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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七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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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为休息,没写作,读了一些杂志,在一本抗战文艺上看到一些人为郭沫若祝寿的文章,平心而论这是应该的,但这些人总是夹杂些不正的,江湖的,行帮气的东西,使人可厌。郭沫若这人越来越浅白庸俗,做士大夫,好名,想继鲁迅而为文化班头,但却总是“不老实”。因此自己决定,一定要离这“文坛”远些,沉静底从事自己的工作,任何团体、集会均不参加,决不为这些班头们去做站班。我却是有着要征服这些丑类的雄心,但还不是现在,而且要以我的艺术,而不是以一种不正的拉据手段,弄几个楼呷保自己做大王。我是应该强健自己,长期忍耐……
支持我的是一种近乎可笑的雄心和意志,我几乎在一种雄心的膨胀里燃烧着!它使我焦躁,狂妄,也使我前进。我的征服欲望太强盛了,到了病态的地步!我是不甘心仅做个“文人”的,还要做个“事实上”的征服者,我爱事功。但我的运命却只能使我老死在笔墨上了!我将一生不甘心走尽我这生涯的路!这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怆!看了日本一些军人传记,使我心在燃烧……我的心竟还这样每天在动荡啊着!时而善良时而罪恶……从事文学这只是一种无聊赖的事业。其实我是不佩做这崇高事业的,一个威风的军阀对我已足了,不然就是一个土匪的首领。_吐帝却把一只狼作为一匹驯鹿放在了花园里了!
为了芬常常为了一点玩笑就流泪,女人是馅媚的动物,虚荣的动物,也是爱馅媚和虚荣的动物。感觉的,近视的,有毒的甜言蜜语是杀死女人最好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