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抗大学习
为了培养红军部队中的骨干力量,1936年6月1日,成立了“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林彪任校长,毛泽东任政委,罗瑞卿任教育长。办学的目的是对从部队中抽调的大批干部进行培训。
1937年初,校名改为“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简称“抗大”)。校址开始在瓦窑堡,以后迁到保安,最后迁到延安。迁延安后,毛主席新任教育委员会主席,林彪任校长兼政委,罗瑞卿任教育长。
第一、二期学员共约一千四百让人,每期学习时间约为六个月。
“七?七”卢沟桥事变前夕,军委二局派我化装到北平,在张经武等同志的配合下搜集日、伪、蒋军的军事动态情报。7月下旬回到延安不久,我就接到到抗大学习的通知。
为什么调我去学习?是因为当时对敌斗争的形势发生了大的变化。随着西安事变和平解决,为适应我军装备直接对日军作战的需要,我对敌收集军政情报工作的重点,由主要针对国民党军队转为主要针对日军的对华进攻。当时破译日军的电报比破译蒋军的电报难度大的多,二局也调进不少懂日文的干部。我不懂日文,很难适应当前的工作任务,因此需要再学习和深造。
我参加的是1937年下半年的第三期。
从第三期开始,学员队分为军事队和政治队,我在军事第五队学习,并担任参谋训练队队长。
由于敌人的封锁,那时的学习和生活条件十分艰苦,窑洞就是我们的校舍,五六个人,甚至七八个人一间。睡的是土炕,吃的是小米、咸菜。为了解决生活问题,我们是一边学习,一边生产,自己动手,开荒种地。
西安事变迫使蒋介石联共抗日。之后大批蒋管区的青年学生,源源不断的来到延安求学,因此学员增加,校舍困难,为了解决校舍问题,从第三期开始,校长林彪动员全校师生、员工,亲自动手,轰轰烈烈地挥锄挖窑洞。
我们这期学员也是一边听课,一边参加挖窑洞,学期结束时我们挖了近两百孔窑洞,解决了近千人的住宿问题。林彪曾特别传令嘉奖第八队,克服种种困难,圆满完成挖窑洞计划,堪为全校的模范。后来毛泽东曾说:“延安的窑洞是最革命的,延安的窑洞有马列主义,延安的窑洞能指挥全国的抗日战争……全国人民的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寄托在延安的窑洞里”。
当时教室少,教员少,教材也少。由于教室少而小,我们就在学校院子里听大课,校园内的石壁就是黑板,桌子和凳子也都是石头的。军事队的军事战术训练和军事操练训练时间占三分之二,政治理论课时间占三分之一。教学的主要方式是听课、分组讨论与实际操作相结合。我们也曾听过林彪校长和其他红军领导人的讲课。
毛泽东为抗大确定了“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的教育方针,同时强调要切实培养“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校训。后经林彪总结,“三八作风”成了全军的最高行动准则。林彪校长还给抗大确定了“理论与实际联系”、“少而精”、“军事、政治、文化并重”、“集体研究讨论”等教育原则。
我在抗大的学习时间不长,但收获不小。是我参加革命六七年来第一次较系统的学习军事和政治,懂得了许多消灭日寇、打倒反动派,建立新中国的革命道理和军事常识。
“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人类解放,救国责任,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这首《抗日军政大学》校歌,始终伴随着我的战斗里程。
抗大毕业后我仍回军委二局工作。
1938年我调到115师工作。1938年底,接任苏静的司令部侦察科长的工作(苏静调任政治部秘书长,并出任我师与二战区国民党军队抗日协调作战的联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