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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戈理基 昇曙梦
六
对于现代苏维埃文学和年青的作者们,戈理基的同情和兴味,也很有炽烈之处的。我们在这里虽没有引用他寄给罗曼罗兰的信的全文的余裕,但其中有云,“现今在俄国,优美的文学是发达着,繁荣着的。”又,在最近的论文之一里,那结语是“所必需者,是对于青年文学者的大的注意和关于他们的深的用心。”
昨年之夏,苏维埃国立美术院院长珂干(P. Kogan)教授到意太利的梭连多,访问戈理基的时候,曾和教授谈了苏俄的事许多时。珂干教授在印象记《在梭连多作戈理基的宾客》中,传着当时的情况——
“戈理基很注意的研究着俄国所行的一切事。他现正写着共有三部的庞大的小说(这就是上文说过的三部曲《四十年》),这至少是网罗着四十年间的俄国生活的雄篇。他决不如白党所言,是俄国之敌。关于苏俄,关于那达成,关于那科学,关于那文艺,他和我谈了许多事。谈得很长久,很高兴。他说,‘这里是无聊的,但俄国有生活和动弹。’他拿着铅笔,读着苏俄新出版的各种书。他从苏维埃文学,感到异常的喜欢,将这列在欧洲文学之上。第一流的作家不消说,便是第二流的作家,他没有涉猎其作品者,是一个也没有的……我因为要离开梭连多了,前去告别,到戈理基那里。他脸色苍白,似乎比平常冷淡。他说道,‘今天我不象往常,是气喘。因为这病并非心脏系统的病,不要紧的。就会好的罢。’他现在和儿子儿妇和两岁的孙女,就是仅仅这几个家族一同过活。他那对于可爱的孙女的婉婉的爱情,令人记起他说过的‘孩子是地上的花’这一句诗似的言语来。”
最近在墨斯科,文学者间,以“戈理基和我们在一起么”这一个论题之下,开了讨论会,但我不幸竟没有机会,得读当时反对戈理基的作家们的演说。我所见的仅有绥拉斐摩微支的话,他是这样说的——
“在反动的黑暗时代,戈理基曾呼唤俄罗斯国民来战斗。在革命以先的时代,他于使我们的作家们从下层社会蹶起的事,也尽了伟大的职务。他现今虽在意太利,而常以贪婪一般的兴味,把握着苏俄所发生的一切的事情。他逐栏通读着苏维埃的报章;和年青的作家们通着很长的书信;并且收了他们的原稿,亲自指导其创作;对于苏维埃青年的生活,又有非常的兴味。不但这些,他还勇敢地呵斥着资产阶级报纸对于苏联的谗诬。这样,他是常和我们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