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解放军的力量和潜在问题
2001年中美南海撞机事件发生后，美国国防部长辩称：中国飞行员为了显露自己高超的飞行技术，在跟踪美机时，经常飞得很近。
笔者虽然对美国官员谈话的客观性从没有信心，但这次笔者坚信那位国防部长没有撒谎说得坦率一点：解放军的将士们特别勇敢而且好斗。在全世界都怕美国时，解放军的勇士们却以超人的胆略向靠近国门的美军挑战。撞机牺牲的英雄王伟实际上向举国人民和潜在的敌人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不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将誓死保护祖国的每一寸领土，每一片蓝天。
如果一名外交官过于好斗的话，则肯定是个缺点。但对于军人来说，这则是极为宝贵的优点，也是军队保持强大战斗力的关键之所在；因为它体现了一种军人精神。
为了“炫耀”笔者对中国军队问题的发言权，在此介绍一下笔者亲属中的几位军人：
（图）笔者与五弟(1993冬)
王继民，笔者的姨夫，五十年代后期从军，并在军队入党。退伍后曾长期担任大队支书。计划生育开始时，他以身作则，率先在自己的大家族中实现了“一胎化”，对于农村来说，这简直可用“伟大”来形容。也是当今中国难得一见的从不贪污的干部，家乡硕果仅存的真正共産党员。对今日共産党的现状常摇头叹息。让他大侄子参军，曾参加对越反击战，头上的钢盔数次被子弹扫掉。他的大儿子王广现，秉持严父的传统，已确立自己的声望。从姨夫的身上，能看到军人党员的不同凡鞞。他是毛泽东时代中共党员的活化石，在他身上能清晰看到毛泽东时代中国人精神风貌的影子。
张金友，小舅，曾参加对越自卫反蛾战。小腿中弹，荣立三等功。复员后在税务部门工作。至今两袖清风。
董凤轩，四叔，曾参军六年。刚就任大队主任。
董玉春，五弟，从军三年。属山东人典型性格，为人仗义。原大队领导介绍一种子商贩给村民，但种子不合格导致误农，老实的农民敢怒不敢言。在笔者的鼓励下，五弟挺身而出，联合村民吿状，最终将该商贩判刑，大队领导受到批评。在四叔刚任大队主任不久，某项公务处理方法招致物议，遭到五弟的率先反对。看来，这位主任四叔即使想贪污，大家庭这一关也不好过。为了几个破钱让别人点脊梁骨，是难以容忍的。
介绍这些，概因在这本书里这是最令笔者骄傲的一页；毕竟，在祖国的万里国防前线，曾撒下了自己亲人的汗水和鲜血。从他们及其战友身上，对中国军队和军人的风采有了更直接的认识。
笔者在大学也认真参加过一个月的军训，惭愧的是，7发子弹打飞2发；因子靶时自己还在练习瞄准的违规行为，而被领训的解放军叔叔照屁股上踹了一脚，至今还隠隠作痛。
毛泽东时代创立的运动战术，是否还能适于未来的战争并不重要。军事上有千年不变的军事思想，没有千年不变的战略战术。中国的国防战略也已经从“诱敌深入”转化为“拒敌于国门之外”。但毛泽东留给中国军人永恒不变的宝贵财富则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以及必胜的信心；而打击强敌的辉煌战果，为这种信心提供了坚实的历史背景、作战案例和心理基础。毛泽东为中国军人确立的人民军队的特征，和不惜一切牺牲捍卫领土和主权完整的战争实例，已经成为中国军事文化的核心内容；它随着每年新兵的入伍，而一代代传承下去。
那么，解放军将士和其它国家以及台湾的军人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呢？区别是显然的。
笔者在海外期间，特别留意染湾及外国有军旅生涯的年轻人对战争的态度。明显感觉是，夕卜国及桌湾年轻人在从军的时候，普遍害怕战争。这没什么奇怪的，这是人类对生存的本能愿望。
那么，这些和平时期成长起来的解放军战士呢？
如果说军官喜欢打仗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高级军官；但在解放军里，对打仗的渴望之情遍布各级将士，一致求战心切。笔者遇到的退伍战士，普遍的一个说法是：当了几年兵居然没打过仗真不过瘾。那些曾有机会参加战争的军人，如对印、对越反击战，在战争结束时往往愤愤不平和不能理解：司令部为什么令他们后撤，而不让取得更大的战果？
这种全球军队中罕见的战斗精祌，有时可能会导致挑衅的行为，但这绝对是军队战斗力的最根本保证。狭路相逢勇者胜。可以说，在战争爆发前解放军已经先胜对手一筹。虽然中国的文官越来越爱财，但将士不怕死肯定是国家强盛的重要保证。这种精神加上指挥、军备、国力、政府的动员和组织能力和民族主义等要素，决定了解放军始终是全球最具战斗力的军队。
在和台湾国军兄弟比起来，容易发现，这是解放军相对于国军的最特别之处，也决定了两军战力的必然差距。尤其海峡两岸的兄弟们接受的是同样的文化教育，但却有如此明显的不同，突显了毛泽东给中国军人置入的这些宝贵基因。所以，台湾当政者以为多买先进武器就可以阻滞解放军的进攻，是对解放军的根本不了解。看来，当年国民党在大陆犯的错误，台湾当局并没有吸取教训。海峡两岸应避免一切可能导致军事冲突的縻擦，不误判形势是重要一环。台湾执政当局如果希望避免解放军攻台的话，增加武器采购肯定是最无用、最白痴的做法。台湾即使花千分之一的武器采购资金在福建造几所“希望中学”，也肯定比几十亿美圆的先进武器能更好地阻止两岸的冲突。请“台独”人士不要误会，大陆那饼穷鬼还没到非指望您来捐钱的地步。如果简单地回顾一下国共内战和49年后解放军的历次战争，台辫当局就该明白，不论你的武器多么先进，也不会有任何的用途。看一下当年毛泽东面对苏联核威胁，美国、印度的敌意包围而不回避珍宝岛冲突，就该明白毛泽东训练出来的解放军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但是非常遣憾，也非常危险，无论是领教过解放军的美国人，还是台济当局，都在不断地根据两岸的武器装备来判断双方的战力，而对操作武器的人，不予考虑。
这自然引出一个话题，那就是未来两岸统一之后，台湾继续保留自己的军队是否舍理？笔者无意质疑硌湾男儿的勇敢和爱国心，但类似解放军的军事文化是国军所欠缺的。而这又不是靠几本军事教材所能够掌握的。这涉及到部队精神与历史的延伸和传承。看一下台湾国军在“集集大地震”后六小时才赶到受灾现场救灾，就可看出国军在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上的严重问题；如果和解放军在地域辽阔的大陆救灾中的表现对比，这种反差尤其明显。台湾国军的问题并不出在士兵上，关键还在政府和军队高层。
现在解放军在部队建设上不是没有问题。虽然这些问题还不至于立即带来战斗力的明显下降，但如果不注意亡羊补牢，任其发展，可能会断送毛泽东时代留下来的建军传统。那将是我们民族的一个最惨重的损失。
第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退伍军人的安置¹
¹2018年3月17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通过组建退役军人事务部，作为国务院组成部门。这体现了对退伍军人事务的贲际关注。这之前各地发生的退伍军人抗议事件，实际上是长期积累的结果。笔者2002年写这段内容时，对此事务有所担心和期待，总算引起中央高层的关注，并采取实际措施。
中国每年退伍的人数相对于整个就业市场，并不算什么。国家应考虑为每位退伍军人的就业提供协助，如鼓励薪金较高的企业界（如优秀国企和外企）接纳这批人员，并保证三年之内企业不得单方面终止雇佣关系。当然，这种安置并非必须是“吃皇粮”的工作。安排工作的目的是在退伍后的最初三年，能让这些年轻人积累一些基本的财力。国家当然不能担保他们永远有工作。但现在农村兵退伍后两手空空，即使想做生意也难有条件，一切必须从头开始。几年的军旅生涯给他们带来的只有物质上的损失，而没有任何的好处。退伍军人实际上是劳动力中的佼佼者，在冲劲、吃苦耐劳、诚信、眼界、遍布各省的战友关系等方面，决非一般民工可比。如果他们拥有一定经济实力，不少人在经济领域能有所作为。退伍军人安置在包括美国等所有大国中都是个非常重要的政府服务。
第二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老兵欺负新兵的现象。
这一现象虽不算特别严重，但值得军事高层的留意。这一现象在国外的军队中并不鲜见。长期以来，解放军在新兵训练上一直采取非常严格的标准，这无疑是正确的；但在具体操作上，如果不经常性地对参与训练的老兵予以强调，导致偏差的出现是难免的。这对新兵的心态会造成不利的影响，是需要留意的。
第三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官兵之间的送礼问题。
由于解放军的士兵来自五湖四海，探亲回来自然也会带些地方特産，如果能大家分享一下，这本来是件好事，但由于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基层官兵之间的一些家乡土特産赠送，就带来了一些问题，直接影响到官兵的同志式关系，对职务安排、提衔、转志愿军等带来不公平性。长期以来，积极健康的官兵关系一直是解放军的治军特点，师团长和下士在一个食堂吃饭非常平常，毛泽东甚至一度取消军衔制，可能与此考虑有关。但如果受到现在社会大环境的破坏，对国家的损失未免太大了。在这方面，一向具有严明纪律的解放军，可否做出明文规定：对任何收受礼品的军官，不论多少，哪怕只是一只德州扒鶏或金华火腿，也必将被送上军事法庭。自毛泽东之后，中央军委在军队管理上过于放松，不能不说是个天大的遣憾。说句不好听的话，毛泽东之后的军队管理根本就象是娘们儿治军。
第四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设立军队职业心理辅导员。
这前的一个空白。尤其是受计划生育影响的一代，在社会污浊的大环境下，军人心理的辅导是值得思考的。
第五，高学历军人的训练培养和战斗力问题。
解放军现代化建设和军人学历的提高同步进行。但对这些学生军增加的同时，是否能同时失去传统军人的优良传统，并带进来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些劣根性，是值得注意的（解放军将领普遍喜欢农村兵，概因农村兵朴实易带，军纪容易保持）。最近几年，解放军在宣传建军成就时，常以多少军官拥有博士、硕士、学士学位作为指标之一，这是否最终会导致学位本位意识，正如公务员们拼命业余搞博士、硕士学位一样，是值得关注的。一个英勇冲锋的排长反而不如一个军校生拥有更多擢升机会是不合理的。
最近几年，尤其是海湾战争之后，中国学者型军官中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心理变化，那就是自信心的下调。面对美国的高科技武器，中国学者型军人看到美国军事科技上的强大而立即底气不足，而对基层将士们的大无畏英雄主义精神视而不见，过去的那份必胜的信心有所动摇，这是值得注意的现象。当然，我们不能无视于别人的长处，否则就很难做到知己知彼。但必须不能忘记，战场上的最后决胜因素始终是人。看一下毛泽东时代的历次民族战争就明白了。对高学历军人的思想教育、纪律强化和性格磨练至为重要，否则，他们操作先进军事武器所增加的战力，将被意志的薄弱、小市民气和知识分子的臭毛病等不利因素所抵消，他们有了知识，但失去了气概。因此军事高层同时可考虑：是否在各级军官中确保一定比例从基层上来的人员。tt际上，不少农村兵的智商并不差，只是由于家庭穷或家乡教育落后而无法考上大学；如果把他们放在大城市，不少人具有上名牌大学的能力。
第六，独生子女政策下的征兵问题和军人战斗力的保证。无论中外，家中“独苗”的人生都倍受关注，对于有传宗接代观念的中国农村家庭，独子的安危尤为关键。如果处理不好，解放军的未来征兵和战斗力必然受到影响。对此，可以考虑利用现在已非常成熟的人工受精技术，通过广泛的宣传，使得人们认识到独子的牺牲，并不意味着宗族传承的中断。国家同时在烈属和残疾军人的家庭生活保障方面进行立法。这似乎有点“狂想”，但毕竟是现斑无奈中的一种选择。当年计划生育开始时，农村到处播放人体生理和生育的电影，农村姑娘们各个低头做害羞状，城市姑娘也不敢喘一口大气；但是，今天如果在村头上听到小媳妇们大声说“明天上县医院带环去”，千万不要被吓一跳。只要成为公众习惯，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
国家应该将未生育军人纳入精子和卵子冷藏储备对象。一旦有军人牺牲，可以通过有效机制启动为烈士培养后代的法定程序。确保从人工怀孕，到子女出生和抚养，直至大学教育和工作安置的金流程国家责任执行。
第七，军队的换防。
由于中阈的地域广大，解放军不同连队之间的生活和值勤条件差别非常大，大城市的驻军和在西藏边防值勤的官兵，他们的待遇和付出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即使在连队内部，随着官兵关系受社会大环境的不良影响，也会导致一些偏差。中央军委可否考虑将军队的跨军区轮防，以及军区内部各驻地之问的轮防制度化；参考地域的环境、和岗位的艰苦程度，争取做到：任何军人必须在最艰苦地区驻防至少一至两年的时间，才能调往城市及内地驻军。如将西北、西南、东北地区作为任何军人的“必经之路”，否则不能转业、转志愿军或调入机关工作，甚至军校生在毕业前也必须经过这一过程。这种换防的一个好处是，一旦边骝发生大规模战争，可确保国家能有数4充分和曾经历艰苦环境锻炼的军队进行轮换；否则，将南京军区的士兵调往东北、新躺或中印遍境，他们将难以适应当地的严寒和高原环境，甚至可能导致冻伤等有损战斗力的现象发生。如果发生中小规模局部战争，一个济南军区作为战略总预备队是足够的，但如果爆发全面战争、两场同时进行的局部战争或大规模的长期局部战争（如韩战），解放军的任何部队都应该具备成为预备队的能力。韩战期间，中国各省驻军几乎都经过了入朝作战的轮换，就是个例证。当然，如果和中印边境、东北中俄边境、新璐和独联体边境当地的气候条件比起来，朝鲜半岛的寒冬“好过”多了。
第八，军人的革命传统教育和纪律建设。
当然，最好的教育方法是各级军官能以身作则，首先处理好官兵关系，排除社会大环境的干扰。对军官的个人操守应密切留意。地方执法不严的现象，应避免在军队出现。
如果解放军的高级将领和军委的领袖们，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中不能传承解放军的优秀建军传统，或中央军委在军衔授予方面不能严格把关而掺入太多权利斗争要素或人际关系内容，你们将成为真正的败家子和历史的罪人。一个自私而短见的将帅，或一个不负责任的行为，可能毁掉几十年的建军成果；一旦损毁，是几代人都难以恢复的。毛泽东时代的民族凝聚力，在地方民众中已大为降低，解放军的精神风貌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民族精神的最集中体现。
当今社会风气对军队的不良影响，军队高层的懦弱、庸俗和短见，解放军高级将领在面对社会恶劣环境时的应对能力和对各种诱惑的抵御能力，实在令笔者有些不放心。
第九，军队国家化的可能性初探
今天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在共産党领导下的军队，简曰“党指挥枪”。在现代国家里，政党拥有军队很不符合现代政治发展的潮流，但不能因此而说中国“党领军”是封建的，因为中国共産党作为唯一执政党的现实决定了中国共産党对军队领导的必然性。但是否因此就认为当今军队领导的体制没有问题呢？军队国家化在当今党国一体的情况下是否就失去了意义了呢？非也！
只需要考虑下列问题，就能意识到军队国家化的必要性：
未来海峡两岸统一后，台湾可能被允许保留自己的军队，但这支军队和解放军是互不隶属的两支军队，还是在中央军委统一领导下的不同军区呢？很显然，没有军队的统一，国家的统一不仅没有实质的意义，也缺乏稳定统一的保障；尤其是台湾处于重要的战略位置，且一些士兵受“台独”思想侵蚀，如果台湾驻军和大陆驻军之间没有统一指挥和协调的话，东部沿海的国防安全将面临挑战。因此，未来台湾驻军应毫无疑问地成为中央统一指挥下一个台湾军区。这自然带来一个问题：台湾将士是否和大陆将士拥有同样的机会获得擢升，甚至调入中央最高军事领导机关，或出任军委副主席这样要职的机会呢？很显然，中央军事领导体制必须确保这种公平性，如果给台湾将士造成“嫡系旁系”的误解，那对军心的影响和堪济与其它各军区之间的协同作战肯定会带来负面影鞞，蒋介石失败的教训是必须吸取的。
今天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和国家中央军事委员会虽然是一班人马两块牌子，在党指挥枪的情况下，则使得上述问题无法解决，因台湾杰出将领没有共産党员。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将目前党的中央军委这块牌子摘掉，只留一个国家军委的牌子。这也是在体制上回归宪法。至于解放军目前基层单位里的党组织则可维持不变，国家中央军委内部可以设立党小组，以便在军事动员方面发挥作用。当然，这并不是说统一后立即选拔台湾军官进入中央军委。由于台湾岛内台独势力的存在，如果不幸选择一个隐性台独的军官进入军队核心层，国家将遭受惨重的损失。但有必要为台湾回归及回归后十年内实现台济人进入决策层做体制上的改变。再者，军队国家化虽然对于当今中国的政治现实不会带来实质性的改变，但至少在国家形象上将会有所帮助。至于统一后台湾军队的改革问题则有待未来的注意。
从长远来看，党、国、军最高权力分割的问题必须解决，这是确保国家稳定和高效率的保证。第二代军队和党、国核心权力的分割并不是健康的体制，这在全球大国当中也是罕见的。如果说当时的权力分割有国家转轨时期的特殊性，邓绝对的个人威望和高龄的实际问题，那么江、胡时期中央党、国、军核心权力的分割则未免有些荒唐了，这是体制问题而与胡、江之间的个人关系无关。毛泽东时期毛刘之争和第二代领导人的邓胡、邓赵的教训至今还没有吸取。¹
¹第二版加评：本书上述议论，在经过胡锦沟时期江泽民肆意干政，大搞山头主义，导致军队高层腐烂透顶，再次为我们敲响了警钟。习近平上台后对军队的大整顿，是建立在习近平“红二代”的特殊背景之上的权威性，也有赖于胡锦涛的全退。有这种权威性的存在才有能力阻止军队的进一步腐败。但这衷有太多的偶然性。中国的国运不能寄托在这种偶然性身上，我希望习近平能善用天下之智，用好自己的权力，为中国的长治久安建设一个系统长效的机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