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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文学理论及文学批评的现状 日本 上田进
八
这第一回拉普批评家会议,由法捷耶夫的出色的结语而闭会了。法捷耶夫在这里,先从这会议结束在第十七回全联邦共产党大会之前,是很有意义的事说起,还说到苏联文学和文学理论,现在已经不只是苏联一处的现象,而成为含有全世界底、历史底的意义了。此后就略述那结语的大要,来结束这我的绍介罢。
法捷耶夫首先述说了那第十七回党大会的意义:
“这大会,是苏联的劳动阶级率领了几百万的科尔呵斯农民,在党的指导之下,以四年完成了五年计划,现在来给一个结算的。所以这大会的中心底的文件,是对于树立第二回五年计划的指令。而且这文件,还要求着努力于巨大的胜利底情绪和真的活动力的统一。”
这文件中,说着这些事:“第一回社会主义建设五年计划的最重要的成果,是农村中的资本主义的××××××,资本主义底要素的完全的××,阶级的完全的××。在苏联中,社会主义的基础的建设的完成,就是列宁所提出了的‘谁将谁’的问题,无论在都市里,在农村里,都抗拒了资本主义,而社会主义底地,完全地,决定底地,得了解决的意思。”
这文件中,和文化,艺术,文学的问题,有着直接关系的部分颇不少。法捷耶夫作为例子,引了这样的一处道:
“第二回五年计划的基本底的政治底课题,本大会认为是在资本主义底要素及阶级一般的彻底底消灭,发生阶级底差别及榨取的诸原因的完全的消灭,经济及人们的意识中所存的资本主义底习惯的克服。将国内全体劳动者改变为社会主义底无阶级社会的意识底的,积极底的建设者。”
还有一处:
“无产阶级惟有仗着和资本主义的残存物战斗,对于正在灭亡的资本主义的要素的反抗,给以毫不宽容的打击,将在勤劳阶级里面的布尔乔亚底,小布尔乔亚底偏见,加以克服,用力推进他们的社会主义底再教育的活动,这才能够保证社会主义的新的胜利。”
在第二回五年计划之初,课给我们的这些任务的实现上,普罗列太利亚艺术和文学也演着很大的职掌。——法捷耶夫移到文学的问题上去了。——所以我们现在要说普罗列太利亚艺术和文学,也应该用了这文件所说那样的话,就是《共产党宣言》的话,列宁和史太林的话来说的。
于是法捷耶夫用力的说:
“我们已从在劳动阶级的世界底斗争的舞台上,作为艺术家而登场了。我们已经和国际布尔乔亚什及其家丁们,开始了有着全世界底、历史底的意义的‘论争’。这‘论争’的基础,就在以布尔塞维克为头的劳动阶级,是否创造那有着全世界底的意义的,真是社会主义底的艺术、文学,我们究竟能否创造出这个来的一点上。”
关于普罗列太利亚文学和艺术的问题,看起现在布尔乔亚出版物上的文章来,就知道这“我们是否创造社会主义底艺术”的基本底的“论争”,乃是我们普罗列太利亚文学者和国际布尔乔亚什之间,正在激战的关于艺术问题的中心底的,基本底的“论争”。——法捷耶夫加添说。——而布尔乔亚什呢,自然,以为我们是未必创造,也不会创造的,但是,在实际上,我们却已经在创造了。
不错,文学比社会底实践还落后,是事实。然而,虽然如此,普罗列太利亚文学却得着未曾有的达成。所以我们应该在这第二回五年计划之前,据全世界底,历史底尺度,将我们普罗列太利亚文学所创造的东西结算一下,明明白白地来抓住这未曾有的成就。
于是法捷耶夫就具体底地,说明了和布尔乔亚什的“论争”的世界底意义:
“我们的‘论争’之所以得了世界底意义,那理由不仅在我们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家的诸部队,在德、美、英、法等国,为了新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而斗争,并且在我们的指导之下,使我们的马克斯主义底理论前进,也由于我们苏联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文学,现在已经成了世界底的文学了这一个理由的。”
举出来作为例子的,戈理基的诸作品不消说了,里培进斯基的《一周间》和《青年共产团》,孚尔玛诺夫的《叛乱》和《卡派耶夫》,绥拉菲摩维支的《铁流》,革拉特珂夫的《士敏土》,法捷耶夫的《毁灭》,班菲洛夫的《布鲁斯基》,唆罗呵夫的《静静的顿河》,以及此外的季谟央·别德讷衣,培司勉斯基,秋曼特林,贝拉·伊烈希的诸作品,吉尔董的戏曲等等,各经译成了十几个国语。这些作品,在欧美诸大国不必说了,还译成了中国语、日本语、蒙古语;而且在中央亚细亚,巴尔干诸国里,也都有译本。
这些作品,在各国里,一方面固然受着布尔乔亚什一边的满是恶意的中伤底的批评,但同时在别一方面,则成着各国的布尔塞维克的××××。
法捷耶夫更使问题前进,说到苏联内所做的关于艺术问题的论争,所含有的世界底意义:
“从这全世界底、历史底‘论争’这一点上,来看近几年在苏联内所做的关于艺术问题的许多论争,我们就可以断定说,这些论争——就是正在创造着新的艺术和文学的我们普罗列太利亚德在世界底尺度上,和布尔乔亚什战斗下来的基本底的‘论争’的反映。由了这些的论争,我们是在根本上,为了由普罗列太利亚德来创造劳动阶级的真的,正的,强有力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底文学的缘故,历来对于在我们阵营内的国际布尔乔亚的奸细们,以及对于右翼底和左翼底的普罗列太利亚艺术的败北主义者和取消派,战斗下来的。”
作为那显明的例子,先举出和托罗茨基的艺术论的斗争来。托罗茨基的艺术论,在实际上,是在布尔乔亚什之前,使普罗列太利亚德艺术底地解除武装的。还有他的后继者瓦浪斯基、波纶斯基等,也一样的在布尔乔亚文学的面前降伏了。
还有一样,是和烈夫派及文学战线派的斗争。这两派,都想“左翼底”地将普罗列太利亚文学取消。他们也不相信会有由普罗列太利亚德所创造出来的大艺术。
上面所述的两极,在根本上,都是使普罗列太利亚德在敌人之前,艺术底地解除武装的东西。
于是法捷耶夫说:
“在这里,就有着我们拉普数年以来,在党的指导和支持之下,和这些一切敌对底的偏向战斗下来的那斗争的基本底的意义。而且惟独我们,提出了劳动阶级来创造伟大的社会主义底文学的标语。这现在就成着我们的创作标语。而这标语,我们是在和他们败北主义者,取消派们的斗争之中,建立起来的。”
法捷耶夫最后说,党也在普罗列太利亚文学之前,提出了和这一样意思的“文学的矿业建设”这一句强有力的标语;可见由史太林所指导的党,现在连在文学艺术的分野——真是照字面的全分野上,也卷起劳动阶级的全世界底、历史底的斗争来了。
(三二,三,一九,原作;三二,八,二七,译完。)
(一九三二年十一月十五日《文化月报》第一卷第一期所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