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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四年
340524① 致杨霁云
字数:316
霁云先生：
顷得廿三日函，蒙示曹霑[300]诸事，甚感。《小说史略》尚在北新，闻存书有千余册，一时盖未能再版，他日重印，当改正也。
所举三凶[301]，诚如尊说，惟杨邨人太渺小，其特长在无耻；居心险毒，而手段尚不足以副之，近已为《新上海半月刊》[302]编辑，颇有腾达之意，其实盖难，生成是一小贩，总难脱胎换骨，但多演几出滑稽剧而已。
宋明野史所记诸事，虽不免杂恩怨之私，但大抵亦不过甚，而且往往不足以尽之。五六年前考虐杀法[303]，见日本书[304]记彼国杀基督徒时，火刑之法，与别国不同，乃远远以火焙之，已大叹其苛酷。后见唐人笔记，则云有官杀盗，亦用火缓焙，渴则饮以醋，此又日本人所不及者也。[305]岳飞[306]死后，家族流广州，曾有人上书，谓应就地赐死，则今之人心，似尚非不如古人耳。
倘蒙赐教，乞于下星期一（二十八）午后二点钟惠临书店，当在其地相候，得以面晤，可稍详于笔谈也。
匆复，并候
刻安。
迅 上 五月廿四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