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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511

诗人同一个又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上床,孤独的时间里从来就有这样的消息。如果长诗无以为继,而时间和孤独却不结束,这样的消息就会传来。

路途的喧嚣,都似在心里沉寂了。

L躺在陌生但是温热的女人身旁。城市抑或荒原的风,吹进阳光和月色,吹进均匀的光明或黑暗,掠过明暗中喘息的身体。是你,或者是她。来了,然后走了。再见,以及再也不见。疲惫的心,躺进从未有过的轻松里去。

别说爱。

嘘——别说,好吗?

别说那个累人的字。

别说那个黑洞洞的不见底的字。还没让它折磨够吗?

就这样。什么都别说。

高兴吗?那就好。

现在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对,现在。

我需要你的肩膀,你的皮肤,你的温度……

明天你在哪儿是你自己的事。

明天我也许还在这儿,也许不在。你们这些累人的家伙其实你们什么都不懂。

你只有现在。

懂了吗?其实就这么简单。什么都让你们给弄乱了。

这样有什么不好?

这样有一个好处:不必再问“我与他(她)们有什么区别”了。没有那样的焦虑和麻烦了。负疚和悲伤,都不必。诘问,和解释不清的解释,都没有。那些徒劳的解释真的是多么累人哪!

什么也都别想。

别人并不存在,如果你不想。

只要你不说,当然我也不说。

甚至不要记住。

让现在结束在现在。不要记住。

过去和未来之间多出一个快乐的现在,不好么?

一个又一个无劳牵挂的现在……相似的肉体,相似的激动和快乐……赤裸着,白色的浪一样,呼啸和死去,温润而茂密,相互吞噬……一次,一次……[25]

但要有一种默契:不要弄清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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