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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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组织部彭真派了一个名叫左青的青年人来谈关于我居住此地情形,我告诉他,如果有合适的饮食比较好的地方,我愿意搬一搬,否则再说。我很知道我这种提意见会引起周扬等不快,但我是不能看他们一时“恭顺”就软化了的,对这些人只能谈力量。上下午勉强改了、写了些稿。

夜间在舒群处,他由休养所搬回来,正因要和陈凡离婚苦恼中。因为解放日报给他拿来“结论”,其中有陈凡和其它人诬说他的话,这使他』合痛。

“在一起是痛苦!离开也是痛苦!感情底火已经断了,再也不能复燃,自己努力也没有用……”

我理解他这心情,相同过去我和萧红的心情。“……目前离婚是不适宜的,这更增加了别人对你恋爱底疑惑……对于她,你应以‘人’底感情,兄妹底感情来看,不要以夫妻的感情,这样会冲淡一些痛苦;同时要多从历史方面,她底长处方面想……这也会唤起一些旧情,冲淡目前的憎恶。悲天,悯人的感情对于一个从事文学的人是重要的。

最后我劝他们可以暂时分住一个时期;同时对一般女人感情、言语、行动全明朗化。

回来翻看了一些书,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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