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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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虞美人草

不肯过江东,玉帐匆匆。只今草木忆英雄。唱着虞兮当日曲,便舞春风。 儿女此情同,往事朦胧。湘娥竹上泪痕浓。舜盖重瞳堪痛恨,羽又重瞳。

【校】

〔只今〕四卷本乙集及全芳备祖作“至今”。

〔舜盖〕全芳备祖作“舜目”。

【笺注】

〔虞美人草〕梦溪笔谈 乐律篇:“高邮桑景舒性知音,旧传有虞美人草,闻人作虞美人曲则枝叶皆动,他曲不然。景舒试之,诚如所传。详其曲声,皆吴音也。”

〔不肯句〕史记 项羽本纪:“于是项王乃欲东渡乌江。乌江亭长檥船待,谓项王曰:‘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愿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项王笑曰:‘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老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乃自刎而死。”李清照 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玉帐二句〕曾布妻魏氏 虞美人草行:“三军散尽旌旗倒,玉帐佳人坐中老。香魂夜逐剑光飞,青血化为原上草。”

〔虞兮〕见下首虞美人“拔山二句”注。

〔湘娥句〕见卷二蝶恋花(燕语莺啼人乍远阕)“湘泪”注。

〔舜盖二句〕史记 项羽本纪:“太史公曰:吾闻之周生曰:舜目盖重瞳子。又闻项羽亦重瞳子,羽岂其苗裔也,何兴之暴也。”


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