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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葵林故事(下)
注释
[1] 这一节再一次传达了史铁生的一个重要思想,或者说强烈愿望——拆除所有人与人之间的“墙”:有形的无形的,还人以平等与自由,也许因为曾饱受歧视,所以他对人际关系极为敏感,能觉察人与人之间各种壁障。
[2] 葵林里的女人,谁都可以忘记她,鄙视她,而Z的叔叔不应该。几十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内心状态如何?好在,他终于来了,虽然太迟了。
[3] 作者有一颗博大宽厚仁爱人道之心,他走出“抽象”的所谓叛徒,走向“具体”的葵林女人,给她以同情的理解和尊重。在僵死的语境下,这是一种大胆而危险的动作,但他不是从意识形态角度为抽象的叛徒翻案,而是从哲学从人生角度思考命运的玄机。贯穿其中的,是尊重人理解人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对命运的感慨。
[4] 非人的处境,生不如死,但她坦然忍受了,而且诚心赎罪,她活得坚强,可敬!她活出了没人格的人格,没尊严的尊严。
[5] 让人心碎!
[6] 巨大反差,巨大张力!你有什么话说?唯有扼腕叹息!
[7] 作者让老革命Z的叔叔对自己(或者说作者对他)进行冷峻的灵魂拷问。在中国文学中,似乎还没有过这种拷问。步步紧逼,不留情面,也不顾忌可能有的批判和指责,只是实话实说——艺术家思想家的勇气。
[8] 由此开始,不,整整这一节,你要一个字一个字,一句话一句话慢慢读,读进心里去。这大概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不,应该是整个中国文学史上最为尖锐、严酷、冷峻的灵魂拷问。如此直逼心灵深处的剖析,太惊心动魄了!史铁生思考的独特深度,于此可见一斑。鄙以为这是达到可以称之为思想家的深度!
[9] 不是身累是心累,这种拷问谁受得了啊!
[10] 作者不断重复这一句式,意在提醒读者,笔下的这一人物不仅仅是这一人物,而是一批人一类人,具体人物只是一个符号。读者不要限制了人物的意义。
[11] 她逃不出的怪圈:无论怎么着都摆脱不了悲剧命运!她无法解开这个死结,命运让她倒霉,她只好认了,没话可讲!
[12] 艾略特的诗!
[13] 心紧紧被揪着,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好长时间才读(想)完这一节。这是全书相当奇特相当刺激震撼人心的章节,最见思想力最富独创的章节,惊世骇俗,振聋发聩。
[14] 心有灵犀,心灵感应,心的呼唤和应答。
[15] 又一个为爱而痴的人!这就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了!
[16] 咳!哪儿都少不了嘁嘁喳喳多管闲事的看客!
[17] 独特深入的心理分析。
[18] 为了这一刻,葵林中女人几十年地狱般生活也算值了!
[19] 绝对诗化的描写。
[20] 是啊!只有诗人,只有以一颗超道德的审美的心灵才能欣赏他们的美,才能为之而感动涕零满怀敬意!一涉世俗即为亵渎。
[21] 以上所有诗化情节均为诗人的想象和希望。太完美太幸福的事总出现在梦愿中。
[22] 上一章末,Z的叔叔和Z的母亲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相遇,两人都要去南方找寻自己的恋人。本章主要写Z的叔叔与恋人的相见,末节写Z的母亲找寻的结果。注意构思的奇妙悠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