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九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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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下午开第二次“工作会议”,由我主席。在这半月中,我要毅然决然地把一切制度建立起来,而且要检查和督促它们实现。应该不顾一切……

会后去出版发行部,交了《鲁迅研究丛刊》第一辑稿,又同尹达谈了一些月报及其它印刷的事,还很投机。

我为了一些工作催迫着,感情很激动和飞扬,虽然我是勉力在压抑着。我懂得我的力量,我是个“决定”者!

下午到凯丰处,周扬在那里,我问他:

“那篇文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他的样子很难为情地回答我。

“有什么意见写出来,月报可以登的……”

“我们还是谈谈吧……比写文章好……”他更显得不安了。“这是以文章报文章嘛……”我玩笑着说。

去彭真处,他正睡午觉。到毛处,那里几个女人正在玩牌,和毛刀乔木谈了一些过去左翼作家对其它作家联络、帮助、教育、学习不超等,以及争取一些自由主义作家等如朱光潜、顾领刚等。也谈了中匡的文艺政策,毛说他对于这方面不明白,最后由大家提出讨论,而后共决定。他也告诉我,对于延安作风要作一番改变,党已经做好了决定对于过去的不正的党风要给以教育和纠正,如:“关门主义”“主观主义”等。过去他们本有这样打算,因条件未成熟,如今经过我们提出于是决定了,这对于整个中国革命前途关系是很大的。“这个东西存在,中国革命是不会成功的……”他说。“你这样很好……将了他们一军……根据了二十一条……他们迎有些人不看咧……这一回他们就得加小心了……”“我正在读着你的几本书……我是预备和他们打官司的……”祀哈哈大笑了说:

“对啊……我们要内外夹攻,里应外合来消灭这些:‘本位主义‘关门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我在归路上想着自己的说话,有时特显得夸张,放肆,不顾形边了。此后还应该检点些,人与人之间,总不能太随便,那会招到无谓创误会和烦恼。

和李又然谈,我很不高兴张仃夫妇那样故意矜持和做作,而辜宣了朋友们的真心,上午我对H劝说了一番,她此后最好不要管丈夫创事,这样对他影响是不好的。

听说Q叛变了,她招了口供,这使我很怀疑,但并不惊奇,因为划虽然坚强,但究竟少锻炼,禁不起拷打和引诱,也许可能的。但我究孑愿这是事实。但她从没有信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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