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哥特式建筑(12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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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兰德斯在早期由法国输入哥特式的建筑。圣古图尔教堂傲立于布鲁塞尔的小山丘上,始建于1220年;它主要的光荣成就是其彩色玻璃。根特的圣贝文教堂(St.Bavon)在1274年修建了一个哥特式的诗班席位;在梅克林(Mechlin)的圣隆柏(St.Rombaut)教堂,可由其庞大的塔顶眺望乡间,该塔从未完成,但仍十分华丽。佛兰德斯人对纺织的兴趣高过神学;他们特殊的建筑物是市民的;而它最早期哥特式的成就是在伊普尔、布鲁日和根特的布商同业工会厅(1200—1304年)。在伊普尔的布商同业工会厅是最宏伟的:有3层拱廊的长450英尺的正面,连同列于角隅的尖阁及堂皇的中央塔;在第一次大战时被毁。布鲁日的布商同业工会厅(1 284英尺)仍然以其宏伟的、世界著名的钟楼俯视着广场。这些精美的建筑,及那些在根特(1 325英尺)的建筑,显示了佛兰德斯同业工会的繁荣及骄傲,并构成现在这些宁静而愉快的乡镇的部分吸引力。

当哥特式建筑东向扩展到荷兰及德国时,遭到了不断的抗拒。一般而言,哥特式建筑的优雅,与条顿民族的心境及意念的坚定力量并不符合;但与罗马式比较接近,而德国直到13世纪时仍固守着它。班贝格大教堂(Bamberg,1185—1237年)是个转变:窗户很小,呈圆拱状,并且没有拱柱;但其圆穹呈肋骨状及尖状。在德国哥特式建筑的外观,我们发现了一项雕刻方面的显著进步;最初是模仿法国,不久即形成一种具有光辉的自然主义与力量的风格;的确,班贝格会堂中的人像,较兰斯同样的人像更令人满意。在诗班席位的伊丽莎白和圣母像,绝非像在法国类似的题材的复制品;伊丽莎白有着罗马穿着官服的元老的脸孔与样子,而圣母是具有自然的实体与活力的女人,正如德国人所一向喜爱的。

几乎每一个自这时期留存下来的法国大教堂都拥有杰出的雕像。最好的是在诺姆堡大教堂(Naumberg,约1250年)之中。在西面诗班席位上,是一连串的12个塑像,以无情的现实主义描绘地方上的显要,暗示了艺术家们仅被付给很微薄的酬金;似乎是在赎罪,犹他(Uta)的塑像,这侯爵之妻,是沉郁的德国人观念中的理想女性。诗班席位屏风上的一条横饰带表现着犹大拿钱去背叛耶稣;那些形象大胆地组合在一起,但并无损于他们的独立性;犹大略受同情地被雕塑表征出来,而法利赛人是些孔武有力的人物,这是13世纪德国雕刻的不朽之作。

1248年,在霍赫斯塔登的康拉德(Conrad of Hochstaden),科隆大主教为这最著名又最少德国风味的大教堂奠基。工作在腓特烈二世死后的混乱中缓慢地进行;这大教堂直到1322年仍未献堂,其中许多建于14世纪间;高雅的尖塔,复杂的卷叶浮雕和网状的装饰窗格,取材于15世纪的设计,而建于1880年。模仿亚眠大教堂,科隆密切地仿效法国的风格与方法。正面的线条太直太呆板了,但高细的中堂柱子、闪亮的窗扉以及诗班席位方柱上的14个塑像,方造成了一个吸引人的室内景致,近乎奇迹地免于二次世界大战的浩劫。

斯特拉斯堡的大教堂比较令人满意。像在科隆一样,那儿接近法国,而形成了一种法国风格,使今天(1949年)的斯特拉斯堡教堂看来不再像是外来的。外观有法国式的优美,内部则具有德国式的力量。大教堂是由大理石房屋图画般地拼凑渐进而成的。大教堂的正面用塑像来装饰,但被一面大而华丽的饰以玫瑰的窗扉所胜过,在正面一个角落上的单塔,给整个结构一种受创感。但尊严与装饰的结合在这里非常成功;我们逐渐了解歌德对此正面形容为“冻结的音乐”,虽然我们应该用比较温和的句子。“像我这样长大的人,”歌德写道,“以轻藐的态度来看哥特式的建筑,我蔑视它;但当我入内后即大吃一惊,并感觉到它们美的诱惑力。”在这里的彩色玻璃是非常古老的,可能比任何在法国的还要老些。在南面袖廊入口处的雕像的精致也是罕有的。门上拱与楣之间有个“圣母之死”的深刻浮雕;使徒们集合在她的床边,被不适当地个别表现出来;但基督像则是构想很好并且很技巧地雕刻过的。沿着门口,耸立着两个杰出的塑像:一个代表教会——一个健美的德国皇后;另一个是蒙着眼但很美丽的细长优美的塑像,代表犹太教的会堂;除去这绷带,犹太教的会堂将会赢得争论。1793年的“法国革命会议”,命令摧毁大教堂的塑像,改为“理性神殿”;一个自然主义者,我们仅知其名为贺曼(Hermann),将教会及会堂的塑像藏于植物园中,而使其幸免于难,并用一块题有法文“自由、平等、博爱”的木板遮在门上拱与楣之间所雕刻的“圣母浮雕”上,而使其免于被毁。


英国的哥特式建筑(1175—1280)意大利哥特式建筑(1200—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