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财富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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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1381年的大叛乱英国并无所获。很多奴隶税仍被榨取,而一直迟到1537年,“上议院”否决了一项有关最后解放所有农奴的议案。圈定公地的工作在加速进行;成千被逐出的农奴变成了城市中的无产贫民;托马斯·莫尔说,羊群吃光了农家。在某些方面来说,这种圈地运动是好的:近于荒废的土地,被放牧的羊群再予以淡化,一直到1500年,农奴仅占人口的1%。这时小地主阶级产生了,他们自己耕种,逐渐给英国人养成坚强独立的性格,由此锤炼成大英联邦,并建立了空前的未成文自由制度。

当全国工商业兴起,而货币经济与国外贸易互相依存时,封建制度变成了一无可取。农奴为地主生产时,他本人就提不起发展事业的兴趣;而自由的农民和商人却能在公共市场出售其产品,利润的追求,加速推动了全国的经济动脉;各乡镇把更多的食物运往城市,而城市则生产更多的货品来购食物,这种过多的交易量超过了旧市场的容纳和公会的规定,终而发展到海外。

有些基尔特成为“商业公司”,由国王发执照,向海外推销英国商品。在14世纪大部分英国的贸易,是用意大利的船只来运货,但现在英国已自己建造船只,航运于北海、大西洋海岸及地中海一带。热那亚和汉撒同盟的(Hanseatic)商人愤恨这些新进者,就用海盗手段及禁止通商来打击他们;但亨利七世深信英国的发展必须靠海外贸易,故以政府力量来保护英国货运,并与其他国家订立商务协定以建立海上的秩序及和平。在1500年以前,英国的投机商人控制了北海的贸易。眼光远大的英国国王,已注意到对中国与日本的通商。于1497年,意大利航海家乔瓦尼·喀波多(Giovanni Gaboto)——后来他迁居于布里斯托(Bristol)而改称为约翰·卡伯特(John Caboto)——去寻找横渡大西洋的北方通路,却兴奋地发现了纽芬兰,并在1498年第二次航行时,探勘出拉布拉多(Labrador)到特拉华(Delaware)的海岸;他在这一年去世,他的儿子塞巴斯蒂昂·卡伯特(Sebastian Cabot)赴西班牙服役。大概海员们和国王都未料到这些远征探险,竟开创了大英帝国主义,而且这些远征探险也给英国贸易和殖民者开拓了一个领区,这领区及时成为支助英国的力量。

同时因实行保护关税政策,也壮大了国家的工业;因建立了经济制度,乃减低了利率,有时减低到5%;而政府的法令严格管制了工资及劳工待遇。亨利七世于1495年制定之法规如下:

从3月中旬到9月中旬,各技师与劳工早晨5点以前,必须工作,仅有半小时用早餐,一小时半吃午饭,饭后有短暂的午睡,然后工作到晚上七八点。从9月中旬到3月中旬这段时期,各技师与劳工在每天黎明时就要工作直到深夜……白天不可睡觉。

工人们在星期日可以休息饮酒,一年中尚有24天假日。很多日用品都由政府规定平价出售,凡超过定价而被逮捕者时有所闻。依照货价订定实际工资,15世纪末的工资比19世纪初的工资显然高些。

此时期英国的劳动革命者强调其政治上的权利及经济上的失策。半共产主义的宣传,几乎每年都有,对工人们不断地煽动说:“你们与那些有钱的上流人士,是同样的人,为何他们玩乐,而你们却要这样劳苦?为何他们如此富有,而你们却贫无立锥之地?”反对圈定公地的暴动,为数甚多,商人与技工间的冲突,时常发生;市政民主化的骚动亦时有所闻,多半是为了在议会的劳工代表权和要求减税。

于1450年6月,一支庞大而有纪律的农人和城市劳工武力进军伦敦,在布兰克赫滋(Blackheath)扎营。他们的领导人杰克·凯德(Jack Cade)呈递诉怨报告书。“所有的平民如果缴税纳贡,再加上其他苛捐杂税,单靠做工或耕种,将无法维持生计。”“劳工法令”应予废止,并应重组新阁。政府指控凯德提倡共产主义。[1]亨利六世的军队及若干贵族的卫士,于1450年的6月18日,在塞文欧克斯(Sevenoaks)对叛军作战。使人感到惊奇的是叛军已获胜,并攻进了伦敦。为了使他们妥协,国王的议会下令逮捕领主塞伊(Saye)及威廉·克罗默(William Crowmer),尤其可恨的是那些榨取及暴政的官员们。于同年7月4日他们向围困城堡的暴民投降了;他们被叛乱分子审讯,拒绝辩护,致被杀头。据霍林斯特德记载,有两个人头被举在矛尖上游街;而他们两个嘴随时被敲打在一起作血吻。坎特伯雷的总主教及温切斯特的主教调和,准予某些要求及特赦。叛乱者同意而解散。然杰克·凯德攻击在谢佩(Sheppey)的昆斯自治区(Queensborough)的城堡;政府认为他违法,并于同年7月12日当拒捕时而受重伤。8个从犯者同判死刑;其余人员均被国王赦免,“致使其臣民皆大欢喜”。


[1]请看莎士比亚对杰克·凯德的讽刺:“以后在英格兰卖三个半便士的面包只卖一便士,并且我将规定喝淡啤酒为有罪。全国领土为大众所共用……甚至……我命令小便管只准流通着红葡萄酒供全市享用……因而一切将为大家所共有。”(《亨利六世》中篇第4幕第2景)。


国王风俗与习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