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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中国学者热衷对比封建制和郡县制。近代以来,西方学者则喜欢探讨中国的大一统与欧洲式的分裂各有什么优缺点。

在启蒙时代之后,欧洲学者关于这一点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随着环球航道的开通,一些传教士来到了中国,在这里的所闻所见带给他们很大震撼。当时欧洲四分五裂,战争连绵,中国却是个统一的大帝国,几千年来一直延续着一种文明。在传教士看来,中国有贤明的君主、良好的法律、健全的行政机构,比欧洲强太多了。传教士在发往欧洲的信中,对中国大加赞赏,还把中国的“四书五经”翻译到了欧洲。因此,欧洲文化界的许多著名学者都对中国文化大感兴趣,在欧洲掀起了“中国热”。

当然,还有一类学者认为欧洲模式更好,他们认为,中国大一统有利于稳定,但是容易造成文明的“僵化”。而欧洲的动荡纷争,有利于保持文明的活力。因此,这些学者对中国有一种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的评价。孟德斯鸠说:“中国是一个专制的国家,专制的原则是恐怖,专制的目的是平静。”英国历史学家麦考莱(Macaulay)将中国文明比拟为《格列佛游记》里的“斯特鲁布鲁格人”,也就是一种奇特的长生不老之人。他们虽然垂垂老矣,但是永远无法死去,深陷在痛苦中不得解脱。麦考莱在论文中说:“为了避免中国的命运,欧洲付出了1000年野蛮生活的代价。”这个代价在他们看来是值得的。毫无疑问,这些说法都带有明显的“西方中心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