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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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场人物和库利金。

库利金给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卡捷琳娜。你们爱拿她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的尸体在这儿，把它拿去吧；可是她的灵魂现在不是你们的了：她现在正站在比你们更为仁慈的审判者[17]面前！（把尸体放在地上，跑下）

卡巴诺夫（扑向卡捷琳娜）卡佳！卡佳！

卡巴诺娃得了！哭她都是造孽！

卡巴诺夫妈，您把她毁啦！您，您，您……

卡巴诺娃你说什么呀？难道你疯了吗！忘了在跟谁说话吗！

卡巴诺夫您把她毁啦！您！您！

卡巴诺娃（对儿子）好嘛，有话回家跟你说去。（向人们深鞠躬）诸位，好心的人们，谢谢大家帮忙！

〔大家鞠躬。

卡巴诺夫你倒好了，卡佳！可是我干吗还留在这世上受苦呢！（扑倒在妻子的尸体上）

[1] 除鲍里斯外，剧中人都穿俄国服装。——亚·奥斯特洛夫斯基注

[2] 这是俄国十九世纪的一首流行歌曲，由诗人梅尔兹利亚科夫作词。

[3] 按照俄国习俗，丈夫出门时妻子必须扯着嗓子大哭一场。

[4] 据俄国民间传说，凡是卖国贼都会变成长狗头的怪物。

[5] 按照俄国习俗，有人出远门前大家必须坐下静默数分钟，以示送别。

[6] 见《圣经·旧约·创世记》，所多玛城因其居民荒淫无耻、作恶多端而被神毁灭。

[7] 指扫烟囱的工人。费克卢莎把他当成了魔鬼。

[8] 据传说，魔鬼把莠草（即各种诱惑和罪恶）撒向人间。

[9] 出自罗蒙诺索夫的颂诗《夜思上天之伟大》。

[10] 这是俄国民间流行的说法，指十七世纪初俄国同波兰和瑞典的战争。

[11] 语出俄国诗人杰尔查文的颂诗《权贵》，此处略有改动。

[12] 语出杰尔查文的颂诗《上帝》。

[13] 指人的原罪。据《圣经·旧约·创世记》，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偷食禁果，使上帝震怒，从此，这一罪过就成为人的原罪。

[14] 语出罗蒙诺索夫的颂诗《夜思上天之伟大》。

[15] 语出罗蒙诺索夫的《译自阿那克里翁的诗》。阿那克里翁是古希腊抒情诗人。

[16] 整个独白和所有以后的几场戏，她都是用拖长的声音、重复的词句，若有所思，又好像出神地说出来的。——亚·奥斯特洛夫斯基注

[17] 审判者，指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