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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垂死的柬埔寨人留下了什么？
一张大幅照片，照片上那位美国女明星怀里抱着一个黄皮肤的孩子。
托马斯留下了什么？
一句碑文：他要尘世间的上帝之国。
贝多芬留下了什么？
一个披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的忧郁的男人，用一种阴郁的声音说：“Es muss sein！”
弗兰茨留下了什么？
一句碑文：迷途漫漫，终有一归。
等等，如此等等。在被遗忘以前，我们会变为媚俗。媚俗，是存在与遗忘之间的中转站。
(1) Gustave Doré（1832—1883），法国文学插图画家。
(2) Saint Jerome（Eusebius Hieronymus，约347—420），早期教会教父，重要的圣经研究者。
(3) Jean Scot Erigene（810—877），爱尔兰哲学家和神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