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英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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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人显然属条顿民族,其祖先越过丹麦向北,渡过斯加基拉克(Skaggerak)海及卡特加特(Kattegat)海峡到达瑞典及挪威,取代了曾经取代与拉普兰人及爱斯基摩人同种的蒙古人的塞尔特人种。早期一位首领丹·米基拉蒂(Dan Mikillati)取下了丹麦这个地名——丹的边界或省份。据塔西佗记述,当时称雄全半岛的古老的斯维奥涅(Suiones)族人是瑞典这个名字的源头,也造就许多名叫斯温(Sweyn)的国王。挪威意即北方通路。老普林尼为瑞典取名斯堪(Skane),拉丁文为斯堪的亚(Scandia),从而衍生出斯堪的纳维亚,这一名称涵盖了现在同一血缘,同文同种的三个国家。这三个国家妇女生殖力强,男人好幻想,这两方面的程度远超过土地的肥沃程度,年轻人及不满现状的人出海到沿岸寻觅食物、奴隶、妻子或黄金,饥饿之甚使他们不顾法律及疆界的囿限。挪威人拥入苏格兰、爱尔兰、冰岛及格陵兰,瑞典人拥入俄罗斯,丹人则直趋英格兰及法兰西。

人生短暂,无法将神明及国王一一列举。戈姆(Gorm)王(860—935年)统一丹麦,其子“蓝齿”哈罗德(Harald“Bluetooth”)(945—985年)接受基督教。斯温(Sweyn Forkbeard)(985—1014年)征服英格兰,使丹麦立于欧洲强国之林达一代之久。奥拉夫·斯科特康南(Olaf Skottkonung)王(994—1023年)将全国基督教化,并以乌普萨拉(Uppsala)为首邑。800年时的挪威已是31个省份的联合体,这些省份以高山、河流、峡湾为界,由武士首领统治着。约在850年,其中一位首领哈夫丹(Halfdan)从其首府特隆赫姆(Trondheim)出兵,征服了大多数省份,一跃成为挪威的第一位国王。其子哈罗德·哈尔法格(Harald Haarfager)遭反抗分子挑战,他求婚的对象吉达(Gyda)拒绝成亲,除非他征服了全挪威,于是他发誓绝不梳理头发,直到完成大业。他终于在10年内达到目的,娶了吉达及其他9个女人为妻,他修剪头发并获得“美发者”(“the Fair-haired”)的雅号。其子“善者”哈康(Haakon,935—961年)治理挪威27年。一位维京武士抱怨道:“承平太久了,我恐怕都要老死在床上哩!”另一位哈康(Haakon)王——“伟大的伯爵”——统治全挪威30年(965—995年),但老年时触怒了自由农民(bonders),因为他娶他们的女儿为妾,过一两个星期就送回。自由农民遂迎立奥拉夫·特赖格维森(Olaf Tryggvesson)为王。

哈康之子奥拉夫乃是“美发者”哈罗德的孙子,斯诺里(Snorri,爱尔兰历史学家)形容他:“非常活泼的人,愉快、善交朋友、慷慨、讲究衣着、身体健壮,是男人中最英俊者,较所有的诺曼男人体能、技术为佳”。当船夫划动船桨时他能够跳过船桨入水,能够同时耍三把尖刀,一次掷出两支矛,并且“用任何一只手都能把东西砍得一样平均”。他好争执、冒险。在不列颠群岛时,他改奉基督,成为凶狠的拥护者。他当挪威王时(995年),毁灭所有异教寺庙,建筑基督教堂,自己却继续畜养妻妾。自由农民极力反对新教,要求奥拉夫在雷神(Thor)之前依照古礼献祭。他同意了,却又主张把雷神最喜欢的牲礼——农民领袖——献给雷神。结果农民都归附了基督教,只有兰德(Rand)这位农民坚持异教信仰,奥拉夫下令拘捕他,强迫他口吞毒蛇,又令人在蛇尾点火,于是毒蛇在他胃里及身上蠕动,致他死去。奥拉夫计划与瑞典皇后希格里德(Sigrid)结婚,她接受了,但拒绝放弃异教信仰,奥拉夫以手套打她的脸,喝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娶你这异教的黄脸婆为妻?”希格里德回答:“你的死期不远了。”两年后,瑞典及丹麦国王以及挪威的艾利克伯爵联合讨伐奥拉夫,他在鲁根岛(Rügen)附近的海战中被击败,全副武装跃入海中,消失不见。挪威被征服者瓜分。

另一位被称为“圣者”(1000年)的奥拉夫再度统一挪威(1016年),他恢复秩序,推行合理的审判制度,使全岛改信基督教。斯诺里说:“他是很善良和气的人,寡于言辞,喜好施舍,却又贪财”,并喜欢蓄妾。一个留恋异教的农民被他割去舌头,另一位则被挖掉眼睛,农民们暗中联合丹麦及英格兰王克努特,出动五十艘战舰来犯,把奥拉夫逐出挪威(1028年)。奥拉夫班师回国,欲夺回王位,双方战于斯蒂克勒斯塔德(Stiklestad)。奥拉夫遭挫败,重伤而死(1030年)。其后裔在当地建立教堂,追念他为挪威的护国圣徒。其子“善者”马格努斯(Magnus,1035—1047年)收复挪威,并妥善地制定法律,设立政府;其孙“严厉者”哈罗德(Harald,1047—1066年)统治挪威,刚猛正直,直到诺曼底的威廉征服英格兰之时。

860年,一支来自挪威或丹麦的队伍再度发现冰岛,见到其地多雾,峡湾遍布,与他们的国土所差无几,并未感到不悦。挪威人在哈罗德·哈尔法格的独裁统治(他于874年移民至此)下愤懑不平。到934年,其人口已达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水平,无显著增加。四个省份各有集会(thing),930年有了议会(allthing),是代议政体最早的机构之一,也使冰岛在当时成为世界上唯一的拥有自由共和政体的国家。可是促进移民及成立巴力门的自由独立精神却限制政府及法律的效用,拥有土地的权势者成为法律的化身,不久,曾使挪威国王感到头痛的封建诸侯又在冰岛出现了。1002年,议会正式接受基督教。国王“圣者”奥拉夫听说冰岛人仍吃马肉或杀死婴儿取其肉来吃,深感耻辱。或许由于冰岛的冬夜既长又冷,故那里孕育出的神话及英雄故事等文学,质及量均较诺曼人故乡为丰富。

冰岛被发现16年后,一位挪威船长乌尔夫森(Gunnbjörn Ulfsson)发现格陵兰。约在985年,托瓦尔德(Thorwald)及其子“红”艾利克在那里建立挪威殖民营。986年,布哲内·赫休尔夫森(Bjerne Herjulfsson)发现拉布拉多(Labrador)。1000年,“红”艾利克的儿子莱夫(Leif)登陆美洲大陆!我们不清楚确切地点是在拉布拉多、纽芬兰还是鳕角(Cape Cod)。莱夫在酒岛(Vinland)过冬,然后回到格陵兰。1002年,其弟与另外30个人在酒岛住了一年。早在1395年之前,从史诺利·斯特鲁孙(Snorri Sturluson,1179—1241年)所著《奥拉夫传奇》(Saga of Olaf Tryggvesson)一书的增补篇章中,我们就得知985年到1012年之间先后有5支诺曼探险队到达美洲大陆。1477年哥伦布航行到冰岛,并研究它关于这新世界的种种传说。


诺曼人(800—1066)·维京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