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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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矜持自己一点小功绩的人是可耻的。太阳和大海是并不计功的,但人又非太阳和大海。

我不是个无原则的人底本质论者。

夜间跳舞我是跳得次数并不少,但并不高妙,是乱跳的。

我将要去面对各样的生活,爬进去,爬出来,为了我自己的生活,为了艺术。

凡是被一切习俗成见所拘囚了的人是可怜的。

要沉着,要庄重。

两个日本兵也来参加了,他们想不到还会在这里搂到女人,像兄弟样受款待。他们也唱了《上海的夜》《中国的夜》《东京的夜》三个歌。他们是天真的,但我总存着一种民族的憎恶和界限,这一时是不容易除去的啊!

二月二十二日 星期日

整日的时间只读了几行书,其余我休息。

莫文骅来,我和他商量旅行的事,决定先去关中和陇东,大约三个月才能回来,秋天再去绥德、米脂一带。当我和他们谈着我对部队文艺运动意见以及我准备要做的工作:改写烈士传,改写长征故事等,艾青在旁边,我看出他那难忍耐的嫉妒的可怜的眼光!近来我似乎有耐性和一些人接近了,我要看人底本质。……


二月二十日 星期五二月二十三日 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