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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一部书,是用日本外村史郎和藏原惟人所辑译的本子为底本,从前年(一九二八年)五月间开手翻译,陆续登在月刊《奔流》上面的。在那第一本的《编校后记》上,曾经写着下文那样的一些话——
“俄国的关于文艺的争执,曾有《苏俄的文艺论战》介绍过,这里的《苏俄的文艺政策》,实在可以看作那一部书的续编。如果看过前一书,则看起这篇来便更为明了。序文上虽说立场有三派的不同,然而约减起来,也不过两派,即对于阶级文艺,一派偏重文艺,如瓦浪斯基等,一派偏重阶级,是‘那巴斯图’的人们;布哈林们自然也主张支持无产阶级作家的,但又以为最要紧的是要有创作。发言的人们之中,好几个是委员,如瓦浪斯基、布哈林、雅各武莱夫、托罗兹基、卢那卡尔斯基等;也有‘锻冶厂’一派,如普列忒内夫;最多的是‘那巴期图’的人们,如瓦进、烈烈威支、阿卫巴赫、罗陀夫、培赛勉斯基等,译载在《苏俄的文艺论战》里的一篇《文学与艺术》后面,都有署名在那里。
“‘那巴斯图’派的攻击,几乎集中于一个瓦浪斯基——《赤色新地》的编辑者。对于他所作的《作为生活认识的艺术》,烈烈威支曾有一篇《作为生活组织的艺术》,引用布哈林的定义,以艺术为‘感情的普遍化’的方法,并指摘瓦浪斯基的艺术论,乃是超阶级底的。这意思在评议会的论争上也可见。但到后来,藏原惟人在《现代俄罗斯的批评文学》中说,他们两人之间的立场似乎有些接近了,瓦浪斯基承认了艺术的阶级性之重要,烈烈威支的攻击也较先前稍为和缓了。现在是托罗兹基、拉迪克都已放逐,瓦浪斯基大约也退职,状况也许又很不同了罢。
“从这记录中,可以看见在劳动阶级文学的大本营的俄国的文学的理论和实际,于现在的中国,恐怕是不为无益的;其中有几个空字,是原译本如此,因无别国译本,不敢妄补,倘有备有原书,通函见教或指正其错误的,必当随时补正。”
但直到现在,首尾三年,终于未曾得到一封这样的信札,所以其中的缺憾,还是和先前一模一样。反之,对于译者本身的笑骂却颇不少的,至今未绝。我曾在“《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中提到了一点大略,登在《萌芽》第三本上,现在就摘抄几段在下面——
“从前年以来,对于我个人的攻击是多极了,每一种刊物上,大抵总要看见‘鲁迅’的名字,而作者的口吻,则粗粗一看,大抵好象革命文学家。但我看了几篇,竟逐渐觉得废话太多了,解剖刀既不中腠理,子弹所击之处,也不是致命伤。……于是我想,可供参考的这样的理论,是太少了,所以大家有些胡涂。对于敌人,解剖,咬嚼,现在是在所不免的,不过有一本解剖学,有一本烹饪法,依法办理,则构造味道,总还可以较为清楚,有味。人往往以神话中的Prometheus比革命者,以为窃火给人,虽遭天帝之虐待不悔,其博大坚忍正相同。但我从别国里窃得火来,本意却在煮自己的肉的,以为倘能味道较好,庶几在咬嚼者那一面也得到较多的好处,我也较不枉费了身躯:出发点全是个人主义。并且还夹杂着小市民性的奢华,以及慢慢地摸出解剖刀来,反而刺进解剖者的心脏里去的‘报复’。……然而,我也愿意于社会上有些用处,看客所见的结果仍是火和光。这样,首先开手的就是《文艺政策》,因为其中含有各派的议论。
“郑伯奇先生……便在所编的《文艺生活》上,笑我的翻译这书,是不甘没落,而可惜被别人著了先鞭。翻一本书便会浮起,做革命文学家真太容易了,我并不这样想。有一种小报,则说我的译《艺术论》是‘投降。’是的,投降的事,为世上所常有,但其时成仿吾元帅早已爬出日本的温泉,住进巴黎的旅馆,在这里又向谁输诚呢。今年,法又两样了,……说是‘方向转换。’我看见日本的有些杂志中,曾将这四字加在先前的新感觉派片冈铁兵上,算是一个好名词。其实,这些纷纭之谈,也还是只看名目,连想也不肯一想的老病。译一本关于无产阶级文学的书,是不足以证明方向的,倘有曲译,倒反足以为害。我的译书,就也要献给这些速断的无产文学批评家,因为他们是有不贪‘爽快,’耐苦来研究这种理论的义务的。
“但我自信并无故意的曲译,打着我所不佩服的批评家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一笑,打着我自己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忍疼,却决不有所增减,这也是始终‘硬译’的一个原因。自然,世间总会有较好的翻译者,能够译成既不曲,也不‘硬’或‘死’的文章的,那时我的译本当然就被陶汰,我就只要来填这从‘未有’到‘较好’的空间罢了。”
因为至今还没有更新的译本出现,所以我仍然整理旧稿,印成书籍模样,想延续他多少时候的生存。但较之初稿,自信是更少缺点了。第一,雪峰当编定时,曾给我对比原译,订正了几个错误;第二,他又将所译冈泽秀虎的《以理论为中心的俄国无产阶级文学发达史》附在卷末,并将有些字面改从我的译例,使总览之后,于这“文艺政策”的来源去脉,更得分明。这两点,至少是值得特行声叙的。
一九三〇年四月十二之夜,鲁迅记于沪北小阁。
[1]托尔斯泰伯的著作集。最近的作品。墨斯科,一八九八年,七八页。
[2]上揭书,七七页。
[3]上揭书,八五页。
[4]希腊在圣西门的眼中,是有特别的意义的。因为据他的意见,是“C‘est chez les Grecs que I’esprit humain a commence à s’occupersérieusement de I’organisation sociale。”
[5]看他的Mémeoire sur la science de L’homme.
[6]Cours de philosophie positive, Paris 1869, T.I,P.P.40—41.
[7]数年之前,在巴黎,A·蔼思披那斯的著作,Histoire de laTechnologie,想将古代希腊人的世界观的发展,由他们的生产力的发展来说明的尝试,出版了。这是很重要,而且有兴味的尝试,对于这,纵使他的研究在许多之点有错误,我们也应该很感谢蔼思披那斯的。
[8]达尔文,《人类的起源》。第一卷,四五页。(绥契育诺夫教授所编纂的俄译本。)
[9]据迦莱斯的意见,则达尔文在动物的雌雄淘汰的问题上,非常地夸张着美底感情的意义的。迦莱斯正当到什么程度的决定,一任之生物学家,我则从达尔文的思想是绝对地对的这一个假定出发,而你,敬爱的先生,大约赞成这于我是最为不利的假定的罢。
[10]达尔文,《人类的起源》。第一章,四五页。
[11]The Descent of Man, Londen 1883,P.92. 这些句子,在新版的达尔文的俄译本里恐怕已经加入了罢,但我这里,现在手头没有这本子。
[12]Schoolcraft, Historical and statistical information respecting thehistory,condition and prospects of the Indian Tribes of the United States,T.Ⅲ,P.216.
[13]同一种类的对象,也有单因为那颜色而被爱好的时候的,但关于这事,后来再说。
[14]看Schweinfurth, Au coeur de I’Afrique, Paris 1875, T.I,P.148. 并看Du Chaillu, voyage et aven-tures dans I’Afrique équatoriale,Paris 1863,P.II.
[15]Schweinfurth, T,I.P.148.
[16]在后段,我想将原始社会里的生产力的发展,放在思虑里,一面试行说明。
[17]《人类的起源》,第一卷,五二页。
[18]这之际,我应该声明于此。据我的意见,即使生物学者,达尔文主义者的研究,算是给社会学底研究豫备着地盘,那也只可以解释为下面那样的意思。就是,生物学的进步——只要这是以有机体发达的历程为问题,——对于社会学上的科学底方法的完成,只要这是以社会组织及其所产,人类的思想和感情的发达作为问题的,便不能协力。但是,我决非赞成赫开尔似的达尔文主义者的社会观的人,在我们学界里,他们生物学者,达尔文主义者在关于人类社会的自己的议论之中,也已经毫不蹈袭达尔文的方法,且将不过是将在伟大的生物学者仅是研究对象的动物底(尤其是肉食动物的)本能,加以理想化的事,指摘出来了。达尔文之于社会问题,决不是“sattelfest”(熟手)。但作为从他的学说而出的结论,显现在他那里的那社会观,却和许多达尔文主义者正在从此造成的结论,毫不相象。达尔文以为社会底本能的发达,“于种的发展非常地有益”。正在宣传着一切人们对一切人们的社会底斗争的达尔文主义者们,是不会分得这见解的。诚然,达尔文说过,“竞争应该为一切的人们开放,法律和习惯,都不应该来妨碍有最大的成功和最多的子孙的有最大的能力者。”(there should be open competition forall men;and the most able should not be prevented by laws and customsfrom scceeding best and reaching the largest number of offspring.) ——然而,一切人们对一切人们的市民战的赞同者们,却徒然引用着他的这些话。使他们记起圣西门主义者们来罢。这些人们,也和达尔文一样,谈到竞争,然而他们以竞争之名,要求了恐怕赫开尔和他的同意见者们也不会赞成的那样社会改革了。“Competition”又“Competition”借了思哈那莱尔的话来说,则这和fagot et fagot 恰恰相同。
[19]看Alerandre Beljame Le Public et les Hommes de lettres enAngleterre du dix—huitième Siècle, Paris 1881,p.p.1—10,并且看Taine, Histoire de la littérature anglaise,T.Ⅱ.p.443及以下。
[20]上揭书,七至八页。
[21]《论人类和动物的感觉(情绪)表现》,俄译本,圣彼得堡,一八七二年,四三页。
[22]Voyage aux grands lacs de I’Afrique orientale, Paris 1862,p.610.
[23]Exploration du Zambèze et de ses affluents, Paris 1866,P.109.
[24]Schweinfurth, Au ceuer de I’Afrique,T.Ⅱ.p.33.
[25]Voyage et aventues á I’Afrique équatoriale,p.263.
[26]Ratzel, Völkerkunde,B.I.Einleitung,S.65.
[27]Ratzel,L.c.,B.Ⅱ,S.347.
[28]Au coeur de I’ Afrique, T.I, P.151.]
[29]L. J. B.Bérenger—Ferand, Les peuplades de la Sénégambie,Paris 1879, P.11.
[30]Beljame,L.c,p.p.40—41. Taine,L.c,p.p.508—512.
[31]关于这,可看J.J.Jusserand的有兴味的研究,Shakespeare enFrance sous I’ancien régime,Paris 1898,p.p.247—248.
[32]Geschichte der englischen Literatur,3 Auflage, Leipzig 1837,S.264.
[33]塔尔特在一八九七年所印的L’ opposition universelle,essai d’uneThéorie des Contraires这著作上,幸而遇到了可以研究这根原的心理作用的绝好的机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利用这机会,关于上述的根原,只述说了一些极少的意见。塔尔特说(二四五页),这书并非社会学底论策。于专门地供献给社会学的论策,只要他不抛掉自己的观念论底的立场,恐怕是什么也做不出来的罢。
[34]不要忘记对话是就披莱纳山脉而言的。
[35]Voyage aux Pyrénées,cinquième édition,Paris,nyp.p.190 —193.
[36]在文化的最低的阶段上,对立的根原的心理底作用,也已经为男女之间的分业所唤起了。据V.I.育海理生说,“在游卡计尔人的原始底构造上,典型底的,是作为两个各别底的集团的那男女间的对立。这事情,在男子和女子分为友仇的游戏之中,在女子们所发的有些音,和男子们不同的言语之中,在女子们以母系为较重要,男子们以父系为较重要的事之中,在因此而对于他们男女,终至于创造出活动的特殊的,各自独立的范围来了的两性间的职务的专门化之中,都可以见到。”(在耶萨契那耶和呵尔特庚两河流域的古代游卡计尔人的生活和文献。圣彼得堡,一八九八年。五页。)
育海理生似乎没有觉得,当此之际,在两性间的职务的专门化,就是他所指摘了的对立的真原因。
关于这对立之反映在两性的装饰上的事,许多旅行家都证明着。例如“在这里,也如到处都是如此一样,强的男女,竭力要仔细地将自己和别人区别,所以男性的打扮,和女性的很不同(Schweinfurth,Aucoeur de I’Afrique.I,p.281),又,男人们(粘粘族的)费许多劳力于自己的头发的装饰上,而女人们的梳发反是,全然简单而质朴。”(L.C.Ⅱ,p.5)。关于男女间的分业对于跳舞的影响,可看Vonden Steinen的Unter den Natuv ölkern Zentral—Brasiliens,Berlin 1894,S.293.可以用确信来说,在男人们那里,使自己和女人们相对立的冲动,是发现在使自己和下等动物来对立的冲动之前的。这之际,人类的心理底本性的基本底特质,岂不是颇领受似反而正底的表现的么?
[37]“In diser Idealisirung der Natur liess sich die Sculptur vonFingerzeigen der Natur selbst leiten; sie überschäzte hauptsachlichMerkmale,die den Menschen von Thiere unterscheiden. Die auchrechteStellung führte zu grösserer Schlankheit und Länge der Beine,diezunehmende Steile des Schädelwinkels in dem Thierreiche zur Bildung desgriechischen Profils, der allgemeine Schon von winkelmannausgesprochene Gr undstaz, dass die Natur, wo sie Flächen unterbrechdies nicht stumpf, sondern mit Entschiedenheit thue, liess die schaifinRänder der Augenhöhle und der Nasenbeine, so wie den ebensoscharfgerandeten Schnitt der Lippen vorziehm.”Lotze,Geschichte derAesthetik in Deutschland, München 1868, S.568.
[38]教士海克威理兑尔说,他曾于访问一个知己的印第安人的时候,遇见了正在做那,如大家所知道,在原始民族,是有重要的社会底意义的跳舞的准备。印第安人用了下面似的意趣,描摹着自己的脸相,“我从一面望他的侧脸时,他的鼻子显着仿造得很好的老鹰的嘴巴,我从别一面望去时,这鼻子是象猪鼻。……印第安人好象很满足于自己的工作,为什么呢,因为他拿了镜子来,以满足和一种夸耀,在注视自己的脸了。”Histoire,moeurs et coutumes des nations indiennes, quihabitaient autrefois la Pensylvanie et Les états voisins, par le révérend JeanHeckewelder, missionaire morave, trad. de
L’anglais par le chevalier Du Pouceau.A Paris 1822,p.324,我全钞了这书的标题,是因为其中含有许多有兴味的报告,想将它绍介给读者的缘故,我也还将引用本书,不止一次的罢。
[39]可看J.O. Frazer,Le Totemisme,Paris 1898,p.39和那以下。Schweinfurth,Au Coeur de I’Afrique,I,p.381.
[40]前揭书,二〇一页。
[41]Die Aufange der kunst,S.149.
[42]可看斐力特立克·克理思德黎的著作,Au sud de I’Afrique,Paris1897上的保罗·亚绥留的有兴味的序文。
[43]上揭书,六〇二页。这之际,是作为手推水车的意思的。
[44]Les Bassoutos par E.Gasalis, ancten missionaire, Paris 1863,p.150.
[45]上揭书,一四一页。
[46]上揭书,一五七页。
[47]上揭书,一五八页。
[48]Von—den—steinen,L.C.,S.326.
[49]可看E.J. Eyre, Manners and Customs of the Aborigenes ofAustralia, in Journal of Expeditions of Discovery into Central Australia andOverland, Londen 1847,T.Ⅱ,p.229. 并看格罗绥的Anfange derkunst,S.271.
[50]《人类的起源》,第二卷,二五二页。
[51]Karl Bücher, Arbeit Und Rhythmus, Leipzig 1896,S.S.21,22,23,35,50,53,54;Burton,L.c,p.641.
[52]Bücher, ibid.,s.29.
[53]上揭书,七八页。
[54]上揭书,九一页。
[55]上揭书,九一至九二页。
[56]上揭书,八〇页。
[57]很早以来——云者,因为在原始民族,孩子的游戏,同时也是养育他们的艺术底才能的学校的缘故。就是,看教士克理思德黎的话(Au sud de I’Afrique,p.95及以下),则巴苏多族的儿童,自己用粘土给自己来做玩具的牛,马,等等。自然,这孩子的雕刻,是留着非常之多的缺陷之处的,但开化的孩子们,在这一点,还是未必能和小小的非洲的“野蛮人”相上下罢。在原始社会中,儿童的游戏,最紧密地和成年者的生产底的劳作相联系。这事情,照明着“游戏”的对于社会生活的关系的问题,我将在其次的信札之一里来指示。
[58]可看格罗绥的Anfange der Kunst,S.145 非洲土人盾上的图画。
[59]De la littérature etc.,Paris,an Ⅷ,p.8.
[60]De la littérature,Ⅱ., p.p.1—2.
[61]上揭书,第二卷,一五页。
[62]基梭的文学底见解,虽是顺便说及,却将值得指摘出来的灿烂的光,投给了法兰西的历史底观念的发达的。在那著作Vies des poétesfrancais du siècle Louis XIV,Paris 1813中,基梭这样地说着:希腊文学在它的历史上,反映着人类的知识之发达的自然底行程。但在近代的民族,事态却复杂得远了,就是,在这里,有顾及“第二义底的原因的全集积”的必要。他移到法兰西文学史,开始研究这些“第二义底的”原因的时候,一切这些,生根于在那影响之下,各社会阶级和社会层的趣味和习惯至于形成了的法兰西的社会关系上的事,就分明了。在 Essai surShakespeare 里,基梭将法兰西的悲剧,作为阶级心理的反映,而加以观察。据他的意见,则戏曲的运命,一般地和社会关系的发达是严密地相关联的。然而将希腊文学,作为人类底知识的“自然底的”发达的出产这一种见解,基梭却在Essai sur Shakespeare出版的时代也还没有抛弃。岂只如此呢,这见解,在他的自然底历史观里,还遇见它的合致的东西,在一八二一年出版的 Essais sur I’histoire de France上,基梭发表着这样的思想,以为所与的国度的政治底构造,是为那国度的“市民底生活”所决定的,但市民底生活——至少,在近代世界的诸民族——则因果底地联系于土地私有。这“至少”,是非常意味深长的。其所表示,是基梭之所理解者,并非以古代诸民族的市民底生活,为和近代世界诸民族的市民的生活相反——是土地所有和一般地经济关系的历史的结果,而以为是“人类底知识的自然底发达”的出产的。在这里,和对于希腊文学的例外底的发达的见解,有完全的相似。倘使于此再添上他的 Essaissur I’histoire de France 出版那时,基梭在自己的政治底诸论文中,最热烈地而且决定底地,发表了法兰西是“由阶级斗争而被创造了的”这种思想的事,则近代社会的阶级斗争,会比古代诸国家内的这种斗争更早地就映在近代历史家的眼里,该是毫不容疑的了。古代的历史家,例如斯吉兑亚斯和波里比亚斯,将和他们同时代的社会的阶级斗争,作为什么全然自然底,因而也是自明的东西,而加以观察,略如我们的农民土地所有者,在观察共同体内的多有土地的成员和少有土地的成员之间的斗争一样,也是颇有兴味的事。
[63]“Comme en Italie la race est précoce et que la croûte germanique neI’a recouverte qu’à demi,I’âge moderne s’y développe plus tôt qu’ailleurs”云云。Voyage en Italie, Paris 1872, T.I,p.273.
[64]上揭书,第一卷,三三〇页。
[65]上揭书,第一卷,三三一页。
[66]《共同体的土地所有,那崩坏的原因,过程及结果》。二六至二七页。
[67]同上,二九页。
[68]《概要》第一版的五至六页。
[69]可看《国民经济的领域内的四概要,国民经济的起源》中的论文,圣彼得堡,一八九八年,九一页。
[70]可看《国民经济的领域内的四概要,国民经济的起源》中的论文,圣彼得堡,九一至九二页。
[71]可看Die Buschumänner. Ein Beitrag zur südafrikanischenVölkerkunde von Theophil Hahn. Globus,1870, No.7,S.105.
[72]上揭书,第八号一二〇页。
[73]同上,第八号,一二〇及一三〇页。
[74]同上,第八号,一三〇页。
[75]Lichtenstein, Reise im südlichen Afrika in den Jahren 1803,1804,1805, und 1806. zweiter Teil,S.74.
[76]《四概要》七五页。注。
[77]上揭书,第二卷,四七二页。火岛的土人,也一样地知道借火之助以互相通信,可看Darwin,Journal of Researches, ect, London1839,p.238.
[78]Sarrasin, Die Weddahs von Ceylcon und die sie umgebendenVölkerschaften, Wiesbaden 1892—1893.
[79]Ceylon, an Account of The Island etc.London 1880, Vol.Ⅱ,p.440.
[80]丁南德,上揭书,第二卷,四四一页。
[81]丁南德,上揭书,第二卷,四四五页。在韦陀族之间,行着单婚俗,是人所知道的事。
[82]丁南德,上揭书,第二卷,四四〇页。
[83]Histoire de I’isle de ceylon, écrite par le Capitaine J.Ribeiro etprésentée anroi de Portugal en 1685, trad. par Mr.I’ablé Legrand,Amsterdam MDCC XIX,P.179.
[84]伦敦的Nature杂志上,曾经发表过一篇论文,主张着有时以称安大曼岛的土人的“明可皮”这名目,毫无根据,在土人们,在他们的邻人们,都所不用云。
[85]C. H.Man, On the Aboriginal inhabitants of the AndamanIslands, Journal of the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e of Great Britain andIreiland, vol,XⅡ,p.363.
[86]Ueber die Negritos der philippinen in Zeitschrift für Ethnologie,B.XⅡ.
[87]据夏甸培克的话,则——二十至三十人;据特·略·什罗涅尔的话,则——六十至八十人。(可看George Windsen Earle, The NativeRaces of the Indian Archipe lago,Londen 1853,p.133.)
[88]Earle, Op. cit,p.131.
[89]Earle, ibid.,p.134.
[90]Caetano Casati, Dix Années en Equatoria, Paris 1892,p.116.
[91]关于澳洲的土人,声明下列的一件事在这里。就是,依毕海尔的观点,则他们的社会关系,是几乎不配称社会底结合这个名目的,然而不为先入之见所祟的研究者,却说着全然别样的事。例如“AnAustralian tribe is an onganized seciety, governed by strict customarylaws, which are administered by the headman or rulers of the Varioussections of the Community who exercise their authority after consultationamong themselves.”etc.The Kamilarai class system of the AustralianAborgines, by R. H. Mathews in Proceedings and Transactions of theQueensland Branch of Royal Geographical Society of Australasia, Vol.X,Brisbone 1895.
[92]关于驱逐出族的事,可看波惠勒的Wyandos Govevnment in FirstAnnual Report of the Bureau of Ethnology to the Smithsonian Institutions,p.p.67—68.
[93]参照Lafitan, Les Moeurs des Sauvages Américains, T.2.p.163并参照波惠勒的第一章六八页。关于遏斯吉摩人的招赘,可看FranzBoas, The Central Eskimo in sixth Report of the Bureau of Ethnology,p.580.
[94]M·M·珂瓦列夫斯基指出了在斯瓦内得族之间,赘婿制度的微弱的发达之后,说道,这事实,是可以由氏族制度之巩固来说明的。(《高加索的法律与习惯》,第二卷,四二五页)。但在北美洲的印地安和遏斯吉摩人那里,则血族结合的无疑的巩固,并不妨碍招赘的强有力的发达。(关于遏斯吉摩人,可看John Mordoch:Ethnological Resultsof the Point Barrom—Expedition in Ninth Annual Repert of the Bureau ofEthnology,p.417.)由此不能不说,倘若斯瓦内得族并不很行招赘,则这说明还当求之什么别的事,而决不能寻求于民族的巩固之中的。
[95]参照O·J·凯忒林的为了野牛的社会底狩猎的叙述罢,Letters andNotes on the Manners and condition of the North American Indians,London 1842.T.I,p,199及以下。
[96]Unter den Naturvölkern Zentral—Brasiliens,Berlin1894,S.481:“Der Lebensunterhaft konnte nur erhalten werden durch diegeschlossene Gemeinsamkeit der Mehrheit der Männer die vielfach langeZeit miteinander auf Jagd abwesende sein musste, was für den Einzelnerundurchführbarn gewese, wäre.”
[97]Moeurs des Sauvages Ⅱ,77,参照海克威理兑尔的——Histoiredes Indiens,etc.p.233.
[98]土地并非成为个别底的家族的财产,不过为他们所利用而已,这是由氏族会议分给他们的,将这事附说于此,恐怕已是多事了罢,顺便说一句,那会议,是由女人们所成立的。Powell,ibid.p.65。
[99]Manners and Customs of the New—Zealanders, vol, Ⅱ. p.107.
[100]《四概要》七九页。
[101]可参照 Ratzel ·Völkerkunde,I Band,S.320—321.
[102]Ueber die Botocudos der brasilischen Provinzen Espiritu Santo undMonos Geaes, Zeitschrift für Ethnologie.Band XIX, S.31.
[103]Als Eskimo unter den Eskimos von H.Klutschak.Wien Pest,Leipzig 1881, S,233.
[104]Kranz, Historie von Grönland,1770, B·I, S.222.
[105]L.C.,B.I,S.291.
[106]Franz Boas. The Central Eskimo, Sixth Annual Repert of theBureau of Ethnology. p.564,582.
[107]L’ Evolution de la Propriété, Paris1889, p.p.36,49.
[108]L.C.,p.p.41—46.
[109]Lichtenstein Reisen,Ⅱ,338.
[110]Indian Linguistic Families, Seventh Annual Report of the Bureauof Ethnology,p.34. 在这里,再附记一件事,据玛蒂尔达·司提芬生的意见,则在美洲印第安那里,当分配获物之际,强者是并不比弱者有什么优越的。
[111]Powell. Op. cit.,p.34.
[112]Omaha Soliology,by Owen Dorsey,Third Annual Report of theBureau of Ethnology,p.274.
[113]Lafitan, Moeurs des Sauvages,T.Ⅱ,p.91.
[114]Von—den—Steinen, Unter den Naturvolkern Zentral—Brasiliens,S.67—68. Marzius, Von den Rechtzustande unterUreinwohnern—Brasiliens,S.35.
[115]Ven—den—Steinen,ibid.,S.491.
[116]Lichtenstein, Reisen,Ⅰ.444.
[117]L. c,Ⅰ,450.
[118]Journal of Researches, etc, p.242.
[119]Reisen, Ⅰ. S.450.
[120]Die Weddas von Ceylon, S.560.
[121]Lichtensteinibid, Ⅱ, S. S.479—480.
[122]Die Umsegelung Asiens and der vega, Leipzig 1882, ⅡBand, S.139.
[123]Les société Animals,deuxiéme édition, Paris 1878, p.502.
[124]L’Anthropologie et la Sciences Sociale, Paris 1900, p.p.122—123.
[125]The Descent of Man,1883,p.502.
[126]“Das Sammelvolk und nicht das Jägervelk müsste danach an denuntern Ende einer wirtschaftlichen Stufenleiter der Menschheit stehen”——般柯夫正当地在Zeitschrift der Gesellschaft für Erdkunde zu Berlin,BandXXX, No.3.S.162上说。萨拉辛也有同样的见解。据他们的意见,则狩猎是惟在比较地高的发达阶段上,作为重要的食料获得的手段而出现的。Die weddas,s.401.
[127]经济底活动的特征,同样地在澳洲土人的或一种习惯之中,也可以看见。这也证明着他们也在想到未来。在他们那里,将那果实为他们所食的植物,连根拔取;蛋为他们所食的鸟巢,加以毁坏,是都被禁止的。Ratzel,Anthropo—Geographie,I,348.
[128]《四概要》九二至九三页。
[129]《四概要》九三至九四页。
[130]可参照《心理学的基础》,圣彼得堡,一八七六年,第四卷,三三〇页及以下。
[131]可参照《心理学的基础》,圣彼得堡,一八七六年,第四卷,三三页。
[132]同上,同页。
[133]Ethik, Stuttgart 1886,S.145.
[134]“So sprachen sie von einem Affentanz, einem Faultiertanz,einem Vogeltanz u.s.w.”Schomburg, Reisen in British Guiana, Leipzig1847, erster Teil S.154.
[135]参照克朗支的Historie von Grönland,I,207.
[136]Unter den Naturvölkern Brasiliens, S.324.
[137]“The Indian never hunted game for spert.” Dorsey, OmahaSociology, Third annual Repert, p.267. 海尔瓦勒特的 “Die Jagd ist aberzugleich an und für sich Arbeit eine Anspannung physischer Kräfte und dasssie als Arbeit nicht etwas als vergnüger von den wirklichen Jagdstämmenaufgefasst wird, darüber sind wire rst kürzlich belehrt worden.”Kulturgeschichte, Augsburg 1876,Ⅰ, S.109.
[138]Die Bewohner von Süd—Mindanao und der Insel Samal; ron Al.Schadenberg—Zeitschrift für Ethnologie, Band ⅩⅦ, S.19.
[139]Arbeit und Rhythmus,s.79.
[140]在 Die spiele der Tiere 这著作里。Jena 1896.
[141]Die spiele der Tiere,S.18.
[142]上揭书,一九至二〇页。
[143]上揭书,一二五页。
[144]Manners and Customs of the Aborigines of Australia,P.228.
[145]Geo. Catlin, Letters and notes on the Manners, Customs andCondition of the North American Indians,I,131.
[146]L,evourneau, L’evolution littéraire dans les diverses raceshumaines, Paris,1894,P.34.
[147]“Another favourite amusement among the children is to practisethe dances and songs of the adults.”Eyre, Op.cit.p.227.
[148]“Les jeux des petits sont l’imitation du travail des grands.”DernierJournal du docteur David Livingston,T.Ⅱ,p.267。“少女们最喜欢模仿母亲的劳动而游戏。他们的兄弟的玩具……是小小的弓箭。”(大辟特及查理斯·理文斯敦的山培什研究。)“The amusements of the natives arevarious but they generally have a reference to their futureoccupations.”Eyre,P.227.
[149]“这些游戏,是作为后来的劳动的精确的模仿而显现着的。”Klutschak, op. cit,S.222.
[150]《四概要》七七页。
[151]Catlin. Op. cit.,Ⅰ,127.
[152]在毕海尔,以为原始人是能不劳动而生活了的。“无疑地,——他说,——人类在不能测知的时代的经过中,能够不劳动而生活了,而且如果他愿意,则虽是现在,在这地球上,也还不难寻到从他这面支出极少的努力,而西谷米,香蕉,面包果树,科科,椰子和枣椰子就会许他生存的地方。”(《四概要》七二至七三页。)倘若毕海尔在不能测知的时代之下,是“人类”刚被组织化为特殊的动物种(或是科)的时代的意思,那么,我要说,当时我们的祖先,是不下于类人猿地“劳动了”的,关于这事,我们毫无什么权利,可以说在他们的生活上,游戏比维持生存所必要的活动,占着更大的地位。倘就仅支出最小的努力,便可保人类的生存似的或种特殊的地理底条件而言,则在这里也决不应当夸张的。热带地方的华丽的自然,要求人类的劳力,决不较温带的自然为少。蔼连赖息还至于说,这样的劳力的量,在热带地方,更大于温带地方云。(Ueber die Botocudos,Zeitschrift für Ethnologie,B.XIX,S.27.)不消说,在栽培食用植物之际,则热带地方的肥沃的土壤,是很能轻减人类的劳动的,然而这样的栽培,惟在文化底发展的比较地高的阶段上,这才开始起来。
[153]“The principal occupation of the women in this village consists inprocuring wood and water,in cooking,dressing robes and other skins, indrying meat and wild fruit and raising corn.”Catlin, op.cit.,I,121.
[154]Schoolcraft, Historical etc. Information, partⅢ,p.235.
[155]《四概要》八七页及以下。
[156]同上,九一页。
[157]《四概要》八八页。
[158]Ratzel,Völkerkunbe,zweite Ausgabe,I Band,s.339. 夏甸培克关于飞猎滨的内格黎多,也说着相同的事,Zeitschrift fürEthnologie,B.XⅡ,S.136. 关于安大曼群岛居民的儿童养育,可看眉安的Journal of the Anthropological Institute,vol.Ⅶ,p.94. 倘相信爱弥耳 ·迭襄的话,则韦陀族是在这一般底的规则的例外的,他们似乎并不将使用武器的事,教给自己的孩子们(Carnet d’un voyageur. Au pays desVeddas,1892,p.p.369—370)。这是极难相信的证言。迭襄大抵不给人以那是周到的研究的印象。
[159]Powell,Indian Linguistic Families, Eleventh Annual Repert,p.35.
[160]Lichtenstein, Reisen,I,425.
[161]非常多数之中的一例,“Der Jäger darf sich keiner fremdenWaffen bedienen; besonders behaupten diejenigen wilden, die mit demBlasrohr schiessen, dass dieses Geschoss durch den Gebrauch einesFremden verderben werde und geben es micht aus ihren Händen.”nartius,op.cit.,S.50.
[162]可看烈多尔诺的 L’evolution de la propriété,p.418及以下。
[163]《四概要》八一至八二页。
[164]Eyre, Op. cit.p.241.
[165]Tennant, Ceylon,Ⅱ,445.(可参照Die Weddas von ceylon,von P. und F. Sarrasin,S.469.
[166]D.Cranz, Historie von Grönland,B.I,S.213.可参照克柳却克的Als Eskimo unter den Eskimos,S.234.及波亚斯的上揭书,五六六页。
[167]Historie naturelle, civile et geographique de I’Orénoque, T.I,p.211.
[168]Die Indianer Nordomericas, Leipzig 1865,S.101.可参照玛蒂尔达·司提芬生的研究,给斯密司学会的亚美利加人种学会第十一回报告的The Siou。据司提芬生所说,则当食料不足之际,成年者是自己忍着饥饿,以养孩子们的。
[169]例如,可看锡瓦因孚德的关于野蛮人的所说之处,Au coeur deI’Afrique. T.I,p.210.
[170]Ratzel, Völkerunder,I,338—339.
[171]Völkerunde,I,524.
[172]Native races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p.133.
[173]Ueber die Botokudos etc, Zeitshrift für Ethnologie, XIX,S.32.
[174]L.c.,S.251.
[175]Au coeur de I’Afrique,T.I,p.210.
[176]Dans les ténèbres de I’Afrique,Ⅱ,361.
[177]《四概要》八二页。并参照八五页。
[178]Waitz, Anthropologie der Naturvölker, dritter Teil’ S.446.
[179]Im australischen Eüche und an den Kusten des korallen meers,Leipzig 1896,S 223.
[180]Die Weddas von ceylon,s.395.
[181]关于澳洲土人的绘画,可看辉忒的Anthropologie derNaturvölker, sechster Teil,s.759.及以下,并看有兴味的L·G·玛乔斯的论文,The rock Pictures of the Australian Aborigines in Proceedings andTransactions of the Queensland Branch of the Royal Geographical Society ofAustralia, vv.X and XI.关于薄墟曼的美术,则可看已曾由我引用了的茀立修的关于南美洲土人的著述,第一卷,四二五至四二七页。
[182]可看Die Umsegelung Asiens und Europas auf der Vega vonA.E.Nordenskiold, Lepzig 1880,B.I,S.463及B.Ⅱ,S.125,127,129,135,141,231.
[183]可参照Die Urgeschichte des Menschen nach dem heutigen Standeder Wissenschaft, von Dr. M. Hörnes, erster Halbband,S.191及以下,213及以下。和这相关联的许多事实,由Mortillet指示在他的LePréhistorique中。
[184]Nordenskiold, Ⅱ Band, S.123,133,135.
[185]Fritsch, Die Eingeborene Süd—Africas,Ⅰ,436.
[186]他竟连从我的文学底论文里,引一条例子来确证自己的言论的事,也忘掉了。然而这是自然明白的。
[187]在对于我们的论争底论文之一里,密哈罗夫斯基将社会的经济底构成,名之为“经济弦”。
[188]《星》,一九二四年第三号,一五四页。
[189]Menshevism意云较少主义,也译少数主义,原是指Plekhanov一派的社会民主劳动党少数派的指导原理而言,但也用以称社会民主主义,Kautzky等的正统派马克斯主义,Kautzky主义等。——重译者
[190]许多空字,是原译本如此的,现在姑且约略译出,极希望看见原文或法文原信的读者,加以指示,俾后来能够修正。——重译者
[191]Baal et Astarte,斐尼基的男女两神,代表怀孕和生殖力的。——重译者
[192]Shenshin是一八〇〇年代的有名的诗人斐德(Fet)的本名。一八六〇年的农奴解放反对者。——译者
[193]Shchedrin,有名的讽刺作家,描写农奴制度的黑暗面的。Gogol的直系弟子。一八二六年生,八九年卒。——译者
[194]大约是指罗曼 · 罗兰。——重译者
[195]这里应该是凯襄,但不知道是原文误,还是译本误的。——重译者
[196]无产者艺术委员会,是革命艺术的指导机关,附属于国立学术委员会。——译者
[197]从说了这些话以来,这问题愈加进展,而且巩固起来了,这有赖于同志托罗兹基的显著的论文之处,尤为不少。
[198]现在一句不漏掉地,将拉孛理乌拉对于那些使马克斯的理论变质,成为纸版和无所不合钥匙的单纯的头脑的人们,所下的精力底的警告,引在这里:“怠惰的头的所有者们——马克斯主义的优秀的意大利的哲学者写着——高高兴兴满足于这样的宣言,将一切科学,都嵌进那由数个命题所成的要领中,而且有只借一个钥匙之助,便可透彻了生活的一切秘密的可能;将伦理,美学,言语学,历史底批评和哲学的一切问题,归在仅仅一个的问题里,以逃避所有的困难,这在一切稳当而且因而恬淡无欲的人们,是怎样的欢喜,怎样的慰乐啊!蠢才们用了这样的方法,可以将一切的历史弄低到商业算术的程度,而结局,则但丁的悲剧的新研究,将会给我们以这样的观念,说是《神曲》不过是狡猾的弗罗连斯的商人们为自己的厚利而卖掉的羽纱帐单了!”实在是写得好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