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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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什卡 （在桌旁坐下，从衣袋里掏出钱）半个银卢布——这是今天拉扎尔给的。前两天我打钟楼上摔下来，阿格拉费娜·孔德拉季耶夫娜给了我十戈比，猜字儿背儿又赢了二十五戈比，还有前天东家忘在柜台上的一卢布。嘿，多少钱哪！（低声数钱）

〔福米尼什娜在台后的声音：“季什卡，我说季什卡！还得让我喊老半天呀？”

又有什么事？

〔“拉扎尔在家吗？”

刚才还在，现在连影子都不见了！

〔“他上哪儿啦？”

我怎么知道，难道他还要跟我告假吗！要是他跟我告假，我就知道了。

〔福米尼什娜从楼梯上下来。

福米尼什娜 萨姆松·西雷奇回来了，好像喝醉了。

季什卡 唉！真倒霉！

福米尼什娜 快去找拉扎尔，季什卡！亲爱的，快跑！

〔季什卡跑下。

孔德拉季耶夫娜 （出现在楼梯上）怎么啦，福米尼什娜，亲爱的，他上哪儿啦？

福米尼什娜 好像到这儿来了，太太！哎呀，快关上门吧，真的，快关上吧；让他到楼上去。亲爱的，你在这儿坐会儿吧。

〔敲门声和博利绍夫的说话声：“喂，开门哪！谁在里边？”孔德拉季耶夫娜躲起来。

去吧，老爷，去睡一会儿吧，唉，你呀！

博利绍夫 （在门外）你怎么啦，老妖婆，你疯啦？

福米尼什娜 哎呀，亲爱的！哎呀，我迷迷糊糊的，都瞎了眼啦！我傻呵呵地还以为你喝醉酒回来了呢。对不起，上了岁数，耳朵聋啦。

〔萨姆松·西雷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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