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生平和著作年表
(公元前427—前347)
诞生和成长时期
—·—(一)—·—
(427—410)
●公元前427年*·诞生●
▲五月:诞生于雅典城邦高德鲁家族阿里斯东(᾽Αρίστων/Ariston)和梭仑后裔伯利克条尼(Περιτιόνη/Peristione)家庭,得名阿里士多克勒(᾽Αριστολῆς/ Aristocles)。**
有两兄一姊一弟:
· 兄——阿德曼特(᾽Αδείμαντος/Adeimantus)格老贡(Γλαύων/Glaucon);
· 姊——波东尼(Πωτώνη/Potone);
· 弟——安提丰(᾽Αντιφῶν/Antiphon),异父弟。阿里士多克勒(柏拉图)幼年丧父,母改嫁毕利兰柏(Πυρλάηπης/Pyrilampes),***生安提丰。
△阿那克萨戈拉(᾽Αναξαγόρας ῾Ηγησιβούλου Κλαζομένιος/Anaxagoras,Hegesibulus 之子,克拉左美奈++人,生于500年?)+于上年在小亚细亚西北特洛阿德的拉姆普萨卡(Λαμψά/Lampsacus)++去世。
他本寓居雅典,是伯利克里的老师和挚友,因持唯物论观点以渎神罪受审,幸赖伯利克里干预,遭逐而免于一死。
★阿那克萨戈拉是第一个对天加以物理的解释的人,在另一种意义下,他和苏格拉底+++一样,可以说是把天拖到地上来的人(马克思:博士论文,驾麟译,第40页,人民出版社,1961/73年)。
△智者派哲学家、修辞学家高尔吉亚(Γοργίας ὁ Λεοντίνι/Gorgias of Leontini,生于483年)从西西里岛东部列翁提尼城率代表团出使到雅典来求援,帮助他们抵御其南的叙拉古城的侵犯;从此留居雅典相当一个时期。
⊙九月:雅典将军雷歧兹(Λάχης/Laches)等率舰队向西西里进发,支援列翁提尼一方。
⊙自从卡里亚斯和约于449年签订以来,米太雅德(Μιλτιάδης/Miltiades)客蒙(Κίμων/Cimon,512—449)父子、寡头集团头目相继死去,雅典杰出的政治家伯利克里(Περιλς/Pericles,495-429)自443年连续十五年,年年当选为将军,不久前染疠疫去世。
⊙以雅典、斯巴达各一方为主的伯罗奔尼撒战争(431—404)在进行。
* 对于年代,每栏栏目标明“公元前”字样,余不重复。
** 又译:亚力斯托克里斯,见严群《柏拉图》(274页),第1页,上海世界书局,1934年。
*** 他是伯利克里的亲戚。政治上同情民主党,他和伯利克条尼的孩子,一说名:德谟斯/Δμος,见阿伦(D.J.Allan)编,国家篇第一卷,希腊文,130页,1940/44,伦敦,第2页(导言1—33),厦门大学图书馆藏。
+ 又译:安那萨哥拉,见王树《希腊春秋》(上下两册)卷五第33页,兰州官报印书局,光绪三十二年(1906);西安中共陕西省委党校图书馆藏。
++ 又译:克拉作墨奈(Клазомены)拉米萨克(Ламисак),见《世界通史》2:地图3;克雷佐门尼,见《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地图12。
+++ 又译:梭格拉底,见王学来译《哲学原理》第40页,日本东京闽学会,光绪二十九年(1903),杭州浙江省图书馆藏;又见南京乐天馆主:《苏克雷地教育》(原文如此,疑脱“论”字),1926(?)年。本书未亲见。书目见于刘仁航:《东方大同学案》封底广告页,内容据称系柏拉图的苏格拉底对话摘译。
●公元前426年·一岁●
★希腊的内部强盛时期是伯利克里时代,外部强盛时期是亚历山大时代。在伯利克里时代,智者派,称得上哲学化身的苏格拉底、艺术以及修辞学等等排斥了宗教,而亚历山大的时代就是既否认“个人精神的永恒不灭又否认当代各种宗教之神的亚里士多德的时代。”(《马恩全集》1∶113)
△哲学家苏格拉底(Σωράτης Σωφρονίσου ᾽Αθηναας/Socrates of Athen,Sophronicus之子,生于469年,四十五岁)在雅典十分活跃。
他最初向阿那克萨戈拉学习,后者见逐,就转向自然哲学家阿刻劳斯(᾽Αρχελάος/Archelaus)向音乐家、智者阿伽托克勒(᾽Αγαθολῆς/Agathocles)*的弟子达蒙(Δάμων/Damon,475—410)**求教。
他结交医学界人士阿库门(᾽Αουμενός/Acamenes)厄里什马克(᾽Ερυζμάχος/Eryximachus)父子***、赫洛狄库(᾽Ηρόδιος ὁ Σηλυμβριανός/Herodicus of Selymbria,也是智者)+,体育家伊克斯(῎Ιος ὁ Ταραντνος/Iccus of Tarentum)+,音乐家兰柏罗(Λάμπρος/Lampro)等等。
他的妻子是臧蒂普(ανθίππη/Xanthippe)。
△著述家色诺芬(νοφν Γρύλλου ᾽Αθηναας/Xenophon of Athen,Gryllus 之子)430年生于雅典。青年时代,跟随苏格拉底学习。
△犬儒派++奠基人安提西尼(᾽Αντισθένης ᾽Αντισθένους ᾽Αθηναος/Antisthenes of Athen,生于 441年)参加丹那格拉(Τανάγρα/Tanagra)战役,英勇顽强。苏格拉底得知后,与人交谈时,予以赞扬。
他先后向高尔吉亚、苏格拉底学习,从前者学到修辞学,记述于所写《对话集》,从后者学到不计较生活享受,他住在比雷埃夫斯(Πειραιεύς/Piraeus)港+++,天天赶几里路来雅典城听苏格拉底在人众聚集的广场与人侃侃而谈。
他劝自己的追随者也一块儿听苏格拉底所讲,但后来认为安尼多(῎Ανυτος/Anytus)比苏格拉底高明,于是,见到青年们从本都地区慕苏格拉底之名而来,他就领他们往安尼多处去。
△伯利克里的遗孀阿斯巴西亚(᾽Ασπασία/Aspasia)和吕西克里(Λυσιλης / Lysicles)同居。
相传,阿斯巴西亚多才多艺,先后协助伯利克里、吕西克里,他们在社会上大有作为,颇得益于她。苏格拉底以此为例,向卡利阿斯(Καλλίας/Callias,455—370)建议把孩子委托阿斯巴西亚教育。
⊙芝诺(Ζήνων/Zeno)的弟子、雅典将军皮索多勒斯(Πυθόδωρος/Pythodorus)被派往西西里增援。
* 又译:阿卡若克利,见张译(详见411年条注)第226页,此人见于二⑥180D,一⑩310E(二⑥之类是柏拉图著作编号、二指斯特方本第二卷,⑥指第六种,详见本表最后著作栏)
** 此人见于二③118C,二⑥180D、197D、200,二⑫400、404,三⑨364A;见朱译(详见422年条注)367。
*** 此二人见于三④176、198,三⑤227、268、269,一⑩315;见朱译91,张译226。
+ 此二人见于一⑩316D。
++ Cynics,又译:犬园学派,见罗忠恕《希腊哲学》(梯利著)第65页,重庆商务印书馆,1944年;傲世派,见黄方刚《苏格拉底》(119页)第118页,商务印书馆,1913年;Cyincism,马元德《西方哲学史·下卷》(罗素著)译为:以人性为己观,见第480页,商务印书馆,1976年。
+++ 又译:拜里厄司,见《世界通史》2∶41;毕莱乌,见《哲学史讲演录》2∶144,这是雅典对外贸易的港口,也是转口业发达的地方。雅典城邦每年从这里征收到大量税金,总贸易额达两千塔兰同,成为地中海世界最大贸易港口。每塔兰同约合银两千四百两,等于六千都拉马。
* 此人见于三③126—127,二③119A,一⑧216A(见严译132页,称为“爱利亚地方的客”〔ξένος ελεατης/hospes eleates〕)三⑤261D。
●公元前425年·二岁●
△历史学家希罗多德(᾽Ηρόδοτος/Herodotus,生于484年)去世。所著《历史》记述伯罗奔尼撒战争前,波斯帝国企图入主希腊世界受阻情况。
△天文学家、数学家恩诺匹德(Οἰνοπίδης/Oenopides)在世,他是柏拉图《对话集·恩特拉斯篇》*(᾽Αντερασταὶ/Erastae; Amoto Amotores/Rivals,斯特方**版第一卷 132—139页,计七页)开篇的人物。
* 本篇一般取名᾽Ερασταὶ/the lovers,小奥林匹俄多鲁(Olympiodorus the younger,六世纪)即如此。普洛克鲁斯(Proclus,五世纪)则称为᾽Αντεαρασταὶ/the Rival Lovers.
** 又译:斯蒂凡,见《马恩全集》47∶644。
●公元前424年·三岁●
△苏格拉底参加第力安(Δήλιον/Delium)*战役,坚守阵地。最后,随主将雷歧兹撤退。
他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开始时就参加了波提代亚(Ποτίδαιαν/Potidaea,432—430)战役,临危不惧,援救了阿基比阿德(᾽Αλιβιάδης/Alcibiades.生于450年)**。
⊙雅典一方在第力安之役败于斯巴达。
* 又译:德里阿木,见翦伯赞主编《中外历史年表》第69页,中华书局,1961年;德利欧,见《哲学史讲演录》2∶47;德力颜,见何译35;狄利俄斯(Делий),见《世界通史》2地图4。该城属于比奥细亚,在东南端,邻近阿提刻。
** 又译:阿尔西巴德,见《外国著名军事人物·上册》(233页)第218页,北京知识出版社,1980年;亚西比得,见《辞海》。
●公元前423年·四岁●
△喜剧家阿里斯托芬(᾽Αριστοφάνης/Aristophanes,446—385)在《云》(Νεφέλαις)*剧中把苏格拉底按当时一般人的流行观点,描述为智者派哲学家**揶揄一番,攻击他不切实际,诬他蛊惑青年,宣传无神论,暗射他即是米洛斯(Melos)岛人无神论者(Atheos)诗人狄阿戈拉(Διαγόρας/Diagoras)。作家后来修改剧本,还添上焚烧苏格拉底思想所〔a 'Speculation-shop'/thinking-shop〕(学校)的情节。
相传,苏格拉底在场观赏,当场现身示众,让大家亲自对比核实,态度自若。
* 见罗念生等译《阿里斯托芬喜剧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4年。攻击他的喜剧作家不仅此,还有Eupolis,Ameipsias 等。本剧的现代演出剧照,见多弗(K·Dover)著《希腊人》(The Greeks,160页,牛津,1982年)插图40,苏格拉底正在教育农场主斯瑞西阿得斯(Strepsiades)。
** 苏格拉底死后出生的艾其纳斯(390—?)提到苏格拉底,也称之为智者,见其《反提马库斯》(ΚΑΤΑ ΤΙΜΑΡХΟΥ)第173页。
●公元前422年·五岁●
△苏格拉底参加安菲城(᾽Αμφίπολις/Amphipolis)*之役。
△诗人伊安(῎Ιων/Ιon)**死。他是柏拉图《对话集·伊安篇》(ΙΩΝ/ΙΟ,斯特方版第三卷530—542页,计12页)发言者,和苏格拉底讨论诗的灵感,谈话提到阿那克萨戈拉友人、诗人,兰普萨库人墨特洛特(Μητρόδωρος/Metrodorus)。
⊙雅典将军修昔底德(Θουυδίδης/Thucydides,生于460年)因于安菲城之役驰援不力,被追究遭放逐。
* πόλις,城,城邦,城市国家。有的译为安菲波利斯(Амфиполь)见《世界通史》2∶1270;安菲玻里,见《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地图1。位于埃翁(或爱昂)之北,同居斯特侓蒙河出海口,与亚里士多德故乡斯塔吉拉遥遥相望。
** 又译:伊昂,见吴寿彭《政治学》(亚里士多德著)第75页注②。哀盎,见郭译4、中译本:朱光潜《柏拉图:文艺对话集·伊安》(369页,第1—20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
希腊原文的英文注释本(Plato∶Ιon),麦克格雷戈(J.M.Macgregor)注并撰导言,45页,剑桥,1912年,厦门大学图书馆藏。
英译汇编本《柏拉图对话五篇》(Five dialogues of Plato learning on poetic inspiration,277页,1927年),收雪莱(P.B.Shelley)所译一⑭三④,西登汉姆(F.Sydenham)所译二②,卡里(H.Cary)所译一④,赖特(J.Wright)所译三⑤,北京图书馆藏。
南京图书馆藏:Ιone,意大利都灵,1935年。
●公元前421年·六岁●
△据说阿德曼特、格老贡年纪比柏拉图大,格老贡大十三四岁,阿、格两人本年向苏格拉底请教国家、社会、政治问题,以便参加社生活,他们的对谈构成了柏拉图《对话集·国家篇》(ΠΟΛΙΤΕΙΑ/CIVITAS,全篇十卷,斯特方版第二卷327—621页,计294页)内容。*
⊙雅典和斯巴达签订尼西亚***和约,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一阶段(431—421)告结束。
* 如果据色诺芬《回忆录》(八卷)第六卷所记,柏拉图大于格老贡。人名又译:哀地孟德、克拉根,见吴译;一、格罗康,见朱译21;爱迭孟塔斯、格劳肯,见徐译12;阿代曼图斯、格劳孔,见何译16,书名又译为“理想共和国”。
** 中译本:吴献书《理想国》(十卷分五册:103+110+118+103+89=523页,合238000字)商务印书馆,1929/57年。据罗得岛人斯多亚派巴纳修(Παναίτιος ὁ Στωιος/Panaetius)说,柏拉图写国家篇的开篇,数易其稿,本篇内容涉及教育、政治、哲学、美学等,译文又散见下列各书:
朱光潜《柏拉图:文艺对话集》,选译第二第三卷376—383页、第386—403页,统治者的文学音乐教育,第十卷第595—608页,诗人的罪状。
徐宗林《西洋三千年教育文献精华》(罗勃·乌里其〔Robert Ulich〕编,全书409页,第3—33页)选译第二、第三、第四、第七卷,据 Paul Shorey 英译(1930—35年);台北幼狮文化事业公司,1970 / 73年,篇名译为“共和国”。有人建议译为“造邦论”。
郑晓沧《柏拉图论教育》(92页,第1—92页),据乌里其《精华》选译,人民教育出版社,1958 / 80年。
鲍桑葵(B.Bosanquest)编《柏拉图〈国家篇〉手册》(A Companion to Plato᾽s Republic,429页),1895年;厦门大学图书馆藏;怀特(N.P.White)编同名手册,275页,牛津,1979年,上海图书馆藏;克罗斯(R.C.Cross)等注释本(Republic,a philosophical commentary,295页)纽约,1971年;哲学所、武汉大学图书馆均藏。
英译本:戴维斯和沃恩(J.L.Davies and D.J.Vaughan)1852/1950,袖珍本,370页;康福斯(F.M.Cornford,1874—?)牛津,350页;李(D.Lee)企鹅丛书,1955/74,467页,均南京郭斌龢藏。克尔(A.Kerr),芝加哥,1918,南京图书馆藏。
*** 尼西亚(Νίιας/Nicias,470—413)雅典统帅,大奴隶主,温和民主派,反对主战派克里昂(Cleon,皮革商)。相传他出租一千名奴隶于矿山劳动。
●公元前420年·七岁●
▲按雅典的制度规定,富裕公民的男孩子七岁就上学,到缪司学校学习文化,前三年认字,然后听老师讲授荷马、赫西俄德等诗人作品,学朗诵练演说,为日后参加社会生活做准备。继而学习音乐——广义的文化课程。
那时期,人们“文化教育的主要部分在于熟习诗篇”(《普罗泰戈拉篇》338。)苏格拉底说:我们受了良好的政府的教育影响,自幼就和诗发生了爱情。
柏拉图给送进狄奥尼索(Διονυσίος/Dionysius)的学校受启蒙教育。
△数学家希比阿斯(῾Ιππίας ᾽Ηλεος/Hippias of Elis,460—390)*正当盛年。像当时许多智者派人物一样,他去斯巴达,去西西里,到雅典,到奥林匹亚参加全希腊的庆典,到处漫游,教人修辞和演说。
柏拉图《大希比阿斯篇》(ΙΠΠΙΑΣ ΜΕΙΖΩΝ/HIPPIAS MAJOR)《小希比阿斯篇》(ΙΠΠΙΑΣ ΕΛΑΤΤΩΝ/HIPPIAS MINOR)**(第三卷281—304页,第一卷363—376页,计25+13=38页)记述了他和苏格拉底讨论美等问题的情形。
* 又译:喜皮阿斯,见侯德润、张兰《数学史》(斯科特著)第29页,商务印书馆,1981年;希比亚,见张译223;希璧亚,见郭译4(导言)惠比亚,郭译7,赫毕亚,郭译294。中译本:《文艺对话集·大希庇阿斯篇》(第178—210页)。
** 这两篇,各本处理方法很不一致。周厄提把Greater(或Longer)Hippias 列于全集第一卷末,属正编,Lesser H.做附录。英国百科全书公司所编《西方杰作·柏拉图卷》(Great Books of the Western 芝加哥,1952/80年,874页,首都图书馆藏)则根本不收,只收二⑤⑦⑥,一、⑩⑨⑫,三⑤,一⑭,三④,二②,一①②③④⑬,二⑫,三①②③,一⑦⑧,二⑩①⑬和哈沃德(J.Harward)所译第七封信。
●公元前418年·九岁●
⊙雅典将军雷歧兹死。他生前赞扬苏格拉底在第力安战役中的英勇表现,认为足以为国人表率。
柏拉图《雷歧兹篇》(ΛΑΧΗΣ/LACHES.第二卷178—201页,计24页)*记述他晚年(419或420)和尼西亚,吕西马各斯(Λυσίμαχος/Lysimachus,阿立斯提德〔᾽Αριστείδης/Aristeides〕的儿子)美里梭(Μέλισσος/Melissus,爱利亚学派、萨莫斯军人)跟苏格拉底讨论的情形。
* 又译:拉黑斯,见《西方哲学史·上册》(梯利)第284页;赖吉斯,见何译35;拉刻斯,见范明生文,收于《外国哲学史研究集刊·4》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英译者兰姆(Lamb)将之与一⑩二②一⑨编译为一集,收于娄卜丛书,武汉大学图书馆藏(十二册,不全)。
德译者以之和二⑤⑦,三⑥,一⑪⑩⑨⑭,二⑨共八篇,题为《早期对话集》(Frühdialoge)出版,1974年,瑞士。
●公元前417年·十岁●
△伊利斯的斐多(Φαίδω ᾽Ηλεος /Phaedon of Elis)生。
●公元前416年·十一岁●
△苏格拉底友人阿伽通的悲剧在祭神大典戏剧竞赛中得奖。
●公元前415年·十二岁●
△按雅典的制定规定,在缪司学校学习的少年,从十二岁起,同时进入巴来斯特拉体育学校(Παλαίστρα/Palaestra)学体育技巧,锻炼身体,准备服兵役。
★雅典人的普遍训练里,锻炼技巧和增强体力同时并重。(《马恩全集》14∶12)
▲体育学校教师阿里斯东(᾽Αρίστων/Ariston)见他肩宽(一说前额突出,说法不一)给他取名柏拉图(Πλάτων/Plato)*。
△天文学家蒂迈欧(Τίμαιος/Tinaeus of Locri)在政府中任职。
柏拉图《蒂迈欧篇》(ΤΙΜΑΙΟΣ/TIMAEUS,第三卷17—92页,计75页)**记述蒂迈欧的自然观。
⊙伯罗奔尼撒战端重启,阿基比阿德率军冒险远征西西里岛。不久,因雅典城内许多赫麦斯神像被毁案涉嫌,闻风潜逃,降斯巴达。
⊙春季:雅典将军拉马卡斯(Λάμαχος/Lamachus)***在远征西西里岛之役阵亡。
* 又译:普拉透,见上海《中西教会报》(月报)甲辰〔1904〕正月第一卷。
** 又译:提姆士,见唐君毅《中西哲学思想之比较研究集》(412页)第6页,正中书局,1943年。中译本:梁昭锡《古代的地理学》(波德纳尔斯基编,426页),摘译约七百字,三联书店,1958年。
英文方面有康福(F.M,.Cornford)的Plato᾽s cosmology,译注本,376页,1956年,伦敦,上海图书馆藏;泰勒(Thomas Taylor)的The Timaeus and Critias or Atlanticus,249页,1944年,纽约,上海图书馆藏。
相传,柏拉图壮年去西西里途中,在南意大利从毕达戈拉派克罗东人菲罗洛(Φιλὁλαος Κροτωνιάτης Πυθαγοριός/Philolaus the Pythagorian)的亲戚手中购到菲罗洛的著作,据之以写出自己这部《蒂迈欧篇》,姑存一说。
*** 此人见二⑥197C。
●公元前414年·十三岁●
△数学家泰阿泰德(Θεαίτητος/Theaetetus)生,少从苏格拉底游,数学上有成就。离开雅典后,到黑海的赫拉克利亚(῾Ηράλεια/Heraclea)办学。
柏拉图《泰阿泰德篇》(ΘΕΑΙΤΗΤΟΣ/THEAETETUS,第一卷142—210页,计68页)*记述师弟两人讨论知识和学习的问题。
△三月:阿里斯托芬在酒神大祭上演的《鸟》(῎Ορνιθες)剧中奚落智者派哲学家普洛狄科斯(Πρόδιος/Prodicus,生于480年)。**
普洛狄科斯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前已闻名于雅典,相传,苏格拉底听过他讲学。
△狄阿戈拉久客雅典,以诗闻名,相传是德谟克利特的弟子,不信神,终于为雅典所逐。阿里斯托芬在《云》剧中仅暗讽他。在《鸟》剧中就点名直接攻击他。他后来死于科林斯。
* 又译:铁塔斯,见《数学史》 33。该书关于泰阿泰德的年代作“公元前480年前后”,误,中译本:严群《泰阿泰德·智术之师》(221页,第25—117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两篇计 148000 字。
俄译本 ТЕЭТЕТ 有两种:舍列日尼柯(Виктор Сережников),191页,1936年;华西里叶夫(T.B.Васнльев)收于《柏拉图选集》 2∶223—317 皆哲学所图书馆藏。
1843年,巴黎出版施瓦尔贝(J.A.Schwalbé)编《柏拉图形而上学对话集》(Dialogues metaphysiques),收 Théététe:ou,De la science; Cratyle:ou,De la propriété des mots; Euthydeme:ou Le disputeur; Le sophiste:ou,De l᾽être; Parménide:ou Des idées; Timée:ou,De la nature; Critias:ou,L᾽Atlantide。
** 此人见一⑩,三⑭397C—399C,一②19E,一⑦151B,三④177,一⑤128A,三⑥282C,三⑨366C。又译:普若第库斯,见朱译369;普罗第克,见张译315;普洛迪恪士,见严群220。
●公元前413年·十四岁●
⊙雅典统帅尼西亚斯参加西西里远征,全军覆没,被俘而死。
⊙马其顿国王阿刻劳斯(᾽Αρχέλαος/Archelaus)在位(413—399),登基后,加强军队,改革货币,修筑道路,大力整顿国家,把京城从埃楷(Αἰγαί/Aegae)东迁到近海的伯拉(Πέλλα/Pella),对外继续发展和南部的希腊的友好关系,欢迎希腊文化艺术思想界人士前来宫廷:
· 戏剧家欧里庇得斯。
· 画家宙克西斯(Ζεοζις/Zeuxis,五世纪后半叶)。
· 诗人、音乐家提摩太(Τιμθεος/Timotheces)。
●公元前411年·十六岁●
△智者派哲学家普罗泰戈拉(Πρωταγόρας ᾽Αρτέμωνος Αβδηρίτης/Protagoras of Abdera*,Artemon 之子,生于485年**),四百人议会成员毕多托鲁(Πυθόδωρος Πολυζήλου/ Pythodorus of Polyzelus)***指控他多年来蛊惑人,使他们不信神;他风闻受控,逃出雅典,前往西西里岛避难,途中遇难身死。
柏拉图《普罗泰戈拉篇》(ΠΡΩΤΑΤΟΡΑΣ/PROTAGORAS,第一卷309—362页,计52页)+记述433年苏格拉底(36岁)在卡利阿斯家的谈话,他向人们追述他自己和普罗泰戈拉这些智者的讨论。
△雅典演说家安提丰(᾽Αντιφν/Antiphon of Rhamnusia,生于480年)去世。++
⊙雅典城邦发生政变,民主制度拥护者在战争中受到很大挫折,寡头分子施加压力,公民大会废除民主政治制度,参加公民大会人数缩减为五千人。寡头分子——富有的奴隶主(以安提丰、+++皮山德、福里尼卡斯为首)组成“四百人议会”管理国家,召集公民大会。后,战争失败,优卑亚岛爆发反雅典起义,寡头政府执政不到一年即垮台,民主制又恢复。
阿基比阿德这时,先是站到波斯(这位朝三暮四的政客,从斯巴达又转而投靠波斯)一方,而和雅典寡头政府秘密谈判,旋又利用政变之机,从民主政府取得谅解,统率雅典海军出战,屡建战功。
* 据本都人赫拉克利特《论法律》(Περί νόμων)。
** 他的寿命,一说九十岁。一说七十岁,关键在生年。阿波洛托鲁(᾽Απολλοδορος/Apollodorus)于其《年代纪》(Χρονιος)把他的鼎盛年(άμὴ/flourish,通常指四十岁)系于奥林匹克节(444—441),其他人又各执一词。古希腊人而有生卒年悬殊这一类问题者不在少数,更不必提一两年三五年之差,本表将阿那克萨戈拉卒年系于428,近见吉贡等编《柏拉图人名、概念辞典》(Platon/Lexikon der namen und begriffe/verfasst von Olof Gigon und Laila Zimmermann,小32开,351页〔概念41—299;人名307—351〕苏黎世和慕尼黑,1975,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第311页系于425,里斯(W.L.Reese)《哲学宗教辞典》(Dictionary of Philosophy and Religion∶Eastern and Western Thought,1980,美国新泽西州哈佛出版社)第14页则系之于422。
*** 据阿里斯多德,控诉人是优阿鲁士(Εὔαθλός/Euathlus)。
+ 中译本:张师竹、张东荪译《柏拉图对话集六种》(377页,第213—303页,)商务印书馆,1933年。人名又译:普洛他过拉,波罗他谷拉,见张译354。此处提到他收益比菲狄亚斯等多得多。
希腊原文的英文注译本(Platonis Protagoras),阿当(J.Adam and A.M.Adam)注释,后附 Quaestiones Protagoreae〔按Frei的编序排列,九条分列六组〕213页,剑桥1893/1921年,厦门大学图书馆藏。
俄译者以之和一⑨,二⑥⑤,一⑪①②共七篇(ПРОТАГОРЬ,ЭВТИДЕМЬ,ЛАХЕСЬ,ХАРМИДЬ,ИНШАСЬ[ИППIАСЬ МБНЬШИЙ],ЭВТИФРОНЬ,АПОЛОГИЯ СОКРАТА)编译为《柏拉图著作集》(СОЧИНЕНΙЯ ПЛАТОНА,1863年)第一卷(488页)出版。第二卷为一③④,二②,一⑬,二③④等六编(КРИТОНЬ,ФЕДОНЬ,МЕНОНЬ,ГОРГΙАСЬ,АЛКИВΙАДЬ ПЕРВЫЙ,АЛКИВΙАДЬ ВТОРОЙ),哲学所图书馆藏。阿斯穆斯(B.ACMYC)所编《柏拉图对话选集》(ПЛАТОН.ИЭБРАНЫЕ ДИАЛОГИ,414页)俄译本则收Протагор ,Пир,Федр,Ион,Апология Сократа,Критон,Федон 等七篇,1965年,北京图书馆藏。
++ 他的著作《论真理》残篇,于二十世纪初发现。此人见二⑨ 236A。
+++ 又译:安替芬,见谢德风《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修昔底德著)第660页,1960/78年,商务印书馆。福里尼卡斯(Phrynichus),又译:佛若尼科斯(Фриних),见《世界通史》2∶1242。
服兵役和投苏门时期
—·—(二)—·—
(409——399)
●公元前409年·十八岁●
▲按雅典的制度规定,富裕公民的子弟从体育学校结业以后,开始服兵役。柏拉图这种家庭出身的青年多到骑兵部队执勤。此时,战争已近尾声,骑兵一般就在阿提刻一带。
相传,柏拉图在409—404年间参加过三次战役。
他这实际上是开始接受考核(δοιμασία),类似我国的加冠礼,以便两年后,参加雅典四月(公历十月中旬至十一月中旬)的阿帕图里亚节(᾽Απατούρια/the Apaturia),争取载入本区户籍(ληξιαρχιὸν γραμματεον)得到公民资格。
⊙迦太基(今北非突尼斯一带)派遣大军登陆西西里岛,先后占领与之遥遥相对,位于西南部的瑟里嫩特、阿格里根特(᾽Аραγαντνος/Agrigentum)*格拉诸城(409—405年)。
* 又译:阿格拉真坦(Αгригент)见《世界通史》2∶135;亚格里琴敦,见《世界风物志·意大利》第103页,台北地球出版社,1977/79年,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这里是恩培多克勒(᾽Εμπεδολἠς/Empedocles,484—424)的故乡,晚年(424)他在城邦推动民主改革。
●公元前408年·十九岁●
△高尔吉亚*在第九十三届奥林匹克节(运动会)上发表演说,呼吁希腊人雅典和斯巴达团结起来,对付波斯。
▲柏拉图在跟随苏格拉底学习之前,向克拉底鲁(Κρατύλος/Craylus)学习赫拉克利特哲学。向赫莫根尼(῾Ερμογένες/Hermogenes)学习巴门尼德哲学。
柏拉图《克拉底鲁篇》(ΚΡΑΤΥΛΟΣ / CRATYLUS,第一卷380—440页,计57页)《巴门尼德篇》(ΠΑΡΜΕΝΙΔΗΣ/PARMENIDES,第三卷126—166页,计40页)**记述了他们的思想。
△叙拉古的狄翁(Δίων Συραόσιος/Dion of Syracuse)生。
* 又译:哥尔基亚,见《伯罗奔尼撒战争中》241。
** 中译本:陈康《柏拉图巴曼尼德斯篇》(255页)商务印书馆,1943年。
●公元前407年·二十岁●
▲跟随苏格拉底学习,苏格拉底经常在公共场所与青年交谈,他的所谓思想助产术——教导人们独立思考、认真分析问题的方法*,他言谈所围绕的中心——认识自己无知,只有神是全知全能的,以及他之教导人们而不取酬,这一切与当时风靡全城甚至整个希腊的智者派修辞学者、演说家等迥然相异,在雅典吸引了许多青年,各地负笈前来者众。
柏拉图父母双方的亲人克里锡亚斯(Κριτιας/Critias,其叔,460—403)**查密迪斯(Χαρμίδης/Charmides 其舅)***均和苏格拉底早就相识,常相过从。柏拉图早就和苏格拉底有接触,如今不过亲炙教诲,学有定师。
柏拉图《克里锡亚斯篇,或大西岛故事》(Κριτίας ἢ ᾽Ατλαντιός/Critias or Story of Atlantis,第三卷106—121页,计16页)《查密迪斯篇》(ΧΑΡΜΙΔΗΣ/CHARMIDES,第二卷153—176页,计23页)+即以他们两人名字命名。
△柏拉图的侄子、波东尼的儿子斯彪西波(Σπεύσιππος Εὐρυμέδοντος ᾽Αθηναος/Speusippus of Athen Eurymedon之子)生。后世所传柏拉图伪作《定义集》(OPOI/DEFINITIONES,第三卷411—416页,计6页)有人认为是他所作。
⊙赫莫克拉底(᾽Ηρμορατος/Hermocrates)++去世。他于415年指挥叙拉克军队抵御雅典的进犯。
* 通常称为:苏格拉底式的讽刺(Die Ironie des Sokrates),见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2∶55;又译:苏格拉底式的幽默(ironie socratique/сократическая “ирония”),见朱译335;苏格拉底式佯装无知法(Socraticirony/εἰρωνεία)见〔英〕柏拉威尔著、梅绍武等译《马克思和世界文学》(S.S.Prawer,Karl Marx and World Literature,1976)第41页,三联书店,1980年;苏格拉底的讥讽,见《哲学史》1∶107;苏格拉底的反语。
** 又译:克立替阿斯,见《中外历史年表》72。
*** 又译:卡密德,见朱译290;卡尔米德,见陈修斋《希腊思想和科学精神的起源》(法·罗斑著)第201页,商务印书馆,1965年。相传,查密迪斯表示要送苏格拉底几个奴隶,供他出租奴隶以得利,苏格拉底谢绝。
+ 德译者巴塔萨(Hans-Urs von Balthasar)把本篇和其他三篇(一①,二⑥,二⑦)辑译出版于瑞士巴塞尔,1950年;哲学所图书馆藏。英译者周厄提把本篇和其他十二篇(二⑦⑥,一⑭⑩⑨,二②,一①②③④三④⑥)并附三篇(一⑪,二③⑨)辑译,编为《柏拉图对话集》第一卷出版。
++ 参看利维(G.R.Levy)著《柏拉图在西西里》(Plato in Sicily,161页,伦敦,1956〔mcmlvi〕年)上海图书馆藏。
●公元前406年·二一岁●
△苏格拉底身为五百人会议(boule,议事会)成员,担任轮值主席时,力排众议,不同意色拉米尼(Θηραμένες/Theramenes)*等指控阿吉纽西群岛海战中一时失误六将领(原八名,两名在逃),他指出将领们打了胜仗,援救落海和死伤战士任务纯系受到险恶风浪影响而未能完成,不宜求全责备。
△欧里庇得斯(Εὐριπίδης/Euripides)**在马其顿宫廷去世。
在雅典期间(一年前离开),他和普罗泰戈拉、阿那克萨戈拉、苏格拉底等相过从,人们喜欢到他藏书丰富的家里去做客,普罗泰戈拉在那里朗读了所著《论诸神》(Περὶ Θεῶν/On the Gods)的开篇部分。
⊙雅典舰队在阿吉纽西群岛(Arginusae,位于列斯堡岛和小亚细亚大陆之间)海战中击溃斯巴达。
△悲剧家索福克勒斯(Σοφολής/Sophocles,生于495年)死。
* 又译:忒剌墨尼斯(Ферамен),见《世界通史》2∶1258;特拉门尼,见《伯罗奔尼撒战争史》690。他也参战,任三列桨战舰舰长。后来,在三十僭主执政时期,被克里锡亚斯处死。此人见三⑨368E。
** 此人见一⑦154D,三⑤268C,二③113、125,一⑤125,一⑬484、485、492,一⑭533D,二⑫568;其诗句并散见多处。
●公元前405年·二二岁●
△阿基比阿德身为专制总督统帅,接连打败仗,雅典盛传他会趁此实行暴政。他发觉形势不妙,逃离雅典。下年在波斯被当局处决。
柏拉图《阿基比阿德上篇》(ΑΛΚΙΒΙΑΔΗΣ ПРΩΤΟΣ/ALCIBIADES PRIMUS,第二卷103—135页,计32页)《阿基比阿德下篇》(ΑΛΚΙΒΙΑΔΗΣ ΔΕΥΤΕΡΟΣ/ALCIBIADES SECUNDUS,第二卷138—151页,计13页,下篇通常认为是伪作)*记述苏格拉底指导阿基比阿德认识社会、国家,如何参加政治活动。
柏拉图《阿克西奥库斯篇》(ΑΙΟΧΟΣ / AXIOCHUS,第三卷364—372页,计8页)阿克西奥库斯(᾽Αζίοχος)是阿基比阿德的叔父。
⊙西西里岛东部叙拉古军事领袖狄奥尼索斯(Διονύσιος/Dionysius)**在菲利斯托斯(Φίλιστος/Philistus)协助下,夺取政权,成为叙拉古僭主。从此,民主派领袖狄奥克勒斯(Diocles)***建立的民主制度(各种立法)为僭主制所替代,虽然议事会、公民大会(主席是狄奥尼索斯)仍保留一定权力,毕竟性质已迥然相异。
* 《柏拉图的神学对话集》(Plato᾽s Divine Dialogues)收二②③,一⑤①③④,二⑥,一⑥⑩和一②;译附达西埃(M.Dacier)版的导言和注释,411页,伦敦,1851年,北京大学图书馆藏。
** 英译本 The Axiochus; on death nad immortality,布莱克尼(E.H.Blakeney)译,伦敦,1937年。斯宾塞(Edmund Spencer ,1552—1590)据1568年拉希文对照版译的本子,1934年由巴德尔福(F.M.Padelford)编辑出版于巴尔的摩(美国)。
*** 又译:迪奥尼西(Дионисий),见冯憬远,李嘉恩等译《政治学说史》(三册)上册第67页,法律出版社,1959年。在狄奥尼索斯的得力助手中,大家知道,有著名典故“德摩克利斯剑”里那位大臣。
●公元前404年·二三岁●
▲柏拉图一度考虑投身政界。
△苏格拉底拒绝遵从三十僭主寡头政府命令,拒不随其他四人前往逮捕萨拉密的莱翁(Λέων ὁ Σαλαμίνιον/Leon the Salaminian)。
△伊索格拉底(᾽Ισσράτης/Isocrates,生于436年,三二岁)在开奥斯(Chios)开办学校,收学生授修辞学,教演讲术,不久,就转到雅典来活动。
⊙四月:伯罗奔尼撒战争结束。斯巴达玻舍尼阿吉军队包围雅典,在斯巴达统帅来山得(Λύσανδρος/Lysander,?—395)扶植下,雅典出现三十僭主(ὁ τριάαντα)寡头政府(本年六月至下年二月),为首的是极端分子克里锡阿斯。色拉米尼反对斯巴达扶植的傀儡政权不成,人们选他进去以为牵制,终因反对克里锡阿斯而被处死。
⊙伯罗奔尼撒战争后期政治家克立托封(Κλειτοφν/Clitophon)*,演说家吕西阿斯(Lysias)**十分活跃,柏拉图《克立托封篇》(ΚΛΕΙΤΟΦΩΝ/CLITOPHON 第三卷406—410页计5页)以此人名命名。
⊙寡头政府实行残酷的恐怖政策,受迫害者不下于战争时期牺牲于战场者,人们怨声载道。
* 此人见二⑫328,340。
** 又译:莱什阿斯,见朱译90;赖锡阿,见郭、景译242;吕西亚斯(Лисий)见《世界通史》2∶1250。他的父亲的作坊,有120个奴隶在那里劳动。
●公元前403年·二四岁●
▲柏拉图很受苏格拉底赏识,成为他周围最接近的学生。
△苏格拉底的学生,从地区而言(一)来自好些城邦,不限于雅典;从职业而言(二)从事各地工作;从社会地位而言(三)各种身份都有;有一些学生,涉足政界(四)赫赫有名,后来他因几个劣迹昭著者反受其累。
(一)·麦加拉(位于地峡东部,西邻科林斯)的特尔卜细翁(Τερφίων/Terpsion)*。
· 伊利斯(伯罗奔尼撒半岛西北部)的斐多。
· 德拜的刻贝(Cebes)。
· 居勒尼(非洲北部)的阿里斯底波(᾽Αρίστιππος ὁ Κυρηναος/Aristippus of Cyrene,435—350)。相传,他向苏格拉底交纳21米纳(minae)做学费,苏格拉底退还他;而他是苏格拉底一些追随者里第一个收取学费的人。
(二)·制香肠者的儿子艾斯其纳(Αἱσχίνης Χαρίνου τοἀλλαντοποιο/Aeschines,Charinus 之子,430—360)**。
· 鞋匠西门(Σίμων ᾽Αθηναίος,συτοτόμος/Simon)***
(三)·富裕公民克力同(Κρίτων ᾽Αθηναος/Crito of Athen)的四个儿子(Κριτόβουλος/Critobulus;᾽Ερμογένης/Hermogenes;᾽Επυγένης/Epigenes; Κτήσιππος/Ctesippus)。
柏拉图《克力同篇》(ΚΡΙΤΩΝ/CRITO,第一卷43—54页,计21页)+记述克力同探监、劝逃,苏格拉底不为之动。
· 奴隶斐多。
· 德莫托库斯(Δημοδοος/Demodocus)的儿子塞亚各(Θεάγης/Theages)。柏拉图《塞亚各篇》(ΘΕΑΓΗΣ/THEAGES,第一卷121—131页,计10页)即以其名命之。
· 克里锡阿斯的亲戚、友人厄里克西阿斯(᾽Ερυξεας/Eryxias)。柏拉图《厄里克西阿斯篇》(ΕΡΥΞΙΑΣ/ERYXIAS,第三卷392—406页计14页)即以其名命下。
(四)·阿基比阿德
· 克里锡阿斯
· 查密迪斯
· 色诺芬
△色诺芬在三十僭主倒台后离开雅典,他知道自己的政治态度不会得到民主派政治家的谅解,就投奔波斯宫廷,由高尔吉亚的弟子普罗克塞诺(Πρόζενος Βοιώτιος/Proxenus of Boeotea)引荐,跻身军界,显示了非凡的将才;后返希腊(401年),旋又投效色雷斯、斯巴达。
⊙雅典城邦民主分子主战派和寡头分子主和派的内战暂告结束。寡头政府内讧,三十僭主、十人委员会都不能挽救覆灭的命运,民主派卷土重来,恢复民主制度。雅典商业资本、高利贷资本又得到发展。
⊙克里锡阿斯、查密迪斯等被处死。
★在推翻三十僭主的时代没有地产的雅典人,还不到五千人。(《马恩全集》23∶404注)
* 又译:脱布襄;见郭译63。此人见一⑦142、143,一④59C。
** 对苏格拉底这位高足,为了把他和同名演说家区别,称之为 Aeschines Socraticus,他写了几篇苏格拉底对话(Σωρατιοὶ λόγοι),有人(埃雷特里亚〔位于希腊优卑亚岛中部东岸〕的梅奈德穆〔Menedemus of Eretria〕)说他这几篇实际上就是苏格拉底自己的,是臧蒂普私下给他的,不确。
*** 伯克(Boeckh)考证他是二⑧⑪的作者,于1810年编订出版。
+ 希腊原文的英文注释本:戴耶(Louis Dyer)于1885年将之与一②合注,后,西摩(Thom.D.Seymour)增附一④三④片段和色诺芬的《回忆录》,246页,美国波士顿,1908年;瓦格纳(W.Wagner)评注一②③,125页,波士顿,1877/79年,均北京图书馆藏。英译本《克力同,又名:公民的义务》(Crito∶or,The duty of a citizen,卡里译,纽约,1898年);现代希腊文译本:科斯马(Κυριαου Κοσμα)译,文白对照,116页,雅典,1954年。
●公元前402年·二五岁●
△帖撒里的美诺(Μένω/Meno)到雅典。他在帖撒里本是高尔吉亚(晚年寓居于此)的学生,来到这里后,接近苏格拉底。
柏拉图《美诺篇》(ΜΕΝΩΝ/MENO,第二卷70—100页 计30页)记载师弟二人讨论道德品质能传授与否问题。*
△《美诺篇》提到的几个人物:欧多罗斯(Εὔδωρος/Eudorus)麦里西阿斯(Μελησίας/Melesias)斯特方(Στέφανος/Stephanus)同时也是后世所传柏拉图伪作《论德行篇》(ΠΕΡΙΑΡΕΤΗΣ/DE VIRTUTE,第三卷367—379页,计13页)的人物。
△修昔底德返回雅典,潜居修史,著《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希腊万人远征波斯,色诺芬也参加。
* 又译:曼诺,见张译。中译本:张译(第305—377页)。
●公元前401年·二六岁●
△悲剧诗人阿伽通(᾽Αγάθων / Agathon,生于447年)死。相传,他的剧作得奖(416年)后,邀约友人到家会饮庆祝,苏格拉底也在受邀之列。
柏拉图《会饮篇》(ΣΥΜΠΟΣΙΟΝ / SYMPOSIUM;CONVIVIUM 第三卷 172—223页,计51页)*记述他们聚谈爱美、哲学修养等问题情形。
△伊利斯的斐多(十六岁)家乡沦陷,被敌方俘获,贩卖为奴,解到雅典。偶遇苏格拉底,替他请富裕的阿基比阿德(或克里托?)等聚款为他赎身;得到自由后,成为苏格拉底最亲近的学生。
柏拉图《斐多篇》(ΦΑΙΔΩΝ / PHAEDO,第一卷57—118页,计61页)记述苏格拉底在狱中临终前向来劝慰、告别的学生们坦然畅谈灵魂不朽的情形。对话以毕达戈拉派后期成员、夫利阿斯*的爱开克拉地斯(᾽Εχεράτης ὁ Φλιάσιος / Echecrates of Phlius)在夫利阿斯向斐多询问做引子,斐多介绍亲临目睹一切。
相传,当初,柏拉图写成初稿,名为《论灵魂》(Περὶ φυχἠς)朗读给学生们听,只有亚里士多德坚持听完。
* 又译盛筵,见赵雅博《希腊三大哲学家》台北,1965年;飨宴,见罗成纯主译《世界文明史·古代希腊》(第224页),台北地球出版社,1977/78年;饮宴篇,见何译28。
中译本:朱译(第211—292页);郭、景译,筵话篇(第181—239页);林苑文译《爱的对话》(84页),重庆国际文化服务社,1945年,重庆市图书馆藏,《恋爱论》,上海国际文化服务社,1947年,重庆市图书馆藏。吴锦裳译《飨宴》(134页),台湾省,1970年。
法泽本:Le Banquet ou de I᾽Amour,默尼埃(M.Meunier)译,237页,巴黎,1923年;罗斑译,法希对照,收于《全集》第四卷第二册,185页,巴黎,1976年,皆上海图书馆藏。
** 中译本:郭、景译,斐都篇(第59—180页);张译,菲独(第99—206页)。
英译者利文斯通爵士(Sir R.W.Livingstone)以本篇和另两篇(一②,一③)编译为《苏格拉底画像》(Portrait of Socrates,牛津,1938/66年)出版,商务印书馆资料室藏;摩尔(P.E.More)编译为《苏格拉底的审判》(The Judgment of Socrates,小32开,94页)波士顿,1898年,西安西北大学图书馆藏。约翰孙(S.Johnson,1709—1784)于1783年出版的译文(一③④)由摩莱(H.Morley)出版于1888年,64开,192页,伦敦,商务印书馆资料室藏。布卢克(R.S.Bluck)译注本,208页,1955年,纽约,哲学所图书馆藏。
德译本:Platons dialog∶Phaidon; oder über die unsterblichkeit der seele ,155页,来比锡,第二版(2 aufl.),1920年;法译本:Le phédon ou de l'Ame,勒梅尔(P.Lemaire)译注,巴黎,1941年,皆上海图书馆藏。
*** 又译:弗里翁特(ὁ Φλιος / флиунт)见《世界通史》2∶1279;菲留市(Phlius)之伊奇块替,见郭译60。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东北部阿索帕斯河上游,从西库翁入科林斯湾。
●公元前400年·二七岁●
△修辞学家斐德若(Φαδρος/Phaedrus,生于450年)死。
柏拉图《斐德若篇》(ΦΑΙΔΡΟΣ/PHAEDRUS,第三卷227—279页,计50页)*记述他向苏格拉底讨论修辞学情形,通篇中心是苏格拉底评论演说家吕西阿斯的一篇文章。
△相传苏格拉底生前听到柏拉图《李斯篇》(ΛΥΣΙΣ/LYSIS,第二卷203—223页,计21页),记述在民主派政治家厄庇克拉特(᾽Επιράτης/Epicrates)家中一次讨论经过,苏格拉底听过后说,这后生杜撰了我多少话呀!*
△历史学家修昔底德去世。
* 中译本:朱译(第90—177页);郭、景译,斐德罗篇(第241—314页)。
希腊原文的英文注释本:汤普森(W.H.Thompson),伦敦,1868年。
南京图书馆藏:Fedro,意大利都灵,1937年。
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藏:Phaidros; oder,Vom Schönen,施莱马赫译,来比锡,83页,英译者赖特(J.Wright)以本篇和二⑦一⑩共三篇合译为一卷,据贝克版,273页,伦敦,1929。
** 又译:伊匹克雷,见郭、景译242。
*** 有人指出,第欧根尼·拉尔修所记这轶闻,乃混淆了安提西尼和柏拉图,事实是安提西尼写过苏格拉底对话,苏格拉底听到后不以为然,而柏拉图写对话已是苏格拉底去世之后。
●公元前399年·二八岁●
△春季:苏格拉底被控渎神、败坏青年,控告人是悲剧诗人美勒多(Μέλητος/Meletus)煽动者吕空(Λύων ὁ δημαγωγός/Lycon the demagogue)民主派政治家安尼多(᾽Ανυτος / Anytus)。*
▲柏拉图参加苏格拉底受审会。
△苏格拉底于被控告,向游叙弗伦(Εὐθύρον / Euthyphro)剖白自己对神的态度。
柏拉图《游叙弗伦篇》(ΕΥΘΥΦΡΩΝ / EUTHYPHRO,第一卷2—16页,计14页)**记述苏格拉底向游叙弗伦请教虔敬问题,介绍被告情形。
△苏格拉底被判处死刑,自选办法是服毒自尽。留下妻了臧蒂普***和三个孩子。
△柏拉图《苏格拉底的申辩》(ΑΠΟΛΟΓΙΑ ΣΩΚΡΑΤΟΥΣ / APOLOGIA SOCRATIS,第一卷17—42页,计25页)+记述苏格拉底出庭辩白情形。
△柏拉图《美尼仁诺篇》(ΜΕΝΕΕΝΟΣ / MENEXENUS,第二卷234—249页,计15页)是以苏格拉底一个儿子的名字命名的。
△阿里斯底波在爱琴那岛。
⊙马其顿国王阿刻劳斯遇害,马其顿国势当即转入短暂衰弱时期。
* 又译:梅赖陀、李康、安尼陀,见张译43;梅利托、——、安托尼,见《哲学史讲演录》2∶96;梅雷多、——、安虞铎,见《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69;梅勒土斯、——、阿尼图斯,见何宁译《西方名著提要·哲学社会科学部分》(汉默顿编)(416页),商务印书馆,1963年;梅勒士、李康、安尼士,见郭景译3;米里忒斯、赖亢、安尼忒斯,见《苏格拉底》69;——、莱康、——,见朱译323;梅利特、李空、阿尼特,见王汶《人怎样变成巨人》(伊林著,三部,第二部582页)412,开明书店,1950年。
据李巴努(Libanius 14.10),美勒多先控告,安尼多继之,吕空附和安尼多,三人劲头不一样,参看克罗斯特(Anton-Hermann Chroust)《苏格拉底本相》(Socrates,Man and Myth,the two Socratic Apologies of Xenophon,伦敦,1957年,336年)第256页,北京图书馆藏。
** 中译本:张译,欧雪佛洛(第1—34页)。
英译者丘奇(F.J.Church)以本篇和其他三篇(一②,一③,一④)编译为《苏格拉底的审判和处刑》(The Trial and Death of Socrates,大64开,213页)出版于伦敦,1880/1926;商务印书馆资料室、上海复旦大学图书馆均藏。英译者福勒(H.N.Fowler)在上述四篇之后,加上三⑤编译为一集,收于《娄卜经典丛书》(Loeb᾽s Classical Library)希英对照本,1914年,北京大学图书馆藏(1928),商务印书馆资料室藏(1977)。特伦丹尼克(H.Tredenick)编译为《苏格拉底之死》(The last days of Socrates,161页),1954年,西安西北大学、开封河南师大图书馆藏。
德译本:《苏格拉底的答辩和克力同》(Platons Verteidigungsrede des Sokrates und Krito)克龙(Christian Cron)译,来比锡,1882年。
*** 又译:赞替帕,见张译103;藏蒂菩,见久保天随著、张相译《苏格拉底,西洋孔子》(68页),光绪二十八年,杭州合众书局,杭州浙江省图书馆藏;张体白,见陈筑山《哲学之故乡》(272页)130,中华书局,1925/29年,
+ 中译本:张译,辩诉(第35—76页);郭、景译,自辩篇(第1—35页)。
希腊原文的英文注释本:①Platonis Apologia Socratis,阿当(J.Adam)编注,136页,剑桥,1916年,厦门大学图书馆藏;②Plato∶Apology of Socrates,米尔斯(T.R.Mills)编注,后附译文,95+31页,伦敦,厦门大学图书馆藏;③The Apology of Plato,里迪尔(Rev.James Riddell)校订并注,附柏拉图用语汇编,244页,牛津,1867年,北京图书馆藏。④泰勒(W.S.Tylor)注释(99—180页)一②③,有序(1—37),纽约,1866年;⑤吉特蔡尔(C.L.Kitchel)注释(117—167)一②③和部分一④,版本说明、内容分析详细,纽约,1898年;均北京大学图书馆藏。⑥伯纳特(J.Burnet)注释(63—212页)一①②③,牛津,1924年,科学院图书馆藏。
避风和游学时期
—·—(三)—·—
(398—387)
●公元前398年·二九岁●
▲苏案发生后,柏拉图随同其他苏门弟子纷纷离开雅典到外地避风。先西走,到地峡,找到麦加拉办学的欧几里德(᾽Εὐλείδης ὁ Μεγάρις / Euclides of Megara,生于450年),再去埃及(?)南意大利、西西里岛等地。
⊙叙拉克经过狄奥尼索锐意经营,谷物、牲畜都大大发展了,换进希腊的手工业品,整个国家治理得颇有起色。凭强盛的国力,向迦太基宣战,逐步收拾岛东部一些城市,肃清盘踞于那一带的迦太基势力,终其余生,迫使迦太基人退缩到只占全岛三分之一左右。*
* 西西里岛原是希腊移民之地,历来与科林斯保持互通有无的联系,并在政治上依赖于希腊;叙拉古繁荣起来,一跃而为整个大希腊世界强大的经济政治力量,举足轻重,叙拉古宫廷成为希腊各地学者常来之地。
●公元前395年·三二岁●
▲柏拉图再度服兵役。
△色诺芬回雅典,他从赫莫根尼(᾽Ερμογένης / Hermogenes)等人详细了解苏格拉底受屈致死的种种情节,后来,写出《苏格拉底的申辩》(᾽Απολογίαν τε Σωράτους αί / A Defence of Socrates)《苏格拉底回忆录》(᾽Απομνημονεύματα / Memorabilia)《筵话篇》(Συμπόσιον τε αὶ / Symposium)*等。
不久,离开雅典,到斯巴达,站到斯巴达一方,参加科林斯战争;因而受到雅典城邦对他缺席审判,判处死刑。
⊙科林斯战争(395—387)。
* 又译:名人言行录,宴会,见《希腊的黄金时代》164;师门回忆录,饮宴篇。
色诺芬这三部著作,伊姆舍尔(Johannes Irmscher)译为德文Erinnerungen an Sokrates,194页,柏林,1955年,重庆市图书馆藏;英国里依(Ernest Rhy)所编《大众丛书》(Everyman᾽s Library)的古典类(Classical)将之和柏拉图的五篇(二⑥,一⑩,一①,一②,一③)辑为《柏拉图、色诺芬:苏格拉底对话》(Socratic Discourses,364页,伦敦,1910年),1944年,西安西北大学图书馆藏。
●公元前394年·三三岁●
⊙雅典将军科农(Κόνων / Canon)指挥下,希腊、波斯联合舰队击溃斯巴达舰队。
⊙叙拉古狄奥尼索二世生。
●公元前393年·三四岁●
⊙科林斯、雅典*筑长城(走廊墙),局势好转。
* 雅典的走廊墙原已按404年和约拆毁,这次由科农主持重修。
●公元前392年·三五岁●
▲大约在之前后,柏拉图撰写《苏格拉底的申辩》*《克力同篇》《游叙弗伦篇》《查密迪斯篇》《雷歧兹篇》《李斯篇》等,通常称为早期著作。
△伊索格拉底在雅典开办学校,教学生演说术。
△波吕格拉底(Πολυράτης / Polycrates)发表演说反对伊索格拉度。
* 法译者巴斯蒂安(A.Bastien)以本篇(Apologie de Socrate)和其他三篇(一③,一④,一⑬)编译为一集,收于《柏拉图全集》(Oeuvres de Platon)商务印书馆资料室藏;英译者伍德海德(W.D.Woodhead)以上述四篇,加上一篇(一①)于前,合共五篇,编译为《苏格拉底对话》(Socratic Diologues,1953/58)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前者只有罗马数字章码,后者照例有斯特方页码。
●公元前390年·三七岁●
▲访问南意大利塔仑顿城*的阿启泰(᾽Αρχύτας Μνησαγόρου Ταραντνος / Archytas of Tarentum,Mnesagoras之子。)这位菲罗洛的学生,接受毕达戈拉观点,在塔仑顿掌握政权,团结一批毕达戈拉派成员于周围。
▲访洛克里(位于科林斯湾北部)的蒂迈欧。
▲访夫利阿斯的毕达戈拉派成员。
△伊索格拉底发表演说反对智者派。
△本都人赫拉克利特(῾Ηραλείδης Εὐθύφρονος ῾Ηραλεώτης το Πόντου)生于黑海本都国赫拉克勒亚城。
* 又译:他林敦,见《世界文明史·希腊的兴起》封三:古代意大利和西西里,地图。
●公元前388年·三九岁●
▲访问西西里岛。*相传,应叙拉克僭主狄奥尼索斯一世之邀前去。在那里,很赏识僭主的小舅子,年轻的狄翁,他爱好哲学。狄翁的姐姐希巴里诺斯(῾Ιππαρνος / Hipparinus)不久之前刚嫁给僭主。
不久,言谈间得罪僭主,被当作奴隶送给斯巴达使节波里斯(Polis),带他到爱琴那岛(Aegina),**在那时,给居勒尼来的友人安尼舍里斯(᾽Αννίερις ὁ Κυρηναος / Anniceris)***发现,设法为之赎身,送返雅典。
* 从雅典启程,通常于航行季节三月初酒神狄奥尼修斯节取道科林斯,穿过科林斯海湾出海,航程约七至十日,晚秋就不宜行驶了。
柏拉图出访的目的和动机,众说纷纭,普鲁塔克说是狄翁慕名推荐的结果,有的说是狄翁从塔仑顿请去的,也有说是去看那里远近闻名的火山壮观,甚至有说是去品尝宫廷上馔,不一而足。
** 正是389—387年间,雅典与对面爱琴那岛之间在萨罗尼克湾上的商业贸易是正常进行的,那时期,雅典旅客行商在爱琴那被拐卖人者(άνδρα-ποδιστής)劫掠,掳为奴贩卖,据说并非罕见。话说回来,这位僭主早先对菲罗克森(Φιλόξνος / Phlioxenus,435—380)也是贩之为奴的。一说柏拉图给僭主以二十米那的代价卖掉的,见狄奥多罗(Diodorus Siculus)《历史丛书》第十五卷第7页(奥尔德发德〔C.H.Oldfather〕)英译,第六册第343页,1954/63年,菲尔德《柏拉图及其同时代人》(G.C.Field,Plato and His Contemporaries,1930/74,纽约)第18页,北京图书馆藏。
爱琴那,又译:伊京那,见张译103;伊斋那/埃介那(Этина),见《世界通史》第二卷地图四。
*** 史称“为柏拉图赎身的安尼舍里斯”(᾽Αννίερις ὁ Πλάτωνα λυτρωσάμενος)。
办学和游说时期
—·—(四)—·—
(387—361)
●公元前387年·四十岁●
▲ 大约柏拉图回到雅典后,就开始个人教学活动,初期,他和智者派教师在形式上有点近似,并无固定教学地点,和学生的关系仅只是个人之间的一种交往。
▲大约在苏格拉底去世十年后,在390至387年间,继《普罗泰戈拉篇》《美诺篇》之后,撰写《尤息德莫斯篇》(ΕΥΘΥΔΗΜΟΣ / EUTHYDEMUS,第一卷271—307页,计35页)*。
⊙萨斯和会结果,小亚细亚的希腊人城邦属波斯,列木诺斯诸邦则仍属雅典,科林斯战争告终。
* Eutidemo,意大利都灵,1929年,南京图书馆藏。
●公元前386年·四一岁●
⊙叙拉古的菲利斯托斯被狄奥尼索斯解职。
●公元前385年·四二岁●
▲为友人阿里斯托芬撰墓志铭。
△泰阿泰德听柏拉图讲学。
△安尼多在政府中担任谷物检查官(σιτοφύλας / graininspector)。大约不多久他就给驱逐出雅典,而在赫拉克勒亚给人用石头砸死。*
苏案后一个时期,雅典人重新审查这桩案件,认定苏格拉底受冤屈,**于是关闭一些活动场所(例如:体育场),接着判处美勒多死刑,把其他诬告者驱逐出境。
⊙苏格拉底雕像(雕刻家吕西波(Λυσίππος / Lysippus)作)作为平反的一项措施,大约在这之后立于一陈列厅。
* 此人见一②,也见于二②90A,二⑫336;色诺芬《回忆录》有一卷写苏格拉底劝导安尼多之子。
** 关于苏案,我国教育家、诗人陶行知有首诗:
这位老人家,为何也坐牢?
欢喜说真话,假人都烦恼。
(转引自吴涵真:说假话做假事,载《宇宙风》
杂志第74期〔1939年〕第85页)
他1938年到欧洲宣传抗战,归途经雅典,专诚参观石牢,坐五分钟以示敬仰,又写诗以志感。
今年,杜汝楫著文对1957年前后我国一些文章对苏案所持态度表示意见,认为当时否定苏格拉底是不对的,杜文见《百科知识》月刊第7期第21—23页。而叶秀山则全面回顾了这个问题,见《外国哲学史论文集·第二辑》第153—209页,山东人民出版社,1981年。
●公元前384年·四三岁●
△斯塔吉拉人亚里士多德(᾽Αριστοτέλης Νιομάχος Σταγειρίτης/ Aristotle of Stagira,Nicomachus 之子)生。不久,他的父亲担任马其顿国王阿岷塔斯(᾽Αμύντας / Amyntas,394—369)二世的御医,他也就随家庭前往马其顿京城埃楷,少年时代就这样在马其顿宫廷度过。
△雄辩家、演说家德谟斯梯尼(Δημοσθένης / Demosthenes)生。他的父亲的作坊有63个奴隶劳动。
●公元前380年·四七岁●
▲得到亲友的资助,*大约在这些年,在雅典西北郊外两公里的陶器区(Ceramicus)**克赛费苏斯(Cephissus)河边纪念传说英雄阿卡得摩斯(᾽Ααδημος / Academus)的阿卡得米亚(ἀαδήμεια / Academia)圣林中购置地皮开办学校,世称“柏拉图学园”。
△伊利斯的美尼德谟(Μενέδημος / Menedemus of Eretria in Elis)在家乡奉命前往麦加拉执行军事勤务,私自前来访看柏拉图学园,因系交战期间擅自行动,受到追究;他趁此径直找上斯提尔波(Στίλπων Μεγαρεὺς / Stilpo of Megara),后并转往伊利斯,加入斐多学派。
△诗人菲罗克森死于埃菲索斯。他本是狄奥尼索斯一世宫廷座上客,宾主龉龃后出走,先后在南意大利塔仑顿、希腊逗留。
* 相传,他筹到一笔款是要还朋友以抵赎身费用的,为友人所婉拒,转而移作学校开办费。
** 陶器是雅典通过比雷埃夫斯港出口的大宗手工艺品。
●公元前378年·四九岁●
△雅典演说家吕西阿斯死。他本是叙拉古人,父亲十分富有,伯里克利劝他们留居雅典。404年一度受到寡头政府判处。
●公元前376年·五一岁●
△智者派哲学家高尔吉亚在帖撒利去世*,柏拉图《高尔吉亚篇》(ΓΟΡΓΙΑΣ / GORGIAS,第一卷447—527页,计81页)**记述苏格拉底和高尔吉亚、包路斯(Πλοζ / Polus)卡里克列(Καλλιλἠς / Callicles)讨论的情形。
△色诺克拉底(ενοράτης ᾽Αγαθήνορος Χαληδόνιος / Xenocrates of Chalcedon,Agathenor之子,生于396年)青年时代就在柏拉图门下学习。
⊙伯罗奔尼撒舰队在那克索斯岛附近惨败,伯罗奔尼撒同盟瓦解,斯巴达国势从此一蹶不振。雅典同盟壮大,十七个小国参加同盟。
* 据泡赛尼亚(Pausanias,6.17.9),高尔吉亚死时105岁,100岁时,在费拉(Pherae)会到波利克拉底。他的家乡列翁提尼,又译:林地尼,见《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地图9;列安提尼,见《世界通史》第二卷地图6。
** Gorgias of Plato(242页),沃尔西(Theodore D .Woolsey)据斯塔鲍姆(Stallbaum)版译注,1848年,北京图书馆藏。
●公元前374年·五三岁●
△麦加拉的欧几里德死。早年,他在麦加拉和雅典交战期间冒险前来听苏格拉底讲演。后来,他形成自己的学派,人们称之为麦加拉学派,他死后又得名为伊利斯派(ἐριστιοι / Eristics辩论者)*,更往后又得名为辩证术家(διαλετιοί / Dialecticians)。
* 又译:好辩学派,见樊炳清《哲学辞典》872。
●公元前373年·五四岁●
△数学家、天文学家欧多克索(Εὔδοξος Αἰσχίνου Κνίδιος / Eudoxus of Cnides,Aeschinos 之子)来雅典,两个月后,返回家乡克尼多斯。*年内,带着斯巴达国王阿刻西劳写给法老奈旦尼伯(Νετάναβες / Nectanbes)的推荐信,由同乡克里西波(Χρύσιππος ὁ ᾽Ερίνεω Κνίδιος,Erineus 之子,生于390年)**陪同前往埃及,在那里约摸十六个月。
⊙爱琴海发生大海啸,附近地区发生地震。
* 位于今土耳其西南小半岛顶端,遥对罗得岛。小亚细亚靠海这一带是希腊移民区,欧多克索相传受命为城邦立法,他是博学多能的人。
** 此人后来成为医生。
●公元前372年·五五岁●
△博物学家,列斯堡岛人(Λέσβος / Lesbos)德奥弗拉斯特(Θεόφραστος Μελάντα ᾽Ερέσιος / Theophrastus,Melantes之子)生于埃利索斯镇(῎Ερέσσς / Eresus)。
少年时听乡入阿尔西布斯(᾽Αλίππος / Alcippus)的讲演,继而听柏拉图的课,最后成为亚里士多德的高足,接任吕克昂学院院长,在博物学上做出杰出贡献,并使逍遥学派名闻希腊世界。
●公元前371年·五六岁●
△欧多克索从埃及到小亚细亚西北角的居西库斯(Κυζίῳ / Cyzicus)*然后又转往普罗庞提(the Propontis),先后在那些地方讲学,又成为莫索洛斯(Μαυσωλὸν / Mausolus)的客人。
他善于学习,在西西里向菲里斯都姆(Philistium)请教医学,在埃及向赫留波里(Heliopolis)的祭司请教天文学。
△安提西尼去世。
⊙留克特拉(Leuctra)山谷会战,底比斯*军在伊巴密浓达(᾽Επαμεινώνδας / Epaminondas,生于420年)指挥下,大败斯巴达,以底比斯为核心的比奥细亚同盟组成,其势力伸入伯罗奔尼撒半岛。
* 又译:居叙可城,见吴寿彭《政治学》(亚里士多德著)第26页注。
** 位于中希腊西部,靠近科林斯湾,属于比奥细亚。
*** 又译:西布斯,见《中外历史年表》77。
●公元前370年·五七岁●
△德谟克里特去世。相传,他在家中行三,分得财产一百塔兰同,用来游历求学,足迹遍及许多地方,见到留基波(Λεύιππος ᾽Ελεάτης / Leucippus of Elea,鼎盛年:440年)*希波克拉底等。
撰写的著作涉及许多学科:天文学、地质学、物理学、气象学、生物学、数学,当时颇为流传。莫怪柏拉图一度想搜购来付之一炬,以免“谬种流传”。**
晚年,他回到家乡,受到妹妹照顾,无疾而终。
★德谟克里特努力从埃及的祭司、波斯的迦勒底人和印度的裸体智者那里寻求知识。(马克思:《博士论文》10)
★在两千年的哲学发展过程中,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斗争难道会陈腐吗,哲学上柏拉图的和德谟克里特的倾向和路线的斗争难道会陈腐吗?(《列宁全集》14∶128)
△卡利亚士去世。***
* 又译:来乌起保斯(レウキツボス)见,《基本粒子》第69页,1975年,刘西巴士(Левкипп),见黄凌霜(文山)《西洋知识发展纲要》(624页)第30页,上海华通书局,1932年。
** 据阿里士多塞诺斯(᾽Αριστόξενος / Aristoxenus)《历史笔记》。
*** 此人见于二①19B,一⑦164E,三⑭395A,三⑨366C,一⑫391C。
●公元前369年·五八岁●
△泰阿泰德去世。去世前,他已经是柏拉图学园成员,发挥十分积极的作用。
△苏格拉底的老师、数学家德奥多罗(Θεόδωρος τὸυ μαθηματιὸν/Theodorus,生于460年)*去世。这位居勒尼(Cyrene)学者的课,柏拉图游学途中听过。
△色诺芬于留克特拉会战后,迁居科林斯,虽然本年雅典方面对他特赦,他终老于科林斯。
⊙狄奥尼索斯一世的两个儿子在雅典获得公民资格。
* 此人见于一⑦,一⑧216A—217B,二⑩257A—C。苏格拉底称他为“优秀的量地师”(a good geometrician),见色诺芬《回忆录》第四卷第二章。
他的同名者较多,有一位属居勒尼学派哲学家,是阿里斯提波的三传弟子,即其外孙阿里斯提波的学生,称为“无神论者德奥多罗”(Θεόδωρος ὁ ὄθεος),见第欧根尼·拉尔修,第二卷第86页。另有一位是拜占庭修辞家,见朱译144,作:忒俄多洛斯。
●公元前368年·五九岁●
▲柏拉图学园从不拘形式,无固定地点到有房屋校舍;从学生来去无固定关系到学生学习得到由浅入深的安排,从学习修辞学到几何天文以至学习法律、政治、哲学,学园的老师由少而多,逐渐配备,这个过程是经过柏拉图以及他手下一批得力助手(据说共二十八位)长期经营的。*
泰阿泰德、欧多克索、克里西波,这些数学家(前二者)先后加入学园,对于学园的形成和发展具有决定作用。相传,学园十分重视数学几何学作为基本课程的学习,门口就题着几个大字:不懂几何学,请勿入我门(μηδεὶς άγεωμέτρητος εἰσίτω μοτὴυ στέγην)。**事实上,柏拉图学派在数学、天文学史上自成一派,占有特殊地位。
▲接到狄奥尼索斯一世的邀请,请他参加下年的宫廷庆祝活动。
⊙狄奥尼索斯一世治理有方,国家兴旺,邀请希腊名人学者来宫廷欢庆。一世邀请伊索格拉底、柏拉图、阿里斯提波、艾斯其纳以及其他人前去。
* 喜剧诗人伊璧克拉底(Epicrates)有一段残篇描述阿加德米体育场上学生们学习自然常识的情形,柏拉图、斯彪西波、美尼德谟对他们谆谆善诱,见《柏拉图及其同时代人》第38—39页。
** 又译:非知形学者,不可入吾室也,见《希腊春秋》卷五第43页。参看特泽特泽(Johannes Tzetzes / ᾽Ιωάννης Τζέτζης,十二世纪)《奇里阿德》(Chiliades),转引自梁宗巨《世界数学史简编》第107页,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年。
●公元前367年·六十岁●
▲柏拉图把学园交由欧多克索主持,自己应叙拉古僭主狄奥尼索一世之邀,第二次前往西西里岛访问,随身带着《理想的国家》(Ideal State)和《克里锡阿斯》(未终篇),同行者有弟子和友人:阿里斯提波、色诺克拉底、斯彪西波(他反对这次访问)、艾斯其纳等,像个哲学家代表团。
△亚里士多德由监护人普罗克森(Προξένος / Proxenus of Atarneus)携来雅典,先听伊索拉底的修辞课,后转入柏拉图学园。
⊙狄奥尼索一世的悲剧《赫克托的赎金》(Ransom of Hector)在雅典的勒那亚节(τά Λήναια / Lenaea)上获首奖。
⊙老狄奥尼索(ὁ πρεσβύτερος Διονύσιος / Dionysius the Elder)死,二世继位。
●公元前366年·六一岁●
▲柏拉图眼看小狄奥尼索仓促继位,忙于政权巩固,国事、军务一时纷沓而来,无暇礼贤下士,狄翁又因失去权力自顾不暇,一行人终于怅怅然离开叙拉古。
△怀疑派奠基人皮浪(Πύρρων ᾽Ηλεος Πλειστάρχου / Pyrrho of Elis Pleistarchus 之子)生。
⊙小狄奥尼索从狱中起用菲利斯托斯(435—356),*深恐狄翁篡权,伺机要指控狄翁并置诸死地。
⊙狄翁被剥夺海军领导职务**,与弟弟和一要塞司令逃往伯罗奔尼撒。
⊙叙拉古和迦太基重启战端。
* 他在狱中写《西西里史》(Σιελιά / Sicelica)。
** 据柏拉图的第七封信,他到叙拉古后三个月,狄翁就失宠。
●公元前365年·六二岁●
▲相传柏拉图介绍雅典人欧菲雷乌(Euphraeus of Oreos)给马其顿国王柏狄卡斯。
柏拉图《书信集》(ΕΠΙΣΤΟΛΑΙ / EPISTOLAE,第三卷309—363页,计54页)*。
柏拉图声名远播希腊世界许多国家。他自己亲赴叙拉古固然两次都未能施展抱负;据萨莫斯的柏拉图主义者巴姆菲罗(Παμφίλος / Pamphilus)在《回忆录》(῾Υπομνημάτων)里说,阿亚加狄亚人和底比斯人在亚加狄建立麦加罗城邦(Megalopolis,伯罗奔尼撒中部)时是邀请他前去指导立法的(他未去)。
他的学员成为各地统治者延揽的对象,他常凭自己广泛的声誉和交游,应各城邦的招聘输送自己的学生。**
⊙马其顿王阿岷塔斯的儿子柏狄卡斯(Περδίας / Perdiccas,365—359在位)杀死托勒密(Ptolemy of Alorus),夺回其兄亚历山大二世被托勒密谋害而篡去的王位。
* 德文本:Die briefe Platons ,真品(Die echten briefe,第六至第八封信),希德对照,赝品(die unechten briefe,第一至第五封,第九至第十三封)只有希腊文,197页,1923年,苏黎士。Platon,Briefe,十三封(第17—117页)附录:第十四至十八封,摘自 C.Fr.Hermann(第118—122页)伊默舍尔(J.Irmscher)译,1960年,柏林,商务印书馆资料宝藏。英文本:The Platonic epistles,哈沃德(J.Harward)译,243页,剑桥,1932年。Thirteen Epistles of Plato,十三封信的顺序为:十三(366年,给狄奥尼索)二(363年,同前)十一(360年,给劳达马斯)十(365年,给狄翁)四(356年,同前)三(356年,给狄奥尼索)七(353年,给狄翁友人)八(352年,同前)六(350年,给赫米阿斯等三人);以下为疑作:一(给狄奥尼索)五(给柏狄卡斯)九、十二(给阿启泰),波斯特(L.A.Post)译,167页,牛津,1925年,北京大学图书馆藏。
** 据普卢塔克(Plutarch)《反对科罗特》(Adv.Colot.)1126C,柏拉图派阿里斯托尼谟(Aristonymus)去阿卡狄亚(Arcadia),弗尔苗(Phormio)去伊利斯,美奈得谟(Menedemus)去匹剌(Pyrrha)。普卢塔克的记载未便全信,但这一类事,想必是有的。
●公元前364年·六三岁●
⊙本都国赫拉克勒亚城僭主、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学生克勒阿吉(Κλέαρχος / Clearchus,?—353)设立图书馆。*
* 参看帕森斯(E.A.Parsons)《阿历山大城图书馆》(The Alexandrian Library)第11页。
●公元前362年·六五岁●
△犬儒派哲学家,西诺布人第欧根尼(Διογένης ῾Ιεσίου Σινωττεύς / Diogenes of Sinope,Hicesius 之子,生于404年)到雅典。
他和柏拉图有私交,到过柏拉图家(在科罗诺〔Colonus〕),谈过柏拉图访叙拉古事,等等,但是思想上,他与安提西尼一致,他认为柏拉图的讲课白费人家时间,他以他惯有的态度鄙视柏拉图家的摆设。
△狄翁从叙拉古流亡来希腊。前后十年,在雅典,与柏拉图学园关系较多,和斯彪西波过从很密。
⊙底比斯再次挫败斯巴达,同时自己的统帅伊巴密浓达也于门丁尼亚(Mantinea)战役阵亡。
●公元前361年·六六岁●
▲柏拉图把学园交给本都人赫克拉利特主持,自己应小狄奥尼索(也许是通过阿启泰提出的)之邀第三次前往西西里访问。四年来,他们始终保持着联系,这次同行者有:斯彪西波、阿里斯提波、欧多克索、色诺克拉底。
▲访问定居于叙拉古的阿启泰的学生阿其得谟(᾽Αρχέδημος / Archedemus)。可能,阿其得谟访问过柏拉图学园。
▲柏拉园受到怀疑,以为他支持流亡于希腊的狄翁,后者积极准备重返叙拉古,于是被小狄奥尼索扣留。幸赖毕达戈拉派友人(特别是塔仑顿的阿启泰)多方营救,始获释,辗转返雅典。
△相传,艾斯其纳一直留在叙拉古,直到这次一块受怀疑,一块受逐才离开。
△阿启泰大约在这些年里死于海上失事。他是塔仑顿城邦的将军,七次当选。
聚集在他周围的,加上在克洛同(Croton)活动的学者,希腊人在这个殖民地带形成了毕达戈拉学派数学、天文学中心,柏拉图第一次从雅典出走经过这里,跟他结识,并吸收到数学、天文学知识。这次在叙拉古宫廷陷入困境时,得到阿启泰方面为之而向叙方施加压力,可见两人双方关系密切。
△阿启泰的政敌菲阿克(Φαίας / Phaeax)。后世所传柏拉图伪作《厄吕克西阿斯》提到他。
办学和著述时期
—·—(五)—·—
(公元前360—前347)
●公元前360年·六七岁●
▲春季:在第一百零五届奥林匹克节上见到狄翁。
▲柏拉图收到学生、数学家劳达马斯(Λαοδάμας / Laodamas of Thasos)来信,提到他在家乡奉命为新拓殖的城邦制定法律,于是坚邀柏拉图前去具体指导,或者派小苏格拉底*去,否则他要前来亲聆。
小苏格拉底是柏拉图《政治家篇》(ΠΟΛΙΤΙΚΟΣ / POLITICUS,第二卷257—311页,计54页)**的发言者,年纪小于柏拉图一二十岁,属于泰阿泰德同辈,此时当在五六十岁上。
△演说家斯特拉托尼克(Στρατόνιος / Stratonicus,生于410年)死。他是后世所传柏拉图伪作《西许弗斯篇》(ΣΙΣΥΦΟΣ / SISYPHUS,第三卷387—391页,计4页)中的人物。
△可能,亚里士多德陪伴柏拉图前往叙拉古,而于二三月和欧多克索转去塔仑顿,既考察了西西里的水生动物,又从阿启泰、阿其得谟、菲里斯幸(Philistion)学到毕达戈拉学说,甚至得到阿启泰的著作。***
* 此人见一⑦147D,一⑧218B。严译第32页,泰阿泰德向苏格拉底提到“与你同名的此君”;第134页,泰阿泰德向爱利亚地方的客人提到“和苏格拉底同名的朋友”。又见《柏拉图书信·第十一封》358D。柏拉图书信赝品居多,一般认为只有第七封(给狄翁友人)、第十三封(给劳达马斯)可信,但这许多信所提到的人和事未尝不值得注意。
** 法译本Le Politique,ou de la Royauté 收于达西埃版第六卷。英译本The Stateman,斯肯普(J.B.Skemp)译,244页,伦敦,1952年;克莱因(J.Klein)译,与一⑦⑧合为《柏拉图对话三篇》(Plato᾽s Trilogy),200页,芝加哥,1977年;皆上海图书馆藏。德译本 Politikos oder Vom Staatsmann,阿佩尔特(Otto Apelt)译,杭州大学图书馆藏。
*** 参看赖里(Gilbert Ryle)《柏拉图思想进程》(Plato᾽s Progress,剑桥,1966年,311页)第194页,商务印书馆资料室藏。又,狄奥多罗《历史丛书》第十五卷第76页,英译本第七册第163页。
●公元前359年·六八岁●
▲柏拉图与腓力无个人联系,但他的学生有几个是在腓力手下活动的,例如:德留斯(Delius of Ephesus),他参加远征波斯之役,毕托(Pytho of Aenus)为腓力的代言人、代表,赫拉克利特(Heraclides of AEnos)则是刺杀色雷斯王哥提斯(Κότους / Cotys)者。
⊙马其顿的腓力(Φίλιππος / Philipp)*于柏狄卡斯死于战阵后,以其子阿岷塔斯二世的监护人身份掌政(359—336),大力整顿国家,以强大的军队东征色雷斯沿海希腊人的殖民城市;继又加入底比斯的近邻同盟,参加神圣战争(355—346),逐步伸进希腊的帖撒利,积极准备南下。
* 腓力的坟墓,已于1976年由考古学家马诺里斯·安德鲁尼古斯在希腊北部弗吉纳村(Vergina,原埃盖旧址)发现,见美国《生活》(Life)杂志,1980年七月号第45—50页“亚历山大的遗物”一文,参看天津外语学院《文化译丛》1981年第一期吴燕泉译文;另见《科普文摘》1980年第二号。
●公元前357年·七十岁●
▲眼看西西里强国叙拉古崛起,经济发展,西西里和南意大利希腊城邦形成农业、商业中心,舰队大败埃特鲁里里(意大利中部梯伯河西地区),陆上肃清迦太基势力,叙拉古、阿格立真坦、瑟里嫩特各地大兴土木,宫廷吸引希腊各国许多文化艺术思想界人物(品达、西蒙尼达、埃斯库罗斯)前来,西西里本身也产生了恩培多克勒,蒂西亚斯、高尔吉亚、吕西亚斯,于是柏拉图对狄奥尼索父子、狄翁存幻想。经过三度访问,幻想破灭后,从此对于学园工作全力以赴。
这个年代(361—347)构成他撰述内容和体裁上晚期的特点,一般认为下列这些篇明显属于这个著述晚期:《智术之师篇》《政治家篇》《斐利布篇》《蒂迈欧篇》
《智术之师篇》(ΣΟΦΙΣΤΗΣ / SOPHISTA,第一卷216—268页,计52页);*《斐利布篇》(ΦΙΛΗΒΟΣ / PHILEBUS,第二卷11—67页,计56页)。**
* 又译:沙夫司脱,见《万国历史》(233页),第46页,上海作新社,光绪28/29(1902/03)年;西安中共陕西省委党校图书馆藏。
** 德译者鲁费纳(Rudolf Rufener)编为《晚期对话集》(Spätdialoge)者是一⑦⑧,二⑩,一⑫〔第五卷〕,二①,三③①②〔第六卷〕,瑞士,1974年,哲学所图书馆藏。
南京图书馆藏 I1 Sophista E I1 Politilco,意大利都灵,1931年。
●公元前356年·七一岁●
△相传,艾斯纳斯健在。他唯一的学生是阿里斯多得勒(᾽Αριστοτέλης ὁ Μθος)。
⊙狄翁率军登陆叙拉古,小狄奥尼索流亡到他母亲的故乡,南意大利罗克里(Λορίς / Locris)。
⊙小亚细亚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西部,希腊人殖民地带爱奥尼亚地方爱菲斯城(卡伊斯德河口)著名的月神阿耳忒尔斯(῎Αρτεμις / Artemis)庙遭当地名欲狂者希罗斯特拉特(῾Ηρόστρατος / Herostratus)焚烧(未全毁),法庭处以死刑,并隐其姓氏以挫其初衷,后由历史家费奥波姆普记此事。*
⊙腓力和奥林比亚的儿子亚历山大生。
* 又译:以弗索斯,见潘裕明编著《列宁著作中的成语典故》第86页,三联书店,1962年;爱菲索(Ephesos),见《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20;以弗所(Эфес),见《世界通史》。
该庙后虽重修,仍于公元262年毁于哥特人手下。
●公元前355年·七二岁●
△亚里士多德对于哲学发生兴趣据说较迟。在学园里,虽然很快就成为助手,但限于在修辞学方面做些工作,三十岁前后始集中到哲学方面,而在同学中成为佼佼者。
在柏拉图的影响之下,他最初写些对话,大多失传。《论修辞学》开始具有自己的特色。
⊙底比斯、罗克里亚等邦为德尔斐神庙(位于福西斯境内)财富被占而与福西斯发生神圣战争(355—346)。
●公元前354年·七三岁●
△色诺芬去世。他留下记载401—400年希腊万人军从萨狄斯,途经两河流域、小亚细亚,返抵黑海沿岸特拉皮历程的《远征记》等军事、经济著作。
△柏拉图友人提摩太(Τιμθεος / Timotheus)死。
⊙狄翁夺到叙拉古政权后一度被逐,逃往意大利,后又得到拥戴得以重返,但不久就死于柏拉图主义者卡里普斯(Καλλὶππος / Callippus)手下。
●公元前352年·七五岁●
⊙腓力介入神圣战争,大败福西斯,受到雅典、斯巴达等反对,只得退兵。
⊙柏拉图的学生赫米阿斯(῾Ερμείας / Hermias)继欧布卢(Εὔβσυλος / Eubulus)为小亚细亚西北阿泰尔纳(Atarneus)和阿索斯(῎Ασσος / Assus)的僭主,手下有一批同学。*
* 参看斯特拉波(Στράβων / Strabo)《地理学》(ΣΤΡΡΒΩΝΟΣ ΓΕΩΡΑΦΙΚΩΝ)第十三卷 1.57.琼斯(H.L.Jones)英译本,第六册第115页。
●公元前350年·七七岁●
△伊索格拉底的学生色费索多罗(Κηφισοδώρος / Cephisodorus)著《反对亚多士多德》,表面上批判亚里士多德,实际上是对柏拉图而发。
△亚里士多德开始写逻辑学著作,后人把他这方面的著作汇编为《工具编》(Organon)*。
△阿里斯底波死。
△雕刻家吕西波斯(Lysippus)制作苏格拉底像,今存罗马帝国时期摹制品(已残损,缺鼻头)于意大利那不勒斯博物馆。**
* 又译:思考法,见《科学技术百科全书·数学》(大三二开,376页)第170页,科学出版社,1980年。
** 见《英国百科全书·详编》16∶1001。
●公元前349年·七八岁●
⊙腓力挥戈南下,向奥林托斯推进,逼进希腊的大门。雅典城邦内部斗争明显转为亲马其顿的寡头集团(以埃斯客涅斯、伊索格拉底为首)对反马其顿的民主集团(以德摩斯提尼为首)的斗争。
●公元前348年·七九岁●
▲通常认为,晚年最后的著作是《法律篇》(ΝΟΜΟΙ / LEGES,第二卷624—969页,计344页)*,其后的《伊璧诺米篇》(ΕΠΙΝΟΜΙΣ / EPINOMIS,第二卷973—992页,计19页)**是续篇,刚开篇就弃世。
△夏季:亚里士多德考虑到自己和马其顿腓力的关系,恐有不测,离开雅典。不久,前往小亚细亚的阿索斯(῎Ασσος/Assus)找赫米阿斯。
* 德译者阿佩尔特(O.Apelt)的Gesetze / Leges,后附德希对照总索引158页,列于《全集》第七卷,上海图书馆藏。这个《全集》,该馆另有第二、第四、第五、第六卷,总共五卷,缺第一、第三两卷。
希腊原文的英文注释者刘易斯(T.Lewis)注释本篇第十卷为《柏拉图反对无神论者》(Plato contra Atheos / Plato Against the Atheists,373页,纽约,1859年,北京大学图书馆藏)。
** 诺沃尼(F.Novotny)编注,希腊文拉丁文对照本(Platonis Epinomis,246页)布拉格,1960年,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
●公元前347年·八十岁●
▲春季(三月?):逝世于寓所,弟子们参加葬礼。
遗嘱对于用作校舍的房产,不许出售、转让。留下四个家奴。财物有银米那三个,一只银瓶(165德拉玛)一只杯(45德拉玛)等。
▲现传柏拉图著作43种(以斯特方版计)应介绍者尚有下列四种:《希巴库斯》(ΙΠΠΑΡΧΟΣ / HIPPARCHUS,第二卷225—232页,计7页)《米诺斯》(ΜΙΝΩΣ / MINOS,第二卷 313—321页,计8页)《论正义》(ΠΕΡΙ ΔΙΚΑΙΟΥ / DE JUSTO,第三卷372—375页,计3页)《德莫托库斯》(ΔΗΜΟΔΟΚΟΣ / DEMODOCUS,第三卷380—386页,计8页)。
关于著作:
·希腊文本·
△阿历山大城图书馆长、语法学家阿里斯托芬(᾽Αριστοφάνης ὁ γραματιός / Aristophanes of the grammarian,257—180)对十五篇对话采取三分法,三种一组,予以编定。
△德拉西卢(Θρασλος / Thrasylus,一世纪人)把柏拉图的文稿都标上双名,柏拉图本已标上正题,大多以人物为主,德拉西卢添上副题,则按内容标明,并每四种编为一组:
第一组;一①②③④; 第二组:一⑫⑦⑧,二⑩;
第三组:三③,二①,三④⑤;第四组:二③④⑧,一⑥;
第五组:一⑤,二⑤⑥⑦;第六组:一⑨⑩⑬,二②;
第七组:三⑥,一⑪⑭,二⑨;第八组:三⑭,二⑫,三①②;
第九组:二⑪⑬⑭,三⑦。
△十六世纪初,意大利出版家阿尔杜(Aldiua)出版按德拉西卢编序排印的对话集于威尼斯,1513年。
△十六世纪,法国出版家、古典学者埃蒂安纳(Henri Estienne,拉丁名 Stephanus,1531—1598)出版三卷本(Πλάτωνος ἅπαντα τὰ σωζόμενα / Platonis opera quae extant omnia,日内瓦,1578年):
第一卷:*①游叙弗伦(399年),②苏格拉底的申辩(399年),③克力同(403年),④斐多(401年),⑤塞亚各3(403年),⑥恩特拉斯(崇拜者)(425年),⑦泰阿泰德(414年),⑧智术之师(357年,)⑨尤息底莫斯(387年),⑩普罗泰戈拉(411年),⑪小希皮亚斯(420年),⑫克拉底鲁斯(408年),⑬高尔吉亚(376年),⑭伊安(422年);
第二卷:①斐利布1(357年),②美诺(402年),③阿基比阿德士3(405年),④阿基比阿德下3(405年),⑤查密迪斯(407年),⑥雷歧兹(418年),⑦李思(400年),⑧希巴库斯3(347年),⑨美尼仁诺4(399年),⑩政治家(360年),⑪米诺斯3(347年),⑫国家2(421年),⑬法律(348年),⑭伊璧诺米3(348年);
第三卷:①蒂迈欧4(415年),②克力锡亚斯(407年),③巴门尼德(408年),④会饮(401年),⑤斐德若(400年),⑥大希皮亚斯(420年),⑦书信十三封(365年),⑧阿克西奥库斯(405年),⑨论正义(347年),⑩论德行(402年),⑪德莫托库斯(347年),⑫西许弗斯(360年),⑬厄里克西阿斯(403年),⑭克立托封4(404年),⑮定义集(407年)。**
* 对于柏拉图著作之真伪,学者的考证至今并不完全一致,但一般认为为至少二十五种之数,本栏标黑体。篇名后括弧内年代,指各篇情况在本年表该年栏内有交代。篇名右上角数码指已有译稿:1指为译者严群译,2指郭斌龢,3张师竹,4戴子钦。
** 第三卷⑧至⑫五种,原编者归于“可疑对话”(ΔΙΑΛΟΓΟΙ ΟΙ ΝΟΘΕΥΟΜΕΝΟΙ / DIALOGI SUBDTITVI)标题之下。
△十九世纪初,贝克(Bekker)出版于苏黎士,1816—23年,八卷:普里斯特利(Priestly)再版贝克本于伦敦,1826年,十一卷,后二卷为费西诺拉丁译文。阿斯特(Ast)订正贝克本,出版九卷本,1819—27年。
△十九世纪下半叶,山茨(M.Schanz)出版两卷本(Platonis Opera quae feruntur omnia,来比锡,1875—87),第一卷收德拉西卢编序第一至第六组诸篇,据克拉抄本(Codex Clarkianus),收第七组诸篇,据威尼斯抄本(Codex Venetus)第二卷收第八和第九组诸篇,据巴黎抄本。
* 旅行家克拉克(E.D.Clarke)1801年十月在巴特谟斯(Patmos)岛上隐修院发现某个约翰(Joannes)于895年誊抄的本子,今存牛津博德利图书馆[Bodleian Library]。事见其所著《列国游记》(Travels in Various Countries of Europe,Asia and Africa)第二卷。
** 威尼斯圣·马可图书馆存十二世纪抄本。
*** 巴黎国家图书馆存十世纪抄本。
△十九、二十世纪之交,伯尔纳(J.Burnet)出版五卷本(Platonis opera,1899—1906)牛津,1960—62年,上海图书馆藏。
·希腊文拉丁文对照本·
△斯特方(Stephanus)版《柏拉图全集》,1578年,附德·色雷(De Serre)的拉丁译文;1781年,附费西诺(Ficino)完成于1496年的拉丁译文。
△伊尔斯奇(R.B.Hirshig)编,两卷(1∶757,2∶602)巴黎,1855年,北京大学图书馆藏,严群藏(1915年)。本书照斯特方版收录,编排顺序相同,唯二⑪和三⑦之间为三③④⑤⑥,二⑫,三①②,二⑬⑭。
△沃尔拉布(M.Wohlrab)编,两卷(1∶555,2∶382),来比锡,1890年,北京图书馆藏。本书顺序照德拉西卢所编排。
△科奇索格罗(Kouchtsoglou)编注,四卷(收于 ῞Απαντα Πλάτωνος〔十八卷,前十四卷为现代希腊文译本〕雅典,1956年)。
·现代语文译本·
△周厄提(B.Jowett)译,The Dialogues of Plato,五卷,伦敦,1953年,北京图书馆藏。
△卡里(H.Cary)等译,The Works of Plato,六卷,收于补翁丛书(Bohn᾽s Library)伦敦,1911年,北京图书馆藏。
△福勒(H.N.Fowler)等译,十二卷,娄卜丛书(Loeb Library)希英对照,伦敦,1914/77年,商务印书馆资料室藏。
△达西埃、格鲁(Dacier et Grou)合译,Oeuvres complètes De Platon,十卷,巴黎,1885年,上海图书馆藏。第一、第二卷为苏格拉底对话(Dialoques Socratiques)收一①②③,二③⑤⑥/一⑩⑪,二⑨,一⑭,二⑦,三⑤;三四为论战性对话(Dialoques Polémiques)收一⑦[Théététe]⑫⑨/一⑧,三③,二②①;五六为独断性对话(Dialogues Dogmatiques)收一④⑬,三④/二⑩,三①②;七为二⑫,八九为二⑬;十为伪作。第六卷,南京图书馆藏。
△克鲁瓦塞(M.Croiset)等译,Platon,CEuvres complètes,法希对照,十四卷二七册,巴黎,1920—64年,哲学所图书馆藏(十三卷二五册,1953年;第十三卷为书信、疑作、伪作三类。第十四卷两册为索引),严群藏(1935年)。
△罗斑(L.Robin)编,CEuvres complètes de Platon,两卷,巴黎,1950年。
△阿佩尔特译,Platons sämtliche dialoge,七卷,来比锡,1916年,上海图书馆徐家汇藏书楼藏。
△霍夫曼(Ernst Hoffmann)编,鲁费纳(Rudolf Rufener)译《柏拉图集,诞生两千四百周年纪念版》(Platon Jublaümsausgabe sämtlicher werke)八卷,第八卷为字典(Begriffslexikon,收298个词,第41—299页)瑞士,1974年,哲学所图书馆藏。
△田中美知太郎、藤沢令夫主编,プラトン全集,十六卷(末卷为索引,包括日文希腊文对照等项)岩波书店,1977年,北京图书馆藏。
△阿斯穆斯主编:《柏拉图集》三卷,莫斯科。
△西班牙文译本 Platón,Dialogos,三卷,第一卷收一②①③④,三④⑤;第二卷收一⑩⑬,二⑤,一⑭,二⑦;第三卷收一⑦⑫,二⑫,一⑬;1921—22,墨西哥国立大学,上海图书馆藏。
△意大利巴里、佛罗伦斯(Firenze,裴冷翠)出版《对话集》(Dialoghi),南京图书馆藏(二,1931;四,1943;五,1927;二十二,1943,只藏这四卷)。
Π Λ Α Т Ω Ν
Σ О ΦΙΣ Т Н Σ
根据Platonis Opera (Scriptorum Classicorum Bibliotheca Oxoniensis),recognovit Ioannes Burnet,TomusⅠ,Oxenii 译出
译名对照表这是最后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