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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二二年
220814 致胡适
字数:338
适之先生：
关于《西游记》作者事迹的材料，[385]现在录奉五纸，可以不必寄还。《山阳志遗》[386]末段论断甚误，大约吴山夫未见长春真人《西游记》[387]也。
昨日偶在直隶官书局买《曲苑》[388]一部上海古书流通处石印，内有焦循《剧说》[389]引《茶余客话》说《西游记》作者事[390]，亦与《山阳志遗》所记略同。从前曾见商务馆排印之《茶余客话》，不记有此一条，当是节本，其足本在《小方壶斋丛书》[391]中，然而舍间无之。
《剧说》又云，“元人吴昌龄[392]《西游》词与俗所传《西游记》小说小异”，似乎元人本焦循曾见之。既云“小异”，则大致当同，可推知射阳山人[393]演义，多据旧说。又《曲苑》内之王国维《曲录》[394]亦颇有与《西游记》相关之名目数种，其一云《二郎神锁齐天大圣》，恐是明初之作，在吴之前。
倘能买得《射阳存稿》[395]，想当更有贵重之材料，但必甚难耳。明重刻李邕《娑罗树碑》[396]，原本系射阳山人所藏，其诗又有买得油渍云林画竹[397]题，似此君亦颇好擦骨董者也。
同文局印之有关于《品花》考证之宝书[398]，便中希见借一观。
树上 八月十四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