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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冋
这是鲁僖公的大臣所作的养马歌,描写公家马的盛壮,并警告养马的官吏和奴仆要好好地养马。
一
牡马¹,在坰之野²。薄言者³:有有皇⁴,有骊有黄⁵,以车彭彭⁶。思无疆⁷,思马斯臧⁸。
二
牡马,在坰之野。薄言者:有骓有⁹,有骍有骐¹⁰,以车伾伾¹¹。思无期¹²,思马斯才¹³。
三
牡马,在坰之野。薄言者:有有骆¹⁴,有有雒¹⁵,以车绎绎¹⁶。思无¹⁷,思马斯作¹⁸。
四
牡马,在坰之野。薄言者:有骃有¹⁹,有有鱼²⁰,以车祛祛²¹。思无邪²²,思马斯徂²³。
【注】
¹(jiōng扃),马肥壮貌。牡,《释文》:“牡本或作牧。”《颜氏家训·书证》:“江南书皆为牝牡之牡,河北本悉为放牧之牧。”按当作牧马,即放牧的马。
²坰(jiōng扃),遥远也。迥之野,遥远的野地。
³薄,《广雅·释诂》:“薄,聚也。”言,读为焉。薄焉即聚而成群。
⁴(yù浴)、皇,毛传:“骊马白跨(胯)曰。黄白曰皇。”亨按:此说很难理解。之名疑出于鹬。《尔雅·释鸟》:“翠,鹬。”鹬即翡翠的别名。马的毛色似翡翠,所以名鹬。皇之名疑出于蝗。蝗虫灰黄色。马的毛色似蝗,所以名蝗。
⁵骊,纯黑色的马。黄,纯黄色的马。
⁶以车,犹拉车。彭彭,马强壮有力貌。
⁷思无疆,指养马者想要永远保持子孙世袭的利益,把马养好,以免失去职位。
⁸斯,犹之也。下三章同。臧,善也。此句指牧马者一心想把马养好。
⁹骓(zhuī追)、,毛传:“苍白杂毛曰骓。黄白杂毛曰。”亨按:骓之名疑出于,即鸽子,色苍白。马的毛色似,所以名骓。之名疑出于罴,罴一声之转。《尔雅·释兽》:“罴如熊,黄白文。”马的毛色似罴,所以名。
¹⁰骍(xīn辛),赤色马。骐,青黑色有如棋盘格子纹的马。
¹¹伾伾,有力貌。
¹²无期,犹无疆也。
¹³才,才能。
¹⁴(tuó驼)、骆,毛传:“青骊(鳞)曰。白马黑鬣曰骆。”亨按:之名出于鼍。《说文》:“,青骊白鳞,文如鼍鱼。”骆之名出于鹭。马身的毛色白似鹭,所以名骆。
¹⁵(liú留)、雒(luò洛),毛传:“赤身黑鬣曰。黑身白鬣曰雒。”亨按:与骝同。骝之名出于榴。马身的毛色红似榴花,所以名。雒之名疑出于燕乌。《小尔雅·释鸟》:“纯黑而反哺者谓之乌,小而腹下白、不反哺者谓之雅乌,白项而群飞者谓之燕乌。”燕乌合音为雒(古音)。雒马的毛色似燕乌,所以名雒。
¹⁶绎绎,善走也。
¹⁷(yè亦),厌也。思无,指牧马者思想上始终不厌倦。
¹⁸作,生也。此句言牧马者希望马大量繁殖。
¹⁹骃、(xiá霞),毛传:“阴(黔)白杂毛曰骃,彤白杂毛曰”亨按:骃之名出于。《说文》:“,黑羊。”骃马黑色杂有白毛,成浅黑色,似羊,所以名骃。之名出于霞,霞是赤色夹有白色。的毛色似霞,所以名
²⁰(diàn店),《说文》:“,骊马黄脊。”亨按:之名疑出于xún旬)。《玉篇》:“,鲔也。”陆疏:“鲔,似鳣而青黑。”盖鲔鱼颈上有鳍,黄色。的毛色似,所以名。鱼,当是马灰白色而有鱼鳞文,所以名鱼。
²¹祛祛,毛传:“祛祛,强健也。”
²²邪,指养马者盗卖马草马料的行为。《商君书·楚使》:“今夫驺虞以相监,不可,事合而利异也。若使马焉能言,则驺虞无所逃其恶矣,利异也。”驺虞即养马的官,其恶就是驺虞盗卖马草马料的行为。思无邪,言养马者不作这种邪事。
²³徂,借为驵(zù),骏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