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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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闷的象征》广告[763]

这其实是一部文艺论,共分四章。现经我以照例的拙涩的文章译出,并无删节,也不至于很有误译的地方。印成一本,插图五幅,实价五角,在初出版两星期中,特价三角五分。但在此期内,暂不批发。北大新潮社代售。

鲁迅告白。

《未名丛刊》是什么,要怎样?(一)[764]

所谓《未名丛刊》者,并非无名丛书的意思,乃是还未想定名目,然而这就作为名字,不再去苦想他了。

这也并非学者们精选的宝书,凡国民都非看不可。只要有稿子,有印费,便即付印,想使萧索的读者,作者,译者,大家稍微感到一点热闹。内容自然是很庞杂的,因为希图在这庞杂中略见一致,所以又一括为相近的形式,而名之曰《未名丛刊》。

大志向是丝毫也没有。所愿的:无非(1)在自己,是希望那印成的从速卖完,可以收回钱来再印第二种;(2)对于读者,是希望看了之后,不至于以为太受欺骗了。

现在,除已经印成的一种[765]之外,就自己和别人的稿子中,还想陆续印行的是:

1.《苏俄的文艺论战》。俄国褚沙克等论文三篇。任国桢译。

2.《往星中》。俄国安特来夫作戏剧四幕。李霁野译。

3.《小约翰》。荷兰望蔼覃作神秘的写实的童话诗。鲁迅译。

白事[766]

本刊[767]虽说经我“校阅”,但历来仅于听讲的同学和熟识的友人们的作品,时有商酌之处,余者但就笔误或别种原因,间或改换一二字而已。现又觉此种举动,亦属多事,所以不再通读,亦不更负“校阅”全部的责任。特此声明!

三月二十二日,鲁迅。

鲁迅启事[768]

《民众文艺》稿件,有一部份经我看过,已在第十四期声明。现因自己事繁,无暇细读,并将一部份的“校阅”,亦已停止,自第十七期起,即不负任何责任。

四月十四日。

《莽原》出版预告[769]

本报[770]原有之《图画周刊》[771](第五种),现在团体解散,不能继续出版,故另刊一种,是为《莽原》。闻其内容大概是思想及文艺之类,文字则或撰述,或翻译,或稗贩,或窃取,来日之事,无从预知。但总期率性而言,凭心立论,忠于现世,望彼将来云。由鲁迅先生编辑,于本星期五出版。以后每星期五随《京报》附送一张,即为《京报》第五种周刊。

对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风潮宣言[772]

溯本校不安之状,盖已半载有余,时有隐显,以至现在,其间亦未见学校当局有所反省,竭诚处理,使之消弭,迨五月七日校内讲演时,学生劝校长杨荫榆先生退席后,杨先生乃于饭馆召集教员若干燕饮,继即以评议部[773]名义,将学生自治会职员六人(文预科四人理预科一人国文系一人)揭示开除,由是全校然,有坚拒杨先生长校之事变,而杨先生亦遂遍送感言[774],又驰书学生家属,其文甚繁,第观其已经公表者,则大概谆谆以品学二字立言,使不谙此事始末者见之,一若此次风潮,为校长整饬风纪之所致,然品性学业,皆有可征,六人学业,俱非不良,至于品性一端,平素尤绝无惩戒记过之迹,以此与开除并论,而又若离若合,殊有混淆黑白之嫌,况六人俱为自治会职员,倘非长才,众人何由公举,不满于校长者倘非公意,则开除之后,全校何至然?所罚果当其罪,则本系之两主任[775]何至事前并不与闻,继遂相率引退,可知公论尚在人心,曲直早经显见,偏私谬戾之举,究非空言曲说所能掩饰也,同人忝为教员,因知大概,义难默尔,敢布区区,惟关心教育者察焉。

马裕藻,沈尹默,周树人,李泰棻,钱玄同,

沈兼士,[776]周作人。

编者附白[777]

《莽原》所要讨论的,其实并不重在这一类问题。前回登那两篇文章[778]的缘故,倒在无处可登,所以偏要给他登出。但因此又不得不登了相关的陈先生的信[779],作一个结束。这回的两篇,是作者见了《现代评论》的答复[780],而未见《莽原》的短信的时候所做的,从上海寄到北京,却又在陈先生的信已经发表之后了,但其实还是未结束前的话。因此,我要请章周二先生[781]原谅:我便于词句间换了几字,并且将“附白”除去了。大概二位看到短信之后,便不至于以我为太专断的罢。

六月一日。

《敏捷的译者》附记[782]

鲁迅附记:微吉罗就是Virgilius,诃累错是Horatius。[783]

“吾家”彦弟[784]从Esperanto[785]译出,所以煞尾的音和原文两样,特为声明,以备查字典者的参考。

正误[786]

第十期《莽原》上错字颇多,实在对不起读者。现在择较为重要的作一点正误,将错的写在前面,改正的放在括弧内,以省纸面。不过稿子都已不在手头,所以所改正的也许与原稿偶有不合;这又是对不起作者的。至于可以意会的错字和标点符号只好省略了。第十一期上也有一点,就顺便附在后面。 七月三日,编辑者。

第十期

《弦上》:

诗了 (诗人了)

为聪明人将要 (为聪明人,聪明人将要)

基旁 (道旁)

《铁栅之外》:

生观 (人生观)

像是 (就是)

剌刃 (刺刀)

什么?感化 (什么感化?)

窥了了 (窥见了)

完得 (觉得)

即将 (即时)

集! (集合)

《长夜》:

猪蓄 (潴蓄)

《死女人的秘密》:

那过 (那边)

奶干草 (干草)

狂飚过是 (狂飚过去)

那么爱道 (那么爱过)

那些住 (那些信)

正老家庭的书棹单,出的 (正如老家庭的书棹里拿出的)

如带一封 (如一封)

术儒 (木偶)

《去年六月的闲话》:

六日,日记 (六日的日记)

《补白》:

早怯 (卑怯)

有战 (有箭)

很牙 (狼牙)

打人脑袋 (打人脑袋的)

不觉事 (不觉得)

《正误》:

刃剚 (剚刃)

第十一期

《内幕之一部》:

中人的 (中国人的)

枪死鬼 (抢死鬼)

《短信》:

近于流 (近于下流)

下为 (为)

为崇 (尊崇)

《未名丛刊》是什么,要怎样?(二)[787]

所谓《未名丛刊》者,并非无名丛书之意,乃是还未想定名目,然而这就作为名字,不再去苦想它了。

这也并非学者们精选的宝书,凡国民都非看不可。只要是有稿子,有印费,便即付印,想使萧索的读者,作者,译者,大家稍微感到一点热闹。内容自然是很庞杂的,因为希图在这庞杂中略见一致,所以又一括为相近的形式,而名之曰《未名丛刊》。

大志向是丝毫也没有。所愿的:无非(1)在自己,是希望那印成的从速卖完,可以收回钱来再印第二种;(2)对于读者,是希望看了之后,不至于以为太受欺骗了。

以上是一九二四年十二月间的话。[788]

现在将这分为两部分了:这里专收译本;还有集印创作的,叫作《乌合丛书》。

创作,谁都知道可尊,但还有人只能翻译,或者偏爱翻译,而且深信有些翻译竟胜于有些创作,所以仍是悍然翻译,而印在这《未名丛刊》中。

亲自试过的,会知道翻译有时比创作还麻烦,即此小工作,也不敢自说一定下得去;然而译者总尽自己的力和心,如果终于下不去了,那大概是无能之故,并非敢于骗版税。

版税现在还不能养活一个著作者,而况是收在《未名丛刊》中。因为这书的纸墨装订是好的,印的本数是少的,而定价是不贵的。

但为难的是缺本钱;所希望的只在爱护本刊者以现钱直接来购买,那么,《未名丛刊》就续出不尽了,我们就感谢不尽了。

已印成和未印成的书目:

1.《苦闷的象征》。日本厨川白村作;鲁迅译。价五角。在再版。

2.《苏俄的文艺论战》。俄国褚沙克等作;任国桢译。价三角半。

——二种北新书局发行

3.《出了象牙之塔》。实价七角 不许翻印

——北京东城沙滩新开路第五号

未名社刊物经售处发行

4.《往星中》。俄国安特来夫作戏剧;李霁野译。

5.《穷人》。俄国陀思妥夫斯奇作小说;韦丛芜译。

6.《小约翰》。荷兰望蔼覃作象征的写实的童话诗。鲁迅译。

7.《十二个》。俄国勃洛克作长诗;胡译。

——以上四种现正在校印

本社刊物经售处发行


一九二一年一九二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