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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本篇据手稿编入。写于1901年1、2月间。原题《〈徐霞客游记〉四册》，无标点。

徐霞客（1587—1641） 名弘祖，字振之，号霞客，南直隶江阴（今属江苏）人。明代地理学家、散文家。他从二十二岁起遍游国内十六省，实地考察山川地貌、水文矿产、民风民俗等，历时三十余年，并将观察所得，按日记述，死后经友人整理成为《徐霞客游记》。该书版本较多，鲁迅于1898年2月19日（夏历戊戌正月二十九日）在杭州购得清图书集成局铜活字印本八册。两年后趁回乡度假的机会整理、重装为四册，并写了这份目录和跋语。

[2] 武林 旧时杭州的别称。申昌书画室，上海申报馆在杭州的派报售书处。

[3] 庚子冬杪 指鲁迅从南京回乡度假的庚子十二月。按夏历庚子十二月初一为1901年1月20日；庚子除夕为1901年2月18日。

[4] 独鹤与飞 语出晚唐司空图《诗品》之“冲淡”一品：“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飞。”旧时人们常用熟悉的成语、成句来标明书籍卷册的顺序。

[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03年10月在日本东京出版的《浙江潮》月刊第八期，署名索子。原为句读。

[6] 五印 指印度。古代印度分为东西南北中五部分，故称。

[7] 藏的古字。

[8] 弱水 我国古书中关于弱水的神话传说很多，如《山海经·大荒西经》：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晋代郭璞注：“其水不胜鸿毛。”

[9] 阿鼻 梵文Avīcì的音译，意为“无间”，指痛苦无有间断。佛教传说中有所谓阿鼻地狱。

[10] “子有钟鼓，弗鼓弗考”等语，见《诗经·唐风·山有枢》。考，敲。东汉郑玄笺：“考，击也。”

[11] 利忒何芬（F.von Richthofen，1833—1905） 通译李希霍芬，德国地质地貌学家。1868年至1872年，他在上海西商会的指使和资助下，七次旅行我国内地，搜集地质、矿产等资料。回国后撰有《中国——亲身经历及其研究报告》三册和地图一本。他在此书和一些文章中，极力主张德国霸占我国胶州湾。

[12] 石炭 这里指煤。

[13] 森林民族 指日耳曼人。他们在公元一世纪之前，一直居住在北欧森林地带，过着游牧打猎的生活。

[14] 式奚尼（B.von Széchenyi，1837—1918） 匈牙利人。他于1879年来中国，与克雷德纳（G.Kreitner）、洛奇（L.Lóczy）一同探察我国西部和西南地区，回国后著有《一八七七年——一八八○年东亚旅行的学术成果》一书。

[15] 阿布佉夫（Б.А.Обручев，1863—1956） 通译奥勃鲁契夫，俄国地质地理学家。1892年至1894年间参加波丹宁为首的考察队来中国进行地质考察，回国后著有《亚洲中部、华北和南山》二卷。

[16] 里昂商业会议所 通译里昂商会，法国的商人团体之一。成立于1702年。它的主要职责是讨论所在城市或地区的事宜，向政府提出工商方面的建议等。1791年因立宪会议下令取消各地商会而解散，1802年恢复。1895年至1897年，法国矿业工程师杜克洛（Duclos）考察我国云南、贵州、四川地区，提出了关于当地矿物资源的报告书；随后，里昂商会为进一步考察对华进行贸易渗透的前景，向上述地区派出了以法国外交部委任的领事艾米尔·罗歇（Emil Rocher）率领的考察团。

[17] 神保 即神保小虎（1867—1924）；巨智部，即巨智部忠承（1854—1927）；铃木，即铃木敏。三人均为日本地质矿产学者，曾在1895年7月至10月到我国辽东半岛勘察地质矿产情况。下文的西和田，即西和田久学（1873—1936），地质矿产学者，1897年曾到我国热河进行金矿勘察。平林，即平林武（？—1935），地质矿产学者，1900年11月至翌年5月到我国江西、福建两省勘探地质矿产。井上，即井上禧之助，曾任日本地质调查所所长，1898年4月至6月曾到我国福建省建宁、古田等地进行地质矿产调查。和田，即和田维四郎（1856—1920），日本地质学的创始人之一。1899年曾到我国探察大冶铁矿，后又于1900年、1902年两度到我国探矿。小川，即小川琢治（1870—1941），地质矿产学者，1902年受日本外务省派遣到我国北方探矿。细井，即细井岩弥，曾任东京矿山监督署监督科长，他到我国探矿情况不详。山田，即山田邦彦，地质矿产学者，1903年6月曾到我国四川、贵州、云南等地勘探矿产资源。

[18] 康德（I.Kant，1724—1804） 德国哲学家。1755年发表《自然通史和天体论》，提出关于太阳系起源的星云假说，认为宇宙中无限混沌的原始物质彼此吸引、相撞、发热、旋转而成星云；旋转着的星云在其赤道面上甩出物质，依次形成太阳系诸行星。

[19] 拉布拉（P.Laplace，1749—1827） 通译拉普拉斯，法国科学家。他于1796年根据角动量守恒原则解释星云冷凝体的加速自转，独立地提出了与康德相似的论点。

[20] 基础统系 也称基础建造，指原始地壳。

[21] 阿屯（Eozone） 美国科学家达逊曾在隐生宙（即文中的原始代）形成的加拿大石灰岩中，发现类似原生动物有孔虫的遗迹，取名为Eozone。

[22] 眉彪（1825—1908） 又译梅标士，德国科学家。他经过研究，否定了隐生宙存在过有孔类原生动物的说法。

[23] 按寒武利亚纪后，当有奥陶纪（Ordovician Period）。

[24] 按石炭当系石灰之误。

[25] 苇 又作大苇（calamits），通译芦木，一种木贼纲的古植物。

[26] 达尔文（C.R.Darwin，1809—1882） 英国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者。著有《物种起源》等。他提出以自然选择为基础的进化学说，阐明了在自然条件的作用下，生物从低级向高级发展、进化的客观规律，摧毁了各种唯心主义的神造论、目的论和生物不变论。

[27] 确荦 土地瘠薄，多石不平。唐刘禹锡《吊马文》：“结为确荦，融为坳堂。”

[28] 榜陀罗 通译潘多拉，希腊神话中的一个美女。主神宙斯把她送给厄匹米修斯为妻，并交给她一只箱子，内装疾病、灾害、罪恶等祸患，“希望”则藏在底层。她和厄匹米修斯见面时，打开箱盖，向人间放出各种祸患，却把“希望”关在箱里。

[29] 诡形之龙类 指恐龙。

[30] 有齿之大鸟 指始祖鸟。

[31] 垩笔 即粉笔，我国多用石膏制作；其他国家则多用白垩土制作。白垩土是一种主要由微体动物遗壳堆积而成的白色土质岩石。

[32] 矿的古字。

[33] 貘 指巨貘（Megatapirus），真貘科的古代哺乳动物。张角兽，当指恐角类（Dinocrata）动物，头上常有角状的骨质突起。恐鸟，又称莫滑（MOA）鸟，一种类似鸵鸟的走禽。

[34] 按这里的临榆县、通县，据本文所附地图，当为临淄县、潍县。

[35] 迈尔 英语mile的音译，即英里。

[36] 步 日本的面积单位，同坪，一坪合三点三○五七平方米。

[37] 山西某炭田夺于英 指1894年（光绪二十年）英国福公司攫取山西盂县平定矿权。山东各炭田夺于德，指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德国政府攫取山东胶济铁路沿线三十里内矿权，次年德商瑞记洋行攫取山东境内五处矿权。

[38] 肥沃。《诗经·大雅·绵》：“周原，堇荼如饴。”

[39] 慢藏 意思是财物保管不严。《易·系辞上》：“慢藏诲盗。”

[40] 黄神啸吟 《淮南子·览冥训》：“西老折胜，黄神啸吟。”东汉高诱注：“为时（按指夏桀之时）无法度，黄帝之神伤道之衰，故啸吟而长叹也。”白眚，指西方帝国主义者。眚，灾害。

[41] 关于俄索金州诸矿，见1903年10月1日日本大阪《朝日新闻》：“九月三十日天津特电：奉天将军以金州厅、复州、盖平、海龙厅等矿山许请清商出资开采，该清商联络俄国人，自俄国人出资，其权利尽落俄国人之手，故奉天将军近令禁止，俄国领事盛气诘问，奉天将军乃电请外务部，乞与俄国公使开议，以保护矿山权云。”奉天将军，指当时的盛京将军增祺。清商，指买办商人梁显诚。

[42] 浙绅某者 指高尔伊，字子衡，浙江杭州人。1903年，他借开设宝昌公司承办浙东衢、严、温、处四府矿产之名，暗中以二百五十万两银价将四府矿产全部出卖给意大利惠工公司。同年10月3日，浙江留日学生曾在东京上野三宜亭集会抗议，并发布公开信声讨高尔伊的卖国行径。

[43] 教士说法，犹酿巨菑 1898年到1903年间，浙江的台州、处州、衢州、严州等地区，爆发过多次以反对教会为口号的群众反帝斗争，都遭到清政府的残酷镇压。计有1898年2月的海门起义，1900年7月的诸暨起义、8月的衢州起义、9月的宁海起义，1903年6月的宁海、桐庐起义等。菑，同灾。

[44] 服箱 驾车。《诗经·小雅·大东》：“皖彼牵牛，不可以服箱。”箱，车箱。

[4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08年12月5日在日本东京出版的《河南》月刊第八期，署名迅行。原为句读。

[46] 槁梧 古琴。《庄子·德充符》：“据槁梧而瞑。”原指用梧桐木制作的琴。

[47] 须弥 梵文Sumeru音译的略称，即须弥山，古印度神话和佛教传说中的大山名。佛家相传山顶上为帝释天。

[48] 元驹贲焉 《大戴礼·夏小正》：“十二月，元驹贲。”北周卢辩注：元驹“蚁也。贲者走于地中也。”

[49] 飞蠕动 昆虫的飞行爬动。《淮南子·原道训》：“跂行喙息，蠉飞蠕动，待而后生，莫之知德，待之后死，莫之能怨。”

[50] 萧索 指秋季。宋代范仲淹《恨赋》：“秋日萧索，浮云无光。”伏藏，指冬季。汉代伏胜《尚书大传》：“北方者何也？伏方也。伏方也者，万物之方伏。物之方伏，则何以为之冬？冬者中也，中也者，物方藏于中也。”

[51] 权舆 《诗经·秦风·权舆》：“于嗟乎，不承权舆。”毛传：“权舆，始也。”

[52] 危心 心怀畏惧的意思。《孟子·尽心（上）》：“独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

[53] 营卫 即荣卫。沈曾植《海日楼札丛》卷四：“荣，大血管也。卫，微丝管也。”

[54] 同托。

[55] 颛蒙 愚昧。汉代扬雄《法言·序》：“天降生民，倥侗颛蒙。”

[56] 贞虫 《淮南子·原道训》：“夫举天下万物，蚑蛲贞虫，蠕动跂作，皆知其所喜憎利害者何也？以其性之在焉而不离也。”汉代高诱注：“贞虫，细腰之属。”

[57] 同骂。

[58] 胜民 被征服国家的人民。

[59] 从于唱喁 随声附和的意思。《庄子·齐物论》：“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于，同吁。

[60] 奥古斯丁（A.Augustinus，354—430） 古迦太基国（今突尼斯）的神学者，基督教主教，著有《天主之城》等。托尔斯泰（Л.Н.Толстой，1828—1910），俄国作家。著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约翰卢骚（J.J.Rousseau，1712—1778），通译让·雅克·卢梭，法国启蒙思想家，著有《社会契约论》、《爱弥儿》等。他们都著有自传性的《忏悔录》。

[61] 性解 作者在《坟·摩罗诗力说》中曾用英语Genius注释此词，即天才。竺生，同笃生，涌现的意思。

[62] 形上 指精神。《易·系辞上》：“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63] 吠 或译韦陀，印度最古的宗教、哲学、文学经典名，这里借指印度。

[64] 因罗 印度神话中的雷神，又是佛教传说中最高的神“帝释天”。

[65] 希伯来 犹太民族的又一名称，相传公元前一千多年，在民族领袖摩西的领率下，从埃及归巴勒斯坦建国。希伯来人的典籍《旧约全书》，包括文学作品、历史传说以及有关宗教的传说等，后来成为基督教《圣经》的一部分。

[66] 覆载 指天地。

[67] 百昌 万物。《庄子·在宥》：“今夫百昌，皆生于土而反于土。”

[68] 质力 指化学、物理。

[69] 通颠。

[70] 黑格尔（E.H.Haeckel，1834—1919） 通译海克尔，德国生物学家。著有《宇宙之谜》、《人类发展史》、《作为宗教和科学之间的钮带的一元论》等。他主张科学与宗教结成联盟，建立“一元论的宗教”，在“理性的宫殿”里供奉真、善、美三位一体的女神。

[71] 官品 指生物。严复在《天演论·能实》的按语中说：“有生者如人禽虫鱼鸟木之属，为有官之物，是名官品。”

[72] 尼佉（F.Nietzsche，1844—1900） 通译尼采，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者，鼓吹超人哲学。著有《悲剧的诞生》、《札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等。

[73] 景教 基督教的一支，又称聂斯托利派，唐太宗贞观九年（635）传入我国，称为景教。这里泛指基督教。

[74] 震旦 古代印度对中国的称呼。

[75] 黄帝之伐某尤 据《山海经·大荒北经》：“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遂杀蚩尤。”

[76] 桑门 佛家语，梵语的略称，通译沙门，即出家修道的佛教徒。

[77] 乱之上也，治之下也 《庄子·天下》：“墨翟禽滑釐之意则是，其行则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自苦以腓无胈胫无毛相进而已矣。乱之上也，治之下也。”清代郭庆藩《集释》引郭象注云：“乱莫大于逆物而伤性也。”“任众适性为上，今墨反之，故为下。”又引唐代成玄英疏：“墨子之道，逆物伤性，故是治化之下术，荒乱之上首也。”

[78] 奇觚 《急就篇》卷一：“急就奇觚与众异。”原指奇书，这里是奇异的意思。

[79] 重言 指传说。《庄子·寓言》：“寓言十九，重言十七。”

[80] 枳首之鹰 双头鹰，沙皇俄国的国徽。人立之兽，两只相对直立的狮子，英国国徽。

[81] 什赫 即波希米亚，捷克地名。

[82] 一切斯拉夫主义 即泛斯拉夫主义，形成于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是俄国沙皇政府提出的要求各斯拉夫民族统一于沙皇制度之下的主张。

[83] 丧人民元 丧害人民的生命。《孟子·滕文公（下）》：“勇士不忘丧其元。”汉代赵岐注：“元，首也。”

[84] 封豕长蛇，荐食上国 《左传》定公四年：“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封豕，大野猪。荐，屡次。

[85] 灵台 心。《庄子·庚桑楚》：“不可内于灵台。”

[86] 威廉二世（Wilhelm Ⅱ，1859—1941） 德意志帝国皇帝，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祸首。他曾于1895年绘制一幅“黄祸的素描”，题词为“欧洲各国人民，保卫你们最神圣的财富！”向王公、贵族和外国的国家首脑散发；1907年又说：“‘黄祸’——这是我早就认识到的一种危险。实际上创造‘黄祸’这个名词的人就是我”（见戴维斯：《我所认识的德皇》，1918年伦敦出版）。他所说的“黄祸”，指中国、日本等黄种民族，为西方列强对东方的侵略制造舆论。辛亥革命前，中国一些民主革命者常援引黄祸之说来鼓动“民气”。

[87] 贝谟（J.Bem，1795—1850） 通译贝姆，波兰将军。1830年11月波兰反抗沙俄、争取民族独立的起义领导人之一。失败后逃亡国外，参加了1848年维也纳武装起义和1849年匈牙利民族解放战争。

[88] 裴伦（G.G.Byron，1788—1824） 通译拜伦，英国诗人。1823年参加希腊的民族独立战争。著有长诗《恰尔德·哈罗德游记》、《唐璜》等。

[89]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2年1月3日绍兴《越铎日报》创刊号，署名黄棘。原无标点。

《越铎》，即《越铎日报》，1912年1月3日由越社创办于绍兴。1927年3月停刊。早期曾得到鲁迅的支持。

[90] 于越 晋代贺循《会稽记》：“少康封其少子，号曰‘于越’。越国之称始于此。”

[91] 海岳精液，善生俊异 晋代虞预《会稽典录·朱育》：“（虞）翻对曰：‘夫会稽上应牵牛之宿，下当少阳之位；……山有金木鸟兽之殷，水有鱼盐珠蚌之饶。海岳精液，善生俊异。’”

[92] 大禹 亦称夏禹，我国古代夏后氏部落的领袖，夏朝的建立者，以治平洪水为后人传颂。《史记·夏本纪》：禹东巡“至于会稽而崩”，葬会稽山。

[93] 勾践 春秋末年越国国君。他被吴国打败后，“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终于战胜了吴国。

[94] 无余 传说是越国的始祖。汉代赵煜《吴越春秋》卷六：“禹以下六世而得帝少康。少康恐禹祭之绝祀，乃封其庶子于越，号曰无余。”

[95] 转轮 意即变革。原为佛家语，即转法轮，《法华文句》：“转佛心中化他之法，度入他心，名转法轮。”

[96] 桓桓 威武的样子。《诗经·周颂·桓》：“桓桓武王，保有厥士。”

[97] 三大自由 指孙中山所说的“人民之集会自由、出版自由、思想自由”（见《民权初步·自序》）。

[98] 索虏 原是南北朝时南朝对北朝的蔑称，《资治通鉴·魏纪》文帝黄初二年：“宋魏以降，南北分治，各有国史，互相排黜。南谓北为索虏，北谓南为岛夷。”元代胡三省注：“索虏者，以北人辫发，谓之索头也。”

[99] 台隶 原为古代社会等级中属于奴隶的两个等级（见《左传》昭公七年），这里泛指被奴役的人。

[100] 番番良士 《尚书·秦誓》：“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番番，白发苍苍。番同皤。

[101] 白水等语，出于屈原《离骚》：“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緤马。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陟陞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白水，神话中的水名，据说源出昆仑山，人饮其水不死。

[10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2年1月16日绍兴《越铎日报》第十四号“自由言论”栏，署名树。原无标点。

[10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2年2月绍兴《越社丛刊》第一辑，借署“会稽周建人乔峰”。原无标点。

辛亥，1911年。当时鲁迅在绍兴府中学堂任教，经常利用课余时间采集植物标本。

[104] 禹祠 夏禹的祠庙，在绍兴东南会稽山下。

[105] 朿 同刺。汉许慎《说文解字》：“朿，木芒也，……读若刺。”

[106] 新步 地名，在绍兴东北镇塘殿附近。

[107] 武 我国古代一种计算距离的单位，一般以六尺为步，半步为武。

[108] 海州常山 马鞭草科的一种药用植物，通称“臭梧桐”。海州，即今江苏连云港一带。

[109] 本篇连同国徽图最初发表于1913年2月《教育部编纂处月刊》第一卷第一册“文牍录要”栏。未署名。原为句读。

鲁迅1912年8月28日日记载：“与稻孙、季巿同拟国徽告成，以交范总长。”这篇说明文字当写于此时或稍前。据当事人钱稻孙说，国徽图系他所绘，说明书为鲁迅所写（1961年5月17日至19日在鲁迅博物馆谈话）。按范总长，指范源濂（1877—1928），字静生，湖南湘阴人，教育家。时任教育总长。

[110] 十字军 公元十一至十三世纪英、法、德等国封建君主联合各国天主教势力以收复耶路撒冷圣地的名义，对东部地中海沿岸伊斯兰国家和地区发动了八次大规模远征，因从征者皆以红十字缝于衣服右肩为标记，故名。

[111] 十二章 古天子的冕服制度。见《尚书·益稷》：“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绘）；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唐孔颖达疏：“此经所云凡十二章。日也，月也，星也，山也，龙也，华虫也，六者画以作绘，施于衣也；宗彝也，藻也，火也，粉米也，黼也，黻也，此六者以为绣，施之于裳也。……《周礼·司服》之注具引此文，乃云：‘此古天子冕服十二章也。’”按：华虫，即雉；宗彝，宗庙供奉用的酒器；藻，水草有文者；粉米，白米，指白色米形绣文。黼、黻均为古代礼服上的绣文，黼为黑白相次，作斧形，刃白身黑；黻为黑青相次，作形。

[112] 汉唐以来说经者的这段话，见宋代蔡沈撰《书经集传》卷一“益稷”篇：“日月星辰，取其照临也；山，取其镇也；龙，取其变也；华虫，雉，取其文也；……宗彝，虎蜼，取其孝也；藻，水草，取其洁也；火，取其明也；粉米，白米，取其养也；黼若斧形，取其断也；黻为两己相背，取其辨也。”

[113] 汉“五瑞图”石刻 即“李翕黾池五瑞图”，东汉摩崖刻石，灵帝建宁四年（171）刻，在今甘肃成县。刻有黄龙、白鹿、木连理、嘉禾、甘露五种图像，以颂扬武都太守李翕修道利民致呈祥瑞事。

[11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3年2月北京《教育部编纂处月刊》第一卷第一册，署名周树人。原为句读。

[115] 九神 古希腊人所崇奉的九位女神，她们分别主管历史、音乐和诗歌、喜剧、悲剧、舞蹈、抒情诗、颂歌、天文、史诗。

[116] 柏拉图（Platon，前427—前347） 古希腊哲学家。著有《对话集》。

[117] 跋多（C.Batteux，1713—1780） 法国教士、学者。著有《各种美术归结到一个原则》、《文学教程》等。

[118] 黑智尔（G.Hegel，1770—1831） 通译黑格尔，德国哲学家。著有《逻辑学》、《精神现象学》、《美学》等。

[119] 珂尔文（S.Colvin，1845—1927） 通译科尔温，英国文艺评论家。剑桥艺术大学教授，大英博物馆印刻画和素描部负责人。著有《回忆录》等。

[120] 侅事 重大事件。

[121] 本篇据手迹编入。约写于1913年2月初。原无标题、标点。

鲁迅1913年2月2日日记载：“午后许季上来，同往留黎厂阅书，……又购北邙所出明器五具，银六元，凡人一、豕一、羊一、鹜一，又独角人面兽身物一，有翼，不知何名。”又2月3日载：“下午同季巿、季上往留黎厂，又购明器二事：女子立象一，碓一，共一元半。”鲁迅购得这些明器后，按实物绘图两幅并作此说明。按明器，即随葬物品。鹜，即说明文字中的“鸭”。

[122] 北邙 山名，又称邙山、芒山，在河南洛阳市北。东汉及魏的王侯大臣多葬于此。

[123] 泰山石敢当 西汉史游《急就篇》中已有“石敢当”一语，据唐代颜师古注：“敢当，言所当无敌也。”旧时人家正门或村口，如正对桥梁、通道，常树立一个石人或石片，上刻“泰山石敢当”字样，以作“镇邪”之用。前加“泰山”，盖因旧时流传泰山府君能“制鬼驱邪”故。瓦将军，旧时房屋的檐瓦、脊瓦上刻塑的各种神像，用来“辟邪”。

[124] 碓 舂谷的器具。在石臼上架木杠，杠对石臼一端装杵或缚石，用脚踏动杠的另一端，使杵或石起落，以脱去谷皮或将米舂成粉。

[125] 琉璃厂 日记亦作留黎厂，北京街市名。自清代乾隆以来，这一带遍布书籍、古玩、字画、碑拓、文具等店铺。

[126]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鲁迅手写的《大云寺弥勒重阁碑》释文前署：“乙卯（按即1915年）十一月十八日以精拓本校”。

《大云寺弥勒重阁碑》，碑高三尺七寸，宽二尺三寸五分，碑文共三十四行，行六十五字至六十八字不等，正书。题“前校书郎杜登撰”，“前□□□□县荆师善书”。碑文称：“天授二年（按即公元691年）二月二十四日准 制置为‘大云寺’；至三年正月十八日，准 制劻换额为‘仁寿寺’。”

[127] 胡聘之 字蕲生，清代湖北天门人。《山右石刻丛编》，四十卷，共收后魏正光四年（523）至元代至正二十七年（1367）间山右（今山西）石刻七百余通。前有胡氏光绪戊戌（1898）、辛丑（1901）序及缪荃荪光绪戊戌序。《大云寺弥勒重阁碑》全文，见于该书卷五。胡聘之对此碑的按语说：“碑文闳丽严整，四杰之遗，而专颂武周革命，竟无思唐之语”。

[128] 本篇据手稿编入。约写于1916年8月。原无标题、标点。

《教育纲要》，1915年初袁世凯任大总统时制订，分“总纲”、“教育要言”、“教科书”、“建设”、“学位奖励”等五项，凡二十五款。它以“尊孔尚孟”为宗旨，规定“中小学校均加读经一科”，提倡“各省各处设立经学会”。（载1915年2月《教育公报》第九册，原题《整理教育要目》）袁世凯复辟帝制失败后，教育部参事室为“厘定学制，确定方针起见”，对《纲要》的存废问题进行讨论，1916年8月3日将《纲要》制订以来实际存在的问题和讨论中的分歧意见整理成“说帖”，发给各司和各视学征询意见。鲁迅为此在“说帖”上签注了这个意见。

[129] 指“说帖”列举的《教育纲要》中业经施行而事实上发现的三项困难：“一、中小学学制问题（总纲第四条）。二、各校读经问题（教科书第二款）。三、经学会问题（建设第七款）。以上三款，均明令公布（一二两款见之于国民学校令及施行细则、预备学校令，第三款见之于批令）”。

[130] 指“说帖”列举的讨论中三种不同意见之一：“取消已经施行各款。（理由）政事堂片交之件（按即《教育纲要》），虽有奉行之责任，然与明令公布之件不同。《纲要》所载多理论而少事实，此时但须就前述各款已明令者为之分别修改或废止，于理论上及计划上并未施行之款，此后另定办法，不再依照原议，即已无形废弃。准此而论，似无明文取消《纲要》之必要。”

[131] 指“说帖”列举的“主缓议者”所持的“理由”：“法令随政局变更，易失遵守信仰之力。”

[132]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当写于1917年上半年。

会稽，旧县名，隋代分山阴县置，治所在今浙江绍兴。1912年与山阴合并为绍兴县。城东南有禹庙，为梁代所建，窆石在庙之东南。

[133] 虑尺 又称建初尺，系东汉章帝建初六年（81）所造铜尺，一尺约等于二三点五八厘米。

[134] 穿 指石碑、石碣上端的洞孔。

[135] 平氏 即平恕，清代山阴人，乾隆时官日讲起居注官、詹事府少詹。《绍兴志》，即《绍兴府志》，乾隆五十七年（1792）由平恕总修，共八十卷。该书卷七十五《金石志》“汉刻禹庙窆石题字”条：“国朝康熙初，浙江督学张希良曾搨之，以意属读，得二十九字，盖汉代展祭之文。寻其隅角，当为五行，行十六字。其下截为元季兵毁。依韵求之，则其下当阙六字也。”按张希良撰有《窆石汉隶考》，见引于清代杜春生《越中金石记》。

[136] 王昶（1724—1806） 字德甫，号兰泉，青浦（今属上海）人，清代金石学家。《金石萃编》，金石目录，共一六○卷。窆石残字释文见该书卷十一。

[137] 《太平寰宇记》 地理总志，宋代乐史撰，原二百卷，现存一九三卷。所引《舆地记》语，见该书卷九十六“江南东道八·越州·会稽”，鲁迅引文中的“它”，原作“之”。《舆地记》，疑即《舆地志》，南朝梁顾野王撰，原本三十卷，已佚。现有清人辑本一卷。

[138] 阮元（1764—1849） 字伯元，江苏仪征人，清代学者。官至体仁阁大学士。《金石志》，即《两浙金石志》，金石目录，共十九卷。该书卷一转述《太平寰宇记》所引《舆地记》语后说：“据此，为三国孙氏刻审矣，《嘉泰志》称直宝文阁王顺伯复斋定为汉刻，未之得也。”孙氏，指孙皓（242—283），三国吴最后一个皇帝。下文的天玺刻石，指孙皓于天玺年间（276）所立的“禅国山碑”（在江苏宜兴）和“天玺纪功碑”（原在江苏江宁，已亡失）。

[139] 赵与 宋代嘉兴（今属浙江）人，宝庆二年（1226）进士。他在窆石上的题名为隶书，一行十二字：“会稽令赵与陞来游男孟握侍”。

[140] 员峤真逸 即李倜，字士宏，号员峤真逸，元代河东太原（今属山西）人。官至集贤侍读学士。他在窆石上的题字为正书，二行十四字：“员峤贞逸来游皇庆元年八月八日”。

[141] 龙朝夫诗 此诗刻共九行，行十四字，正书。杜春生《越中金石记》：“此刻年代无考，然从事郎阶惟宋元有之，明改为从仕郎矣。今姑置元末。”

[142] 王氏 指王昶，他对龙朝夫诗的释文，亦见所著《金石萃编》卷十一。

[143] 俞樾（1821—1907） 字荫甫，晚号曲园老人，浙江德清人，清末学者、文学家。道光进士，曾任河南学政，不久罢归，在苏州、上海、杭州的书院讲学。著有《春在堂全书》。《春在堂随笔》，笔记集，十卷。俞樾对龙朝夫诗的释文见该书卷二。

[144] 杨龟山（1053—1135） 名时，字中立，号龟山先生，宋代南剑将乐（今属福建）人。官至龙图阁直学士。著有《龟山集》。《嘉泰会稽志》卷十一：“禹葬于会稽山，取此石为窆。……宣和中杨时有题名。”

[145] 《嘉泰会稽志》 地方志，宋代施宿撰，陆游序，南宋嘉泰元年（1201）成书，二十卷。所引《孔灵符记》语，前一条见该志卷六，后一条见卷十三。《孔灵符记》，即孔灵符《会稽记》，原书已佚，鲁迅有辑本一卷，收入《会稽郡故书杂集》。孔灵符（？—465），名晔，南朝宋山阴人。官至辅国将军，出为会稽太守。

[146]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7年11月30日《教育公报》第四年第十五期“报告”门。原为通俗教育研究会审核小说报告，题为《欧美名家短篇小说丛刊》，未署名。原无标点，有句读。

《欧美名家短篇小说丛刊》，周瘦鹃选译，1917年3月由上海中华书局初版。共三卷：上卷收英国小说十八篇；中卷收法、美小说十七篇；下卷收俄、德、意、匈、西班牙、瑞士、丹麦、瑞典、荷兰、塞尔维亚、芬兰等国小说十五篇。该书出版后，中华书局送呈教育部审查注册。当时鲁迅在教育部供职，并任该部下属的通俗教育研究会小说股审核干事。据周作人《鲁迅的故家》说，这个评语是鲁迅拟稿的。

[147] 古尔斯密（Oliver.Goldsmith，1730—1774） 通译哥尔德斯密斯，英国散文家、诗人和戏剧家。以散文集《世界公民》（1762年）著称。周瘦鹃选译了他的作品《贪》。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英国随笔作家。著有《伊里亚随笔集》（1823年）、《后期随笔集》（1833年）等。周选译了他的作品《故乡》。

[148]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写作时间未详。另有一篇未写完的手稿，题为《讳肱墓志》，附后备考。

《□肱墓志》，出土于河南安阳。志石已佚，盖则犹存。志铭共十八行，行十八字，正书。全文如下：

君讳肱字如肱海人也门资磐石之固世

保维城之业祖仪同三司青州使君秉德含弘

来在物父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中领

军专总禁闱威名方盛观夫珠潜溟海璧润荆

山不有高深孰蕴灵异君神情桀立崖岸恢举

龙子驰声凤雏飞誉曹童测舄之妙未为通识

王孺鉴虎之奇谁云智勇思叶风云调谐金石

进退有度容止可观雅俗其风规家国俟其

梁栋而垂天未效奄从不秀以皇建二年十一

月廿六日终于晋阳之第里时年九岁天统二

年二月廿五日葬於邺北紫陌之阳嗟乎居诸

互始屡移岸谷寒暑交谢每易荣枯是用勒石

泉扃庶遗芳不朽乃为铭曰

璧出荆山玉自蓝田虽云重宝不雕不妍岂如

令质其锋迥出问望堂堂德音是称孺子

实通理辩日未俦论月非拟鹏翰渐就豹变

垂成南山欲下北海将征忽为异世奄泉扃

千秋万古空挹余声

[149] 关于□肱为公孙氏的说法，如清代端方《匋斋藏石记》卷十二：“按《魏书·前废帝本纪》：普泰二年‘三月丁丑，加骠骑大将军、北华州刺史公孙略仪同三司。’略由骠骑大将军加仪同三司，与肱父之官脗合。疑肱父即略。”杨守敬《壬癸丁戊金石跋》：“‘祖仪同三司青州使君父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中领军’，而不书祖、父之名，亦金石变例。按《魏书·公孙邃传》：‘出为使持节、安东将军、青州刺史’，肱祖似即其人。”

[150] 按鲁迅手稿中“人”字前空二格，当是待补的地名。

[151] 归彦 高归彦，字仁英，勃海条（今河北景县）人。北朝魏宁西将军、凉州镇都大将高湖的曾孙，北齐武帝高欢的族弟，于北齐宣帝天保元年（550）六月封平秦王。

[152] 俨 高俨，字仁威，北齐武成帝第三子，《北齐书·高俨传》：“初封东平王，拜开府、侍中、中书监、京畿大都督、领军大将军、领御史中丞，迁司徒、尚书令、大将军、录尚书事、大司马。……武成崩，改封琅邪。”

[153] 仁 高仁，高湖的曾孙，父名拔。《魏书·高湖传》：“仁，正光中，卒于河州别驾。太昌初，赠使持节、侍中、都督青齐济三州诸军事、仪同三司、青州刺史，谥曰明穆。”，高昋，字明珍，亦为高湖曾孙，父名睹儿。《魏书·高湖传》：昋，“太昌初，赠使持节、都督冀沧二州诸军事、征东将军、冀州刺史。永熙中，重赠侍中、都督青徐光三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青州刺史，谥曰文景。”按今人赵万里在《汉魏南北朝墓志集释》卷七中以为□肱系高昋之孙。

[154] 贯 高贯，《魏书·高湖传》：“字小胡。永兴末，通直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尚食典御。”

[155] 永乐 高永乐，《北齐书·阳州公永乐传》：“太昌初，封阳州县伯，进爵为公。累迁北豫州刺史。”卒后“赠太师、太尉、录尚书事，谥曰武昭。”弼，据《北齐书·阳州公永乐传》，当为长弼，永乐之弟，以宗室封广武王，后贬南营州刺史。

[156] 高归彦解领军职，当在河清元年（562），《北齐书·武成纪》：河清元年“二月丁未，……以领军大将军、宗师、平秦王归彦为太宰、冀州刺史”。

[157] 有关高俨的记载，最初见于《北齐书·后主传》：天统二年（567）“五月乙酉，……封太上皇帝子俨为东平王”。

[158]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写作时间未详。

《徐法智墓志》，全名《魏故旷野将军石窟署□徐君墓志铭》，北魏正光六年（525）刻，在河南洛阳出土。共二十七行，行二十字，正书。鲁迅释文如下：

魏故旷野将军石窟署□徐君墓志铭

君讳□字法智高平金乡人也盖黄帝之神苗周明

王之徐州牧金乡君骆王之后晋车骑大将军

司徒公三世之孙秦骠骑大将军驸马都尉之曾孙

孝文 皇帝国子士之少子麃金之美荤馥于上

□带玉之□辉于□辰 君□□□岫耸兰津

□□韫□□以□□冲劲风而曜□□亮之度禀自

□真绮绣之质□□□□论其□范则珠弗能见

其□语其辶则史□□足□□虽复形同尘俗

□神□天□□穻中□□□物表□外风六典

揽之于掌握□内□□□□□于怀抱常□非文

殊大士亻身不闻□□□轻人吐好士不

以多能自矜临□□容□□□□□□□若烟

雲岸 宣武 皇帝□□□□□□悟玄眇□用

旷野将军石窟署□□□□□□□□□君运深虑

于峗峰抽□情于□□□□□□□□□□及其奇

形异状□□君之思□□□□□□□地□孤夐何

图上天□善□□良□□□□□十四大魏正光六

年岁次□己正月丙午□□日己酉终于营福署则

以其月廿七日□伊阙之□排山墓穿起坟

青松列于埏侧兰菊备于□偏纳白日之晖独引

明月之朗廼见者莫不仿偟廼闻者为之恻怆余不

以管见孤文敢陈陋颂且可刊石傳词岂能熏益馨

味其词曰 哉识曰贞人雄姿挺世猛气逸

群拂缨□路濯足□津言成世轨行合人神如何灾

运锺此良哲玉□止汎金灯永悬光昼闇风云夜

结雕石刊文□□ 正光六年正月廿七日铭

[159] 《元和姓纂》 唐代林宝撰，原本久佚，今本十卷，从《永乐大典》录出，分类考证唐代各姓氏的来源及其旁支世系。东阳徐氏，见该书卷二。

[160] 关于白整为魏高祖、文昭皇太后营建石窟的情况，《魏书·释老志》载：“初建之始，窟顶去地三百一十尺。至正始二年中，始出斩山二十三丈。”下段引文中的“八百六十六”，原为“三百六十六”。

[161] 关于旷野将军及石窟署令的品级，据《魏书·官氏志》记载，旷野将军为第九品上阶；诸署令分三级：千石以上者为从第八品上阶，六百石以上者为第九品上阶，不满六百石者为从第九品上阶。

[162] 伊阙 山名，在河南洛阳以南的伊河西岸，又名龙门山。伊阙石窟分布于此山及伊河东岸的香山，约于北魏太和十八年（494）开始营凿，延续至唐代，历四百余年而成。

[163]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写作时间未详。

《郑季宣残碑》，全称《汉尉氏令郑季宣碑》，在山东济宁学宫，东汉中平二年（185）四月辛酉立。碑侧刻有清代乾隆五十一年（1786）八月十六日黄易题记：“汉尉氏令郑季宣碑，正面向壁，其下久埋土中。翁詹事方纲欲显全文，属卫河通判黄易升碑向外。乃与知济宁直隶州事刘永铨、州判王所礼成其事。碑字复全，殊可快也。”

[164] 翁方纲（1733—1818） 字正三，号覃溪，顺天大兴（今属河北）人，清代学者。官至内阁学士。著有《两汉金石记》、《复初斋诗文集》等。《郑季宣碑》侧刻有翁方纲乾隆五十七年（1792）的一段题识：“壬子三月，翁方纲按试过此，与秋盦摩挲是碑，穿左有直纹一线，知额是阳文也。”按秋盦，黄易的字。

[165] 《隶续》 辑录汉、魏石刻文字的字书，续《隶释》而作，宋代洪适辑，二十卷。《郑季宣碑》见于卷十九。洪适（1117—1184），字景伯，鄱阳（今属江西）人，宋代学者。官至尚书右仆射、观文殿学士。著有《隶释》、《隶续》、《盘洲集》。

[166]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点。据鲁迅日记，当写于1918年6月11日。此文曾发表于1918年6月25日《北京大学日刊》第一七一号“文艺”栏，题为《新出土吕超墓志铭考证》，署名周树人。1919年又曾印入顾鼎梅编刊的《吕超墓志拓片专集》，题为《南齐〈吕超墓志〉跋》，末署“绍兴周树人跋”。

[167] 吕超墓志石 出土于1916年（民国五年）12月，原石“超”字之下有“静”字残画可辨，当定名为《吕超静墓志石》。鲁迅日记1923年6月8日，1924年8月22日，分别有购得《吕超静墓志》拓本的记载。按1917年绍兴张拯亢曾对此石作过考证，误断为隋炀帝大业五年（609）物。

[168] 兰上 即绍兴西南的兰亭。《水经·渐江水注》：“兰亭，亦曰兰上里”。吕超墓志石的出土地点灰灶头村在兰亭以西约二里。

[169] 陈古遗（1875—1943） 字伯翔（又作伯祥），号古遗，浙江绍兴人。越社、叒社社员。曾任绍兴府中学堂、绍兴浙江省立第五师范学校教员，《浙事新闻报》、《越铎日报》编辑。著有《中国历代郡县分类考》等。

[170] 打本 即拓片。见于唐代窦泉《述书赋》注。

[171] 徐孙 名维则，字孙，浙江绍兴人，金石收藏家、目录学家。当时在北京大学附属国史编纂处工作。著有《东西学书录》、《石墨盦碎锦》等。鲁迅1918年6月2日日记：“午后得徐以（按同）孙信并《吕超墓志》拓片一枚。”

[172] 鲁迅校写的《吕超墓志》释文曾发表于1918年6月24日《北京大学日刊》第一七○号“文艺”栏，全文如下：

□□□墓志□

□故龙骧将军隋郡王国中军吕府君讳超□□□

□□东平人也胄兴自姜奄有营业飞芳□□□□

□□□□□□因官即邦今居会稽山阴□□□□

□□□□□□起令誉早宣故孝弟出□□□□□

□□□□□□□风猷日新而有□□□□□

□□□□□□岁在己巳夏五月廿五□□□□□

□□□□□□一年冬十一月丙寅□□□□□□

□□□□□□同中军将军刘□□□□□□□

□□□□□金石□志风烈者云

□□□□蔼蔼清猷白云□岫素□□□□□□□

□□□□嘉□如□应我□□□□□□□□□□

□□□□□□其眷言□□□□□□□□□□

□□□□□□蕙□□□□□□□□□□□□□

□□□□□□夕悄松□□□□□□□□□□□

[173] 按晋武帝当系惠帝之误，《晋书·地理志下》：“惠帝……分义阳立随郡。”

[174] 《通鉴目录》 即《资治通鉴目录》，是《资治通鉴》的提要，北宋司马光著，三十卷。

[175] 《宋书》 南朝宋史，南朝梁沈约编撰，一百卷。下文的广陵王诞，即宋文帝第六子刘诞；南阳王翙，即宋明帝第六子刘翙。按升明二年十二月，当为十一月。

[176] 《南齐书》 南朝齐史，南齐萧子显编撰，五十九卷。

[177] 子隆 即萧子隆（474—494），字云兴，南齐武帝第八子。齐高帝建元四年（482）至武帝永明八年（490）间为随郡王。

[178] 唐寓之（？—486） 南齐富阳（今浙江富阳）人，农民起义领袖。永明三年（485）起兵反齐，次年攻占钱塘（今浙江杭州）称帝，国号吴。同年兵败被杀。

[179] 和帝 即萧宝融（488—502），南齐高帝第八子，于建武元年（494）受封随郡王。

[180] 唐开元十八年 按唐开元十八年为庚午，己巳当为开元十七年。

[181] 刘□ 范鼎卿据《吕超墓志》精拓本“刘”字下有“玄”字残划可辨，并引证《南史》，认为此人系“刘玄明，临淮人，为山阴令”，“其时玄明已任中军将军，未几殆即改官司农矣。”（见顾燮光《梦碧簃石言》所收范跋）按《南史·循吏传》仅载刘玄明“终于司农卿”，未见任中军将军的记载。

[182] 罗泌 字长源，宋代庐陵（今属江西）人。著有《路史》四十七卷。该书卷三十五：“随之文帝恶随之从，乃去其，以为隋，不知隋自音妥；隋者尸祭鬼神之物也。”

[183] 王伯厚（1223—1296） 名应麟，字伯厚，庆元（今浙江宁波）人，宋代学者。理宗淳祐进士，官至礼部尚书，后去官从事著述。著有《困学纪闻》二十卷。该书卷十三“随恶走改隋”条：“徐楚金《说文系传》云，‘随文帝恶随字为走，乃去之，成隋字。’隋，列肉也，其不祥大焉。殊不知随从；，安步也，……而妄去之，岂非不学之故！”

[184] 《隶释》 宋代洪适编，二十七卷，是集录汉、魏石刻文字的专书。《张平子碑颂》，晋代夏侯湛撰，见《隶释》卷十九。张平子即东汉科学家张衡，“在珠咏隋，于璧称和”是对他的赞词。隋，指隋侯珠；和，指和氏璧。

[185] 《隶韵》 字书，宋代刘球著，十卷。钩摹宋代以前出土汉碑隶字，按韵分类。《张平子碑颂》的隋字收入该书卷一“五支”部。

[186] 吕安国（426—490） 南齐广陵（今江苏扬州）人。官义阳太守、平北将军兼南兖州刺史。他曾启请在南齐侨置的北兖州设置东平侨郡。

[187]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有句读。

郑蔓，汉代吴郡（治所在今江苏苏州）著名铸镜人，后人造镜多假托其名。

[188] 起明 即周作人（1885—1967），号起孟，又作启孟、起明、启明，鲁迅的二弟。曾在绍兴浙江省立第五中学、北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等校任教。抗日战争期间曾出任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督办。1918年6月他从北京回绍兴省亲，通过陈古遗得到吴郡郑蔓镜拓本，于7月25日寄鲁迅二枚，8月16日又寄四枚。

[189] 建初尺 参看本卷第66页注〔2〕。

[190] 罗氏 即罗振玉（1866—1940），字叔蕴、叔言，号雪堂，浙江上虞人，金石学家。清末曾任学部参事等职，民国后以清遗老自居，后任伪“满洲国”监察院长。《古镜图录》，三卷，共收古镜拓片一五九枚。金山程氏所藏镜，见该书卷中第二十九面，外层铭文可辨“五月五日大岁在未吴郡郑蔓作其□□涷三商白神见容天禽”等字；内层铭文为“吾作明幽竟涷三商周□”十字。

[191] 虞喜（281—356） 字仲宁，余姚（今属浙江）人，晋代学者。曾为功曹，后不仕，专心著述。《志林》，《隋书·经籍志》著录三十卷，已佚。明代陶宗仪《说郛》、清代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中均有辑本；鲁迅亦有辑校本一卷，现收《鲁迅辑录古籍丛编》第三卷。

[192] “取纯火精以协其数” 意思是取干支都属火的月、日进行冶炼，以符合阴阳五行的术数。此说本于汉代王充《论衡·乱龙》：“阳燧取火于天，五月丙午日中之时，消炼五石，铸以为器，乃能得火。”后来无论是否在五月丙午日铸器，铭文往往皆作“五月丙午”。《初学记》，类书，唐代徐坚等编，三十卷。

[193] 带句 衣带钩。句，通钩。帐构铜，古时帐幕上用以结构木架的铜件。

[194] 《关中金石记》 金石考古集，清代毕沅著，八卷。按这里的《关中金石记》系《中州金石记》之误。《中州金石记》亦为毕沅所著，五卷。其卷一“永康镜铭”条解释汉桓帝永康元年（167）所铸铜镜铭文中的“幽涷三商”一语说：“郑康成注《仪礼》云：日入三商为昏。孔颖达疏：商为商量，是漏刻之名。”《仪礼》，我国古代专记礼制仪式的儒家经典，毕沅上述引语，见于该书第二章“士昏礼”题下注疏，疏者为唐代贾公彦，非孔颖达。郑康成（127—200），名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属山东）人，东汉经学家。孔颖达（574—648），字冲远，衡水（今属河北）人，唐代经学家。

[195] 《墨林快事》 古器物、书画跋语集，明代安世凤著，十二卷。卷二有“三商者，商，金也：银、锡、铜也。一釜而和之，故曰幽炼”等语。又有“汉有善铜出丹阳”的记载，丹阳同丹扬。

[196] 宫为土，商为金 古代音乐有宫、商、角、徵、羽五声，古人认为它们同土、金、木、火、水五行有对应关系。

[197] 同假，借。

[198] 《山海经》 十八卷，约公元前四世纪至二世纪间的作品，主要记述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山水、地理、方物等。晋代郭璞曾为之作注。禺彊的故事见该书《海外北经》。

[199] 曜灵 屈原《天问》：“角宿未旦，曜灵安藏？”姜亮夫注：“戴震云：‘……曜灵，月也。’”

[200] 羡画 多出的笔画。

[201] 罔象 《史记·孔子世家》：“水之怪，龙、罔象。”

[202] 伯牙 相传为春秋时人，善弹古琴。

[203] 建安竟 东汉献帝建安十年（205）铸，原为金山程氏收藏。其铭文为：“吾作明镜幽涷三商周卫罔象五帝天皇三單黄帝除凶朱鸟玄白虎青龙君宜高官子孙番昌建安十年造大吉 君宜□ 君宜□”。

[204] 徐同柏 字籀庄，浙江嘉兴人，清代金石学者。著有《从古堂款识学》。他对建安镜的考释文字，见罗振玉《古镜图录》卷上第五面。

[205] 夺的古字。

[206] 刍灵木寓 旧时送葬用的草扎或木制的人畜。寓，通偶。

[207]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末钤“周”字印章。

《墨经正文》，全名《墨经正文解义》，清代内江邓云昭校注，上卷为《经上》、《经说上》，中卷为《经下》、《经说下》，下卷为《大取》、《小取》。《墨经》，战国时后期墨家的哲学、科学著作，原为《墨子》的一部分。

[208] 季自求（1887—1944） 名天复，字自求，江苏南通人。当时在北洋政府参谋本部及陆军部任职。鲁迅1915年1月17日日记：“午后季自求来，以《南通方言疏证》、《墨经正文解义》相假。”同月22日：“夜最写邓氏《墨经解》，殊不佳。”

[209]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据鲁迅日记，当写于1918年9月25日前后。

《鲍明远集》，南朝宋文学家鲍照的诗文集。原由南齐虞炎编定，题为《鲍照集》，共十卷；据《隋书·经籍志》注，南朝梁还有一种六卷本。皆失传。后来传世的有《鲍明远集》、《鲍参军集》、《鲍照集》、《鲍氏集》等不同版本。鲁迅校勘所用底本为明代新安汪士贤校本，十卷。鲍照（约414—466），字明远，东海（治今山东郯城北）人。宋孝武帝时官太子博士兼中书舍人，后为临海王刘子顼前军参军。

[210] 毛斧季（1640—？） 名扆，字斧季，明末清初常熟（今属江苏）人，藏书家、版本学家。著有《汲古阁珍藏秘书图目》等。毛氏校宋本《鲍氏集》共十卷，校勘后记和识语中说：康熙丙辰（1676）“借吴趋友人宋本比较一过”，宋本“每幅廿行，每行十六字，小字不等”。

[211] 缺笔 唐代开始的一种避讳方式，在书写和镌刻本朝皇帝或尊长的名字时，一般省略最末一笔。本文中的，是避宋太祖赵匡胤父弘殷、始祖玄朗、英宗父允讓、仁宗赵祯、太祖匡胤、英宗赵曙（与树同音）、钦宗赵桓、真宗赵恒的名讳。，是避唐太宗李世民的名讳。

[212] 毛斧季校勘所用的底本，是明代正德庚午（1510）朱应登的刊本。

[213] 程本 指明代程荣的刻本，十卷，目在前，每页九行，行二十字，前有虞炎序，后有朱应登跋。（见《汉魏六朝诸家文集二十二种》）程荣，字伯仁，安徽歙县人。曾辑刊《汉魏丛书》三十八种。

[214] 本篇据手稿编入，当作于1918年4月至1919年4月间。

[215] 某国 当指朝鲜。朝鲜于1910年被日本并吞。

[216] 新军 指清朝光绪二十一年（1895）袁世凯、张之洞开始编练的新式陆军。

[217] “印度波兰马牛奴隶性” 清末流行的军歌和文人诗作中常有这样的内容，例如张之洞所作《军歌》：“请看印度国土并非小，为奴为马不得脱笼牢。”《学堂歌》：“波兰灭，印度亡，犹太遗民散四方。”

[218] 芬兰于1809年沦为沙皇俄国统治下的一个大公国，1917年12月宣布独立。菲律宾于1865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898年美西战争后，又被美国乘机占领，1946年获得独立。越南于1884年沦为法国殖民地，1945年独立。匈牙利从十六世纪起，先后受土耳其侵略，被奥地利并吞，1918年才得到独立。

[219] 烈赛尔（J.Rizal，1861—1896） 通译黎萨尔，菲律宾作家，民族独立运动领袖。著有长篇小说《起义者》、《不许犯我》等。

[220] 指《越南亡国史》，越南维新派知识分子潘福珠口述，新民丛报社社员编辑，1914年由上海广智书局出版。

[221]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8年12月29日《每周评论》第二号“新刊批评”栏。署名庚言。原为句读。

《美术》杂志 半年刊。1918年10月创刊（衍期出版），上海图画美术学校出版。从第二期起改署该校美术杂志社编辑出版。1922年5月出至第三卷第二号停刊。

[222] 上海图画美术学校 我国现代第一所私立美术学校。1912年11月由乌始光、张聿光、刘海粟等创办。初名上海美术院，1916年改称此名，1930年定名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刘海粟长期担任校长。

[223] 中国画久臻神化二句 见于《美术》第一期所载唐熊《国粹画源流》一文：“彼欧洲之人有能通中国文字语言，而未有能通中国之画法者，良以斯道进化，久臻神化，实予彼以不能学。此足以自豪者也。”

[224] 西洋画无派别可言 见于《美术》第一期蓉曦（刘庸熙）的《函授答案摘要》一文。

[22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9年2月15日北京《新青年》第六卷第二号“通信”栏，原无标题，在陈铁生文后。

拳匪，1900年（庚子）我国北方爆发以农民、手工业者和城市贫民为主体的义和团运动，他们以设拳坛，练拳棒和其他迷信方式组织民众，初以“反清灭洋”为口号，后改为“扶清灭洋”，被清朝统治者利用攻打外国使馆，焚烧教堂，后被八国联军和清政府共同镇压。光绪二十六年五月十七日（1900年6月13日）的上谕中始称他们为“拳匪”，此前的上谕称“义和拳会”。

[226] 陈先生 即陈铁生（1864—1940），名绍枚，字铁生，广东新会人，新闻记者。早年参加过南社，后在上海和广州创立精武体育会。当时任上海精武体育会编辑，编有《技击丛刊》等。

[227] 《克林德碑》 陈独秀作，发表于《新青年》第五卷第五号（1918年11月）。文中认为克林德碑虽被拆迁，但并不能消除“保存国粹三教合一”等封建思想的影响，并举出马良《新武术》的出版作为这种思想影响的例子之一。克林德（K.A.Ketteler，1853—1900），1899年任德国驻华公使，在义和团运动中被杀于北京西总布胡同口。1902年，清朝政府被迫按不平等的辛丑条约规定，在该地建立“克林德碑”。1918年，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战败，此碑被拆迁到中央公园（现中山公园），改称“公理战胜”牌坊。

[228] 《新武术》 即《中华新武术》，当时的济南镇守使马良所著的一本讲授武术的书，分拳脚、摔跤、棍术、剑术四科。上海商务印书馆于1917年分别出版过该书的前两部分，封面标明“教育部审定”。《新武术》序为马良本人所撰，原题《〈新武术〉发起总说》，其中说：“世界各国武术体育之运用，未有愈于我中华之武术者。前庚子变时，民气激烈，尚有不受人奴隶之主动力，惜无自卫制人之术，反致自相残害，浸以酿成杀身之祸。”

[229] 指王讷（1880—1960），字默轩，山东安丘人。他在1917年任国会众议院议员时，曾提出“推广中华新武术建议案”，同年3月22日经众议院表决通过。

[230] 蔡先生 即蔡元培（1868—1940），字鹤卿，号孑民，浙江绍兴人，教育家。当时任北京大学校长。

[231] 东瀛的“武士道” 日本幕府时代武士所遵守的道德，主要内容为忠君、节义、廉耻、勇武、坚忍等。明治维新后，日本统治阶级仍宣扬“武士道精神”。

[232] Boxing 英语：拳击。

[233] Boxer 英语：拳击运动员。欧美人曾用这一名词来称呼中国义和团的成员。

[234] 刚毅（1837—1900） 满洲镶蓝旗人，清朝末年顽固派大臣之一，官至工部尚书。他曾受命统帅义和团，利用义和团来推行排外政策。

[23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9年3月30日《每周评论》第十五号“随感录”栏。原无总题，每则文末均署庚言。

[236] 林纾（1852—1924） 字琴南，号畏庐，福建闽侯（今福州）人。翻译家。他曾借助别人口述，翻译欧美文学作品一百七十余种，在清末至“五四”期间影响很大。“五四”时期他成为反对新文化运动的守旧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在1919年3月18日北京《公言报》发表《致蔡鹤卿太史书》（按蔡鹤卿即蔡元培），指责提倡新文化是“覆孔孟，铲伦常”、“叛亲蔑伦”、“人头畜鸣”、“拾李卓吾之余唾”等；并说：“公为民国宣力，弟仍清室举人”，“今笃老尚抱守残缺，至死不易其操”。他还在1919年2月17日、18日上海《新申报》发表文言小说《荆生》，影射攻击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说他们是“禽兽自语，于人胡涉”。

[237] 公理战胜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以英、法为首的协约国宣扬他们打败德、奥等同盟国是“公理战胜了强权”。

[238] 衍圣公 从宋仁宗开始的对孔子嫡裔的封号。孔令贻，山东曲阜人，是孔子的七十六代孙，袭封“衍圣公”。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后，他曾积极参与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活动。1919年春，他又入京向清废帝溥仪“祝嘏”，得赏紫禁城骑马。据同年3月3日《顺天时报》载：“衍圣公孔令贻，昨于一号上午，进东华门，乘坐二人肩舆，进内觐见。清帝在乾清宫招见，并在南书房赐宴，有世续及各师傅等作陪云”。

[239] 筹安君子 指1915年8月发起成立筹安会的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等“六君子”。他们主张君主立宪，拥戴袁世凯称帝。其中刘师培写有《君政复古论》，发表于1916年1、2月的《中国学报》第一、二期。南海圣人，指康有为（1858—1927），广东南海人，清末变法维新运动的领袖人物之一。他反对孙中山领导的民主革命，民国后先后参与袁、张的帝制复辟活动，被当时的遗老遗少尊为“文圣”。他撰有《共和平议》和《与徐太傅书》，攻击“民主共和”，主张“虚君共和”。文载1918年1月《不忍》杂志第九、十期合刊。

[240] 至圣先师 “大成至圣文宣先师”的略称，清朝顺治二年（1625）给予孔子的封谥。

[241] 北京大学的谣言 指林纾、张厚载等对当时在北京大学任教的《新青年》编者所造的谣言。据1919年3月4日《申报》载：“北京电 北京大学有教员陈独秀、胡适等四人驱逐出校，闻与出版物有关。”

[242] 指当时北京大学法科学生张厚载，字豂子，中学时曾为林纾的学生，入大学后常在《晨报》第七版“剧评”栏发表旧剧评论文章。林纾在小说《荆生》末尾说，所编故事“闻之门人李生。李生似不满意于此三人，故矫为快乐之言以告余”。李生，即指张厚载。

[24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9年4月15日《新青年》第六卷第四号，署名唐俟。

[24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9年8月12日北京《国民公报》“寸铁”栏，原无标题，每则之后皆署名黄棘。

[245] 思孟 据《每周评论》第三十三号（1919年8月3日）天风（胡适）的《辟谬与息邪》一文，思孟即“北京大学辞退的教员徐某”。息邪，思孟所写的攻击新文化运动及其倡导人的一本小册子的标题，副题《北京大学铸鼎录》，曾在1919年8月6日至13日北京《公言报》连载。分“序言”、“蔡元培传”、“沈尹默传”、“陈独秀传”、“胡适传”、“钱玄同传”、“徐宝璜刘复合传”七部分。其中说“蔡元培居德五年竟识字百余”，陈独秀“不解西文”，刘复、钱玄同“皆斗筲之才，不足比数”，胡适“英文颇近清通，然识字不多”等。

[246] ma ks 思孟文中误写的外文，当为Marx：马克思。

[247] 刘喜奎（1894—1964） 河北南皮人，梆子戏女演员，兼演京剧。刘少少（1870—1929），名鼒和，字少珊，湖南长沙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哲学研究所讲师。1919年3月13日上海《小时报》载如如《刘少少之新诗》一文，内引刘少少捧刘喜奎的七言绝句《忆刘王》十首，有“二十四传皇帝后，只从伶界出刘王”等语。

[248] 马太福音 基督教圣经《新约全书》中的“四福音”之一，假托由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马太所传。

[249] 太极图 太极是我国古代的哲学术语，最早见于《易经》，指派生万物的本原。宋代周敦颐始著《太极图说》。刘少少在1919年1月9日至2月1日的《北京大学日刊》上连续发表长篇论文《太极图说》，其中说太极图为“吾人四五千年历史之真文明”，“今世欧西科学家所考论……不意吾国四千年前祖先已发现之。”

[250] 耶稣（约前4—30） 基督教创始人。他在犹太各地传教，为犹太教当权者所仇视，后被逮捕送交罗马帝国驻犹太总督彼拉多，钉死在十字架上，见《马太福音》第二十七章。

[251] 本篇最初连载于《国民公报》“新文艺”栏，署名神飞。第一、二节发表于1919年8月19日；第三节发表于8月20日；第四节发表于8月21日；第五节发表于9月7日；第六、七节发表于9月9日。第七节末原注“未完”。

[25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1年5月6日北京《晨报副刊》“杂感”栏，署名风声。

[253] “生降死不降” 这是清末宣传反清时的一种说法，如汪精卫在《民报》第一卷第一号（1905年10月）发表的《民族的国民》一文中说：“我民族一息尚存，此心不死。……一般国民屈于毒焰，不得自由，然风气所成，有男降女不降，生降死不降之说，女子之不易服，犹曰非其所严禁，至于殡殓死者，以本族之衣冠，使不至于不瞑，而有以见先人于地下，其节弥苦，其情尤惨矣。”

[254] 朝议大夫 原为清朝从四品文官的封号。恭人，原为四品官员夫人的封号。

[25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1年5月7日《晨报副刊》“杂感”栏，署名风声。

[256] 俞成 字元德，宋代东阳（今属浙江）人。所著《萤雪丛说》，笔记，二卷。引文见该书卷一“人之小名”条，其中“睎贤”，原作“睎颜”。

[25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1年7月8日《晨报》“浪漫谈”栏，署名风声。

[258] 金心异 指钱玄同（1887—1939），原名夏，后改名玄同，浙江吴兴人，文字学家。曾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五四”时期积极参加新文化运动，是《新青年》的编者之一。林纾在1919年3月19日上海《新申报》发表题为《荆生》的小说攻击新文化运动，其中有一个人物名“金心异”，即影射钱玄同。关于作者与金心异交谈的情况，参看《呐喊·自序》。

[259] 月见草 又名待霄草，柳叶菜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夏季开花，夜开晨合。果实及根均可入药。

[260]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前一部分写于抄录稿的封面，后一部分则在抄录稿正文之后。

《遂初堂书目》，又名《益斋书目》，宋代尤袤家藏图书的目录，一卷。

[261] 《说郛》 笔记丛书，明代陶宗仪编，一百卷。缀录明代以前的笔记小说而成，兼收经史诸子及诗话文论，原书已佚。明抄《说郛》原本，现存五册，即原书的卷三、卷四及卷二十三至三十二，计十二卷。文中所说的“见行本”，指清初顺治四年（1647）陶珽编刊，揉杂窜乱陶宗仪原本的一二○卷《说郛》。

[262] 海山仙馆 清代广东番禺藏书家潘仕成的室名。该室刊有《海山仙馆丛书》，《遂初堂书目》列为第一种，道光二十六年（1864）印行。

[26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2年10月3日《晨报副刊》“文艺谈”栏，署名风声。

《唐人说荟》，笔记小说丛书，原有明末桃源居士辑本，共收一四四种；清代乾隆时山阴陈世熙（莲塘居士）又从《说郛》等书中补入二十种，编成二十卷。后来坊刻本有的改名为《唐代丛书》。

[264] 《小说月报》 文学月刊，1910年8月创刊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最初由恽铁樵主编，1918年1月起由王蕴章（西神）接编，成为鸳鸯蝴蝶派主要刊物之一。1921年1月第十二卷第一期起，由文学研究会的沈雁冰主编，内容大加改革，成为倡导新文学的重要刊物。1923年第十四卷起，改由郑振铎主编。1931年12月出至第二十二卷第十二期停刊。

[265] 《小说的研究》 瞿世英所作文学论文，连载于《小说月报》第十三卷第七期至第九期（1922年7月至9月）。

[266] 《隋唐嘉话》 唐代刘餗著，三卷。主要记载唐人言行、故事。《北户录》，唐代段公路著，三卷。主要记述岭南风土物产。

[267] 《洛中九老会》 《唐人说荟》署白居易作，按《白居易集》中有《九老图诗并序》一篇。《五木经》，唐代李翱所写的一篇记述古代樗蒲游戏的文章，见《李文公集》卷十八。《锦裙记》，唐代陆龟蒙所写的一篇记述李尹所藏古锦裙的杂记，见《笠泽丛书》卷四，题为《记锦裙》。

[268] 《酉阳杂俎》 唐代段成式著，二十卷，又续集十卷。《诺皋记》，见该书卷十四、十五，《支诺皋》，见《续集》卷一、二、三，皆述怪异故事。《肉攫部》见卷二十，记述养鹰方法。《金刚经鸠异》，见《续集》卷七，记述金刚经灵异故事。

[269] 《清异录》 宋代陶谷编，二卷，分三十七门辑集唐、五代文人小品。《花九锡》，唐代罗虬撰，见《清异录》“百花门”；《药谱》，唐代侯宁极撰，见“药品门”；《黑心符》，唐代于义方撰，见“女行门”。

[270] 《义山杂纂》 未题撰人，一卷。主要集录唐代“俚俗常谈鄙事”。宋代陈振孙以为唐代李商隐作。《唐人说荟》乱改该书中的唐时俗语，如将“不穷”改为“富贵”，“反侧”改为“惶恐”，“分张”改为“分析”之类。

[271] 《幽怪录》 又名《玄怪录》，唐代牛僧孺撰，十卷，已佚。《太平广记》录有三十一篇，主要记载鬼怪故事。牛僧孺（779—847），字思黯，狄道（今甘肃临洮）人，官至御史中丞同平章事。王恽，唐武宗时进士。

[272] 《枕中记》 写卢生黄粱一梦故事。沈既济（约750—约800），苏州吴（今江苏苏州）人，唐代传奇作家，官至礼部员外郎。李泌（722—789），字长源，唐代京兆（今陕西西安）人，官至中书侍中同平章事。

[273] 《迷楼记》 一卷，记述隋炀帝建迷楼、幸美女等荒淫生活。《海山记》，一卷，记述隋炀帝造西苑、凿五湖等事。《开河记》，一卷，记述麻叔谋为隋炀帝开运河掘墓虐民事。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宋之志怪及传奇文》中指出，“《海山记》已见于《青琐高议》中，自是北宋人作，余当亦同”。韩偓（844—923），字致尧（一作致光），唐代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官至翰林学士、中书舍人。

[274] 《太平广记》 类书，宋代李昉等奉敕纂集，共五百卷。书成于太平兴国三年（978），内收六朝至宋代初年的小说、野史很多，引用书四百七十余种。

[275] 段成式（约803—863） 字柯古，唐代齐州临淄（今山东淄博）人，曾任校书郎，官至太常少卿。褚遂良（596—658），字登善，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唐代书法家，官至尚书右仆射。

[276] 《剑侠传》 《唐人说荟》中题为段成式撰的《剑侠传》共十二篇。除《兰陵老人》、《卢生》、《僧侠》、《京西店老人》四篇原出段成式《酉阳杂俎》外，其他《老人化猿》原出《吴越春秋》，《聂隐娘》、《昆仑奴》原出唐代裴《传奇》，《车中女子》原出皇甫氏《原化记》，《贾人妻》原出唐代薛用弱《集异记》，《红线》原出袁郊《甘泽谣》，《田膨郎》原出康骈《剧谈录》，《荆十三娘》原出五代孙光宪《北梦琐言》，皆与段成式无关。

[277] 《太真外传》 《唐人说荟》题作《杨太真外传》，二卷。乐史（930—1007），宋代抚州宜黄（今属江西）人，官至三馆秘书。著有《太平寰宇记》。明代陶宗仪《说郛》误以其为唐人，《唐人说荟》沿误。

[278] 《梅妃传》 一卷，未题撰人，写唐玄宗爱妃江采蘋故事。书后附作者所写赞语，有“此传……惟叶少蕴与予得之”等语。叶少蕴（1077—1148），名梦得，字少蕴，南宋长洲（今江苏吴县）人，官至户部尚书。著有《石门避暑录话》等。

[279] 曹邺（约816—约875） 字邺之，桂州阳朔（今属广西）人，晚唐诗人。大中进士，官至洋州刺史。

[280] 叶德辉（1864—1927） 字彬，湖南湘潭人，藏书家。清光绪进士，曾官吏部主事。他刻印的观古堂本《唐人小说》共六种，于1911年出版。

[281] 《古今说海》 明代嘉靖年间陆楫等编，共一三五种，一四二卷，分“说选”、“说纂”、“说略”、“说渊”四部分。其中选编唐宋小说较多。《五朝小说》，明末桃源居士编，共四百七十余种，分魏晋小说、唐人小说、宋元小说、明人小说四部分。

[282] 假《说郛》 指明末清初陶珽所编刊的《说郛》，参看本卷第129页注〔2〕。

[28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3年1月15日《晨报副刊》“通信”栏，题为《唐俟君来信——关于〈小说世界〉》。

《小说世界》，周刊，叶劲风主编。1923年1月5日创刊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主要刊载鸳鸯蝴蝶派的作品。1928年第十七卷第一期起改为季刊，由胡怀琛主编。1929年12月出至第十八卷第四期停刊。这个刊物是为了与革新后的《小说月报》相抗衡而出版的。

[284] 记者先生 指孙伏园（1894—1966），原名福源，浙江绍兴人，新潮社、语丝社成员。鲁迅在绍兴师范学校和北京大学任教时的学生。1921年秋至1924年冬任北京《晨报副刊》编辑。后又任北京《京报副刊》编辑。

[285] 疑古 钱玄同的笔名。他在1923年1月10日《晨报副刊》“杂感”栏发表《“出人意表之外”的事》一文，批评了《小说世界》的宗旨和倾向，并摘引鲁迅《他们的花园》一诗，劝告新文学家不要与它同流合污。

[286] 释藏 即《大藏经》，汉文佛教经典和著作的总集，分经、律、论三藏。南北朝时开始编集，宋开宝五年（972）首次雕刊一藏，凡十三万版，以后各代均有刊刻。道藏，道教经典和著作的总集。最早编成于唐开元中。宋徽宗政和年间首次刊印，以后各代均有刊刻。内容庞杂。通行本有明代的《正统道藏》五三○五卷，《万历续道藏》一八○卷。

[287] 刻经处 指金陵刻经处，经营佛教经典刻印、流布的机构。佛教学者杨文会（字仁山）于清同治五年（1866）在南京创办。

[288] 商务印书馆于1923年影印出版日本藏经书院刊行的《续藏经》，1924年出版《正统道藏》。这两部书的广告，《小说世界》都曾登载。

[289] 《快活》 旬刊，鸳鸯蝴蝶派刊物之一，李涵秋主编。1922年1月创刊于上海。同年12月停刊，共出三十六期。世界书局发行。

[290] 指东枝的《〈小说世界〉》一文，载1923年1月11日《晨报副刊》“杂感”栏，文中说：“小说世界的出版，其中含着极重大的意义，我们断断不可忽视的，这个意义我用‘战胜’两个字来包括他。因为小说世界一出版，无论那一方面都自以为是战胜了。”

[291]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3年1月17日《晨报副刊》“杂感”栏。

魏建功（1901—1980），江苏海安人，语言学家。当时是北京大学学生。《不敢盲从》是他读了鲁迅翻译的爱罗先珂《观北京大学学生演剧和燕京女校学生演剧的记》一文（载1923年1月6日《晨报副刊》）之后写的。

[292] 爱罗先珂（B.Я.Ерошенко，1889—1952） 俄国诗人和童话作家。童年时因病双目失明。曾先后到过日本、泰国、缅甸、印度。1921年在日本因参加“五一”游行被驱逐出境，后辗转来到我国。1922年从上海到北京，曾在北京大学和北京世界语学校任教。1923年回国。他用世界语和日语写作，鲁迅翻译过他的作品《桃色的云》、《爱罗先珂童话集》等。

[293] 罗素（B.Russell，1872—1970） 英国哲学家。毕业于剑桥大学。著有《数学原理》、《哲学原理》等。他于1920年10月来中国讲学，回国后著《中国问题》一书，讨论了中国将在二十世纪历史中发挥的作用，受到中国留学生的欢迎。

[294] Organ 英语：风琴。

[295] Violin 英语：小提琴。

[296] 爱美的 英语amateur的音译，意思是业余的。

[297] Drama 英语：戏剧。

[298]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稿写在鲁迅所抄录的李氏藏本《忠义水浒全书》“发凡”文字之后。约写于1923年12月。原无标题和标点。李氏，即李卓吾。

[299] 杨定见 字凤里，明代麻城（今属湖北）人。曾师事李卓吾十余年。他在为袁（无涯）刻《水浒》写的《小引》中说：“自吾游吴，访陈无异使君，而得袁无涯氏。揖未竟，辄首问先生，私淑之诚溢于眉宇，其胸中殆如有卓吾者。嗣是数过从，语语辄及卓老，求卓老遗言甚力，求卓老所批阅之遗书又甚力。无涯氏岂狂耶癖耶？吾探吾行笥，而卓吾先生所批定《忠义水浒传》及《杨升庵集》二书与俱，挈以付之。无涯欣然如获至宝，愿公诸世。”

[300] 李卓吾（1527—1602） 名贽，字卓吾，别号温陵居士，泉州晋江（今属福建）人。明代思想家、文评家。曾任国子监博士、姚安知府等。晚年辞官并出家，在湖北黄安、麻城等地著书立说，力排世人对儒家经典的迷信，著有《焚书》、《藏书》等。在文学上重视小说戏曲的地位和作用，曾评点《水浒传》等书。

[301] 袁无涯 名叔度，号无涯，明末苏州人，以经营“书植堂”刊行书籍著称。他所刻印的李氏藏本《忠义水浒全书》完成于明万历四十二年（1614）。

[302] 《杨升庵集》 指《李卓吾先生读升庵集》，二十卷，有李卓吾、焦弱侯的评语，刊行于明万历年间。杨升庵（1488—1559），名慎，字用修，号升庵，四川新都人。明代文学家。武宗正德进士，世宗时官翰林学士，因议大礼被贬至云南永昌，晚年诗文多感愤之作。

[303] 《宣和遗事》 即《大宋宣和遗事》，宋元间人作，分元亨利贞四集，或前后二集，内容叙述北宋衰亡和南宋南迁临安时期的史事，其中有梁山泊聚义故事。

[304] 本篇据手迹编入，分行题于赠给川岛的《中国小说史略》上卷扉页上。原无标题。

川岛，即章廷谦（1901—1981），字矛尘，笔名川岛，浙江绍兴人。1922年于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后留校任教，并兼做校长办公室工作，与鲁迅交往密切。

[305] 一撮毛 川岛的绰号。因他当时留着学生头，故有此称。

[306] 此诗题写于致清水安三的明信片上，日期不详，当作于1923年间。原无标题。

清水安三（1891—1988） 日本人，天主教神父。1921年在北京创立崇贞学园，为主持人。与藤原镰兄编辑的《北京周报》关系密切，曾为该报向鲁迅约稿。

[30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月5日上海《学生杂志》第十一卷第一号“答问”栏。

吕蓬尊（1899—1944），原名劭堂，又名渐斋，广东新会人。当时是小学教员。

[308] 《狭的笼》 爱罗先珂的一篇童话，描写一只被关在动物园铁笼中的老虎对自由生活的渴求。鲁迅译。收入1922年7月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爱罗先珂童话集》。

[309]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月17日《晨报副刊》，署名风声。

[310] 范仲澐（1893—1969） 名文澜，字仲澐，浙江绍兴人，历史学家。当时是天津南开大学国文系教授。著有《中国通史简编》等。

[311] 吕不韦（？—前235） 战国末年卫国濮阳（今属河南）人。他在赵国邯郸经商时，将自己已经怀孕的舞姬送给在赵国当人质的秦公子异人，生嬴政（即秦始皇）。异人回国后即位，为秦庄襄王，吕不韦任相国。庄襄王死，秦始皇幼年继位，吕不韦以相国执掌朝政，称“仲父”。

[31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月27日《晨报副刊》，署名敖者。

[313] 土曜日 即星期六。旧时有一种来源于古巴比伦的历法，称七曜历，以日、月和火、水、木、金、土五星代表一个星期的七天，日曜日为星期日，月曜日为星期一，其余依次类推。

[314] 中华民国之用阳历 1912年2月17日，袁世凯以“新举临时大总统”名义发布通告：“自阴历壬子年正月初一日起，所有内外文武官行用公文一律改用阳历”。同年2月23日，南京临时政府内务部奉孙中山令将新编的阴阳合历历书颁行全国。

[315]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和标点。

鲁迅为研究《水浒传》的版本，曾将百一十五回本、百二十回本及百回本的回目分上、中、下三栏列成表格，加以比较，共二十四页。本篇即写于该表首页的天头处。

[316] 大涤馀人序 明末芥子园刻百回本《忠义水浒传》书前有序，题为《刻忠义水浒传缘起》，末署“明大涤馀人识”。大涤馀人，未详。

[317] 改“遇故”为“射雁” 指两种版本《水浒传》的第九十回回目的差异：百二十回本为“五台山宋江参禅 双林镇燕青遇故”；而百回本为“五台山宋江参禅 双林渡燕青射雁”。

[31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0月2日《晨报副刊》。

[319] 记者先生 指孙伏园。

[320] 关于宋朝禁止做诗，违者笞一百的故事，见宋代叶梦得《石林避暑录话》卷三：“政和间，大臣有不能为诗者，因建言诗为元祐学术，不可行。李彦章为御史，承望风旨，……请为科禁。……何丞相伯通适领修敕令，因为科云：‘诸士庶习传诗赋者杖一百’。”

[321] 手民 指排字工人。

[32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4年10月2日《晨报副刊》，署名风声。

[323] 张耀翔在《心理》杂志第三卷第二号（1924年4月）发表的《新诗人的情绪》一文中说：“‘感叹’二字，……失意人之呼声，消极，悲观，厌世者之口头禅，亡国之哀音也。”他对新诗所用的感叹号加以统计后又说：感叹号“缩小看像许多细菌，放大看像几排弹丸。所难堪者，无数青年读者之日被此类‘细菌’‘弹丸’毒害耳。”

[324] 扬雄（前53—18） 字子云，成都（今属四川）人，西汉文学家、语言文字学家。汉成帝时任给事黄门郎，王莽篡汉，他又当了王莽新朝的大夫。《方言》，搜集西汉各地方言和异体字编辑而成的辞书，共十三卷。

[325] 《春秋公羊传》 相传为战国时齐人公羊高解释《春秋》的书，传文多用齐语。《谷梁传》，相传为战国时鲁人谷梁赤解释《春秋》的书，传文多用鲁语。《春秋》，春秋时鲁国的编年史，记载鲁隐公元年至鲁哀公十四年（前722—前481）二四二年间鲁国的史实，相传为孔子所修。

[326] 王莽篡汉 王莽（前45—23），字巨君，东平陵（今山东历城）人，汉孝元皇后侄。西汉初始元年（9）篡汉称帝，国号“新”。

[327] 嬴秦亡周 指东周赧王五十九年（前256），秦昭襄王灭周。

[328] “阿房” 即阿房宫，秦始皇建造的宫殿。“东阿”，地名，即今山东阳谷阿城镇，春秋时鲁庄公与齐侯会盟地。

[329]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3月8日《京报副刊》，在Z.M.文后，原无标题。

[330] 参看《华盖集·后记》。按Z.M.系北京师范大学学生，原名未详。

[331]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标点。第一件呈文曾发表于1925年6月3日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自治会编辑出版的《驱杨运动特刊》，题为《学生自治会上教育部呈文》。第二件呈文未曾发表。

[332] 杨荫榆（1884—1938） 江苏无锡人。曾留学日本、美国。1924年2月任北京女师大校长，1925年8月被免职。1938年被日本侵略者杀害于苏州。1924年11月，因其无故开除文预科三名学生，激起公愤，学生召开大会，不承认她为校长，于1925年1月派代表向教育部提出撤换她的要求。

[333] 尸位素餐 空占职位白领俸禄。《汉书·朱云传》：“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

[334] 1925年3月中旬，教育总长王九龄曾派佥事张邦华、陈懋治到女师大调查学生要求撤换校长问题。

[335] “五七”国耻 1915年5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向袁世凯政府发出最后通牒，迫其接受旨在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袁世凯于9日答复承认。后来即以每年5月7日、9日为“国耻纪念日”。1925年5月7日，杨荫榆以纪念“五七国耻”为名，邀请知名人士来校讲演，准备对反对她主持会议的学生加以“破坏国耻纪念”的罪名。5月9日悍然开除了六名学生自治会负责人。

[336] 指刘和珍、许广平、蒲振声、张平江、郑德音、姜伯谛六人。

[337] 指章士钊（1881—1973），字行严，号孤桐，湖南善化（今属长沙）人。1925年4月至12月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

[338] 杨荫榆于5月21日下午召请“全体主任专任教员，评议会会员”，在她所匿居的太平湖饭店开会，提出请警察迫令被开除的六名学生出校、提前放暑假等主张，以破坏学生运动，因受到部分与会者反对而未得逞。（见1925年5月22、23日《晨报》消息）

[339] 致函学生家长，屡以品性为言 杨荫榆开除刘和珍等六人后，给学生家长发信说：“本校为全国女学师资策源之地，学风品性，尤宜注重。乃近年以来，首都教育，以受政潮影响，青年学子，遂多率意任情之举。习染既深，挽救匪易，本校比以整饬学纪，曾将少数害群分子除其学籍，用昭惩儆。……夙仰贵家长平昔对于家庭教育，甚为注重，而于子女在校之品性学业，尤极关怀。为此函达，并盼谆属照常勤学，免为被退学生莠言所动。”（见1925年5月11日北京《晨报》）

[340] 本篇最初印入1925年9月北京北新书局再版的《中国小说史略》合订本。

[341] 钝拙 即寿洙邻（1873—1961），名鹏飞，字洙邻，浙江绍兴人。鲁迅少年时的塾师寿镜吾的次子。他曾以“钝拙”的署名写信给鲁迅，指出《中国小说史略·清之拟晋唐小说及其支流》中所说滦阳辖属于奉天，应为辖属于热河。

[342] 谭正璧（1901—1991） 江苏嘉定（今属上海）人。曾任上海震旦大学、中国艺术学院等校教授。著有《中国文学史大纲》等。1925年7月8日，他给鲁迅写信，介绍了吴梅《顾曲麈谈》中有关施耐庵的材料。

[343] 吴瞿安（1884—1939） 名梅，字瞿安，江苏长洲（今苏州）人，戏曲理论家。早年加入过南社。著有《中国戏曲概论》、《南北词简谱》等。《顾曲麈谈》，戏曲研究专著，分上、下二卷，1916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卷下谈及《幽闺记》时说：“按施君美名惠，《水浒记》亦其手笔云。”这一说法，当本于清代无名氏《传奇汇考标目》卷上及其校勘记：“施惠字君美，武林人。《拜月亭》（今名《幽闺》）。”“施耐庵名惠，字君承。杭州人。《拜月亭》，旦。”1930年《中国小说史略》重印时，鲁迅将吴梅的说法补入第十五篇，但认为“未可轻信”。

[34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1月8日北京《语丝》周刊第一一三期。

《走到出版界》，上海《狂飙》周刊的一个专栏，由高长虹撰稿，每则之前有小标题。后由泰东书局出版单行本。高长虹（1898—约1956），山西盂县人，狂飙社主要成员之一。曾参与《莽原》的编辑与撰稿。他在1924年12月认识鲁迅，曾得到很多指导和帮助。1926年下半年起，对鲁迅进行诬蔑和攻击。

[345] “他（鲁迅）的战略是‘暗示’”等语，见《狂飙》周刊第十期（1926年12月12日）《走到出版界·时代的命运》。

[346] 狂飙社广告 见《新女性》月刊第一卷第八号（1926年8月）。

[347] “鲁迅是一个深刻的思想家”等语，见《狂飙》周刊第一期（1926年10月10日）《走到出版界·革革革命及其他》。

[348] “我们思想上的差异本来很甚”等语和下面的“如能得到你的助力”二句，均见高长虹发表于《狂飙》周刊第二期（1926年10月17日）的《通讯·致鲁迅先生》。

[349] “但他说不能做批评”等语及以下四段引语，均见《狂飙》周刊第五期（1926年11月7日）《走到出版界·1925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

[350] 所谓“思想界先驱者”鲁迅启事 见《莽原》半月刊第二十三期（1926年12月），后收入《华盖集续编》。

[351] “未名社诸君的创作力”等语及以下三段引语，分别见《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中的《呜呼，现代评论化的莽原半月刊的灰色的态度》、《琐记两则》、《公理与正义的谈话》和《请大家认清界限》。

[352] “正义：我深望彼等觉悟”等语，见《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公理与正义的谈话》。

[353]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题《小引》。

《绛洞花主》，陈梦韶根据小说《红楼梦》改编的话剧剧本，全剧十四幕，另有序幕。鲁迅的小引、该剧序幕及前六幕曾刊载于1936年11月厦门文化界为悼念鲁迅逝世而出版的《闽南文艺协会会报》上。绛洞花主，贾宝玉的别号，见《红楼梦》第三十七回。

[354] 《红楼梦》 长篇小说，清代曹雪芹著，通行本一二○回。后四十回一般认为系高鹗续作。

[355] 关于《红楼梦》的命意，旧时有各种看法。清代张新之在《石头记读法》中说，《红楼梦》“全书无非《易》道也”。清代梁恭辰在《北东园笔录》中说，“《红楼梦》一书，诲淫之甚者也。”清代花月痴人在《红楼幻梦序》中说：“《红楼梦》何书也？余答曰：情书也。”蔡元培在《石头记索隐》中说：“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清代“索隐派”的张维屏在《国朝诗人征略二编》中说它写“故相明珠家事”，王梦阮、沈瓶庵在《〈红楼梦〉索隐》中则说它写“清世祖与董小宛事”。

[356] 陈梦韶（1903—1984） 名敦仁，字梦韶，福建同安人。1926年毕业于厦门大学教育系。当时在当地中学任教。鲁迅到厦门大学后，他常回校旁听鲁迅的“中国小说史”课，并与鲁迅交往。

[35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1月15日《语丝》周刊第一一四期。

[358] “普通的批评看去像广告”和下一标题“这里的广告却是批评”，均见《狂飙》周刊第二期（1926年10月17日）《走到出版界·未名社的翻译，广告及其他》。

[359] “批评工作的开始”等语，见高长虹在《狂飙》周刊第六期（1926年11月14日）发表的《批评工作的开始》。

[360] “《心的探险》。实价六角”等语，参看本卷附录一《〈未名丛刊〉与〈乌合丛书〉印行书籍》一文。下一句引语出处未详。

[361] “幽默与批评的冲突”，见《狂飙》周刊第十期（1926年12月12日）《走到出版界·请大家认清界限》。

[362] 亚拉借夫 鲁迅所译俄国作家阿尔志跋绥夫小说《工人绥惠略夫》中的一个人物。高长虹曾在《狂飙》周刊第五期（1926年11月7日）《走到出版界·1925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中说：“在一个大风的晚上，我带了几份狂飙，初次去访鲁迅。……使我想像到亚拉藉夫与绥惠略夫会面时情形之仿佛。”哥哥尔，通译果戈理（H.B.Гоголь，1809—1852），俄国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死魂灵》等。高长虹曾在《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时代的命运》中说：“希望鲁迅先生保守着‘孤独者’的尊严，写一部死魂灵出来。”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1866—1944），法国作家，著有长篇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等。高长虹曾在《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琐记两则》中说：“我希望未名社诸君……去接触罗兰的精神。”

[363] 纪晓岚（1724—1805） 名昀，字晓岚，直隶献县（今属河北）人，清代文学家。这里所引的故事见所著《阅微草堂笔记》卷十七：“吴士俊，尝与人斗，不胜，恚而求自尽，欲于村外觅僻地。甫出栅，即有二鬼邀之；一鬼言投井佳，一鬼言自缢更佳。左右牵掣，莫知所适。俄有旧识丁文奎者从北来，挥拳击二鬼遁去，而自送士俊归。士俊惘惘如梦醒，自尽之心顿息。”

[364] 我真不能不叹人心之死尽矣 这是模仿高长虹的文句，高在《狂飙》周刊第五期《走到出版界·1925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中说：“不料不久以后则鲁迅亦以我太好管闲事矣！此真令我叹中国民族之心死也！”

[365] “生存竞争，天演公例” 高长虹在《狂飙》周刊第一期（1926年10月10日）发表的《答国民大学X君》中说：“‘生存竞争，天演公例’，十一二岁时我从彪门书局出版的一本课本上已经知道了。”彪门书局，应作彪蒙书室。这里所说的课本，当指清代光绪三十一年（1905）彪蒙书室出版的初级蒙学用书《格致实在易》。

[366] 给…… 原为高长虹在《狂飙》周刊陆续发表的一组情诗的标题。这一节的文字，皆集自高长虹发表于《狂飙》周刊的文章，并略加改变而成。

[367] 光华书局 1925年创办于上海，当时的经理是沈松泉。《狂飙》周刊和《狂飙丛书》第三种皆由该局出版发行。

[368] 《莽原》 文艺性刊物，鲁迅编辑。1925年4月24日创刊于北京，初为周刊，附《京报》发行。同年11月27日出至第三十二期停刊。1926年1月10日起改为半月刊，由未名社发行。同年8月鲁迅离开北京后，由韦素园接编。1927年12月25日出至第四十八期停刊。

[369] 《狂飙》 周刊，高长虹、向培良等编辑，1924年11月创刊于北京，附《国风日报》发行，至十七期停刊；1926年10月10日在上海复刊，由光华书局出版，次年1月停刊，共出十七期。

[370] 高长虹在《狂飙》周刊第五期《走到出版界·1925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中说：“但要找当时骂人的口实时，则也怕还是从我开始的吧！直到现在还很风行的‘他妈的！’那几个字，便是莽原第一期我在《绵袍的世界》才初次使用。”又说，“若再述一件琐事，则鲁迅更不应该，当‘他妈的’三字在绵袍的世界初次使用的时候，鲁迅看了，惊异地说：‘这三个字你也用了！’……我们看鲁迅《论他妈的》一文，却居然有‘予生也晚’云云了！”

[371] 稿件的纠葛 因为1926年韦素园接编《莽原》半月刊时未采用高歌和向培良的几篇稿件，高长虹便在《狂飙》周刊第二期上发表《给韦素园先生》、《给鲁迅先生》两封公开信，进行指责和攻击。

[372] “运动” 这是对高长虹等人的“狂飙运动”的讽刺。狂飙运动，原是十八世纪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因德国作家克林格的剧本《狂飙突进》而得名的德国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文学运动。高长虹等人当时标榜要“建设科学艺术”，“用新的思想批评旧的思想”，自称为“狂飙运动”。

[373] 《乌合丛书》 鲁迅编辑，1926年初由北新书局出版，专收创作。

[374] 拿破仑（Napoléon Bonaparte，1769—1821） 即拿破仑·波拿巴，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军事家、政治家，1799年担任共和国执政，1804年建立法兰西第一帝国，自称拿破仑一世。秦始皇（前259—前210），姓嬴名政，战国时秦国国君，公元前221年建立了我国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王朝。据《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三十四年（前213），他采纳丞相李斯的建议，下令焚书，凡“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科仑布（C.Colombo，约1451—1506），通译哥伦布，意大利航海家，他在1492年开始的远航中发现美洲新大陆。梅特涅（K.Metternich，1773—1859），奥地利宰相，十九世纪前期欧洲“神圣同盟”的组织者之一。

[375] 大毒使人死，小毒是使人舒服的 见德国尼采《〈札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序言》。

[376] 《未名丛刊》 鲁迅编辑，原由北新书局出版，1925年未名社成立后改由该社出版，专收译本。

[377] 厨川白村（1880—1923） 日本文艺评论家，曾任京都大学教授。他的文艺论集《苦闷的象征》、《出了象牙之塔》曾由鲁迅译成中文。高长虹在《狂飙》周刊第二期《走到出版界·未名社的翻译，广告及其他》中说：“未名社的翻译对于中国的时代是有重大的意义的”，但这“不在于厨川白村的灰色的勇敢”。

[378] 高长虹在《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吴歌甲集及其他》中说：“中国小说史略我也老实不要看，更无论于古小说钩沉，唐宋传奇集之类。一天，我在泰东遇见一位老先生进来问有鲁迅的书没有，我立刻便想起关于鲁迅及其著作中的那一篇撰译书录来了。唉，唉，唉，怕敢想下去。”

[379] “以其好喝醋也” 见《狂飙》周刊第十期《走到出版界·语丝索隐》。

[380]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3月广州出版的《国立中山大学开学纪念册》“论述”栏，署名周树人。

[381] 中山先生 孙中山（1866—1925），名文，字德明，号逸仙，广东香山（今中山）人，我国民主革命家。

[382] “革命尚未成功” 见孙中山1923年11月为《国民党周刊》第一期出版题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1925年3月孙中山逝世时，在北京行馆灵堂的遗像两旁悬挂了这副对联，作为孙中山的遗训。孙中山口授的《国事遗嘱》中，也有近似的话。

[38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5月5日广州《国民新闻》副刊《新出路》第十一号。

沪宁克复，指1927年3月22日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成功和3月24日北伐军攻克南京。

[384] 黄埔 指孙中山在国民党改组后所创立的陆军军官学校，校址在广州黄埔。1924年6月正式开学。在1927年国民党“四一二”政变以前，它是国共合作的学校。周恩来、叶剑英、恽代英、萧楚女等许多共产党人都在该校担任过负责工作或任教。

[385] 指1927年4月8日所作的题为《革命时代的文学》的讲演，后收入《而已集》。

[386] 张勋（1854—1923） 江西奉新人，北洋军阀之一。原为清朝江南提督、钦差江防大臣。辛亥革命时，他曾在南京负隅顽抗；1917年7月又曾扶持清废帝溥仪复辟。1911年12月革命军攻克南京后，临时政府曾在莫愁湖畔建立“粤军阵亡将士纪念碑”，刻有孙中山“建国成仁”的题字。1913年9月张勋攻占南京后此碑被毁。

[387] 《循环日报》 1874年1月5日创刊于香港的中文报纸，王韬主办。

[388] 李守常（1889—1927） 名大钊，字守常，直隶乐亭（今属河北）人，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最早的传播者，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1927年4月6日在北京被奉系军阀张作霖逮捕，28日遇害。鲁迅在北京期间，曾与他共同参加《新青年》的编辑工作。

[389] 指《少年先锋》，旬刊，李求实（伟森）等主编，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广东区委会的机关刊物。1926年9月1日创刊于广州。1927年4月中旬停刊，共出十九期。鲁迅到广州不久，广东地区党组织即派毕磊等与他联系，并赠此刊多期。《少年先锋》第八期（1926年11月11日）以《胜利之后》为题，摘登了斯大林《论列宁》中的一段话，其中引有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五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按这段话今译为：“第一件事就是不要陶醉于胜利，不要骄傲；第二件事就是要巩固自己的胜利；第三件事就是要彻底消灭敌人，因为敌人只是被打败了，但是还远没有被彻底消灭。”（见《斯大林全集》第六卷，人民出版社1971年9月版）

[390] 指《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后收入《坟》。

[391] 袁世凯（1859—1916） 字慰亭，河南项城人，北洋军阀首领。辛亥革命后，他攫取中华民国大总统职位，杀害革命党人，密谋复辟帝制。

[392] 研究系 黎元洪任北洋军阀政府总统、段祺瑞任国务总理时期，发生府、院之争，原进步党首领梁启超、汤化龙等组织“宪法研究会”，支持段祺瑞，并勾结西南军阀，进行政治投机活动，这个政客集团被称为“研究系”。

[393] 《现代评论》 综合性周刊，胡适、陈源、王世杰、徐志摩等人所办的同人杂志。1924年12月创刊于北京，1927年移至上海出版。1928年12月出至第九卷第二○九期停刊。该刊曾发表过不少维护北洋政府、反对学生运动和群众运动的文章，在北伐战争不断取得胜利时，它改变了原来的论调。如第五卷第一○七期（1926年12月25日）发表的《时事短评》以赞赏的口气评述“党军”占领武汉后没收军阀财产的行动，说：“中国军阀的聚敛行为，向来是不受制裁的：这回的打击，要算第一遭。”又说，“素来不自由的工人们，忽然取得了完全的结社自由与罢工自由，……劳工界之需要团体组织与团体行动究亦不容否认。……所以我们对于武汉工潮的前途，实亦用不着悲观。”

[394] “三一八惨案” 1926年3月18日，北京各界群众集会抗议日本帝国主义侵犯中国主权，赴段祺瑞执政府请愿，遭到段祺瑞卫队的镇压，死伤二百余人。事后，《现代评论》第三卷第六十八期（1926年3月27日）发表陈西滢《闲话》，指责所谓“暴徒首领”“故意引人去死地”，为段祺瑞开脱罪责。

[395] 小乘和大乘，是佛教的两大派别。小乘教派主张“自我解脱”，要求苦行修炼，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早期佛教的精神。大乘教派主张“救度一切众生”，强调尽人皆能成佛，一切修行以利他为主，戒律比较松弛。

[396]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8月27日、9月3日《语丝》周刊第一四六、一四七期。

[397] 辛岛骁（1903—1967） 日本汉学家，当时是东京帝国大学的学生，1926年8月17日、19日曾到鲁迅寓所访问。

[398] 《内阁文库书目》 日本内阁文库的藏书目录。内阁文库是日本总理府大臣办公厅的书库，其前身是庆长七年（1603）由德川家康氏建立的富士见文库（又称红叶山文库、枫山秘阁）。明治维新之后，由政府接收，1885年改称内阁文库。该库藏有大量宋元以来的中国小说善本。

[399] 《舶载书目》 日本海关记载清乾隆以前中国运往长崎的书籍的目录，现藏日本宫内省图书馆。

[400] 元禄 日本东山天皇的年号。宝历，日本桃园天皇的年号。

[401] 景宋 即许广平（1898—1968），笔名景宋，广东番禺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毕业。鲁迅夫人。

[402] 钱曾（1629—1701） 字遵王，号也是翁，江苏常熟人，清代藏书家。他的藏书室名述古堂，又称也是园。《也是园书目》，钱曾的家藏书目，共十卷。

[403] 东堤寓楼 指广州东堤的白云楼，鲁迅于1927年3月离开中山大学住所，移居于此。

[404] 《女仙外史》 以明代永乐年间唐赛儿起义为素材的讲史小说，一百回。国内存有光绪二十一年（1895）钧璜轩刊本，署“古稀逸田叟著”。

[405] 俞樾 参看本卷第68页注〔12〕。《茶香室丛钞》为他所著《春在堂全书》之一。他在《茶香室丛钞·十七》中说：“国朝刘廷玑《在园杂志》云，吴人吕文兆熊，性情孤冷，举止怪僻，所衍《女仙外史》百回亦荒诞，而平生学问心事皆寄托于此。按《女仙外史》余在京师曾见之，不知为吕文兆所作也。”《在园杂志》，笔记集，清代康熙年间辽海刘廷玑著，四卷。

[406] 吕熊 字文兆，号古稀逸田叟，浙江新昌（一说江苏吴县）人，清初小说家。

[407] 《封神演义》 神魔小说，一百回，日本内阁文库所藏系明代万历末年原本，在第二卷第一页上题“钟山逸叟许仲琳编辑”。许仲琳，号钟山逸叟，明代应天府（今江苏南京）人。

[408] 梁章钜（1775—1849） 字闳中，号退庵，清代长乐（今属福建）人。著有《浪迹丛谈》十一卷，续八卷，《归田琐记》八卷。他在《浪迹续谈》卷六中说：“忆吾乡林樾亭先生尝与余谈，《封神演义》是前明一名宿所撰。”林樾亭，名乔荫，字樾亭，号育万，清代侯官（今福建闽侯）人。著有《瓶城居士集》、《樾亭杂纂》等。

[409] 邓志谟 字景南，明代饶安（今江西安仁）人。

[410] 《忠臣藏》 日本古剧本《假名手本忠臣藏》的简称，竹田出云、三好松洛、并木千柳合作。此剧写元禄十五年（1702）大星由良之助等义士为冤死的盐冶判官报仇故事。清代鸿蒙陈人重译本题名《海外奇谈》，又名《日本忠臣库》，前有译者乾隆五十九年（1794）自序。

[411] 冯犹龙（1574—1646） 名梦龙，字犹龙，号墨憨斋主人，长洲（今江苏吴县）人，明代文学家。编著有话本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及传奇、散曲等多种。

[412] 《平妖传》 以北宋王则起义为素材的讲史小说。原为元末明初罗贯中作，二十回，后由冯梦龙增补为四十回。内阁文库所藏两种，一种题“天许斋批点北宋《三遂平妖传》”，署“宋东原罗贯中编”“明陇西张无咎校”，为明代泰昌元年（1620）刊本；另一种题“墨憨斋手校《新平妖传》”，署“宋东原罗贯中编，明东吴龙子犹据补”，为明代崇祯年间金阊嘉会堂刻本，是前一种毁版后的重刻本。《新列国志》，讲史小说，一○八回。冯梦龙以余邵鱼的《列国志传》为基础，根据旧籍加以改订而成。内阁文库所藏为明代金阊叶敬池原刻本。《笑府》，古笑话总集，冯梦龙编，共一百则，分八类。国内有大连图书馆所藏原本十三卷。

[413] 《孔德月刊》 北京孔德学校同学会文艺部创办的一种文艺刊物。1926年10月创刊于北京。1928年6月停刊，共出十五期。该刊第一、二两期（1926年10月、11月）载有马廉译述并加按语的日本盐谷温在东京帝国大学的讲演稿《明代之通俗短篇小说》，其中考证了冯梦龙的生平和著作。按这一讲演稿和马廉的按语中，未提及《新列国志》，也未提及《平妖传》和《笑府》。

[414] 王品青（？—1927） 河南济源人，北京大学毕业，曾任北京孔德学校教员。

[415] 江阴缪氏 指缪荃孙（1844—1919），字筱珊，号艺风，江苏江阴人，藏书家、版本学家。《京本通俗小说》，不著撰人，现存残本七卷，1915年缪荃孙据元人写本影刻，收入《烟画东堂小品》中。

[416]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9月1日上海《北新》周刊第四十五、四十六期合刊，署名楮冠。

[417] 欧阳询（557—641） 字信本，潭州临湘（今湖南长沙）人，唐代书法家。官至太子率更令、弘文馆学士。《艺文类聚》，类书，欧阳询等人奉敕编纂，共一百卷，分四十八门。

[418] 梁简文帝 即萧纲（503—551），字世缵，南兰陵（今江苏武进）人，在位二年即为侯景所害。《诫当阳公大心书》，《艺文类聚》中题为《诫当阳公书》，见该书卷二十三。大心，即萧大心（522—551），字仁恕，萧纲次子。中大通四年（532）封当阳公。

[419] 褚人获 字学稼，号石农，清代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坚瓠集》，采录各种笔记汇集而成，分正集、续集等，共十五集，六十六卷。下面的引文见该书第九集卷四“韩彭报施”条。

[420] 《通鉴博论》 明代朱权奉敕纂写的史评集，分上、中、下三卷。朱权（1378—1448），朱元璋第十七子，封宁献王，别号涵虚子。《坚瓠集》的“韩彭报施”条，引自该书卷下“历代受革报施之验”。

[421] 韩信 淮阴（今江苏清江）人，汉朝大将，封楚王。彭越，字仲，昌邑（今山东金乡）人，汉将，封梁王。陈豨，宛句（今山东菏泽）人，汉将，封列侯。以上三人皆为汉朝开国功臣，后来，韩信、彭越于汉高帝十一年（前196）被杀；陈豨于次年被杀。曹操（155—220），字孟德，东汉沛国谯（今安徽亳州）人，三国时魏国的建立者。孙权（182—252），字仲谋，富春（今浙江富阳）人，三国时吴国的建立者。刘备（161—223），字玄德，涿（今河北涿县）人，三国时蜀汉的建立者。

[422] 《五代史平话》 不著撰人，应是宋代说话人所用的讲史底本之一，叙述梁、唐、晋、汉、周五代史事，各代均分上下二卷，内缺梁史和汉史的下卷。该书开端说：“刘季杀了项羽，立着国号曰汉。只因疑忌功臣，如韩王信、彭越、陈豨之徒，皆不免族灭诛夷。这三个功臣，抱屈啣冤，诉于天帝。天帝可怜见三功臣无辜被戮，令他每三个托生做三个豪杰出来：韩信去曹家托生，做着个曹操；彭越去孙家托生，做着个孙权；陈豨去那宗室家托生，做着个刘备。这三个分了他的天下：曹操篡夺献帝的，立国号曰魏；刘先主图兴复汉室，立国号曰蜀；孙权自兴兵荆州，立国号曰吴。”

[423] 张耒（1054—1114） 字文潜，淮阴（今属江苏）人，宋代诗人。官至太常少卿。《明道杂志》，二卷，又续一卷，记述作者在黄州郡时的见闻。下面的引语见该书续卷。

[42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9月16日《北新》周刊第四十七、四十八期合刊，署名楮冠。

[425] 周密（1232—1298） 字公谨，号草窗，济南（今属山东）人，南宋词人。曾官义乌（今属浙江）令。《癸辛杂识》是他居住杭州癸辛街时写的杂记，分前集、后集、别集、续集，共六卷。

[426] 忽必烈（1215—1294） 即元世祖，元朝的建立者。文中的至元三十一年应是1294年。

[427] 长沙叶氏 即叶德辉，参看本卷第135页注〔18〕。《木皮道人鼓词》，当为《木皮散人鼓词》，又称《木皮词》。作者贾凫西（约1590—约1676），名应宠，字思退，号凫西，别号木皮散人、木皮散客，明末清初山东曲阜人。叶氏所刻《木皮散人鼓词》一卷，收入《双煤景丛书》。

[428] 昆山赵氏 即赵贻琛，江苏昆山人。《万古愁曲》，又名《击筑余音》，一卷，共二十曲，有几种版本，内容互有出入。赵氏刻本刊于1920年11月，署“昆山归庄玄恭”作，收入《又满楼丛书》；又有坊间石印白纸巾箱本，署“明熊开元檗庵著”。按归庄、熊开元皆为明末清初人。

[429] 唐庚（1071—1121） 字子西，眉州丹稜（今属四川）人。北宋诗人。曾任宗子博士，宋徽宗政和初年被谪贬到岭南惠州（今属广东）。著有《唐子西集》二十四卷。《文录》，原名《唐子西文录》，一卷，是其友人强行父记述唐庚论诗文的语录，共三十五则。鲁迅的引文见该书第二十八则。

[430] 严元照（1773—1817） 字修能，归安（今浙江吴兴）人，清代藏书家。诸生。《蕙杂记》，读书笔记，一卷。

[431] 严嵩（1480—1567） 字惟中，江西分宜人。明世宗时任华盖殿大学士，官至太子太师。他长期专权，是历史上有名的奸臣，曾害死主张抵抗鞑靼入侵的吏部尚书夏言。岳飞（1103—1142），字鹏举，相州汤阴（今属河南）人，南宋抗金名将，后被主和派宋高宗、秦桧杀害，宁宗时追封鄂王。

[43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10月16日《北新》周刊第五十一、五十二期合刊，署名楮冠。

[433] 陆容（1436—1497） 字文量，号式斋，江苏太仓人，明代文学家。成化进士，曾官南京吏部主事。《菽园杂记》，笔记集，十五卷，本段引文见卷二。

[434] 《东南纪闻》 元人笔记集，不著撰人，原书已佚。现存三卷，系从《永乐大典》录出，主要记载宋代故事传闻。

[435] 陈祖范（1675—1753） 字亦韩，清代江苏常熟人。乾隆时官国子监司业。《掌录》，笔记集，二卷。下面一段引文见该书上卷“颠倒”条。

[436]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11月13日上海《国立劳动大学周刊》第五期。原有副题“鲁迅先生演讲”，下署“黄河清笔记”。文末注明：“十月二十八日下午三时在江湾劳动大学”，但据鲁迅日记，演讲时间应为10月25日下午。演讲记录稿发表前经过鲁迅校阅。

国立劳动大学，以国民党西山会议派为背景，标榜无政府主义的一所半工半读学校，分农学院、工学院、社会科学院三部。1927年创办，1933年停办。

[437] 易先生 即易培基（1880—1937），字寅村，湖南长沙人。1924年11月、1925年12月两次担任短时期的北洋政府教育总长。他支持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学生运动，该校复校后曾兼任校长。1927年任上海国立劳动大学校长。

[438] “知识阶级及其使命” 俄国作家爱罗先珂在北京的一次讲演的题目。记录稿最初连载于1922年3月6日、7日《晨报副刊》，题为《知识阶级的使命》。

[439] 指东南大学教授吴宓。参看《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

[440] 李林甫疑为许敬宗之误。唐代刘餗《隋唐嘉话》卷中：“太宗之征辽，作飞梯临其城。有应募为梯首，城中矢石如雨，而竞为先登。英公指谓中书舍人许敬宗曰：‘此人岂不大健？’敬宗曰：‘健即大健，要是不解思量。’”

[441] 苏格拉底（前469—前399） 古希腊哲学家。

[442] 罗素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反对英国参战，因而被解除剑桥大学教职；之后又因反对征兵，被判监禁四个月。

[443] 罗曼罗兰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曾发表《站在斗争之上》等文，反对帝国主义战争。

[444] Yes 英语：是。

[445] Renaissance 英语：文艺复兴。十四至十五世纪兴起的西方新兴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主义和宗教神权的思想文化运动。最初开始于意大利，后来扩及德、法、英、荷等欧洲国家。这个运动以复兴久被泯没的古希腊、罗马文化为口号，因而得名。

[446] 为艺术而艺术 最早由法国作家戈蒂叶（1811—1872）提出的一种文艺观。它认为艺术应该超越一切功利而存在，创作的目的在于艺术本身，与社会政治无关。

[447] “象牙之塔” 原是法国文艺批评家圣·佩韦（1804—1869）批评同时代唯美主义诗人维尼的用语，后来用以比喻脱离现实的文艺家的小天地。

[44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12月31日上海《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期。

[449] 黎锦明（1905—1999） 字君亮，湖南湘潭人，小说家。曾与招勉之在广东海丰中学同事，当时常给《语丝》投稿。

[450] 礼部总长 《语丝》第一卷第三期（1924年12月1日）刊载江绍原致周作人（岂明）的通信《礼的问题》，讨论旧礼教问题，信中戏称周作人为“礼部总长”。

[451] 招勉之 广东台山人，《语丝》、《莽原》的投稿者，当时在中山大学附属中学师范科任教。

[452] 颜公 即颜之推（531—591），字介，琅邪临沂（今属山东）人，北齐文学家。初仕梁为散骑侍郎，入北齐官至黄门侍郎。后曾在周、隋任职。著有《之推集》、《颜氏家训》等。他在《颜氏家训·教子》中说：“齐朝有一士大夫，尝谓吾曰：‘我有一儿，年已十七，颇晓书疏，教其鲜卑语及弹琵琶，稍欲通解，以此伏事公卿，无不崇爱，亦要事也。’吾时俛而不答。异哉此人之教子也！若由此业，自致卿相，亦不愿汝曹为之。”按颜之推本人并非主张学鲜卑语，后来鲁迅在《准风月谈·〈扑空〉正误》中对此作了说明。

[453] “杞天之虑” 杨荫榆掉弄成语“杞人忧天”而成的语句，见杨荫榆于1925年5月14日散发的传单：《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杨荫榆对于本校暴烈学生之感言》；后揭载于同年5月20日《晨报》，题为《教育之前途棘矣——杨荫榆之宣言》。原典出于《列子·天瑞》：“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

[454] 乘桴 《论语·公冶长》：“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为铎，《论语·八佾》：“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木铎，一种木舌的铜铃，古代用以召集人民，宣布政事。

[455] 关关之雎鸠 《诗经·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456] 吉士骈填 《诗经·召南·野有死麇》：“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又《晋书·夏统传》：“士女骈填，车服烛路。”骈填，形容人数众多。

[457] 天何言哉 《论语·阳货》：“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458] 圣之时也 《孟子·万章（下）》：“孔子，圣之时者也。”时，合乎时宜。

[459] “后生可畏” 语见《论语·子罕》：“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460] “以友辅仁” 语见《论语·颜渊》：“曾子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461] 刍豢 吃草的牛羊和食谷的犬豕，泛指美味。《孟子·告子（上）》：“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

[462] 涅槃 佛家语，梵文的音译，意为寂灭、解脱等，后来也把僧人的死称为涅槃。

[46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12月31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期“随感录”栏，在季廉的文章之后。

[464] 指梁启超（1873—1929），字卓如，号任公，广东新会人，清末维新运动领导人之一。辛亥革命后，他是研究系的首领，当时任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教授。

[465] 指韦杰三（1903—1926），广西蒙山人，清华大学学生，“三一八”惨案死难烈士之一。

[466] 中拉 鲁迅自署名。语丝社同仁在同陈源（西滢）的论争中，曾讥称陈为中国的“左拉”，针对《现代评论》所登陈的“闲话”，《语丝》周刊特辟“闲话集成”、“闲话拾遗”、“随感录”等栏目，说：“昔者吾国左拉先生始创闲话，风靡天下，敝人顺应潮流，急起直追，设闲话部，聘请名师，加工制造，以鱼目之混，为狗尾之续”（见1927年7月23日《语丝》第一四一期《随感录·小引》）。这些栏目主持人以“右拉”的笔名发表了多篇杂文和按语。“中拉”是从这二者称谓中演化而来。

[46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1月21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六期，在《某报剪注》一文之后。

[468] 天南遯叟 王韬（1828—1897），号天南遯叟，长洲（今江苏吴县）人，清末作家。曾在香港主编《循环日报》。著有笔记小说《遁窟谰言》、《淞隐漫录》等。

[469] 吴趼人（1866—1910） 名沃尧，字趼人，广东南海人，小说家。著有长篇小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李伯元（1867—1906），名宝嘉，字伯元，江苏武进人，小说家。著有长篇小说《官场现形记》等。

[470] “密司” 英语Miss的音译，意为小姐。

[471] 漆某 指漆树芬（1892—1927），字南薰，四川江津人，经济学家。日本京都帝国大学毕业。1926年任川军向士俊师政治部主任，《新蜀报》主笔。1927年在重庆三三一惨案中被杀。著有《帝国主义经济侵略下之中国》等。《新蜀报》，1921年创刊于重庆，1950年停刊。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该报在中国共产党人的支持下积极宣传反帝反封建，起过一定的进步作用。

[472] “羞恶之心” 语见《孟子·公孙丑（上）》：“无羞恶之心，非人也。”

[473] 《诗经》 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约成书于西周到春秋时代，共三○五篇。本篇“备考”中“虽属谑而虐兮”一语，出自《诗经·卫风·淇奥》：“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47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1月28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七期“通信”栏，在“行路难”一文之后。

[475] 指董先振，浙江绍兴人，董秋芳之弟。1927年，董秋芳因受国民党浙江省政府通缉而出走，董先振在杭州一家旅馆里被误认为董秋芳而遭逮捕。

[476]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1月28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七期“随感录”栏，在《禁止标点符号》一文之后。

[477] phrase and clause 英语：短语和子句。

[478] 英语：冒号，分号，问号，等等。

[479]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3月19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十二期“通信”栏，在季廉来信之后。

[480] “法立然后知恩” 语出三国蜀诸葛亮《答法正书》：“法行则知恩”。

[481] 成仿吾在《创造月刊》第一卷第九期（1928年2月）发表的《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一文中谈到“语丝派”时说：“他们的标语是‘趣味’；我从前说过他们所矜持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他们是代表着有闲的资产阶级，或者睡在鼓里面的小资产阶级。”又说：“如果北京的乌烟瘴气不用十万两无烟火药炸开的时候，他们也许永远这样过活的罢。”“语丝派”，当时一般人对《语丝》的编者和经常撰稿人的称呼，参看《三闲集·我和〈语丝〉的始终》。

[48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4月16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十六期，在《示众》一文之后。

[483] 《桃花扇》 传奇剧本，清初孔尚任作，四卷，四十二出。写明末名士侯方域和名妓李香君的爱情故事。

[48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4月23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十七期，在《偶像与奴才》和张孟闻来信之后。

张孟闻（1903—1993），笔名西屏，浙江鄞县人。当时是宁波浙江省立第四中学和驿亭私立春晖中学教师。

[485] 《山雨》 文学半月刊，1928年8月16日在上海创刊，同年12月16日停刊，共出九期。按该刊在宁波未曾出版。

[486] 《语丝》 文艺性周刊，最初由孙伏园等编辑，1924年11月创刊于北京。1927年10月被奉系军阀张作霖查禁，随后移至上海续刊。1930年3月10日出至第五卷第五十二期停刊。鲁迅是它的撰稿人和支持者之一，并于该刊在上海出版后一度担任编辑。“不革命”，是创造社某些成员批评《语丝》及其撰稿人的用语，如麦克昂（郭沫若）在《文化批判》第三号（1928年3月）发表的《留声机器的回音》中说：“语丝派的不革命的文学家，……照他们在实践上的表示看来倒还没有甚么积极的反革命的行动。”

[487] F.H.Allport 奥耳波特（1890—1948），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曾任北卡罗来纳等校教授。

[48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4月30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十八期，在《这回是第三次》一文之后。

[489] 鲁迅批评“打拳热”的文章，有1918年11月发表的《随感录三十七》（后收入《热风》），1919年2月发表的《关于〈拳术与拳匪〉》（现收入本书）等。

[490] “文艺的分野” 当时创造社成员文章中的常用语，指文艺领域。如成仿吾《打发他们去》（1928年2月《文化批判》第二号）：“在文艺的分野，把一切麻醉我们的社会意识的迷药与赞扬我们的敌人的歌辞清查出来，给还它们的作家，打发他们一道去。”

[491] “国技表演” 指1928年3月3日国民党政府在南京举办的“国技游艺大会”。出席者有“国府主席谭延闿委员李烈钧李宗仁张之江等”。下文的引语，均出自李烈钧在会上所致的“奖词”（见1928年3月5日《申报》）。

[492] 这两件复信最初发表于1928年7月30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十一期“信件摘要”栏，分别列于两封来信之后。

晓真，未详。康嗣群（1910—1969），陕西城固人。当时是复旦大学学生，青年作者。他在《语丝》第四卷第二十七期发表的诗的题目是《我们还是及时相爱吧》。

[493] 复Y君的信 参看《三闲集·通信》。

[494] Parenthesis 英语：括号。

[49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9月10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十七期，原列为《剪报一斑》的第六节“拾遗”，未署名。

[496] “申新二报” 指在上海出版的《申报》、《新闻报》。《申报》创刊于1872年4月，《新闻报》创刊于1893年2月。二报均于1949年5月停刊。

[497] 绍酒坛后 叶灵凤在《戈壁》第二期（1928年5月）发表的一幅漫画的说明词中，说鲁迅是“阴阳脸的老人，挂着已往的战绩，躲在酒缸的后面”。冯乃超在《文化批判》第四号（1928年4月）发表的《人道主义者怎样地防卫着自己？》中，也说鲁迅“缩入绍兴酒瓮中，‘依旧讲趣味’”。

[498] C.P.Being the Exception 英语，意思是：共产党例外。C.P.，Communist Party（共产党）的缩写。

[499]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9月10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十七期。

[500] 指冯珧的《谈谈复旦大学》，载《语丝》第四卷第三十二期（1928年8月6日）。冯珧，即徐诗荃（1909—2000），笔名冯珧、梵澄等，湖南长沙人。当时是复旦大学学生。

[501] 指潘楚基，湖南宁乡人。1928年毕业于复旦大学文科，随即入大学院（当时国民党政府教育部改名为大学院）当研究生，住在复旦大学。

[502] extensive reading 英语：泛读。

[50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9月17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三十八期“通信”栏，在章达生来信之后。

[504] “有闲阶级” 李初梨在《文化批判》第二号（1928年2月）发表的《怎样地建设革命文学》一文中，引用成仿吾批评《语丝》撰稿者所“矜持着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等语后说，“我们知道，在现代的资本主义社会，有闲阶级，就是有钱阶级。”

[505] 指同期《语丝》所载宏芬《我也来谈谈复旦大学》一文。该文赞同冯珧对复旦大学黑暗腐败现象的揭露，并对不问教务的校长表示了不满。

[506] 指冯珧《谈谈复旦大学》一文。

[50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11月15日上海《大江月刊》第二期“通讯”栏。

[508] 指《大江月刊》，文学刊物，陈望道等编辑。1928年10月创刊于上海。同年12月停刊，共出三期。关于“粗人”的讨论，指章铁民、汪静之对陈钟凡《中国韵文通论》中认为《诗经·伯兮》是写“粗人”的说法的批评和陈的反驳。这一讨论，原在上海《暨南周刊》上进行（见该刊1928年第三卷第一、二、三、十期）。《大江月刊》创刊号载有章铁民的《〈伯兮〉问题十讲》一文，介绍了这场争论的经过，并批评陈钟凡的错误观点和态度。

[509] 陈先生 即陈钟凡（1888—1982），字斠玄，江苏盐城人。当时任上海暨南大学文学院院长兼中国文学系主任。他在给章铁民的信中辩解说：“‘粗人’二字，原意是‘粗疏的美人’。”（见1928年6月4日《暨南周刊》第三卷第二期）又在给汪静之的信中指责说：“我自己的偏见，实在觉得，一说‘粗人’不错，再说‘粗疏的美人’更加不错，不过你和章铁民一不解再不解，一捣乱再捣乱而已。”（见1928年9月24日《暨南周刊》第三卷第十期）《伯兮》，《诗经·卫风》的一篇，描写一个女子对于从军远征的丈夫的思念。其中有这样的句子：“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510] 期期 《史记·张丞相列传》：“帝（汉高祖）欲废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为太子，大臣固争之，……而周昌廷争之强，上问其说，昌为人吃，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唐代张守节正义：“昌以口吃，每语故重言期期也。”

[511] 排错讲义千余条 陈钟凡在给章铁民的信中说：“拙著仓猝付印，内中错误至多，经我校正约千余条”（见1928年6月11日《暨南周刊》第三卷第三期）；又在给汪静之的信中说，这是指“排印的错误”。

[512] 封余 “封建余孽”的缩称。杜荃（郭沫若）在《创造月刊》第二卷第一期（1928年8月）发表的《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一文中，称鲁迅“是资本主义以前的一个封建余孽。资本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是反革命，封建余孽对于社会主义是二重的反革命”。鲁迅故以此讥称。

[51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11月19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四十五期，在《东京通信》之后。

[514] 创造社 文学团体。1921年6月成立于日本东京，以上海为活动基地。主要成员有郭沫若、成仿吾、郁达夫等。它初期的文学倾向是浪漫主义，带有反帝反封建的色彩。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增加了冯乃超、彭康、李初梨等从日本回来的新成员，提倡“革命文学”，随后在关于“革命文学”问题的论争中错误地攻击过鲁迅。1929年2月，该社被国民党当局封闭。“普罗列塔利亚特”，英语Proletariat的音译，意为无产阶级。

[515] 仿吾将加以“打发” 仿吾，即成仿吾（1897—1984），湖南新化人，创造社主要成员之一。1928年2月，他在《文化批判》第二号发表《打发他们去》一文，说：“在文艺的分野，把一切麻醉我们的社会意识的迷药与赞扬我们的敌人的歌辞清查出来，给还它们的作家，打发他们一道去。”

[516] 浙江已赐以“禁止” 1928年9月，国民党浙江省党务指导委员会以“言论乖谬，存心反动”等罪名，查禁《语丝》等书刊十五种。

[517] 正人 指以正人君子自居的现代评论派、新月派作家。

[518] “落伍” 这是当时创造社、太阳社某些成员评论鲁迅的用语，如冯乃超在《文化批判》创刊号（1928年1月）发表的《艺术与社会生活》中，说鲁迅“反映的只是社会变革期中的落伍者的悲哀，无聊赖地跟他弟弟说几句人道主义的美丽的说话”。

[519] “某女士” 当指陈学昭（1906—1991），浙江海宁人，当时的青年作家。1927年她赴法国留学，同年10月、11月及次年1月，在上海《新女性》杂志第二卷第十、十一号和第三卷第一号连续发表《旅法通信》，其中谈到在巴黎、里昂的一些中国留学生中的腐败现象。事后，巴黎的部分中国留学生便散发传单，对她进行攻击、威胁。据说，传单是巴黎的“理科学会”搞的。

[520] 聘定大律师 这是对创造社聘请律师一事的影射讽刺，参看本书《〈剪报一斑〉拾遗》“备考”第一节“律师生意”。

[521] 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语出《论语·子罕》：“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522] 主催 日语，意为主办。

[52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12月30日上海《奔流》月刊第一卷第七期。

[524] 奔流社 即《奔流》月刊社。《奔流》，文艺刊物，鲁迅、郁达夫编辑，1928年6月20日创刊于上海，北新书局发行。1929年12月20日出至第二卷第五期停刊。

[52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9年3月1日上海《北新》半月刊第三卷第五号“通讯”栏，原无标题。

《近代美术史潮论》，日本板垣鹰穗著，鲁迅译。该书介绍了欧洲近代美术发展的历史，内有插图一百四十幅。《北新》半月刊第二卷第五号（1928年1月）开始连载，译文于第二卷第二十二号（1928年10月）载完，插图于第三卷第六号（1929年3月）载完。后于1929年由北新书局出版单行本。

[526] 李小峰（1897—1971） 江苏江阴人。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新潮社和语丝社的成员。当时是上海北新书局的主持人。《北新月刊》，指《北新》半月刊，综合性刊物，上海北新书局编辑发行。1926年8月创刊。初为周刊，1927年11月第二卷第一期起改为半月刊。1930年12月出至第四卷第二十四期停刊。

[527] 这张信片的发信人自署“陈绍宋”，1928年1月31日寄自“麦拿里41号创造社出版部”。其中说：“我以为你这一年来的工作太不切实了。比方你滥译日本人的著作或标点传奇，这些都是不忠实的工作。我劝你还是多创作，把昔日的勇气拿出来。……我今天听见成仿吾说，下期还要大骂你呢！所以我写此片通知你一声，以表我敬慕之微意焉耳。”

[528] “创作是处女，翻译是媒婆” 郭沫若在《民铎》月刊第二卷第五号（1921年2月）发表的致李石岑函中说：“我觉得国内人士只注重媒婆，而不注重处子；只注重翻译，而不注重产生。”

[529] 歌德（J.W.von Goethe，1749—1832） 德国诗人、学者，著有诗剧《浮士德》、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等。

[530] “少看中国书” 参看《华盖集·青年必读书》。

[531] 希涅克（P.Signac，1863—1935） 法国点彩派主要画家之一。点彩派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在法国兴起的新印象画派，其特点是用各种色点来组成画面形象。

[53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9年8月19日《语丝》周刊第五卷第二十四期（衍期出版）。

《子见南子》，独幕话剧，林语堂根据有关孔丘见卫灵公夫人南子的历史记载编写而成。最初发表于1928年11月《奔流》月刊第一卷第六号。

[53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0年1月20日《语丝》周刊第五卷第四十五期（衍期出版）“通讯”栏，在柳无忌来信之后。

柳无忌（1907—2002），江苏吴江人，当时是美国耶鲁大学学生。

[534] 《玉娇梨》 人情小说，清代张匀撰，旧刻本题“荑荻山人编次”，五卷，二十回。该书在1826年由法国人锐幕萨译成法文；次年，英国伦敦出版了英译本，德国司图嘉特出版了德译本。据爱克曼编《歌德谈话录》1827年1月31日一则记载，歌德所称道的中国小说，实为清代人情小说《好逑传》，而非《玉娇梨》。柳无忌来信中的说法有误。按《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四卷十八回，题“名教中人编次”。

[535] 本篇最初载于1930年上海《文艺研究》创刊号。原题《例言》。未署名。1930年2月8日鲁迅日记：“午后寄陈望道信并《文艺研究》例言草稿八条。”

《文艺研究》，季刊，鲁迅编辑，上海大江书铺发行。版权页印1930年2月15日出版，实际出版时间约在4月底至5月初。仅出一期。

[536] 本篇据手稿编入。它是作者在1925年所作《自叙传略》（收入《集外集》）的基础上增补修订而成的。

[537] 段祺瑞（1865—1936） 字芝泉，安徽合肥人，北洋军阀皖系首领。1924年至1926年任北洋政府“临时执政”。1926年他制造了镇压群众反帝爱国运动的三一八惨案。事后，又发布秘密通缉令，据1926年3月26日《京报》披露，“该项通缉令所罗织之罪犯闻竟有五十人之多，如……周树人（即鲁迅）许寿裳……均包括在内，闻所开五十人中之学界部分，系（教长）马君武亲笔开列”。

[538] 林语堂（1895—1976） 福建龙溪人，作家。曾留学美国、德国，回国后在北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等校任教。《语丝》撰稿人之一。三十年代在上海编辑《论语》、《人间世》等刊物，提倡幽默和闲适文学。1926年6月他任厦门大学文科主任兼国学研究院秘书时，曾推荐鲁迅到厦门大学任教。

[539] 本篇据手迹编入，原无标题。

冯蕙熹，广东南海人，许广平的表妹。当时是北平协和医学院学生。

[540] 小补之哉 语出《孟子·尽心（上）》：“夫君子所过者化，所存者神，上下与天地同流，岂曰小补之哉！”

[541] 本篇最初印入1932年8月上海神州国光社出版的中译本《铁甲列车Nr.14—19》。原题《后记》。

《铁甲列车Nr.14—69》，中篇小说，苏联伊凡诺夫作，描写苏联国内战争时期西伯利亚工人、农民组成游击队同日本、美国干涉者所支持的高尔察克白匪军斗争的故事。侍桁译，鲁迅校，列为鲁迅所编的《现代文艺丛书》之一。Nr，德语Nummer的缩写，意为号码。

[542] Kogan 戈庚（П.C.Коган，1872—1932），苏联文学史家。著有《西欧文学史概论》等。《伟大的十年的文学》，论述十月革命前后至1927年苏联文学发展概况的著作。沈端先（即夏衍）译，1930年9月上海南强书局出版。

[543] 巴尔底山 俄语Партизан的音译，源于法语Partisan。

[544] 伊凡诺夫（B.B.Иванов，1895—1963） 苏联作家。著有中篇小说《游击队员》、《铁甲列车Nr.14—69》、《有色的风》，长篇小说《巴尔霍明柯》等。

[545] 拿破仑于1812年6月入侵俄国，9月攻克莫斯科，当时的俄军统帅库图佐夫组织军队进行游击战争，并鼓励农民开展游击运动，于10月转入反攻，11月将法军驱逐出俄国。

[546] 黑田辰男（1902—？） 日本的俄罗斯及苏联文学研究者和翻译家。他的改译本于1930年（昭和五年）3月10日由东京小石川马克思书房出版发行。写于同年2月的序称：“《铁甲列车》三年前已有拙译出版，此次再版几尽弃旧稿，重新改译。重译本《铁甲列车》确已面目一新，相信能近于完全。”

[547] Eduard Schiemann 爱德华·席曼，德国翻译家。

[548] 本篇据手迹编入，原题在鲁迅所藏画集《陶元庆的出品》空白页上，无标题、标点。

《陶元庆的出品》，陶元庆在上海立达学园美术院西画系第二届绘画展览会上展出作品的选集，共收绘画八幅。1928年5月北新书局印行。内有鲁迅《当陶元庆君的绘画展览时——我所要说的几句话》一文（后收入《而已集》）。同年5月7日陶元庆将此画集赠给鲁迅。

[549] 璇卿 陶元庆（1893—1929），字璇卿，浙江绍兴人，美术家。曾在浙江台州第六中学、上海立达学园、杭州美术专科学校任教。鲁迅的著译《坟》、《彷徨》、《朝花夕拾》、《苦闷的象征》等都由他作封面画。他病逝后葬于杭州西湖的玉泉道上，墓地为鲁迅出资购置。

[550] 草露易晞 语出汉乐府相和曲《薤露曲》：“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551]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1年9月20日上海《北斗》月刊创刊号，原题《牺牲——德国珂勒维支木刻〈战争〉中之一》。未署名。关于鲁迅选载木刻《牺牲》的用意，参看《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记念》。

凯绥·珂勒惠支（1867—1945），德国版画家。鲁迅于1936年编印过《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并写《序目》（收入《且介亭杂文末编》）。

[552] 区匿培克 通译哥尼斯堡，东普鲁士的工业城市，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划归苏联，改名加里宁格勒。现为俄罗斯联邦西端的港口城市。

[553] 明辛 通译慕尼黑，现德国东南部的一个城市。珂勒惠支先后在柏林女子绘画学校和慕尼黑女子艺术学校学习过。

[554] 四种连续画 即《织工的反抗》、《农民战争》、《战争》、《无产阶级》四组版画。《牺牲》是《战争》中的第一幅，也是介绍到中国来的第一幅珂勒惠支的版画。

[555] 欧洲大战 即第一次世界大战。珂勒惠支的第二个儿子彼得于1914年10月23日战死，文中所说“两个幼子”当系误记。

[556] 那盖勒（1894—1967） 通译纳格尔，德国画家、美术批评家。

[557] 本篇最初印入1931年10月上海湖风书店出版的中译本《勇敢的约翰》。

《勇敢的约翰》，长篇童话叙事诗，裴多菲的代表作。它以流行的民间传说为题材，描写贫苦牧羊人约翰勇敢机智的斗争故事。孙用据世界语译本转译。按孙用（1902—1983），原名卜成中，浙江杭州人。翻译家。1929年11月初，他将该书的中译稿寄给鲁迅。

[558] Pet?fi Sándor 裴多菲·山陀尔（1823—1849），匈牙利诗人、革命家。1848年3月他参加领导了反抗奥地利统治的布达佩斯起义，次年9月在同协助奥国侵略的沙皇军队作战中牺牲。一说在瑟什堡战役中与一批匈牙利士兵被俘，押至西伯利亚，约于1856年病卒。

[559] K.de Kalocsay 克·德·考罗卓（1891—？），匈牙利诗人、翻译家，《勇敢的约翰》的世界语译者。

[560] Sándor Bélátol 山陀尔·贝拉（1872—1949），匈牙利画家。

[561] 学生杂志 一种以青少年为对象的月刊，朱元善等编辑，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1914年7月创刊，原名《学生月刊》，1920年起改用本名。1947年8月出至第二十四卷第八期终刊。

[562] 哥萨克 原为突厥语，意思是“自由的人”或“勇敢的人”。他们原是俄罗斯的一部分农奴和城市贫民，十五世纪后半叶和十六世纪前半叶，因不堪封建压迫，从俄国中部逃出，定居在俄国南部的库班河和顿河一带，自称为“哥萨克人”。他们善骑战，沙皇时代多入伍当兵。

[563] Alfred Teniers 通译奥尔佛雷德·德涅尔斯（1839—1921），奥地利作家。白莽（1909—1931），原名徐柏庭，又名徐祖华，笔名白莽、殷夫，浙江象山人。作家，“左联”成员。1931年2月7日被国民党当局杀害。他所译的德涅尔斯的文章题为《彼得斐·山陀尔行状》。

[564] I.Schnitzer 施尼策尔（1839—1921），匈牙利记者、诗人、翻译家。

[565] 湖南军阀何键在1931年2月给国民党政府教育部的咨文中说：“近日课本。每每狗说。猪说。鸭子说。以及猫小姐。狗大哥。牛公公之词。充溢行间。禽兽能作人言。尊称加诸兽类。鄙俚怪诞。莫可言状。”（见1931年3月5日《申报》）

[566] 骑了巨人到仙人岛去做皇帝 这是《勇敢的约翰》结尾的情节。

[567] 诗人死后坐在上帝身旁吃糖果，见德国诗人海涅（1797—1856）的诗集《还乡记》中的第六十六首小诗。原诗的译文是：“我梦见我自己做了上帝，昂然地高坐在天堂，天使们环绕在我身旁，不绝地称赞着我的诗章。我在吃糕饼、糖果，喝着酒，和天使们一起欢宴，我享受着这些珍品，却无须破费一个小钱。”

[56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1年10月20日《北斗》月刊第一卷第二期，原题《贫人之夜》。未署名。

理惠拉（1886—1957），通译里维拉，墨西哥画家，墨西哥壁画运动重要成员之一。主要作品有壁画《人——世界的主人》、《大地的母亲》等。

[569] 印象派 十九世纪后半期在欧洲（最早在法国）兴起的一种文艺思潮和艺术流派。印象派的绘画强调表现艺术家瞬间的主观印象，追求光线、色彩的效果。这种思潮后来影响到文学、音乐、雕塑等各方面。

[570] 立体派 又称立方派，二十世纪初形成于法国的一种艺术流派。强调多面表现物体的立体形态，主张以几何图形（立方体、球体和圆锥体等）作为绘画和造型艺术的基础，作品构图怪诞。

[571] 文艺复兴前期的壁画家 文艺复兴前期，意大利壁画艺术空前繁荣，代表人物有乔托（Giotto di Bondone，1267—1337）、马萨丘（Masaccio，1401—1428）等，他们所绘宗教题材的人物画具有世俗的生活气息，注意运用透视学、解剖学和色彩学，对后来的绘画艺术产生过很大的影响。

[572] 沙龙 法语Salon的音译，本义为客厅。沙龙绘画，指上流社会的绘画。

[573]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1年11月30日《文艺新闻》第三十八号，署名乐贲。

[574] 《自由谈》 上海《申报》副刊之一，始办于1911年8月，原由王蕴章、周瘦鹃等先后主编，多刊载鸳鸯蝴蝶派的作品。1932年12月黎烈文接编后，一度革新内容，常刊载进步作家写的杂文、短评。下文所说“日本应称为贼邦”，见该刊1931年11月7日“抗日之声”栏所载寄萍的文章；“日本古名倭奴”，见该刊同年10月13日所载瘦曼《反日声中之小常识》；关于日本施行征兵制，见该刊同年11月18日所载郑逸梅《纪客谈倭国之军人》。

[575] 墨子为飞机鼻祖 《韩非子·外储说（左上）》：“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蜚（飞）一日而败。”墨子为飞机鼻祖之说，当由此附会而来。

[576]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1年12月7日《文艺新闻》第三十九号，署名乐贲。

德国作家版画展，上海瀛寰图书公司的德籍经理伊蕾娜（Irene）于1931年底筹办，次年6月间在上海展出。从筹备到展出得到当时侨居上海的汉堡嘉夫人和鲁迅的大力支持。鲁迅曾为它提供部分展品和镜框，并为其写了本篇及下一篇介绍文字。

[577] 版画出现得最早的是中国 远在汉代，我国就产生了具有版画性质和特点的石刻画像。至唐代出现了《金刚经》扉画《佛在给孤独园说法图》（刊印于咸通九年，即公元868年）等优秀木刻版画，比欧洲现存的十五世纪初的木刻圣母像要早几百年。

[578] 绣像 指明清以来印在通俗小说卷头的书中人物的白描图像。

[579] 指1930年10月鲁迅与日本内山完造在上海合办的版画展览会，共展出苏、德等国作品七十余幅。

[580] 亚尔启本珂（1887—1964） 美国雕刻家、画家，原籍俄国，曾在德国从事美术活动。珂珂式加（1886—1980），奥地利画家、戏剧家，1908年侨居德国。法宁该尔（1871—1956），美国画家、雕刻家和音乐家，大部分时间住在德国。沛息斯坦因（1881—1955），德国画家。

[581] 表现派文学运动 二十世纪初流行于德国和奥地利的文艺流派。它强调表现自我感受，认为主观是唯一的真实，反对艺术的目的性。这一流派最早出现在绘画界，其代表人物有考考施卡、诺尔德等，后拓展到文学、戏剧等领域，其代表人物有卡夫卡、斯特林堡等。

[582] 霍夫曼（1861—1945） 德国画家、版画家。梅特那（1884—1966），德国画家。

[583] 格罗斯（1893—1959） 德国画家，后移居美国。梅斐尔德（1903—？），德国版画家。1926年到柏林学习绘画并开始创作。1932年以后被迫侨居瑞士、阿根廷等国。其代表作品有连环木刻《士敏土之图》、《你的姊妹》等。

[584] 本篇最初刊于1931年12月14日《文艺新闻》第四十号，原题《铁流图·版画展 延期举行真像》，未署名。

[585] 格罗斯所作《席勒剧本〈群盗〉警句图》，共九幅，完成于1922年。

[586] 毕斯凯莱夫（Н.Пискарев，1892—1959） 苏联版画家、图书插画家。作品有《铁流》、《安娜·卡列尼娜》等书插图。

[587] 《铁流》之中国译者 指曹靖华（1897—1987），原名联亚，河南卢氏人。未名社成员，翻译家。当时在苏联列宁格勒大学任教。他翻译的《铁流》1931年11月由三闲书屋出版。同年12月8日，鲁迅收到他寄来的毕斯凯莱夫手拓《铁流》插图四幅，曾拟制版单独印行，但未实现，后收入《引玉集》。

[58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2年1月5日上海《十字街头》旬刊第三期，署名遐观。

[589] 《建国月刊》 政治性综合期刊，邵元冲（当时是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主编。1928年4月创刊于上海。原为周刊，1929年5月改为月刊。1931年2月迁至南京出版，1937年12月停刊。该刊第六卷第二期未注年月，约出版于1931年底。

[590] 水灾摄影 1931年夏，因江河堤坝长年失修，长江、淮河流域八省发生严重水灾，受灾人口近一亿。《建国月刊》第六卷第二期卷首刊有以下四幅照片：“崇孝区四合障高家铺水灾”、“常德县城德区民康垸水灾摄影（一九三一年八月二十日）”、“常德县第四区乌黄障刘家屋后水口摄影（一九三一年八月九日）”、“护城下障沿沙河溃口”。

[591] 本篇据手迹编入，原无标题。

《外套》，俄国作家果戈理的中篇小说，韦素园译。1926年9月未名社初版，1929年再版，为《未名丛刊》之一。1929年7月韦素园以布面精装本一册寄赠鲁迅。

[59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2年5月16日《文艺新闻》第五十五号。

《文新》，即《文艺新闻》，周刊，中国左翼作家联盟领导的刊物，主办人袁殊（即袁学易）。1931年3月16日创刊于上海，1932年6月20日被国民党当局查禁，共出六十号。该刊创刊一周年时，曾广泛征求意见，本篇即为此而写。

[593] Journalism 英语：新闻学，当时曾译为集纳主义。

[594] 赵景深在《文艺新闻》第九号（1931年5月11日）发表的《没有文学概论》一文中说：“我觉得‘文学概论’这东西是没有的。我不敢承认有‘文学概论’！……柏拉图的共和国也不是普通的文学概论而是柏拉图个人的文学论。推而至于泰纳的英国文学史和艺术哲学……都不是普通的文学概论，而是泰纳……个人的文学论。”《共和国》，通译《理想国》，柏拉图关于政治、社会问题的重要著作。泰纳（Н.А.Таinе，1828—1893），法国文艺理论家。《艺术哲学》是他的艺术理论批评著作。

[595] “每日笔记” 《文艺新闻》的一个专栏，主要登载文艺界人物动态。《文艺新闻》第三号（1931年3月30日）该栏内，刊载过“叶灵凤赴西湖从事长篇著作”和“章衣萍赴西湖吟诗”的消息。

[596] 《苏联文学通信》 《文艺新闻》第五十号、五十一号（1932年4月11日、18日）连载的署名雷丹林的文章，其中介绍了苏联当时的各派文学思潮和高尔基的情况。

[597] 刘易士被打了一个嘴巴 《文艺新闻》第十二号（1931年6月1日）刊载过一则消息，题为《一巴掌！正义之击：德兰散打鲁意丝的耳光》。德兰散（T.Dreiser，1871—1945），通译德莱塞；鲁意丝，即刘易士（S.Lewis，1885—1951），二人都是美国小说家。

[598] 本篇据手稿编入，是给一个青年作者的诗学论著写的题记。原有句读，无标题。

[599] 越吟 指古代越国的民歌，汉代刘向《说苑·善说》中载有春秋时的《越人歌》一篇。

[600] 绋讴 古代出殡时挽柩人所唱的歌，如汉乐府《相和曲》中的《薤露曲》、《蒿里曲》。

[601] 刘彦和（约465—约532） 名勰，字彦和，南朝梁南东莞（今江苏镇江）人，文艺理论家。《文心》，即《文心雕龙》，十卷，是他所撰的一部系统的文艺理论专著。

[602] 识玄冬于瓶水 《吕氏春秋·察今》：“见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尔雅·释天》：“冬为玄英。”

[603] 悟新秋于坠梧 《淮南子·说山》：“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明代王象晋《群芳谱》：“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

[60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3年3月20日上海《申报·自由谈》，署名孺牛。

[605] 胡适之（1891—1962） 即胡适，字适之，安徽绩溪人。早年留学美国，曾任北京大学教授。“五四”时期参加《新青年》编辑工作，提倡白话文学，在文化教育界名声较大。有些人提及他时便常称为“我的朋友胡适之”。

[606] 墨翟（前468—前376） 春秋战国之际鲁国人，曾为宋国大夫。墨家学派的创始人。杨朱，战国时魏国人。胡怀琛曾在《东方杂志》第二十五卷第八号、第十六号（1928年4月、8 月）先后发表《墨翟为印度人辨》和《墨翟续辨》两文，据“墨”字本义为黑、“翟”与“狄”同音，而断言墨翟为印度人。这里说“墨翟是一只黑野鸡”，“杨朱是澳洲人”，是对这类“考据学”的讽刺。（按“翟”字本义是一种长尾野鸡，“杨”与“洋”同音，故有此谐语。）

[60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3年5月1日日本《无产阶级文学》第二卷第四号（衍期出版），原为日文。

小林，即小林多喜二（1903—1933），日本作家。1931年加入日本共产党，任日本无产阶级作家同盟中央委员兼书记长。1933年2月20日在东京被日本当局逮捕，当晚遭毒打致死。著有长篇小说《蟹工船》、《在外地主》等。

[60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3年6月16日上海《论语》半月刊第十九期，在魏猛克的“来信”之后，总题为《两封通信》。

魏猛克（1911—1984），湖南长沙人，美术工作者。当时是上海美术专门学校学生。

[609] 萧 即萧伯纳（G.B.Shaw，1856—1950），英国剧作家、批评家。出生于爱尔兰都柏林。早年参加过英国改良主义的政治组织费边社。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谴责帝国主义战争，同情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1933年他来中国游历，于2月12日抵香港，17日到达上海。

[610] 我的为萧辩护 指鲁迅在1933年2月17日《申报·自由谈》上发表的《萧伯纳颂》一文。该文后改题《颂萧》，收入《伪自由书》。

[611] 香港大学 英国殖民当局于1912年3月11日在香港创办的综合大学。萧伯纳于1933年2月13日在该校发表演说。

[612] 秦桧（1090—1155） 字会之，江宁（今江苏南京）人，南宋宰相，是主张降金的内奸，杀害岳飞的主谋。

[613] 诸葛亮（181—234） 字孔明，琅琊阳都（今山东沂南）人，三国时政治家、军事家，蜀国丞相。在《三国演义》中，他是一个具有高度智慧和谋略的典型人物。

[614] 高尔基（M.A.Горький，1868—1936） 苏联无产阶级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母亲》、《福玛·高尔杰耶夫》和自传体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等。

[615] 指魏猛克的漫画《鲁迅与高尔基》，画中鲁迅形象矮小，站在高大的高尔基身旁。这幅画后被李青崖标上“俨然”二字，发表在《论语》半月刊第十八期（1933年6月）上。

[616] “再来开口” 鲁迅的《萧伯纳颂》一文发表后，魏猛克曾在他编辑的美术小报《曼陀罗》上发表文章，嘲笑鲁迅是从“坟”里爬出来撰文欢迎萧伯纳的。后来魏猛克等举办美术展览会，写信请鲁迅给予支持，鲁迅在5月13日的复信（已佚）中表示：自己不是学美术的，如果“再来开口”，就比从“坟”里爬出来还可笑。

[617] 《大众艺术》 魏猛克等拟办的刊物，后未出版。

[61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3年8月1日上海《文学》月刊第一卷第二号。

[619] “黑册子” 指1933年6月国民党特务组织蓝衣社发出的预谋暗杀革命、进步人士和国民党内部反蒋分子的黑名单。美国人伊罗生在上海主办的《中国论坛》第二卷第八期（1933年7月）曾以《钩命单》为标题将它披露，其中列有宋庆龄、蔡元培、杨杏佛、鲁迅、茅盾等五十六人。

[620] 关于中国古法种痘，相传始于宋代，至明代穆宗隆庆年间（1567—1572）已设立痘疹专科。清代俞茂鲲《痘科金镜赋集解》曾有记载。

[621] 《验方新编》 清代鲍相璈编著，八卷，是过去流行的通俗医药书。本文引用的两段话，见该书卷五“痘症”。“六道”原作“穴道”；“今日”原作“今之”。

[622] “子部医家类” 中国古代把图书分为经、史、子、集四大部类。医学书籍属“子”部“医家”。

[623] 《达生篇》 清代亟斋居士（王琦）著，一卷，是过去流行的中医妇产科专书。

[624] 朱熹（1130—1200） 字元晦，婺源（今属江西）人，南宋理学家。高宗绍兴进士，后历孝宗、光宗、宁宗三朝，官漳州知府、秘阁修撰、焕章阁待制等。著有《四书集注》、《诗集传》等。这里的引文见《四书集注·论语·微子》注文，“两耳”原作“旁耳”。

[625] 世界语专门学校 1923年成立于北京。鲁迅于1923年9月至1925年3月在该校义务授课。

[626] 这个校医名叫邓梦仙。

[627] “进退维谷” 语出《诗经·大雅·桑柔》：“人亦有言，进退维谷。”汉代郑玄注：“谷，穷也。”比喻困境。

[628] 柏拉图式的恋爱论 指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所著《邦国篇》中宣扬的精神恋爱论。

[629] 外国医院 指日本人开设的山本医院。

[630] 逃到英租界的一所旧洋房 1932年“一·二八”战事时，鲁迅的住所临近战区，1月30日他全家避居内山书店，2月6日又迁至英租界内山书店支店的楼上暂住，3月中旬回寓。

[631] 柔石（1902—1931） 原名赵平复，浙江宁海人，作家，左联成员。1931年2月7日被国民党当局秘密杀害。著有小说《为奴隶的母亲》、《二月》等。丁玲（1904—1986），原名蒋冰之，湖南临澧人，作家，左联成员。著有短篇小说集《在黑暗中》、中篇小说《水》等。她于1933年5月14日在上海被捕，鲁迅写这篇文章时，正误传她在南京遇害。

[63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3年8月1日《文学》月刊第一卷第二号。

[633] 张若谷在1933年3月9日《大晚报·辣椒与橄榄》发表《恶癖》一文，把一些作家舔嘴唇、搔头发之类的癖习，都说成是“文人无行”（参看《伪自由书·文人无文》“备考”）。谷春帆在同年7月5日《申报·自由谈》发表《谈“文人无行”》一文，把造谣、卖友等卑劣行径，也说成是“文人无行”（参看《伪自由书·后记》所引）。

[634] “人头畜鸣” 语出《史记·秦始皇本纪》后所附班固对秦二世胡亥的评论。

[635] 指张资平。创造社的《文艺生活》周刊（1928年12月）曾刊载蒋光慈的谈话，批评了张资平和他的三角恋爱小说。张资平便在自办的《乐群》月刊第二期（1929年2月）刊登“答辩”，说蒋光慈所以对他“冷嘲热讽”，是因为蒋曾向他推荐稿件受到拒绝的缘故。下文所说指人为“什么党派”和开店铺、造洋房以及“管他娘”词等，主要也是指张资平和曾今可，参看《伪自由书·后记》。

[636] “商人与贼” 取自曾今可中篇小说的书名《一个商人与贼》（新时代社1933年出版）。

[63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3年8月21日《申报·自由谈》，署名虞明。

[638] 让娘儿们来干一下 林语堂在1933年8月18日《申报·自由谈》发表《让娘儿们干一下吧！》一文，其中引述美国某夫人“让女子来试一试统治世界”的话以后说：“世事无论是中国是外国，是再不会比现在男子统治下的情形更坏了。所以姑娘们来向我们要求‘让我们娘儿们试一试吧’，我只好老实承认我们汉子的失败，把世界的政权交给娘儿们去。”

[639] “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唯送死可以当大事” 语出《孟子·离娄（下）》。汉代赵岐注：“孝子事亲致养，未足以为大事；送终如礼，则为能奉大事也。”按林语堂《让娘儿们来干一下吧！》一文中有“娘儿们专会生养儿女，而我们汉子偏要开战，把最好的儿女杀死”等语。

[640] 林语堂文中主张“把当今的贤者如罗素，爱斯坦，罗兰之流请出来”“治天下”。

[641] 军缩会议 即国际裁军会议，由国际联盟召集，于1932年2月至1934年底在日内瓦召开，有苏、英、法、美、德、意、中、日等六十三国参加。由于帝国主义各国根本无意裁军，会议没有达成任何协议。

[642] 世界经济会议 国际联盟召集，首次会议于1927年5月在日内瓦举行，讨论取消出口禁令、降低关税等问题。第二次会议于1933年6月至7月在伦敦举行，主要讨论货币问题。两次会议均无结果。

[643] 废止内战同盟 即废止内战大同盟，由上海全国商联会、市商会、银行公会和钱业公会发起组织，1932年8月成立于上海。它以“调处”国民党各派系间的纷争，维护蒋介石政权为宗旨。主要人物有吴鼎昌、林康侯、王晓籁等。

[644]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语出《红楼梦》第八十二回，是林黛玉的话：“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645] 魏忠贤（1568—1627） 河间肃宁（今属河北）人，明代天启年间最跋扈的太监。任司礼监秉笔，利用特务机关东厂大杀较为正直有气节的人。据《明史·魏忠贤传》载：“群小求媚”，“相率归忠贤称义儿”，“监生陆万龄至请以忠贤配孔子”。

[646]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当写于1934年3、4月间。

当时鲁迅正和茅盾一起应美国人伊罗生之托选编一部题名《草鞋脚》的中国现代短篇小说集。该书计划收入各入选作者的小传。本篇即为此而写。

[647] 鲁迅于1909年7、8月间回国，同年9月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任日籍教员的翻译，同时讲授生理学和化学。

[648] 绍兴中学 即绍兴府中学堂。1910年9月，鲁迅到该校任监学兼生物教员。监学，负责管理学生的职员，一般也兼任教学工作。

[649] 鲁迅于1911年11月绍兴光复后任山会师范学堂监督（校长）。1912年初该校改名为绍兴师范学校。

[650] 指王金发（1883—1915），名逸，字季高，浙江嵊县人。浙东洪门会平阳党首领，后由陶成章介绍加入光复会。1911年11月任绍兴军政分府都督。“二次革命”失败后，在1915年6月被督理浙江军务朱瑞杀害于杭州。1912年，因鲁迅支持的《越铎日报》对军政分府的弊端有所批评，曾出现过王金发要派人暗杀鲁迅的传言。参看《朝花夕拾·范爱农》。

[651] 《新青年》 综合性月刊，“五四”时期倡导新文化运动、传播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刊物。1915年9月创刊于上海，陈独秀主编。第一卷名《青年杂志》，第二卷起改名《新青年》。1916年底迁至北京。从1918年1月起，李大钊、胡适、钱玄同等参加编辑工作。1920年夏迁回上海，仍由陈独秀编辑。1922年7月休刊，共出九卷，每卷六期。鲁迅在“五四”时期同该刊联系密切，是它的重要撰稿人，并曾参与该刊编辑工作。

[652] 陈源（1896—1970） 字通伯，笔名西滢，江苏无锡人，现代评论派重要成员。曾任北京大学教授。著有《西滢闲话》等。在“女师大风潮”中，他一再散布流言，攻击鲁迅等“挑剔风潮”，又在1926年1月20日《晨报副刊》发表《致志摩》的信，其中有“鲁迅，即教育部佥事周树人”等语。

[653] 清党 1924年，国民党在孙中山主持下改组以后，承认共产党员以个人资格参加该党，实行国共合作政策。1927年国民党发动“四一二”反共政变，公布“清党”决议案，大肆捕杀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分子，国民党当局称之为“清党运动”。

[654] 自由大同盟 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的简称，中国共产党支持和领导下的进步团体，1930年2月成立于上海。其宗旨是争取集会、结社、言论、出版等自由，反对国民党的独裁统治。鲁迅是发起人之一，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即以此为罪名，呈请国民党中央通缉“堕落文人鲁迅”，鲁迅于3月19日离寓避难，4月1日回寓。

[655] 左翼作家联盟 即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简称“左联”，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文学团体。领导成员有鲁迅、夏衍、冯雪峰、冯乃超、周扬等。1930年3月成立于上海。1935年底自行解散。

[656] 民权同盟 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简称，宋庆龄、蔡元培、杨铨、鲁迅等发起组织的进步团体。1932年12月成立于上海。其宗旨是反对国民党的专制统治，援救政治犯，争取集会、结社、言论、出版等自由权利。1933年6月18日其总干事杨铨（杏佛）被暗杀，该同盟被迫停止活动。

[657] 本篇据手迹编入。写于1934年4月下旬。原无标题。

鲁迅在帮助美国人伊罗生编译《草鞋脚》（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的过程中，曾与茅盾共同署名、由茅盾执笔写成《中国左翼文艺定期刊编目》，提供给编译者。鲁迅在最后审定该《编目》时增写了《鹭华》月刊及其简介文字。

《鹭华》，月刊，厦门鹭华文艺社编辑。1934年6月出至第一卷第四期停刊。

[658] 《鹭华》月刊的前身，是厦门集美中学、厦门大学部分进步学生编刊的《鹭华》周刊，1928年由浮萍文艺社创办，附当地《民国日报》副刊发行，未几停刊。1929年秋，浮萍社易名鹭华文艺社，同年12月复刊，先附《思明日报》副刊、后附《民国日报》副刊发行，1930年2月停刊。同年8月23日仍借《民国日报》副刊的版面第二次复刊。翌年“九一八”事变后停刊。

[659] 本篇最初印入1934年4月上海出版的《无名木刻集》，由刘岘据手迹雕版拓印。原无标题。

《无名木刻集》，无名木刻社社员的作品选集，内收木刻七幅，用原版拓印。无名木刻社，1933年冬上海美术专门学校学生发起成立的木刻团体，后改名未名木刻社。主要成员有刘岘、黄新波、姚兆等。

[660]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6月16日《论语》半月刊第四十三期“古香斋”栏，在《玄武湖怪人》一文之后。

这原是鲁迅1934年5月16日将《玄武湖怪人》剪寄《论语》时附致该刊编者陶亢德的信。陶征得鲁迅同意后，将此信中主要部分作为按语与剪报一同刊出。

[661] 中头 鲁迅在1934年5月18日致陶亢德信中说：“以敝‘指谬’拖为‘古香斋’尾巴，自无不可，但署名希改为‘中头’，倘嫌太俳，则‘准’亦可。《论语》虽先生所编，但究属盛家赘婿商品，故殊不愿与之太有瓜葛也。”按盛家赘婿，指《论语》社成员、清末官僚买办盛宣怀的孙女婿邵洵美，当时《论语》半月刊也由他开办的时代图书印刷公司发行。

[662] 本篇最初印入1934年8月蓝图纸翻印本《〈母亲〉木刻十四幅》画册。原无标题。

《〈母亲〉木刻十四幅》，韩白罗用晒图法翻印，由鲁迅提供原插图并作序（参看1934年7月27日致韩白罗信）。按韩白罗，天津人，曾加入北方左联。当时在太原晋绥兵工筑路总指挥部工作。

[663] “最合时的书” 列宁语，见高尔基所著回忆录《列宁》。

[664] 沈端先（1900—1995） 笔名夏衍，浙江杭州人，剧作家，中国左翼作家联盟领导人之一。他翻译的《母亲》于1929年10月、1930年8月由大江书铺分上下册出版。

[665] 亚历克舍夫（Н.B.Алексеев，1894—1934） 苏联画家。主要作品有高尔基《母亲》、陀思妥耶夫斯基《赌徒》、斐定《城与年》插图。

[666]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题于《淞隐漫录》重装本首册扉页，无标题、标点。末钤“旅隼”印。

《淞隐漫录》，笔记小说，清代王韬著，共十二卷。多记花精狐魅、奇女名娼故事。光绪十三年（1887）秋附《点石斋画报》印行时，配有吴友如、田子琳绘制的插图。鲁迅购藏的画报本，重装为六册。

[667] 《点石斋画报》 清末石印画报，旬刊，吴友如编绘。1884年5月8日创刊于上海，由上海申报馆附设的点石斋石印书局出版。随《申报》发行，也单独发售。1898年8月停刊。

[668]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题于《淞隐续录》重装本首册扉页，无标题、标点。末钤“旅隼”印。

《淞隐续录》，笔记小说，清代王韬著。原附《点石斋画报》印行，前四卷，每卷十则故事，另有十一则不分卷，张志瀛绘图。鲁迅购藏的画报本重装为二册。汇印本改题《淞滨琐话》，十二卷，共收故事六十八则，于光绪癸巳（1893）秋九月由淞隐庐出版。

[669] 丁亥 即1887年。中元，夏历7月15日，俗称“中元节”。

[670]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题于《漫游随录图记》重装本扉页，无标题、标点。末钤“鲁迅”印。

《漫游随录图记》，清代王韬著，内容多记作者在西欧、日本及国内游历时所见名胜古迹、风土人情。原附《点石斋画报》印行，张志瀛绘图。鲁迅购藏的画报本重装一册，内收游记五十则，插图五十幅。

[671] 狗儿年 旧时对戌年的俗称，这里指1934年（夏历甲戌年）。

[672]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题于《风筝误》重装本扉页，无标题、标点。末钤“鲁迅”印。

《风筝误》，传奇剧本，共三十出，清代李渔撰。写韩世勋和詹淑娟的婚姻故事。鲁迅购藏的画报本重装为一册，插图二十九幅。

[673] 李笠翁（1611—1680） 名渔，字笠鸿，号笠翁，浙江兰溪人，明末清初戏曲家。流寓南京、杭州等地，家设戏班。著有传奇剧本《比目鱼》、《风筝误》等十种，合称《笠翁十种曲》。

[674] 天南遯叟 即王韬，参看本卷第243页注〔2〕。

[675] 吴友如（？—约1893） 名猷（又作嘉猷），字友如，江苏元和（今吴县）人，清末画家。自1884年（清光绪十年）起，在上海主绘《点石斋画报》，后又自刊《飞影阁画报》。作品有《吴友如画宝》。

[676] 绣像或全图小说 明清以来的通俗小说，有卷首画书中人物像的，称为绣像小说；有画每回故事的，称为全图小说。

[67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9月16日上海《译文》月刊创刊号，原题《前记》，未署名。

《译文》，翻译介绍外国文学的月刊，1934年9月创刊于上海。前三期鲁迅编辑，后由黄源接编。上海生活书店出版。1935年9月停刊。后于1936年3月复刊，改由上海杂志公司出版。1937年6月出至新三卷第四期停刊，共出二十九期。

[67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4年10月1日《文学》月刊第三卷第四号“文学论坛”栏，署名直。

[679] “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的文学产生” 1934年3月郑伯奇在《春光》月刊创刊号发表《伟大的作品底要求》一文，其中说：“中国近数十年发生过很多的伟大事变，为什么还没有产生出来一部伟大的作品？”接着，该刊第三期又在《中国目前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的征文题下刊出十五篇应征的文章。在讨论中，有些人对战斗的杂文持否定态度，要求作家致力于创作“伟大的作品”。

[680] “灯火倍可亲” 语出唐代韩愈《符读书城南》诗：“时秋积雨霁，新凉入郊墟。灯火稍可亲，简编可卷舒。”

[681] 浑人的这篇文章，题为《伟大的作品在哪里？》。

[682] 门罗主义 1823年12月美国总统门罗提出的外交政策原则。它以“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为口号，宣布任何欧洲强国都不得干涉美洲事务，其实质是为了让美国独霸整个美洲。

[683] 《现代》 文学月刊，施蛰存、杜衡编辑，1932年5月创刊于上海。自第六卷第二期（1935年3月）起，改为综合文化杂志，汪馥泉编辑。1935年5月出至第六卷第四期停刊。“文艺独白”，该刊第四、第五卷的一个专栏。

[684] 林希隽 广东潮安人，当时是上海大夏大学学生。

[685] “沉默，金也” 流行于英国等欧洲国家的谚语：“口才是白银，沉默是黄金。”

[686] “制艺” 科举考试制度所规定的文体。明、清两代一般指八股文，它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命题，每篇分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后四部分是主体，各有两股相比偶的文字，共合八股。

[687] 指施蛰存的《我与文言文》、黎君亮的《文学与政局有关？》和林希隽的《杂文和杂文家》。

[688] 新月社 以留学英美的知识分子为核心的文学和政治性团体。1923年成立于北京，主要成员有胡适、陈源、徐志摩、梁实秋、罗隆基等。1927年春在上海开设新月书店，次年3月创办《新月》月刊。他们宣扬“英国式民主”，反对左翼文艺运动。这里说的“宣言”，指《新月》第二卷第六、七期合刊（1929年9月）刊载的《敬告读者》一文。其中说：“我们都主张‘言论出版自由’，我们都保持‘容忍’的态度（除了‘不容忍’的态度是我们所不能容忍以外），我们都喜欢稳健的合乎理性的学说。”

[689] 这是鲁迅1930年1月在《新月社批评家的任务》（后收入《三闲集》）一文中对新月社宣言的批评。

[690] 本篇据手迹编入，原题在赠许广平的《芥子园画谱三集》首册扉页，无标题、标点。文末署名后钤有“鲁迅”、“旅隼”二印。

《芥子园画谱》，又称《芥子园画传》，中国画技法图谱。清代王概兄弟应沈心友（李渔之婿）之请编绘，因刻于李渔在南京的别墅“芥子园”，故名。该书第三集为花卉草虫禽鸟谱，共四卷。

[691] 有正书局的《芥子园画谱三集》广告，见1934年1月17日《申报》，其中说：“本局费二十年心力经营木刻，不惜工本，将三集依式刊印，彩色鲜艳活泼，与宋元真迹无异，且多超过原本之处，诚为美术之绝品。”

[692] 波黎版 即玻璃版，又称珂罗版，照像平印版的一种，用厚磨砂玻璃作版材制成。

[693] 以沫相濡 《庄子·大宗师》：“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呴，吐气。

[694] 本篇据手稿编入，署名直入。约写于1935年1月。

势所必至，理有固然，语出宋人托名苏洵所作《辩奸论》：“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695] 废名 即冯文炳（1901—1967），笔名废名，湖北黄梅人，小说家。当时在北京大学任教。著有短篇小说集《竹林的故事》、《桃园》等。他在《人间世》第十三期（1934年10月）发表的《知堂先生》一文中说：“古今一切的艺术，无论高能的低能的，总而言之都是道德的，因此也就是宣传的，……当下我很有点闷窒，大有呼吸新鲜空气之必要。这个新鲜空气，大约就是科学的。”《人间世》，小品文半月刊，林语堂主编。1934年4月5日创刊于上海，1935年12月出至第四十二期停刊。该刊主要提倡“以自我为中心，以闲适为格调”的小品文。

[696] “弃文就武” 知堂（周作人）在1935年1月6日《独立评论》第一三四期上发表《弃文就武》一文，其中说：“我自己有过一个时候想弄文学，不但喜读而且还喜谈，差不多开了一间稻香村的文学小铺，一混几年，不惑之年倏焉已至，忽然觉得不懂文学，赶快下匾歇业，预备弃文就武。”

[697] 本篇最初据手稿制版印入1935年2月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印行的《中国新文学大系》样本，原题《小说二集编选感想》，系样本编辑者所加。

《中国新文学大系》，从1917年新文学运动开始至1926年十年间的文学创作和理论的一种选集，分建设理论、文学论争、小说（一至三集）、散文（一至二集）、诗歌、戏剧、史料·索引，共十册。赵家璧主编，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发行，1935年至1936年间出齐。小说二集由鲁迅负责编选，共收三十三位作家的小说五十九篇，1935年7月出版。

[698]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3月5日上海《太白》半月刊第一卷第十二期“掂斤簸两”栏，署名何干。

[699] 杜衡（1907—1964） 原名戴克崇，笔名苏汶、杜衡，浙江杭县人。三十年代以“第三种人”自居，指责左翼文艺运动，曾编辑《新文艺》、《现代》等刊物。著有短篇小说集《怀乡集》、长篇小说《叛徒》等。

[700] 《火炬》 上海《大晚报》的文艺副刊，崔万秋主编。杜衡在该刊发表的文章题为《月蚀引起的话》。

[701] 莎士比亚（W.Shakespeare，1564—1616） 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戏剧家、诗人。《凯撒传》是他早期所写的历史剧，描写公元前一世纪古罗马军事统帅凯撒和元老贵族之间的斗争。1934年6月，杜衡在《文艺风景》创刊号上发表《莎剧凯撒传里所表现的群众》一文，以谈莎剧为名，诬说群众“没有理性”，“没有明确的利害观念”，“完全被几个煽动家所控制着，所操纵着”。

[70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4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三期“掂斤簸两”栏，署名直入。

[703] 某刊物 指《文饭小品》月刊，1935年2月施蛰存等创办于上海。该刊创刊号上载有署名雕菰的《疑问号》一文，对《太白》半月刊新年号所载不齐（周木斋）和何公超的文章进行嘲讽，《太白》第一卷第十一期（1935年2月）发表不齐的《隔壁》和闻问的《创作的典范》加以反驳，《文饭小品》第二期便发表了署名酉生的《某刊物》一文，说：“他们两位的文章一开头都是‘某刊物创刊号’那么一句……查‘某刊物’这个‘某’字的意义，可有三解：其一是真的不知该刊物的名称，而姑以‘某’字代之。其二是事关秘密，不便宣布真名字，故以‘某’字代之。其三是报纸上所谓‘姑隐其名’的办法，作文者存心厚道，不愿说出这刊物的真名字来，丢它的脸，故以‘某’字代之。”接着又说，不齐、闻问所用的“某”字“不会是属于第一义”或“第二义”，“然则，岂第三义乎？”《太白》，小品文半月刊，陈望道主编，1934年9月创刊于上海，1935年9月停刊。

[704] 酉生在《某刊物》一文中说，“熟悉商情的朋友”告诉他：“《太白》半月刊每期行销八千本，你们《文饭小品》第一期只印了五千本，卖完了也只有五千本销路，他们如果在文章中写明了《文饭小品》字样，岂不就等于替你登了广告？”

[70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4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三期“掂斤簸两”栏，署名越山。

“天生蛮性”，林语堂的话。1934年夏，他因反对“大众语”而受到批评后，在给曹聚仁和陈子展的信中说：“我系闽人，天生蛮性；人愈骂，我愈蛮。”（见1935年3月《芒种》半月刊创刊号曹聚仁《我与林语堂先生往还的终始》所引）他还在《人间世》半月刊第一卷第十二期（1934年9月）发表的《有不为斋随笔·辜鸿铭》中，称赞辜鸿铭的“蛮子骨气”，说“此种蛮子骨气，江浙人不大懂也”。

[706] 辜鸿铭（1857—1928） 名汤生，字鸿铭，福建同安人。曾留学英、法、德等国，回国后任清朝湖广总督张之洞的幕僚多年。辛亥革命后任北京大学教授，尊孔崇儒，反对革新。关于他喜好女人小脚及脚臭的逸闻，在其生前和死后传播甚广。1934年9月20日《人间世》半月刊第十二期“辜鸿铭特辑”及该刊第十八期（同年12月20日）所载有关辜鸿铭的回忆文章多有记述。

[707] 郑孝胥（1860—1938） 字苏戡，福建闽侯人。清末曾任广东按察使、湖南布政使等职。辛亥革命后以遗老自居。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协助日本唆使溥仪赴东北；次年三月伪满洲国成立，任国务总理，鼓吹“王道政治”。

[708] 林语堂先生谈性灵 三十年代，林语堂在他主编的《论语》、《人间世》等刊物上，张扬“性灵派文学”，认为“性灵就是自我”，说：“文章者，个人性灵之表现。性灵之为物，惟我知之，生我之父母不知，同床之吾妻亦不知。然文学之生命实寄托于此。”（见1933年4月16日《论语》半月刊第二卷第十五期《有不为斋随笔·论文（上）》）

[709]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5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五期“掂斤簸两”栏，署名敖者。

[710] 马廉（1893—1935） 字隅卿，浙江鄞县人。曾任北京孔德学校总务长，当时在北平师范大学、北京大学任教，1935年2月19日在北京大学讲课时，突患脑溢血去世。

[711] 疑古玄同 即钱玄同，当时任北平师范大学国文系主任。

[71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5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五期“掂斤簸两”栏，署名越山。

[713] “毒蛇化鳖”一类奇闻，当时常被记者作为新闻来报道，这里的引文，是这类报道中常见的套话。

[71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5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五期“掂斤簸两”栏，署名直入。

[715] “不得中行而与之”等语，见《论语·子路》。

[716] 清代傅九渊、李翰华、光律元等，都曾用“有不为”作自己的书斋名。1932年至1934年间，林语堂在《论语》和《人间世》上以《有不为斋随笔》为总题发表过文章。

[71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6月20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七期“掂斤簸两”栏，署名直入。

[718] 见林语堂在《人间世》半月刊第二十六期（1935年4月）发表的《谈中西文化》一文。

[719] “玩笑玩笑” 林语堂1934年12月27日在暨南大学的讲演《做文与做人》中说：“做文是茶余饭后的事，不必认真，……玩笑玩笑，寻寻开心。”（见1935年3月5日《芒种》半月刊创刊号所载曹聚仁《我与林语堂先生往还的终始》一文所引）

[720]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9月5日《太白》半月刊第二卷第十二期“掂斤簸两”栏，署名直入。

[721] 张静庐（1898—1969） 浙江慈溪人，出版家。曾在上海光华书局、现代书局任职，1934年5月创办上海杂志公司。他所写的《我为什么刊印本丛书》曾刊载于《读书生活》第二卷第八期（1935年8月）。本丛书，指《中国文学珍本丛书》，施蛰存主编，上海杂志公司出版。1935年9月开始印行，共出五十种。

[722] 施蛰存（1905—2003） 浙江杭州人，作家。曾任《现代》、《文艺风景》主编。他的《编印中国文学珍本丛书缘起》，也刊载于《读书生活》第二卷第八期。

[723] 牛马走 汉代司马迁在《报任少卿书》（见《文选》卷四十一）中自称“太史公牛马走”。唐代李善注：“走，犹仆也，言己为太史公掌牛马之仆。”

[72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6年3月16日《译文》月刊新一卷第一期，在《远方》译文之前。

《远方》，苏联盖达尔所作中篇小说，曹靖华译，鲁迅校阅。后于1938年6月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单行本。

[725] 盖达尔（А.П.Гайдар，1904—1941） 苏联儿童文学作家，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远方》、《铁木儿及其伙伴》等。

[726] 叶尔穆拉耶夫（А.Ермолаев） 苏联画家。

[727] 法捷耶夫（А.А.Фадеев，1901—1956） 苏联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毁灭》、《青年近卫军》等。

[728] “儿童年” 1933年末，国民党上海市政府根据上海市儿童幸福委员会的呈请，定1934年为上海市“儿童年”。1935年3月，国民党政府根据中华慈幼协会的呈请，定1935年8月至1936年7月为全国“儿童年”。

[729] 《表》 苏联作家班台莱耶夫（Л.Пантелеев）的中篇小说，鲁迅译。描写十月革命后，苏联儿童教养院教育、改造流浪儿的故事。1935年7月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

[730]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约写于1936年3月。

曹白，原名刘萍若，笔名曹白，江苏武进人。1933年春在杭州国立艺术专门学校学习时，参加该校学生组织的木铃木刻社。同年10月被国民党当局逮捕，1934年底出狱。不久，他刻了《鲁迅像》和《鲁迅遇见祥林嫂》两幅木刻，送交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但《鲁迅像》被国民党上海市党部检查官禁止展出。次年3月，他将这幅木刻像寄给鲁迅，鲁迅在左侧空白处题了这段文字。

[731] 全国木刻展览会 即全国木刻联合展览会，唐诃、金肇野等以平津木刻研究会名义主办。1935年元旦起在北平、济南、上海等地巡回展出。

[73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6年6月1日日本《改造》月刊第十八卷第六号，原为日文，无标题。

1936年春，鲁迅应日本改造社社长山本实彦的要求，选出中国青年作家短篇小说十篇，从同年6月起，在《改造》月刊“中国杰作小说”总题下陆续发表（只发表了六篇）。

[733] “他山之石” 语出《诗经·小雅·鹤鸣》：“它山之石，可以为错”；“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734] 本篇据手迹编入，原无标题。

《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鲁迅编选，收德国凯绥·珂勒惠支所作版画二十一幅。前有美国女作家史沫特莱所写的序文及鲁迅所作序目。1936年5月以“三闲书屋”名义出版。

季巿，即许寿裳（1883—1948），字季茀，又作季黻（巿），浙江绍兴人，教育家。鲁迅留学日本弘文学院时期的同学。曾在教育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广东中山大学等处与鲁迅同事多年。抗战胜利后去台湾，任台湾省编译馆馆长、台湾大学文学系主任。1948年2月被刺杀于台北。著有《亡友鲁迅印象记》、《我所认识的鲁迅》等。1936年7月，他从嘉兴回北平，路经上海，于27日往访鲁迅，鲁迅题赠《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一册。

[735]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6年10月上海《世界》月刊第四卷第九、十期合刊。鲁迅复信以手迹制版刊出；《答问》载同期“中国作家对世界语的意见”专栏。均无标题。

世界社，上海世界语者协会所属《世界》月刊社的简称。该刊1932年12月创刊于上海，叶籁士、胡绳编辑。1936年，国际革命世界语作家协会写信给上海世界语者协会，要求就世界语问题征询中国作家的意见。世界社为此写信给鲁迅和其他作家，本篇即鲁迅所作的答复。

[736] 世界语 指波兰柴门霍夫（L.Zamenhof，1859—1917）所创造的一种国际辅助语（Esperanto），1887年公布。

[737] 鲁迅最早赞成世界语的文章，参看1918年11月《新青年》第五卷第五号发表的《渡河与引路》（后收入《集外集》）。

[738] 本篇据手稿编入，约写于1936年，原无标题。

许绍棣（1898—1980），浙江临海人，曾任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委员、杭州《民国日报》社社长、浙江省教育厅长。叶溯中，浙江永嘉人，曾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候补委员、国民党政府官办的正中书局副总经理。黄萍荪（1908—1993），浙江杭州人，曾任浙江省教育厅助理编审、《中央日报》特派驻杭州记者，主编过《越风》、《子曰》等刊物。

[739] 《越风》 小品文半月刊，黄萍荪主编。1935年10月创刊于杭州。1937年4月出至第二卷第四期停刊。初期曾受国民党中宣部的额外津贴。

[740] “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 语出明末王思任致马士英的信。明弘光元年（1645）清兵破南京，宰相马士英逃往浙江，山阴王思任写信责骂他说：“叛兵至则束手无措，强敌来则缩颈先逃……且欲求奔吾越。夫越乃报仇雪耻之国，非藏垢纳污之地也。”

[741] 本篇最初刊于1907年2月27日（清光绪三十三年正月十五日）《中国矿产志》增订三版封底。原题《本书征求资料广告》，有句读。

《中国矿产志》 我国早期地质矿产著作之一。初版于1906年7月（清光绪三十二年五月），由日本井木活版所印刷，上海普及书局发行，封面署“江宁顾琅会稽周树人合纂”。

[742] 争条约，废合同，集资本，立公司 指近代全国各地各界爱国人士及海外留学生掀起的护矿风潮和振兴民族矿业的斗争。1903年10月，浙江各界人士和浙籍留日学生声讨当地富商高尔伊出卖浙东四府矿权，责令其废约。同年12月，湖南绅商集股三百万两，率先成立湖南省矿务总公司，经理省内矿产。1905年11月，山西士绅、学生公请废止英商福公司的办矿合同。翌年3月，河南、山西、陕西留日学生电请撤销福公司办矿合同，等等。

[743] 丙午年十二月 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即公元1907年1月。

[744] 本篇最初刊于1909年4月17日上海《时报》第一版。原无标点。

《域外小说集》 鲁迅与周作人合译的外国短篇小说选集，共两册。1909年3月、7月在日本东京神田印刷所印刷，署“会稽周氏兄弟纂译”，周树人发行，东京群益书店和上海广昌隆绸庄寄售。第一册收鲁迅所作“序言”、“略例”及“杂识”中的部分文字，另有翻译的俄国安特莱夫的短篇《谩》和《默》。

[745] 《域外小说集》第一册所收七篇作品，除鲁迅翻译的俄国两篇外，还有周作人翻译的五篇：波兰显克微支的《乐人扬珂》，俄国契诃夫的《戚施》和《塞外》、迦尔洵的《邂逅》，以及英国淮尔特（通译王尔德）的《安乐王子》。文中“美一篇”，当为“英一篇”。

[746] 日本货币单位：圆。

[747] 本篇据手稿编入，是鲁迅1909年代周作人为其《劲草》译本所写的序言残稿，原无标题，有句读。

《劲草》，俄国阿·康·托尔斯泰1862年所写的一部历史小说，原名《Князъ Серебряный》，现译《谢历勃里亚尼公爵》。它以伊凡四世时代的部分历史事件为素材，反映十六世纪俄国人民反对沙皇统治的斗争。周作人的译本未印行。

[748] 《不测之威》 《谢历勃里亚尼公爵》的另一种译本，由英文转译，1908年上海商务印书馆翻译出版。

[749] 《鲁滨孙漂流记》 长篇小说，英国作家笛福（1660—1731）著。当时有沈祖芬（署钱塘跛少年）和林纾的两种中译本。沈译本于1902年由杭州惠兰学堂印刷，上海开明书店发行，题为《绝岛飘流记》。林译本于1906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迦因小传》，长篇小说，英国作家哈葛德（1856—1925）著。该书的下半部曾由蟠溪子（杨紫麟）译成中文，于1903年由上海文明书局出版。后来林纾又经魏易口述，译出全文，于1905年2月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750] 托氏 阿·康·托尔斯泰（А.К.Толстой，1817—1875），俄国诗人、剧作家。著有长篇历史小说《谢历勃里亚尼公爵》和历史剧三部曲《伊凡雷帝之死》、《沙皇费多尔》、《沙皇鲍里斯》等。

[751] 银氏 俄文姓氏Серебряный的意译。

[752] 摩洛淑夫 《劲草》主人公的姓，是俄语Морoзов的音译，本意为霜。

[753] 勒夫·托尔斯多 即列夫·托尔斯泰，参看本卷第37页注〔16〕。他是阿·康·托尔斯泰同曾祖父的堂弟。

[754] 本篇最初刊于1912年2月19日《越铎日报》广告栏，原无标点。

[755] 山会师范学校 原名山会初级师范学堂，1909年创办。鲁迅于1911年11、12月间被任命为学堂监督。1912年1月改称绍兴师范学校。山会，山阴、会稽二县的简称。

[756] 朱幼溪（1882—1946） 名涧南，字幼溪，浙江绍兴人，曾任绍兴府中学堂教员，辛亥革命后任绍兴军政分府学务科科员。

[75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19年2月15日《新青年》月刊第六卷第二号“什么话？”栏，末署鲁迅辑。

“什么话？”，《新青年》从第五卷第四号（1918年10月）起开辟的一个辑载荒谬言论的专栏。

[758] 林传甲 福建闽侯人，曾任京师大学堂文科正教员、黑龙江省教育科长。《中华民国都城宜正名京华议》，发表于《地学杂志》第七年第八期（1916年9月）“论丛”栏。

[759] 《福建乡谈》 发表于《地学杂志》第八年第二期（1917年2月）“说郛”栏，全文共二十一条。鲁迅所引为其中第五条、第八条。前者在“奔长林而得氏”和“明季林氏避日本者”之间，省略了四十六字。按这两条引文中提及的林董（1850—1912），曾任日本外务大臣；林权助（1850—1939），曾任日本驻华公使；林衡（？—1842），日本教育家；林鹤一（1873—1935），日本数学家；福泽谕吉（1835—1901），日本明治维新时期的启蒙思想家和教育家。

[760] 林纾 参看本卷第107页注〔2〕。《孝友镜》，长篇小说，比利时作家恩海贡斯翁士（1812—1883）著。林纾译本于1918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

[761] 唐熊 字吉生，当时任上海图画美术学校技术师范科教员。《国粹画源流》，发表于上海《美术》杂志第一期（1918年11月）。

[76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1年10月27日《晨报副刊》，在宫竹心译的《坏孩子》之后，原无标题。

《坏孩子》，俄国作家契诃夫（1860—1904）早期的短篇小说。译者宫竹心（1899—1966），笔名白羽，山东东阿人，当时是北京邮局职员。

[763] 本篇最初刊于1925年3月10日《京报副刊》。

《苦闷的象征》，日本厨川白村（1880—1923）著。鲁迅译本于1924年12月出版，为《未名丛刊》之一，由北京新潮社代售。后又改由北新书局出版。

[764] 本篇最初刊于1925年3月未名社出版的《苦闷的象征》一书的封底，题下署名鲁迅。

[765] 指《苦闷的象征》。

[766] 本篇最初刊于1925年3月24日北京《民众文艺周刊》第十四期。

[767] 指《民众文艺周刊》。1924年12月9日在北京创刊，《京报》的附刊之一，荆有麟、胡崇轩（也频）等编辑。第十六期（1925年4月7日）起改名《民众文艺》，第二十五期（1925年6月23日）改名《民众周刊》，第三十一期（1925年8月4日）改名《民众》，1925年11月出至第四十七期停刊。

[768] 本篇最初刊于1925年4月17日《京报副刊》。

[769] 本篇最初刊于1925年4月21日《京报》广告栏。

1925年4月20日，《京报》刊登了一则关于《莽原》的广告：“思想界的一个重要消息：如何改造青年的思想？请自本星期五起快读鲁迅先生主撰的《□□》周刊，详情明日宣布。本社特白。”鲁迅认为这一广告写得“夸大可笑”（《两地书·一五》），所以重拟了这个出版预告。

[770] 指《京报》，邵飘萍（振青）创办的具有进步色彩的报纸，1918年10月创刊于北京，1926年4月被奉系军阀张作霖查封。

[771] 《图画周刊》 《京报》附刊之一，1924年12月创刊，每星期五发行，至1925年4月，共出十一期。该刊由《图画世界》社编辑，冯武越负责。

[77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5月27日《京报》。

许广平在她所保存的这一宣言的铅印件旁写有附注：“鲁迅拟稿，针对杨荫榆的《感言》仗义执言，并邀请马裕藻先生转请其他先生连名的宣言。”

[773] 评议部 即评议会。根据《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组织大纲》，学校的领导机构为评议会，由校长、教务主任、总务主任及公选出的十名教授共同组成，由校长主持。

[774] 指杨荫榆的《对于暴烈学生之感言》，1925年5月20日《晨报》以《“教育之前途棘矣！”杨荫榆之宣言》为题，曾予刊载。

[775] 指女师大国文系主任马裕藻和代主任黎锦熙。

[776] 马裕藻（1878—1945） 浙江鄞县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国文系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讲师和国文系主任。沈尹默（1883—1971），浙江吴兴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国文系教授兼女师大国文系讲师。李泰（1890—1972），河北阳原人，当时是北京大学教授兼女师大史地系主任。沈兼士（1885—1947），沈尹默之弟，当时是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主任兼女师大国文系讲师。

[77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6月5日北京《莽原》周刊第七期，是对于该刊登载章锡琛《与陈百年教授谈梦》、周建人《再答陈百年先生论一夫多妻》两文的说明。未署名。

1925年1月，章锡琛、周建人在《妇女杂志》第十一卷第一号发表关于性道德问题的文章，陈百年即在《现代评论》上加以非难。而章、周投寄《现代评论》的答辩却受到该刊的压制。因此鲁迅在《莽原》第四、六、七期上，为讨论这一问题提供篇幅。

[778] 指《莽原》周刊第四期（1925年5月15日）刊载的周建人《答〈一夫多妻的新护符〉》和章锡琛《驳陈百年教授〈一夫多妻的新护符〉》二文。按《现代评论》第十四期（1925年3月14日）刊登陈百年的《一夫多妻的新护符》对章、周提出非难以后，周建人和章锡琛曾分别写了《恋爱自由与一夫多妻》和《新性道德与多妻》两篇答辩文章寄《现代评论》，但该刊直到第二十期仍不予发表。于是他们又分别撰写此二文投寄《莽原》。

[779] 陈先生的信 指《莽原》周刊第六期（1925年5月29日）刊载的陈百年《给周章二先生的一封短信》，信中为《现代评论》迟迟不发表周、章文章辩解，并提出停止论战。陈百年（1887—1983），名大齐，字百年，浙江海盐人，心理学家。当时是北京大学教授。

[780] 《现代评论》的答复 指《现代评论》第二十二期（1925年5月9日）刊载的陈百年《答章周二先生论一夫多妻》一文。在这期最末的“通讯”栏中，同时摘登了周、章二人写的《恋爱自由与一夫多妻》和《新性道德与多妻》。

[781] 章周二先生 指章锡琛、周建人。章锡琛（1889—1969），字雪村，浙江绍兴人。当时任商务印书馆《妇女杂志》主编。周建人（1888—1984），字乔峰，鲁迅的三弟，生物学家。当时是商务印书馆编辑。

[782]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5年6月12日《莽原》周刊第八期，附在鲁彦翻译的《敏捷的译者》之后。

[783] 微吉罗（前70—前19） 世界语Virgilo的音译，英文写作Vergilius（音译维尔吉利乌斯）；诃累错（前65—前8），世界语Horatio的音译，英文写作Horatius（音译贺拉替乌斯）。二人皆为古罗马诗人。

[784] “吾家”彦弟 指王鲁彦（1901—1944），原名王衡，笔名鲁彦，浙江镇海人，小说家。《莽原》周刊第七期（1925年6月5日）在发表鲁彦的译文《考试之前》时，文后附有译者写给鲁迅的一段话，前以“大哥鲁迅”开头，末以“老弟鲁彦”落款。所以鲁迅在这里有“‘吾家’彦弟”的回应。

[785] Esperanto 波兰柴门霍夫创造的一种世界语。

[786] 本篇最初刊于1925年7月10日《莽原》周刊第十二期。

[787] 本篇最初刊于1925年12月未名社初版的《出了象牙之塔》版权页后。未署名。

[788] 以上三段话参看本卷468页同题广告（一）。

[789] 本篇最初刊于1926年7月未名社出版的台静农编《关于鲁迅及其著作》版权页后，原题《〈未名丛刊〉与〈乌合丛书〉》，下署“鲁迅编”。该广告开头原有一段概括说明两丛书编辑缘起的文字，已收入《集外集拾遗》附录，这里只收两丛书印行书籍的简介。

[790] 托罗兹基的《勃洛克论》 指托洛茨基著《文学与革命》一书第三章，鲁迅据茂森唯士的日译本译出，冠于长诗《十二个》书前。

[791]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4月2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十四期。

[792] 古兑 陈光尧的化名。陈光尧（1906—1972），陕西城固人，语言文字研究者。他的《简字举例》以简化汉字书写《大学》经文，并附说明，是所著书稿《请颁行简字议案及其研究》的一部分，发表于《语丝》周刊第一四○期（1927年7月16日）。1928年初，他又化名古兑，撰文投寄《语丝》，宣传自己的主张。

[793] 《牛歌》 招勉之搜集的流行于广州附近农村的歌谣。后发表于《语丝》第四卷第十八期（1928年4月30日）。它包括“牧童的自述”和“牛的诅咒和诉苦”两部分，并附有一幅《戒牛图牧童歌》（即《春牛图》）。歌谣正文前后有搜集者所写的说明。

[794]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8年5月1日《北新》半月刊第二卷第十二号“自由问答”栏，在陈德明来信之后，原无标题。

[795] 陀拉克罗亚（E.Delacroix，1798—1863） 通译德拉克洛瓦，法国浪漫主义画家。

[796] 藉里珂（Th.Géricàult，1791—1824） 法国浪漫主义画派的先驱者。

[797] Aristide Maillol 阿里斯蒂德·迈约尔（1861—1944），法国画家、雕塑家。Charles Barry，通译查尔斯·巴里（1795—1860），即来信中所询问的伯黎，英国建筑师，英国国会建筑的设计者。Joseff Poelaert，约瑟夫·丕垒尔（1817—1879），比利时建筑学家。Charles Garnier，通译夏尔·迦尼埃（1825—1898），即来信中所询问的喀尔涅，法国建筑师，巴黎大歌剧院的设计者。

[798] 本篇最初刊于1928年10月30日《奔流》月刊第一卷第五期，附于该期目录之后，原无标题。

[799] 插图四种 指《奔流》第一卷第四期（1928年9月）所载金溟若翻译的日本作家有岛武郎《叛逆者（关于罗丹的考察）》一文所附的《思想者》、《塌鼻男子》、《圣约翰》、《亚当》四幅插图，都是法国雕塑家罗丹的作品。该刊将《亚当》误题为《思想者》，《思想者》误题为《塌鼻男子》，《塌鼻男子》误题为《圣约翰》，《圣约翰》误题为《亚当》。

[800] 本篇最初发表于1929年2月16日《北新》半月刊第三卷第四号。

[801] 《北新》 综合性杂志，北新书局出版。1926年8月创刊于上海。初为周刊，孙福熙主编；1927年11月第二卷第一号起改为半月刊，潘梓年等主编。1930年12月出至第四卷第二十四期停刊。

[802] 罗兰珊（M.Laurencin，1885—？） 十九世纪法国画家。

[803] 莱什（F.Léger，1881—1955） 法国画家。

[804]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许寿裳在《亡友鲁迅印象记》（1947年10月上海峨嵋出版社出版）中曾转录，文字略有出入。

许世瑛（1910—1972），字诗英，浙江绍兴人，许寿裳的长子。1930年秋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旋改入中国文学系读书。鲁迅的书单当开于此时。

[805] 《全上古……隋文》 即《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

[806] 《全上古……隋诗》 当即《全汉三国晋南北朝诗》。

[807] 本篇最初刊于1931年10月26日上海《文艺新闻》第三十三号“广告”栏。

[808] 《果树园》 现代书局编印的苏联作家短篇小说选集。除收入鲁迅所译斐定的《果树园》外，又收别人所译短篇小说五篇。封面和扉页署“鲁迅等译”，但各篇并未注明译者姓名。

[809] 《大众文艺》 文艺月刊，郁达夫等主编，1928年9月创刊于上海，现代书局出版。1930年6月出至第二卷第五、六期合刊被国民党当局查禁。鲁迅译的《果树园》原载于该刊第一卷第四期（1928年12月）。

[810] 《农夫》 苏联作家阿·雅各武莱夫（1886—1953）的短篇小说。鲁迅译文载于《大众文艺》第一卷第三期（1928年11月）。

[811] 本篇最初刊于1931年11月23日《文艺新闻》第三十七号。

《毁灭》和《铁流》原是鲁迅为上海神州国光社编辑的《现代文艺丛书》的两种，由于国民党当局的压迫，书店不再承印。后来《毁灭》由大江书铺出版，但避用“鲁迅”这个名字，改署“隋洛文”，并删去了原有的序跋；因而鲁迅决定另行出版，用大江书铺的纸版，恢复原来署名，补入序跋，和《铁流》同以“三闲书屋”名义自费印行。

[812] 本篇最初印于1931年11月“三闲书屋”版《铁流》版权页后。

三闲书屋，鲁迅自费印行书籍时所用的书店名称。

[813] 指《萌芽》月刊，鲁迅译的《毁灭》连载于该刊第一至六期（1930年1月至6月），题作《溃灭》。

[814] 本篇是单张广告，写作时间未详。

[815] 本篇最初印于木刻《〈铁流〉图》的“特价券”背面，原题《告白》。

《〈铁流〉图》在商务印书馆制版后未及印刷，即毁于1932年“一·二八”战火，后于1933年7月在《文学》月刊创刊号上刊出，次年印入《引玉集》。

[816] Piskarev 毕斯凯莱夫，参看本卷第363页注〔3〕。

[817] 本篇最初刊于1934年1月24日《申报·自由谈》。

[818] 本篇最初刊于1934年上海联华书局发行的《解放了的董吉诃德》书末。

《萧伯纳在上海》 署“乐雯编译”，为鲁迅与瞿秋白合编，1933年3月以野草书屋的名义出版。

[819] 萧伯纳 参看本卷第381页注〔2〕。

[820] 本篇最初刊于1934年6月1日《文学》月刊第二卷第六号“广告”栏，原题《引玉集》。

《引玉集》，苏联木刻画集，鲁迅编选，1934年3月以“三闲书屋”名义自费印行。

[821] 本篇最初印于1934年鲁迅以铁木艺术社名义自费印行的《木刻纪程》附页，原题《告白》。

《木刻纪程》，木刻画集，鲁迅编选，共收八位青年木刻工作者的作品二十四幅。封面有“一九三四年六月”字样，据鲁迅日记，系同年8月14日编讫付印。

[822] 本篇最初刊于1934年12月23日上海《中华日报》的《戏》周刊第十九期，原无标题。

《戏》周刊，上海《中华日报》副刊之一，袁梅（袁牧之）主编。1934年8月19日创刊。自创刊号起，连载袁梅改编的《阿Q正传》剧本，并从第十六期起陆续刊登鲁迅寄去的十张陈铁耕木刻《阿Q正传图》。

[823] 铁耕 即陈铁耕（1906—1970），原名耀唐，广东兴宁人，木刻家。

[824] 本篇最初印入1934年12月翻印的《十竹斋笺谱》第一卷扉页后，原无标题、标点。

《十竹斋笺谱》，木版彩色水印的诗笺图谱，明末胡正言（曰从）编，共四卷，收图二百八十余幅，明崇祯十七年（1644）印行。1934年12月，鲁迅和西谛（郑振铎）以“版画丛刊会”的名义翻印。鲁迅生前只印出一卷，其余各卷直至1941年7月才全部印成。牌记，又称书牌、牌子，我国古代线装书刊行时标明版权内容的文字。鲁迅在1934年10月8日致郑振铎信中说：“中国现行之版权页，仿自日本，……我想这回不如另出新样，于书之最前面加一页，大写书名，更用小字写明借书人及刻工等事，如所谓‘牌子’之状，亦殊别致也。”

[825] 王孝慈（1883—1936） 名立承，字孝慈，河北通县（今属北京）人，古籍收藏家。

[826] 本篇最初印入1935年8月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的《俄罗斯的童话》一书版权页后，未署名。1935年8月16日鲁迅致黄源信说“《童话》广告附呈”，即指此篇。

《俄罗斯的童话》，高尔基著，内收童话十六篇，俄文原本出版于1918年。鲁迅据日本高桥晚成译本译成中文，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列为《文化生活丛刊》第三种。

[827] 本篇最初发表于1935年9月16日《译文》月刊终刊号（总第十三号），原题《订正》。

[828] 本篇据手稿编入，原无标题。

这是鲁迅为集印三十年来的著述先后草拟的两种编目。他在1936年2月10日致曹靖华的信中曾说：“回忆《坟》的第一篇，是一九〇七年作，到今年足足三十年了，除翻译不算外，写作共有二百万字，颇想集成一部（约十本），印它几百部，以作记念，且于欲得原版的人，也有便当之处。”这一计划鲁迅生前未能实现。1941年，许广平在这两种编目的基础之上，作了调整补充，编成《鲁迅三十年集》三十册，以鲁迅全集出版社的名义印行。

[829] 本篇最初刊于1936年3月《译文》月刊新一卷第一期，未署名。

《死魂灵百图》，俄国画家阿庚（А.А.Агин，1817—1875）作画，培尔那尔特斯基刻版。鲁迅于1936年4月以“三闲书屋”名义翻印发行，卷末附有梭诃罗夫（1821—1899）所作插画十二幅。

[830] 《死魂灵》插图三种，即俄国艺术家阿庚、皤克莱夫斯基和梭诃罗夫分别所作的插图。

[831] 本篇最初印于1936年5月“三闲书屋”版《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扉页后，原无标题。

[832] 艺术护卫社 德国的艺术团体，附设有出版社。1927年曾出版《凯绥·珂勒惠支画帖》。

[833] 本篇最初印于1936年10月出版的《海上述林》下卷卷末，原无标题。

《海上述林》，瞿秋白的译文集，鲁迅编印。分上下两卷，先后于1936年5月、10月以诸夏怀霜社名义出版。

[834] “我们的路” 俄国彼得堡五金工人协会机关刊物的刊名，半月刊，创刊于1910年。

[835]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所附《柑酒听鹂笔记》。原为句读。周作人在抄文后注明：“右戛剑生杂记四则，从戊戌日录中抄出。”该文当作于1898年。戛剑生，鲁迅早年的别号。

[836] 秋油 酱油。

[837] 《山家清供》 宋代林洪著，二卷，是一部关于烹饪的书。

[838] 梯 英语tea的音译。

[839]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所附《柑酒听鹂笔记》，原为句读。约作于1898年。

[840] 土蠃斯 英语tuberose的音译，俗称夜来香，石蒜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原产墨西哥，我国各地多有栽培。清代顾禄《题画绝句》卷下：“晚香玉，种来西方，……本名土馝臝斯，圣祖锡以今名。”圣祖，即清康熙帝。圣祖为庙号，仁皇帝为谥号。

[841] 吉祥草 又称松寿兰、观音草，石蒜科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

[842] 里低母斯 英语litmus的音译，即石蕊。地衣类植物。

[843]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题下署“豫才未是草”。据周作人日记庚子三月十五日（1900年4月14日）载：“下午接金陵十八日函并洋四元，诗三首，系托同学带归也。”按庚子二月十八日为1900年3月18日。鲁迅这三首诗当作于此时或稍前。

[844]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所附《柑酒听鹂笔记》，署名戛剑生。原为句读。周作人于抄录后注明：“庚子旧作。”按庚子为1900年。

[845] 濂溪 周敦颐（1017—1073），字茂叔，别号濂溪，道州营道（今湖南道县）人，北宋理学家。以荫出仕，曾官大理寺丞、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等职。他在《爱莲说》中咏赞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846]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所附《柑酒听鹂笔记》，署名戛剑生。原为句读。据周作人日记庚子十二月二十三日（1901年2月11日）载：“夜送灶，大哥作一绝送之。”

旧俗，以夏历十二月二十四日为灶神升天的日子，在这一天或前一天祭送灶神，称为“送灶”。

[847] 黄羊 《后汉书·阴识传》：“宣帝时阴子方者，至孝有仁恩。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庆。家有黄羊，因以祀之。自是已后，暴至巨富，……故后常以腊日祀灶而荐黄羊焉。”据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阴子方用以祭灶神的是“黄犬”。又《康熙会稽志》：绍俗，“祭灶品用糖糕、时果或羊首，取黄羊祭灶之义。”

[848]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所附《柑酒听鹂笔记》，署名戛剑生。原为句读。据周作人庚子除夕（1901年2月18日）日记载：“（夜）饭后，同豫才兄祭书神长恩，作文侑之。”

[849] 上章困敦之岁 指庚子年。《尔雅·释天》：“（太岁）在庚曰上章”，“（太岁）在子曰困敦。”

[850] 贾子 指唐代诗人贾岛。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五：“（贾岛）每至除夕，必取一岁所作置几上，焚香再拜，酹酒祝曰：‘此吾终年苦心也。’”

[851] 长恩 明代无名氏《致虚阁杂俎》：“司书鬼曰长恩，除夕呼其名而祭之，鼠不敢啮，蠹鱼不蛀。”

[852] 阿堵 原是晋代俗语，即“这个”。《晋书·王衍传》：“衍口未尝言钱，妇令婢以钱绕床下，衍晨起，不得出，呼婢曰：‘举却阿堵物。’”后人遂沿用为钱的别称。

[853] 脉望 传说中的仙虫。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支诺皋中》引《仙经》说：“蠹鱼三食神仙字，则化为此物，名曰脉望。”鱼，蛀书虫。，蠹的古字。

[854] 漆妃 墨的别称。管城侯，笔的别称。

[855] 笔海 砚的别称。文冢，唐代文学家刘蜕埋稿处，这里指书丛。

[856] 吴钩 春秋时吴地出产的弯形的刀，后泛指锋利的刀剑。唐代李贺《南园》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857] 《丘》《索》 即《九丘》、《八索》。汉代孔安国《〈尚书〉序》：“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春秋左氏传》曰，楚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即为上世帝王遗书也。”

[858] 诗囚 苦吟不已，诗思窘迫的诗人。元代元好问《放言》诗有“郊岛两诗囚”句，郊、岛，指唐代诗人孟郊、贾岛。

[859] 芹茂而樨香 《诗经·鲁颂·泮水》：“思乐泮水，薄采其芹”。泮水为学宫中的水池，后人常用入泮、採芹比喻童生进学。樨即桂花。桂花飘香正是秋闱开科之时，后人常用折桂比喻秋闱中式。

[860]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写于1901年4月初。原无标题。

[861] 抱瓮 《庄子·天地》：“子贡过汉阴，见一丈人，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灌。”

[862] 脊令 鸟名。《诗经·小雅·棠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过去常用它比喻兄弟友爱，急难相助。

[863] 周作人的送别诗作于辛丑正月二十五日（1901年3月15日），题为《送戛剑生往白 步别诸弟三首原韵》：

一片征帆逐雁驰，江干烟树已离离。

苍茫独立增惆怅，却忆联床话雨时。

小桥杨柳埜人家，酒入愁肠恨转加。

勺药不知离别苦，当犹自发春花。

家食于今又一年，羡人破浪泛楼船。

自惭鱼鹿终无就，欲拟灵均问昊天。

[864] 登楼陨涕 东汉王粲《登楼赋》：“悲旧乡之壅隔兮，涕横堕而弗禁。”

[865] 消魂 南朝宋江淹《别赋》：“黯然消魂者，唯别而已矣。”

[866]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所附《柑酒听鹂笔记》，署名汉真将军后裔。写于1901年初夏。周作人在其抄录稿的天头处注明：“都六先生（按即周作人）原本，戛剑生删改。圈点悉尊戛剑生改本。”第一首批注：“第一句原本；第二联原本，‘茸碧’原作‘新绿’；第末联原本，‘不解’原作‘绝处’，结句成语。”第三首批注：“首句原本；第二联原本。”

湘州藏春园主人，即林步青，湖南长沙人，寓居上海。他写的《惜花四律》刊于当时的《海上文社日录》。

[867] 铃语 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卷上：“（宁王）至春时，于后园中纫红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花梢之上。每有乌鹊翔集，则令园吏掣铃索以惊之。”

[868] 金屋贮阿娇 阿娇，汉武帝的陈皇后的名字。相传为汉代班固所作的《汉武故事》中说，武帝幼年时，长公主戏问他：“‘阿娇好不？’于是乃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869] 插棘 宋代陆游《东湖新竹》诗：“插棘编篱谨护持，养成寒碧映沦漪。”不鸣条，汉代桓宽《盐铁论》：“太平之时，风不鸣条，雨不破块。”

[870] 长笛 古有笛曲名《梅花落》，唐代李白《与史郎中钦听黄鹤楼吹笛》诗：“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871] 红豆 又名相思子。唐代王维《相思》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872] 堕 《南史·范缜传》，范缜答竟陵王萧子良：“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中。”

[873] 素心 指素心兰。蓝尾，即蓝尾酒，亦作婪尾酒。隋代侯白《酒律》：“酒巡匝到末座者，连饮三杯，为婪尾酒。”

[874] 荼 蔷薇科花名，初夏开黄白色花。宋代王淇《春暮游小园》诗：“开到荼花事了”。

[875] 养花天 宋代僧仲殊《花品序》：“越中牡丹开时，……多有轻云微雨，谓之养花天。”

[876]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写于1902年1月12日（清光绪二十七年辛丑十二月初三），署名“豫才周树人”。原无标题，有句读。

丁耀卿，浙江绍兴人，鲁迅在南京矿务铁路学堂的同班同学。1902年1月5日死于肺病。

[877] 令威来华表 令威即丁令威，西汉辽东（治今辽阳）人。相传为陶潜所撰《搜神后记》说：“丁令威本辽东人，学道于灵虚山。后化鹤归辽，集城门华表柱。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归。城廓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垒？’遂高上冲天。”南宋诗人林景熙有“鹤归华表认辽阳”的诗句，即来源于此。

[878] 夜台 指坟墓。晋代陆机《挽歌》：“送子长夜台”。唐代李周翰注：“坟墓一闭，无复见明，故云长夜台。”

[879] 萱帏 又作“萱闱”，母亲或母亲居室的代称。明代刘三吾《野庄赋》：“上奉萱闱兮，下以友于。”

[880] 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题在鲁迅1902年6月从日本寄回的照片上。原无标题，有句读。

[881] 撮影 日文，意为摄影。

[882] 星杓 即周作人，原名櫆寿，字星杓。

一九〇二年鲁迅全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