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字数:6146

【1】 *本章的撰写,我在许多地方受益于佐佐木正哉的论文:《鸦片战争研究——从英军进攻广州到义律被免职》第二部分“英军进攻内河”,第三部分“英军停止进攻与杨芳的对策”,第五部分“杨芳的屈服与通商的恢复”(以上中译本见《国外中国近代史研究》第12辑、第15辑),第六部分“奕山的反击与败退”,第七部分“三元里事件”(以上为李少军先生提供的未发表的中译稿)。此外,魏斐德的《大门口的陌生人:1839—1861年间华南的社会动乱》(王小荷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对本章第三节的分析亦极有帮助。

【2】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805页。

【3】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266页。

【4】 琦善于3月1日得知受到革去大学士的处分。他派余保纯前往谈判时,很可能与怡良、林则徐商量过(见《林则徐集·日记》第383页,又见《广东事略》,《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314页)。余保纯对义律的言论,见义律致巴麦尊,1841年3月10日,转引自佐佐木正哉:《英军进攻内河》,《国外中国近代史研究》第12辑。

【5】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86—87页。

【6】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58—59页。

【7】 以上杨芳经历见《宫傅果勇侯自编年谱》,道光二十年(1840)刻本;《清史列传》第10册,第3049—3057页。

【8】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130页。

【9】 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 180.第2天,3月7日,义律还向琦善发出照会,声称谈判因道光帝的阻挠而中断,英军“必向沿海各省及京师御城,就行攻敌”(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88—89页)。由此可见,义律打算在广东停战,北上进攻。

【10】 义律致巴麦尊,1841年3月10日,转引自佐佐木正哉:《英军进攻内河》,《国外中国近代史研究》第12辑。

【11】 《粤东纪事》,《近代史资料》1956年第2期。

【12】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58—59页。

【13】 《林则徐集·日记》,第386页。

【14】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859—860页。

【15】 宾汉:《英军在华作战记》,《丛刊·鸦片战争》第5册,第193页。

【16】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91页。

【17】 海珠炮台位于广州城正南的珠江上的一座小礁石上,该礁石因阻碍航道后被炸去。其位置大约在今海珠桥一带。

【18】 英军的攻击路线及炮台点位的确认,参见Bernard, Narrative of the Voyages and Service of the Nemesis, vol.1, p. 413,及卷末附图。其中炮台的名称,又参考史澄等纂《番禺县志》,同治十年(1871)刻本;梁绍献等纂:《南海县志》,同治十一年(1872)刻本。

【19】 《林则徐集·日记》,第385页。

【20】 《林则徐集·奏稿》中册,第862页;《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654—655、695—696、778—779、814、844、860、883、892、900页。

【21】 宾汉:《英军在华作战记》,《丛刊·鸦片战争》第5册,第193页。

【22】 宾汉称,共缴获大炮401位(《英军在华作战记》,《丛刊·鸦片战争》第5册,第319页);麦肯兹称,共缴获大炮346位(Mackenzie, Narrative of the Second Campaign in China, p. 199)。现列表于下,由此可见广州清军的设防情况:

其中表格中的红炮台,据伯纳德书中提供的地图,位于河南的西北角,可能是永靖炮台的一部分。

又,伯纳德称,3月18日的战斗,英军共缴获大炮119位(Bernard, Narrative of the Voyages and Service of the Nemesis, vol.1, p. 413)。

【23】 英舰为加略普号、先锋号、鳄鱼号、硫磺号、摩底士底号;轮船为复仇神号、马答加斯加号。

【24】 英舰为摩底士底号、司塔林号,轮船为马答加斯加号。

【25】 英舰为先锋号、海阿新号、摩底士底号、阿尔吉林号、司塔林号;轮船为复仇神号、马答加斯加号;另有官船路易莎号和青春女神号。

【26】 英军的攻击路线,可参看Bernard, Narrative of the Voyages and Service of the Nemesis, vol.1之卷末附图。

【27】 Bernard, Narrative of the Voyages and Service of the Nemesis, vol.1, pp. 377-379.

【28】 杨芳初奉到参赞大臣的谕旨时,信心十足,曾在路途中上奏,准备恩威并举,使英人畏威怀德,然后在广东“逐处筑堡”,“厚集粮食”,使英军“攻无可图,野无可掠”……这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就连道光帝都看出问题,朱批“似是而非”(《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801—802页)。

【29】 1841年1月,在华外国商船共计为78艘;其中英国商船为59艘(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61-62)。

【30】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92页。

【31】 3月16日凤凰岗清军击退英方打着白旗致送照会的小船后,美国副领事多利那与广州知府余保纯会谈。义律曾托多利那带去3月16日致琦善的照会和一封致中国官员的信。据义律称,广州官员曾有回复,但没有使他满意,遂于3月18日发动进攻(义律致巴麦尊,1841年3月25日,转见于佐佐木正哉:《杨芳的屈服和通商的恢复》,《国外中国近代史研究》第15辑)。

【32】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92—93页。

【33】 《林则徐集·日记》,第385页。

【34】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93页。

【35】 未见到中文本,此据佐佐木正哉的论文:《杨芳的屈服与通商的恢复》,《国外中国近代史研究》第15辑。由于当时中英文的翻译问题,我们还不知道其中文本又作何论。据林则徐日记称,“英逆致书参赞乞通商”,又据后来杨芳照会中称“不讨别情”等语,林、杨对此备忘录的理解,还是很有问题的,他们似乎认为,准许通商后战争就大体结束了。这究竟是翻译问题,还是理解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36】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94页。

【37】 未见中文本,此据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 182。

【38】 《林则徐集·日记》第383—385页。

【39】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859—860页。

【40】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882—885页。

【41】 同上书,第719页。

【42】 同上书,第779页。

【43】 同上书,第860页。

【44】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886页。

【45】 同上书,第902页。

【46】 同上书,第907页。

【47】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264页。

【48】 第一份夹片可见于《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266—267页;第二份夹片见《道光朝留中密奏》,《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483—484页。其中第2份夹片的内容与林则徐上奕山书的内容很接近(详见本章第二节),看来,林则徐对如何上奏是出了主意的,至少是知情的。

【49】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918页。

【50】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953—957页。

【51】 同上书,第965页。

【52】 佐佐木正哉在其论文《英军进攻内河》、《杨芳的屈服与通商的恢复》中暗示,杨芳的捏谎很可能是由林则徐指点的,我以为此论证据不足。

【53】 参阅《清史列传》第14册,第4385—4396页;赵尔巽等撰:《清史稿》第38册,中华书局,1976年,第11537页。

【54】 《靖逆将军会办广东军务折档》,《丛刊·鸦片战争》第4册,第237页。领赏日期原作为2月5日,此据《清实录》改,见该书第38册,第244页。

【55】 《曾国藩全集·日记》第1册,第62页。这也是曾国藩日记中罕见的有关鸦片战争的记载之一。

【56】 疑是理藩院员外郎西拉本。一位从五品的官员,随从就达10人,可见队伍之庞大混杂。

【57】 转引自阿·伊帕托娃:《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及战争后的中国》,《清史研究通讯》1990年第3期。

【58】 参见《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有关内容。

【59】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959—960页。

【60】 具体数字为:1841年1月6日,湖南1000名,四川2000名,贵州1000名;1月27日,江西2000名;1月30日,湖北1000名,四川1000名,贵州1000名;1月31日,四川1000名,湖北500名,湖南500名,云南500名,贵州500名;3月15日,广西2000名,湖北1800名,湖南1000名。另有四川提督带往广东的亲兵数百名。

【61】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959—960页。

【62】 此为英方统计数字,并为奕山奏折所确认(见《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994页)。又,林则徐称,“虎门口外各炮台”及“各师船”,“损失大炮不下五百尊”(《海国图志》卷八○),此数似为不确。

【63】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757页。

【64】 同上书,第847页。

【65】 同上书,第834页。

【66】 《林则徐集·日记》,第387—388页。

【67】 见魏源:《魏源全集·海国图志》第7册,第1928—1931页;《清史列传》卷56《奕山传》中亦谈及此事。

【68】 林文中称“近日往来说事之员”。案此时鲍鹏已拿,林则徐、琦善、杨芳一直以余保纯与英方联络,当为余保纯无疑。

【69】 林文中称“内洋之长洲冈及蚝墩”,长洲即为黄埔,而蚝墩疑为黄埔附近的大蚝沙。

【70】 《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483—484页。

【71】 《筹办夷务始末(道光朝)》第2册,第956—957页。

【72】 同上书,第993页。

【73】 义律致印度总督奥克兰,1841年3月24日,转见于佐佐木正哉:《鸦片战争研究——从英军进攻广州到义律被免职》第六部分“奕山的反击与败退”。

【74】 据《中国丛报》称,郭富于1841年3月2日到达广东(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184)。

【75】 义律致巴麦尊,1841年3月28日,转见于佐佐木正哉:《鸦片战争研究——从英军进攻广州到义律被免职》第六部分“奕山的反击与败退”。

【76】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99—100页。

【77】 同上书,第100页。

【78】 义律致巴麦尊,1841年5月1日,转见于佐佐木正哉:《鸦片战争研究——从英军进攻广州到义律被免职》第六部分,“奕山的反击与败退”,又,义律的报告中余保纯所称广州大员,英文中用了“Commissioners”,即“钦差大臣们”,这里是否包括奕山,尚难推定。

【79】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01—102页。

【80】 义律致巴麦尊,1841年5月1日,转见于佐佐木正哉:《鸦片战争研究——从英军进攻广州到义律被免职》第六部分“奕山的反击与败退”。

【81】 该信全文见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02—103页。从该信的内容来看,杨芳似乎误解了广州停战协定的实质。按照义律的前引备忘录,停战仅限于广东,不包括其他省份。而杨芳认定,义律不要烟价,不要香港,由此可以“速定局面”。杨芳的发信日期为1841年4月30日,此时奕山正在为进攻作准备,杨芳虽不知道义律的北攻计划,但又不愿再次开战,似乎在为“和平”作最后一次努力。由此信可见,杨芳和奕山在和、战问题上有所分歧。又,义律收到此信后,以两国相交不用私信为由而退回,尽管他抄录了此信的全文。他还要求此后的公文须由奕山、隆文会衔方可接受。同时,义律还认为,杨芳的私信,是一个骗局,表明清军准备动手。

【82】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04—108页。

【83】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387—388页。

【84】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69页。

【85】 收到时间据《林则徐集·日记》,第389页。

【86】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368页。

【87】 同上书,第372页。

【88】 据《清朝文献通考》、《清朝通典》等官书,广州八旗驻防兵为3400人,广州城守协共有两营,再合之抚标、水师提标等部,总兵力当在8000以上。但由于调派虎门及广州内河战斗中溃散,兵丁可能会不足此数。

【89】 见《道光朝留中密奏》,《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543页。该史料标题为道光二十一年四月二十日(即1841年6月9日)探报,估计有误。因为此时清军在广州战役中失败,撤离省城,四方炮台、观音山皆被英军占据过。此兵力分派情况,应是战前的格局。又,该史料中闰三月二十一日(5月11日)的探报称:贵州兵2671名驻小北校场;江西兵1500名、四川兵1400名驻东西得胜炮台;湖南兵1040兵、湖北兵1840名驻燕塘;江西兵500名、四川兵600名、湖南兵400名、广西兵300名,驻守各城门;四川兵1000名驻校场;四川兵1000名,驻保厘炮台;湖北兵1509名驻四方炮台;广西兵2000名驻佛山;云南兵500名驻北校场(同上书,第532—533页)。将此两单对照比较,可看出兵力部署的变化。

【90】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411—412页。

【91】 奕山等人致裕谦,《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321页。

【92】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444—445页。

【93】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70页。

【94】 Bernard, Narrative of the Voyages and Service of the Nemesis, vol.2, pp. 2-9; 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340-344, 545, 547; Mackenzie, Narrative of the Second Campaign in China, pp. 88-89.宾汉:《英军在华作战记》,《丛刊·鸦片战争》第5册,第207—210页。

【95】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444—445页。

【96】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467—468页。

【97】 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545-546.其中在凤凰岗一带的英舰船为:伯兰汉号、布朗底号、琉磺号、海阿新号、宁罗得号、摩底士底号、卑拉底斯号、巡洋号、哥伦拜恩号、阿尔吉林号、司塔林号;轮船为阿打兰打号、复仇神号。在黄埔的英舰为加略普号、康威号、先锋号、鳄鱼号。此外,英舰威厘士厘号,此时泊于横档。英陆军组成为第18团535人,第26团317人,第49团311人,马德拉斯土著步兵第37团240人,孟加拉志愿兵79人,皇家炮兵38人,马德拉斯炮兵232人,马德拉等工兵等部171人,总计2223人。

【98】 本图的绘制,参阅Mackenzie, Narrative of the Second Campaign in China一书所附作战地图。

【99】 以上英方的军事行动,综合下列资料: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340-348, 391-401, 535-550; Bernard, Narrative of the Voyages and Service of the Nemesis, vol.2, pp. 25-47;Mackenzie, Narrative of the Second Campaign in China, pp. 93-111,及该书附图;宾汉:《英军在华作战记》,《丛刊·鸦片战争》第5册,第211—222页。其中凤凰岗英军参加进攻的英舰为宁罗得号、卑拉底斯号、海阿新号、摩底士底号、巡洋号、哥伦拜恩号、阿尔吉林号。黄埔一带英舰全数参战,舰名见279页注【97】。

【100】 郭富致奥克兰,1841年6月3日,广东省文史研究馆编:《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346页。此数与辛好士的报告完全一致,见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550。又,宾汉一书的数字大于上述报告,但他列举了非战斗员一项,见《丛刊·鸦片战争》第5册,第232—233页。以上数字都扣除了三元里之战中英军的伤亡人数,可见于下一节。

【101】 参阅佐佐木正哉:《鸦片战争研究——从英军进攻广州至义律被免职》第六部分“奕山的反击与败退”。

【102】 伯麦去印度求援期间,由威厘士厘号舰长辛好士代理其指挥职务。

【103】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07页。

【104】 5月21日清军反攻后,次日进占商馆。商馆内的财物被兵弁及当地无赖劫夺一空。误烧西班牙商船事,见第一章第四节。

【105】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08页。

【106】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446—448页。

【107】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461—464页。

【108】 杨芳对前次停战协定的内容。一直有误解,见注531、注577。

【109】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00页。

【110】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46—551页。

【111】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11页。

【112】 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26页。

【113】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79—581页。

【114】 《会办广东军务折档》,《丛刊·鸦片战争》第4册,第242—258页;《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39—541、582页;第4册,第9—12页。

【115】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52—556页。

【116】 同上书,第587—588页。

【117】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4册,第3—4页。梁章钜附奏的报单,因道光帝留中不发,该资料集未收。但据原故宫博物院所编《道光朝留中密奏》,有道光二十一年闰三月十七日至四月二十五日(1841年5月7日至6月14日)有关广州之战的探报共13份,由于折、单分离,原编者无法拟题,但与梁奏相对照,当为梁章钜进呈(见《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531—545页)。

【118】 这方面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前已提及的道光帝下令各省撤防的谕旨。其次是对于收复香港,在同日发出的谕旨中称:“该夷所修裙带路寮房石路,内商既不肯前,各夷又不从此入口,是该夷销货不便,未必日久占据。裙带路与香港毗连,著奕山等仍遵前旨,遇有可乘之机,设法收复。”(《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82页)既然认为英军不会“久据”,所谓“可乘之机”也可理解为英军撤离香港之时。又其次,道光帝在谕旨中还使用了“善后章程”、“凯撤”等词汇,表明他认为战争已经结束。

【119】 Bernard, Narrative of the Voyages and Service of the Nemesis, vol.1, pp. 63-65; Duncan McPherson, Two years in China, Narrative of Chinese expedition, from its formation in April, 1840, to the treaty of peace in August, 1842, London: Saunders and Otley, 1842, pp. 169-170.

【120】 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421-423.

【121】 伯麦于1841年6月17日从印度返回,而8月10日新任全权代表璞鼎查抵达澳门,伯麦与义律一并去职。因此,伯麦在新任上仅54天,没有做成什么事。

【122】 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407-415.

【123】 《会办广东军务折档》,《丛刊·鸦片战争》第4册,第240—241页。

【124】 有关资料皆可阅广东文史馆编:《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这是一部有关此事件的最为全面的史料集,但在编排上又似有观点先入的缺陷。当然,也有一些论者引用此资料集时的偏向性,引起更大的倾斜,似不应由编者负责。

【125】 McPherson, Two years in China, Narrative of Chinese expedition, from its formation in April, 1840, to the treaty of peace in August, 1842, pp. 147-149. Elliot Bingham, Narrative of the expedition to China : from the commencement of the war to the present period, vol.2, London : H. Colburn, 1842, pp. 149-150.中文译本此处删去。

【126】 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391, 540-542.

【127】 McPherson, Two years in China, Narrative of Chinese expedition, from its formation in April, 1840, to the treaty of peace in August, 1842, pp. 144—149.

【128】 除去泛泛地指责英军奸淫妇女的记载外,最具体的是王庭兰致曾望颜信中称“轮奸一老妇人”(《中西纪事》第95页),梁廷枏后也持此说法(《夷氛闻记》,第75页)。此外还有《夷匪犯境见闻录》中称,英军“闯入各乡奸淫妇女,辱污而死及被逆劫去者,共计一百数十口”(《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67页)。

【129】 转引自〔美〕魏斐德:《大门口的陌生人:1839—1861年间华南的社会动乱》,王小荷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第8页。

【130】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161—168页。

【131】 一般地说来,经过100多年的口口相传,很容易失真,就该说法本身而言,尚有两点妨碍定论之处:一、由于当时中外风俗迥异,大户人家女人被生人撞见者即有自认为受辱而自杀者,李喜虽为农妇,但“恣意调戏”仍很难明确事情的性质;二、该调查称,这群“调戏”李喜的英军,为乡人所愤杀(从八九人增至十一人),对照英方文献,似非事实,由此反推前情节,也有不真实之感。英军调戏李喜的说法是当地的一位老人提供的资料。就资料本身而言,有许多错误,后在调查人员的帮助下,逐一得以克服。而李喜的孙子韦祖在调查中对其祖母受辱事始终未置一词,但却非常强调其祖父在抗英中的领导地位。

【132】 夏燮:《中西纪事》,第95—96页。

【133】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486—487、505、604—606页。

【134】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24—29页。

【135】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75—76页。

【136】 梁绍献等纂:《南海县志》卷3、卷26。

【137】 麦华生:《在华两年记》;宾汉:《英军在华作战记》;奥塞隆尼:《对华战记》及《中国丛报》有关文章,以上汉译可见《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319—419页。Mackenzie, Narrative of the Second Campaign in China, pp. 120-125.

【138】 Chinese Repository, vol. 10, pp. 391, 540-542.

【139】 《道光朝留中密奏》,《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539页。

【140】 以下数段的叙说,我参考了赵立人先生的论文《鸦片战争考释二则》,《近代史研究》,1993年第2期。

【141】 1841年6月19日,伯麦由印度返回后,与义律联名照会两广总督祁,通知他担任全权公使的新职(佐々木正哉編:《鴉片戦争の研究:資料篇》,第119页);7月5日,伯麦又再次与义律联名照会祁(同上书,第121页)。由此可见,奕山完全明白伯麦的行踪,并知其新升职务。但是,奕山于6月22日的奏折中却称:“现在内外乡民,众口一词,远近传播,声称所杀系属伯麦,共为心快。奴才等恐含混影射,必须另委曾识二逆(另一位为霞毕)之官弁验看真确,再行按格奏赏。”(《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05页)道光帝听说伯麦被斩,要求立即查明,“按格奏赏”(同上书,第517、541页)。而奕山却于.8月6日奏称:“嗣据通事验看,首级发变,认识不出,闻系英夷掌兵渠魁。”(同上书,第605页)虽说奕山并非明确宣称已斩伯麦,但他有意将水搅浑的做法,却将此事作为一个谜而掩盖下去,致使传讹流播。也幸亏璞鼎查的到来,致使伯麦去职,不然这一谎言将被拆穿。

【142】 郭富的报告、麦华生的回忆录、宾汉的回忆录、《中国丛报》的文章皆有中译本,见《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346、330、333、368、405页。

【143】 歼敌10余人的说法,可见于奕山的奏折,其根据是义勇首领邓彰贤的报告,并称均有首级尸体可验。尽管奕山敢于谎称自3月16日(即杨芳到职)至6月1日,清军共毙伤“黑白夷匪九百余名,汉奸一千五百余名,带兵大小头目约有十余名”,击毁焚烧英军“大兵船九只,大三板十一只,小三板十八只,火轮船一只”(《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605—606页);但对邓彰贤歼敌十余人的报告在奏折上仍不敢确认,声明要验看真确。这与奕山对义勇的评价也有关系。他此时致钦差大臣两江总督裕谦的信中称:“水勇又皆乌合,与汉奸息息相通,胜者纠合求赏,败则反戈相向……”(《丛刊·鸦片战争》第3册,第322页),由此看来,尽管奕山向道光帝申报战果,但在内心中仍将此当作“纠合求赏”的举动。

歼敌100余人的说法最早见之于王庭兰致曾望颜函,但未说明消息来源,大约是道听途说而已。歼敌200余人的说法最早见之于林福祥的《平海心筹》,但观其著作,甚多夸张,自我标榜,此说亦不可靠。

歼敌748人的说法,见于钟琦的诗注:“辛丑(即1841年)……英夷在乡村淫掳,粤人愤懑,聚集团勇在三元里要隘设伏,殪其渠帅伯麦、副帅霞毕,斩首七百四十八级……”(《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304页),由该诗注可见,此诗写于1841年之后,作者情况不详,难以判明消息来源,估计是听到事后的传说而已。

【144】 其中第一位是1842年的镇江之战,第二位是此前的广州之战,第三位是1842年的乍浦之战。

【145】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78—79页。

【146】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4册,第6—7页。

【147】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94页。

【148】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75—76页。

【149】 袁英光、童浩整理:《李星沅日记》,中华书局,1987年,第251页。

【150】 包世臣:《安吴四种》,《丛刊·鸦片战争》第4册,第467页。

【151】 梁松年:《英夷入粤记略》,《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64页。

【152】 《林则徐奏稿、公牍、日记补编》,第10页。

【153】 其中琦善虽用余保纯,但更信赖鲍鹏,主要传话皆用鲍鹏,而杨芳、奕山只用余保纯出面交涉。

【154】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75—76页。

【155】 《鸦片战争档案史料》第3册,第505页。

【156】 梁廷枏:《夷氛闻记》,第75—76页。

【157】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第206页。

【158】 同上书,第24—29页。

【159】 罗正均:《左宗棠年谱》,长沙:岳麓书社,1982年,第19—21页。又,郦永庆的论文《鸦片战争时期士民具折上奏问题述论》(《近代史研究》1993年第1期)对此也有很好的分析。

【160】 佐佐木正哉先生对此问题有详细的分析,见《鸦片战争研究——从英军进攻广州到义律被免职》第七部分“三元里事件”。当然,我并不完全同意他的基本观点,即当时民众抗英主要是巨额赏格的作用。


三 三元里抗英的史实与传说第5章 东南壁垒的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