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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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圣当时谕宰执,有废刘再立孟之意,曾子宣两存之。后蔡京以曾欲废刘,治之。蔡为相,弟卞为枢密,入文字,谓任伯雨曾谓臣欲谋废宣仁,臣无此事。欲案治,遂治任伯雨。其他一二十人,当时言事官不及此事者,亦因以治之。扬。

徽庙初,上蔡初召,上殿问对语不少。然上蔡云,多不诚。遂退,只求监局之类去。或谓建中年号与德宗同,不佳。上蔡云,恐亦不免一播。后下狱,事不知。方。

徽宗因见星变,即令卫士仆党碑,云:“莫待明日,引得蔡京又来炒。”明日,蔡以为言,又下诏云:“今虽仆碑,而党籍却仍旧。”义刚。

蔡京谋取鄯,费四千万缗!扬。

今看著徽宗朝事,更无一著下得是。古之大国之君犹有一二著下得是,而大势不可支吾。那时更无一小著下得是,使无虏人之猖獗,亦不能安。以当时之势,不知有伊吕之才,能转得否?恐也不可转。尝试思之,无著可下手。事弄得极了,反为虏人所持。当初约女真同灭契丹。既女真先灭了契丹,王师到日,惟有空城,金帛子女,已为女真席卷而去,遂竭府库问女真换此空城。又以岁币二百万贯而为每岁定额。是时帑藏空竭,遂敛敷民间,云免百姓往燕山打粮草,每人科钱三十贯,以充免役之费。民无从得钱,遂命监司、郡守亲自征督,必足而后已。亦煞得钱,共科得六百余万贯,然奉虏亦不多,恣为用事者侵使,更无稽考。及结局日,任事者遂焚簿历,朝廷亦不问。又,契丹相郭药师以常胜军来降,朝廷处之河北诸路近边塞上。后又有契丹甚人来降,亦有一军名义胜军,亦处之河北诸路,皆厚廪给。是时中国已空竭,而边上屯戍之兵,饩廪久绝,饥寒欲死,而常胜义胜两军安坐而享厚禄。故中国屯戍之兵数骂詈之云:“我为中国战斗守御几年矣,今反受饥寒。汝辈皆降番,有何功?而享厚俸!”久之,两边遂相杀。及后来虏入中国,常胜义胜两军先往降之。二军散处中国,尽知河北诸路险要虚实去处,遂为虏乡导,长驱入中原!又,徽宗先与阿骨打盟誓,两边不得受叛降。中国虽得契丹空城而无一人,又远屯戍中原之兵以守之,飞刍转饷,不胜其扰。又,契丹败亡余将,数数引兵来降,朝廷又皆受之,盖不受又恐其为盗。虏人已有怨言。又虏中有张瑴者,知平州,欲降,徽宗亲写诏书以招之。中间路往,又为虏所得,而张瑴已来降矣。虏益怨。又,契丹亡国之主天祚者,在虏中。徽宗又亲写招之,若归中国,当以皇兄之礼相待,赐甲第,极所以奉养者。天祚大喜,欲归中国,又为虏所得。天祚故为虏人所杀。由是虏人大怒,云:“始与我盟誓如此,今乃写诏书招纳我叛亡!”遂移檄来责问,檄外又有甚檄文,极所以骂詈之语,今实录中皆不敢载。徽宗大恐,遂招引到张瑴来,不奈何,斩其首与虏人。又作道理,分雪天祚之事,遂启其轻侮之心。然阿骨打却乖,他常以守信义为说。其诸将欲请起兵问罪,阿骨打每不可,曰:“吾与大宋盟誓已定,岂可败盟!”夷狄犹能守信义,而吾之所以败盟失信,取怒于夷狄之类如此!每读其书,看得人头痛,更无一版有一件事做得应节拍。卓。

宣和内禅,惟有吴敏有中桥居士记录,说得最详。铢。

老内侍黄节夫事徽宗,言道人林灵素有幻术,其实也无。如温革言见鬼神者,皆稗官,某不曾见。所作天人示现记,皆集众人之妄。吏部亲见节夫,闻其言如此。方子。


哲宗朝钦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