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典
东莱谓舜典止载舜元年事,则是。若说此是作史之妙,则不然,焉知当时别无文字在?广。
“舜典自‘虞舜侧微’至‘乃命以位’,一本无之。直自尧典‘帝曰钦哉’而下,接起‘慎徽五典’,所谓‘伏生以舜典合于尧典’也。‘玄德’难晓,书传中亦无言玄者。今人避讳,多以‘玄’为‘元’,甚非也。如‘玄黄’之‘玄’,本黑色。若云‘元黄’,是‘子畏于正’之类也。旧来颁降避讳,多以‘玄’为‘真’字,如‘玄冥’作‘真冥’,‘玄武’作‘真武’。”伯丰问:“既讳黄帝名,又讳圣祖名,如何?”曰:“旧以圣祖为人皇中之一,黄帝自是天降而生,非少昊之子。其说虚诞,盖难凭信也。”人杰。
“濬哲文明,温恭允塞”,细分是八字,合而言之,却只是四事。濬,是明之发处;哲,则见于事也;文,是文章;明,是明著。易中多言“文明”。允,是就事上说;塞,是其中实处。广。
“‘濬哲文明,温恭允塞’,是八德。”问:“‘徽五典’,是使之掌教;‘纳于百揆’,是使之宅百揆;‘宾于四门’,是使之为行人之官;‘纳大麓’,恐是为山虞之官。”曰:“若为山虞,则其职益卑。且合从《史记》说,使之入山,虽遇风雨弗迷其道也。”人杰。
“纳于大麓”,当以《史记》为据,谓如治水之类。“弗迷”,谓舜不迷于风雨也。若主祭之说,某不敢信。且雷雨在天,如何解迷?仍是舜在主祭,而乃有风雷之变,岂得为好!义刚。
“烈风雷雨弗迷”,只当如太史公说。若从主祭说,则“弗迷”二字说不得。弗迷,乃指人而言也。广。
尧命舜曰:“三载汝陟帝位。”“舜让于德,弗嗣”,则是不居其位也。其曰“受终于文祖”,只是摄行其事也。故舜之摄,不居其位,不称其号,只是摄行其职事尔。到得后来舜逊于禹,不复言位,止曰“总朕师”尔。其曰“汝终陟元后”,则今不陟也。“率百官若帝之初”者,但率百官如舜之初尔。广。
舜居摄时,不知称号谓何。观“受终”、“受命”,则是已将天下分付他了。广。
尧舜之庙虽不可考,然以义理推之,尧之庙当立于丹朱之国,所谓“修其礼物,作宾于王家”。盖“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故礼记“有虞氏褅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伊川以为可疑。方子。
书正义“璇玑玉衡”处,说天体极好。闳祖。
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注谓“察天文,审己当天心否”,未必然。只是从新整理起,此是最当先理会者,故从此理会去。广。
类,只是祭天之名,其义则不可晓。与所谓“旅上帝”同,皆不可晓,然决非是常祭。广。
问“六宗”。曰:“古注说得自好。郑氏‘宗’读为‘禜’,即祭法中所谓‘祭时、祭寒暑、祭日、祭月、祭星、祭水旱’者。如此说,则先祭上帝,次禋六宗,次望山川,然后遍及群神,次序皆顺。”问:“五峰取张髦昭穆之说,如何?”曰:“非唯用改易经文,兼之古者昭穆不尽称‘宗’。唯祖有功,宗有德,故云‘祖文王而宗武王。且如西汉之庙,唯文帝称‘太宗’,武帝称‘世宗’,至唐朝乃尽称‘宗’,此不可以为据。”雉。
问:“‘辑五瑞,既月,乃日观四岳群牧,班瑞于群后’,恐只是王畿之诸侯;辑敛瑞玉,是命圭合信,如点检牌印之属。如何?”曰:“不当指杀王畿。如顾命,太保率东方诸侯,毕公率西方诸侯,不数日间,诸侯皆至,如此之速。”人杰。
汪季良问“望、禋”之说。曰:“注以‘至于岱宗柴’为句。某谓当以‘柴望秩于山川’为一句。”道夫。
“协时月,正日”,只是去合同其时日月尔,非谓作历也。每遇巡狩,凡事理会一遍,如文字之类。广。
“同律度量衡,修五礼、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如五器,卒乃复。”旧说皆云“如五器”,谓即是诸侯五玉之器。初既辑之,至此,礼既毕,乃复还之。看来似不如此,恐书之文颠倒了。五器,五礼之器也。五礼者,乃吉凶军宾嘉之五礼。凶礼之器,即是衰绖之类;军礼之器,即是兵戈之类;吉礼之器,即是簠簋之类。如者,亦同之义。言有以同之,使天下礼器皆归于一。其文当作“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同律度量衡,修五礼,如五器,卒乃复。”言诸侯既朝之后,方始同其律度量衡,修其五礼,如其五器,其事既卒而乃复还也。子蒙。
问:“‘修五礼’,吴才老以为只是五典之礼,唐虞时未有‘吉凶军宾嘉’之名,至周时方有之,然否?”曰:“不然。五礼,只是吉凶军宾嘉,如何见得唐虞时无此?”因说:“舜典此段疑有错简。当云‘肆觐东后。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修五礼,如五器,卒乃复’。如者,齐一之义。‘卒乃复’者,事毕复归也,非谓复归京师,只是事毕复归,故亦曰‘复’。前说‘班瑞于群后’,即是还之也。”此二句本横渠说。铢。
“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乃倒文。当云:“肆觐东后。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修五礼,如五器,卒乃复。”五器,谓五礼之器也。如周礼大行人十一年“同数器”之谓,如即同也。“卒乃复”,言事毕则回之南岳去也。又曰:“既见东后,必先有贽见了,然后与他整齐这许多事一遍。”广。
问:“贽用生物,恐有飞走。”曰:“以物束缚之,故不至飞走。”义刚。
“卒乃复”,是事毕而归,非是以贽为复也。义刚。
汪季良问:“‘五载一巡狩’,还是一年遍历四方,还是止于一方?”曰:“恐亦不能遍。”问:“卒乃复”。曰:“说者多以为‘如五器’,‘辑五瑞’,而卒复以还之,某恐不然。只是事卒则还复尔。”鲁可几问:“古之巡狩,不至如后世之千骑万乘否?”曰:“今以左氏观之,如所谓‘国君以乘,卿以旅’,国君则以千五百人卫,正卿则以五百人从,则天子亦可见矣。”可几曰:“春秋之世,与茆茨土阶之时莫不同否?”曰:“也不然。如黄帝以师为卫,则天子卫从亦不应大段寡弱也。”道夫。
或问:“舜之巡狩,是一年中遍四岳否?”曰:“观其末后载‘归格于艺祖,用特’一句,则是一年遍巡四岳矣。”问:“四岳惟衡山最远。先儒以为非今之衡山,别自有衡山,不知在甚处?”曰“恐在嵩山之南。若如此,则四岳相去甚近矣。然古之天子一岁不能遍及四岳,则到一方境上会诸侯亦可。周礼有此礼。”广。铢录云:“唐虞时以潜山为南岳。五岳亦近,非是一年只往一处。”
“五载一巡狩”,此是立法如此。若一岁间行一遍,则去一方近处会一方之诸侯。如周礼所谓“十有二岁,巡狩殷国”,殷国,即是会一方之诸侯,使来朝也。又云:“巡狩,亦非是舜时创立此制,盖亦循袭将来,故黄帝纪亦云:‘披山通道,未尝宁居。’”广。
舜巡狩,恐不解一年周遍得,四岳皆至远也。扬。
巡守,只是去回礼一番。义刚。
“肇十有二州”。冀州,尧所都,北去地已狭。若又分而为幽并二州,则三州疆界极不多了。青州分为营州,亦然。叶氏曰:“分冀州西为并州,北为幽州。青州又在帝都之东,分其东北为营州。”广。
仲默集注尚书,至“肇十有二州”,因云:“禹即位后,又并作九州。”曰:“也见不得。但后面皆只说‘帝命式于九围’,‘以有九有之师’。不知是甚时,又复并作九州。”义刚。
“‘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象者,象其人所犯之罪,而加之以所犯之刑。典,常也,即墨、劓、剕、宫、大辟之常刑也。‘象以典刑’,此一句乃五句之纲领,诸刑之总括,犹今之刑皆结于笞、杖、徒、流、绞、斩也。凡人所犯罪各不同,而为刑固亦不一,然皆不出此五者之刑。但象其罪而以此刑加之,所犯合墨,则加以墨刑;所犯合劓,则加以劓刑;剕、宫、大辟,皆然。犹夷虏之法,伤人者偿创,折人手者亦折其手,伤人目者亦伤其目之类。‘流宥五刑’者,其人所犯合此五刑,而情轻可恕,或因过误,则全其肌体,不加刀锯,但流以宥之,屏之远方不与民齿,如‘五流有宅,五宅三居’之类是也。‘鞭作官刑’者,此官府之刑,犹今之鞭挞吏人,盖自有一项刑专以治官府之胥吏,如周礼治胥吏鞭五百、鞭三百之类。‘扑作教刑’,此一项学官之刑,犹今之学舍夏楚,如习射、习艺,‘春秋教以礼乐,冬夏教以诗书’。凡教人之事有不率者,则用此刑扑之,如侯明、挞记之类是也。‘金作赎刑’,谓鞭扑二刑之可恕者,则许用金以赎其罪。如此解释,则五句之义,岂不粲然明白。‘象以典刑’之轻者,有流以宥之;鞭扑之刑之轻者,有金以赎之。流宥所以宽五刑,赎刑所以宽鞭扑。圣人斟酌损益,低昂轻重,莫不合天理人心之自然,而无毫厘秒忽之差,所谓‘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者。如何说圣人专意只在教化,刑非所急?圣人固以教化为急。若有犯者,须以此刑治之,岂得置而不用!”问:“赎刑非古法?”曰:“然。赎刑起周穆王。古之所谓‘赎刑’者,赎鞭扑耳。夫既已杀人伤人矣,又使之得以金赎,则有财者皆可以杀人伤人,而无辜被害者,何其大不幸也!且杀之者安然居乎乡里,彼孝子顺孙之欲报其亲者,岂肯安于此乎!所以屏之四裔,流之远方,彼此两全之也。”僩。
问:“‘象以典刑’,如何为象?”曰:“此言正法。象,如‘悬象魏’之‘象’。或谓画为五刑之状,亦可。此段舜典载得极好,有条理,又轻重平实。‘象以典刑’,谓正法,盖画象而示民以墨、劓、剕、宫、大辟五等肉刑之常法也。‘流宥五刑’,为流法,以宥犯此肉刑之正法者。盖其为恶害及平人,故虽不用正法,亦必须迁移于外。‘鞭作官刑,扑作教刑’,此二者若可悯,则又为赎刑以赎之。盖鞭、扑是罪之小者,故特为赎法,俾听赎,而不及于犯正法者。盖流以宥五刑,赎以宥鞭、扑,如此乃平正精详,真舜之法也。至穆王一例令出金以赎,便不是。不成杀人者亦止令出金而免!故萧望之赎刑议有云:‘如此,则富者得生,贫者独死,恐开利路以伤治化。’其说极当。大率圣人作事,一看义理当然,不为苟且姑息也。”铢。
问:“五刑,吴才老亦说是五典之刑,如所谓不孝之刑,不悌之刑。”曰:“此是乱说。凡人有罪,合用五刑,如何不用?荀子有一篇专论此意,说得甚好。荀子固有不好处,然此篇却说得尽好。”铢。
五流所以宽五刑,赎刑又所以宽鞭扑之刑。石林说亦曾入思量。郑氏说则据他意胡说将去尔。广。
古人赎金,只是用于鞭、扑之小刑而已,重刑无赎。到穆王好巡幸,无钱,便遂造赎法,五刑皆有赎,墨百锾,劓惟倍,剕倍差,宫六百锾,大辟千锾。圣人存此篇,所以记法之变。然其间亦多好语,有不轻于用刑底意。淳。
或问“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曰:“多有人解书做宽恤之‘恤’,某之意不然。若做宽恤,如被杀者不令偿命,死者何辜!大率是说刑者民之司命,不可不谨,如断者不可续,乃矜恤之‘恤’耳。”人杰。
“放兜于崇山”,或云在今沣州慈利县。义刚。
“殛鲧于羽山”,想是偶然在彼而殛之。程子谓“时适在彼”是也。若曰罪之彰著,或害功败事于彼,则未可知也。大抵此等隔涉遥远,又无证据,只说得个大纲如此便了,不必说杀了。才说杀了,便受折难。广。
“四凶”只缘尧举舜而逊之位,故不服而抵于罪。在尧时则其罪未彰,又他毕竟是个世家大族,又未有过恶,故动他未得。广。
流、放、窜不是死刑。殛,伊川言,亦不是死。未见其说。振。
问:“舜不惟德盛,又且才高。嗣位未几,如‘齐七政,觐四岳,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肇十二州,封十二山,及四罪而天下服’,一齐做了,其功用神速如此!”曰:“圣人作处自别,故书称‘三载底可绩’。”德明。
林少颖解“徂落”云,“魂殂而魄落”,说得好。便是魂升于天,魄降于地底意思。如“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礼乐是可见底,鬼神是不可见底。礼是节约收缩底,便是鬼;乐是发扬舒畅底,便是神。夔孙。
“尧崩,‘百姓如丧考妣’,此是本分。‘四海遏密八音’,以礼论之,则为过。为天子服三年之丧,只是畿内,诸侯之国则不然。为君为父,皆服斩衰。君,谓天子、诸侯及大夫之有地者。大夫之邑以大夫为君,大夫以诸侯为君,诸侯以天子为君,各为其君服斩衰。诸侯之大夫却为天子服齐衰三月,礼无二斩故也。‘公之丧,诸达官之长,杖。’达官,谓通于君得奏事者。各有其长,杖,其下者不杖可知。”文蔚问:“后世不封建诸侯,天下一统,百姓当为天子何服?”曰:“三月。天下服地虽有远近,闻丧虽有先后,然亦不过三月。”文蔚。
问:“‘明四目,达四聪’,是达天下之聪明否?”曰:“固是。”曰:“孔安国言‘广视听于四方’,如何?”曰:“亦是以天下之目为目,以天下之耳为耳之意。”人杰。
“柔远能迩。”柔远,却说得轻;能迩,是奈何得他,使之帖服之意。“三就”,只当从古注。“五宅三居”,宅,只训居。人杰。
“惇德允元”,只是说自己德。使之厚其德,信其仁。“难”字只作平声。“任”,如字。“难任人”,言不可轻易任用人也。广。
问“亮采惠畴”。曰:“畴,类也,与俦同。惠畴,顺众也。‘畴咨若予采’,举其类而咨询也。”人杰。
禹以司空行宰相事。“汝平水土”,则是司空之职。“惟时懋哉!”则又勉以行百揆之事。广。
禹以司空宅百揆,犹周以六卿兼三公,今以户部侍郎兼平章事模样。义刚。
问:“尧德化如此久,何故至舜犹曰‘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曰:“也只是怕恁地。”又问:“‘蛮夷猾夏’,是有苗否?”曰:“也不专指此。但此官为此而设。”义刚。
“敬敷五教在宽。”圣贤于事无不敬,而此又其大者,故特以敬言之。“在宽”,是欲其优游浸渍以渐而入也。夔孙。
“五服三就。”若大辟则就市;宫刑,则如汉时就蚕室。在墨、劓、剕三刑,度亦必有一所在刑之。既非死刑,则伤人之肌体,不可不择一深密之所,但不至如蚕室尔。广。
“五刑三就”,用五刑就三处。故大辟弃于市,宫刑下蚕室,其他底刑,也是就个隐风处。不然,牵去当风处割了耳鼻,岂不割杀了他!夔孙。
问“五流有宅,五宅三居”。曰:“五刑各有流法,然亦分作三项,如居四海之外,九州之内,或近甸,皆以轻重为差。‘五服三就’,是作三处就刑。如斩人于市,腐刑下蚕室,劓、刖就僻处。盖劓、刖若在当风处,必致杀人。圣人既全其生,不忍如此。”铢。
孟子说“益烈山泽而焚之”,是使之除去障翳,驱逐禽兽耳,未必使之为虞官也。至舜命作虞,然后使之养育其草木禽兽耳。广。
问:“命伯夷典礼,而曰‘夙夜惟寅,直哉惟清’,何也?”曰:“礼是见成制度。‘夙夜惟寅,直哉惟清’,乃所以行其礼也。今太常有直清堂。”人杰。
问“夙夜惟寅,直哉惟清”。曰:“人能敬,则内自直;内直,则看得那礼文分明,不糊涂也。”广。
惟寅,故直;惟直,故清。义刚。
古者教人多以乐,如舜命夔之类。盖终日以声音养其情性,亦须理会得乐,方能听。璘。
古人以乐教冑子,缘平和中正。“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古人诗只一两句,歌便衍得来长。声是宫商角征羽,是声依所歌而发,却用律以和之。如黄钟为宫,则太簇为羽之类,不可乱其伦序也。泳。
“直而温”,只是说所教冑子要得如此。若说做教者事,则于教冑子上都无益了。广。
或问“诗言志,声依永,律和声”。曰:“古人作诗,只是说他心下所存事。说出来,人便将他诗来歌。其声之清浊长短,各依他诗之语言,却将律来调和其声。今人却先安排下腔调了,然后做语言去合腔子,岂不是倒了!却是永依声也。古人是以乐去就他诗,后世是以诗去就他乐,如何解兴起得人。”祖道。
“声依永,律和声。”以五声依永,以律和声之高下。节。
“声依永,律和声”,此皆有自然之调。沈存中以为“臣与民不要大,事与物大不妨”。若合得自然,二者亦自大不得。可学。
声只有五,并二变声。律只有十二,已上推不去。“声依永,律和声。”。
“堲”,只训疾,较好。广。
“殄行”,是伤人之行。书曰“亦敢殄戮用乂民”,“殄歼乃雠”,皆伤残之义。广。
“纳言”,似今中书门下省。义刚。
问“夙夜出纳朕命惟允”。曰:“纳言之官,如今之门下审覆。自外而进入者既审之,自内而宣出者亦审之,恐‘谗说殄行’之‘震惊朕师’也。”人杰。
“稷契皋陶夔龙,这五官,秀才底官。所以教他掌教,掌刑,掌礼乐,都是那秀才做底事。如那垂与益之类,便皆是个麤啬底。圣贤所以只教他治虞、治工之属,便是他只会做这般事。义刚。
“舜生三十征庸”数语,只依古注点似好。广。
问:“张子以别生分类为‘明庶物,察人伦’,恐未安。”曰:“书序本是无证据,今引来解说,更无理会了。”又问:“如以‘明庶物,察人伦’为穷理,不知于圣人分上着得‘穷理’字否?”曰:“这也是穷理之事,但圣人于理自然穷尔。”道夫。
“方设居方”,逐方各设其居方之道。九共九篇,刘侍读以“共”为“丘”,言九丘也。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