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滨海养伤和反扫荡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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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口虽经十多天治疗,但因行军作战环境、医疗条件简单,仍未明显见好。回到滨海地区后,组织上决定,不让我参加工作,专门养伤,同时卫生部也决定由我的妻子董其采专门为我治疗和护理。

在我们回来的第二天,其采就来到我处,夫妻见面,悲喜交加,百感交集。据她说,事先谁也没有正式告知她我负伤的消息,但通过察言观色,耳闻只言片语,隐隐觉察到似乎我又负伤了,可是具体情况不便深问。当时她的焦虑心情,是可想而知的。真可谓是“长夜织寒衣,孤灯思战地,风闻伊负伤,心酸暗泣泪”。当她见到我的伤情不是要害部位,心里千斤重负顿时落地了。经过她和卫生机关协同治疗,约半月左右,伤口就基本上愈合了,她也心绪愉快地回卫生部工作去了。

回到滨海地区后,师机关对近两个月的反扫荡斗争进行了总结。

当时我是师直机关党总支副书记,对于袁仲贤指挥部队在大青山突围战斗中遭到严重损失问题,党总支也进行了讨论,并决定给袁仲贤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组织指定由我通知袁仲贤并指出其指挥上的错误。

我按照总支讨论精神找了袁仲贤谈话,他承认造成大青山战斗严重损失应负一定的责任,服从党给他的处分。但他有三点申述,第一,敌人的情况不明,我们只有一个连兵力无法应付;第二,我们的行动方向是师首长指定的;第三,我们指挥没有侦察通讯工具。我认为他讲的意见是事实,因此同意他保留自己意见,并可以向师首长提出。他以后是否向师首长提过,我就不清楚了。

在养伤期间,我曾反复考虑过,这次沂蒙反扫荡,师指挥机关用号称五万之众的强大敌人,长时间周旋战斗,是否正确?在留田突围分成两个梯队,由袁仲贤指挥的梯队向情况不明的蒙山地区转移,是否正确?我对这两个问题持否定的态度。如果敌人尚未形成合围之前,在青驼寺时师指挥机关和分局机关同师后勤机关一起转到鲁南去,就不可能有大青山的损失。如果留田突围时,不分成两个梯队,师指挥机关和分局机关一起向南突围,也不至有大青山的损失。


六、绿云山歼敌战,又一次负伤第七章积蓄力量和反摩擦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