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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饮酒将旦,客谓前人诗词有赋待月,无送月者,因用天问体赋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校】

〔光影〕四印斋本作“光景”。

〔姮娥〕四卷本丙集作“嫦娥”。

〔谓经〕四卷本作“谓洋”。

【笺注】

〔天问〕楚辞篇名。

〔可怜六句〕王国维 人间词话引此六句,谓“词人想像,直悟月轮绕地之理,与科学家密合,可谓神悟”。张华 励志诗:“大仪斡运,天回地游。”文选注引河图曰:“地常动移而人不知,譬如闲舟而行,不觉舟之运也。”可知在稼轩前亦已有人有此认识。

〔经海底〕卢仝 月蚀诗:“烂银盘从海底出,出来照我草屋东。”

〔玉殿琼楼〕拾遗记:“翟乾祐于江岸玩月,或问此中何有?翟曰:‘可随我观之。’俄见月规半天,琼楼玉宇烂然。”

〔虾蟆、玉兔〕张衡 灵宪:“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其妻姮娥窃之以奔月,是曰蟾蜍。”说文解字:“蟾蜍,虾蟆也。”傅玄 拟天问:“月中何有?白兔捣药。”

【编年】

庆元中。——上木兰花慢二首,据广信书院本次第附录于题翠微楼一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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