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伤医事件都跟鼻炎有关
马未都:为什么说病特别可怕呢?我告诉你,病有一个特征,就是它不管你地位高低,不管你是否贫穷,不管你是否富有,一分钟以后它就来,所以大家都恐惧,这很正常。
窦文涛:那天我看一部去古巴采访的纪录片,听见古巴卫生部的一个讲话就开心了。那个人说:“看病为什么要花钱?”这是一个很朴实的问题。您怎么看这事?
李玫瑾:看病要花钱,我觉得这个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药毕竟有一个成本,它还有一个开发研制的问题。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特点,就是很多伤医事件都跟鼻炎有关?我刚才说伤医事件频发问题一共有三个角度,第一个是我们医疗体制的问题,第二个是社会公众对待生命的态度问题,第三个就是医生在治疗过程中,比如我治你鼻子就光治鼻子,而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因为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人的知、情、意,也就是认识、情绪情感和意识活动,这三者的起点其实都起源于人的感官活动,比如说认识起源于感知觉,情绪起源于体验,意识则在于能不能觉知,有觉知就有意识。人体的眼、耳、鼻、舌、身是相通的,比如鼻子和嗓子是通的,鼻子和耳朵也是通的。我记得我在20世纪90年代得了过敏性鼻炎,有一个女大夫跟我说南方有一种治疗方式,就是把鼻子里头的一根神经切断,就不会再有这个过敏问题了。我回去一问我父亲,他就说千万不要做,这是三叉神经,这个地方的神经很微妙,你不要随便给它割断了。我觉得我父亲就是有哲学眼光,他这个建议让我记忆深刻。后来我看某市砍杀医生的那个病人 [45] ,当时央视做了一个采访,他就说自己做完这个手术以后,每天都不能入睡,必须把一个笔帽两头弄通后插在鼻子里才能通气。所以有大夫说,这种感觉在器官上是查不出问题的,它是神经问题。因为神经通路那么复杂,切断一点会不会导致回路阻断,那个信息回不来?所以我认为,这个角度应该是我们的医学要去研究的。
窦文涛:对,我也看过这个说法,这个人觉得自己生不如死,但到所有医院去检查都被裁定为没事,说你手术成功,你不应该感到痛苦,可他说我就是痛苦啊。这你怎么解释?
李玫瑾:神经通路的问题,只有他自己能意识到,你有时候从器官上看不出来。所以说大自然的智慧深不可测,像我们大脑里的神经通路问题,那真的不是一个局部的问题。
马未都:以后不要去医院了,就自我疗伤。
李玫瑾:我觉得中医还是比较好。
窦文涛:现代医学才一百多年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