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八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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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工作只是描绘了一幅自洋淀图。

夜间偶尔得到一张票,去和程谷梁等去杨家岭听一个招待“外宾”的音乐会,结果外宾还没来。

这仅是一些歌唱。一般人对于和声唱歌还不J懂得,不如对地方小调感兴趣。

大概是中国民族性的关系,所有的歌曲全是一种感觉性的东西,到达不了人底灵魂领域。愉快得近于飘浮,哀伤得近于嚎哭,愤怒得近于叫嚣……缺乏一种深沉、强固的、汹涌的和尖锐祟高入云的感觉。所有音乐内部意象一也不完全凸出,旋律起伏角度不是太平板,就是太突兀。最可厌的是无必要的参杂了一些“呀呼哎哼”等装饰感叹乐句,甚至于这些作为“民众化”的唯一的虚伪的标记,再就是外国音乐不成熟的模仿!无疑中国的声乐,还是幼稚地停留于“外国”化形式和本国“民间”粗浅的形式地模仿和吸取阶段。它不独还看不出真正创作的民族音乐的苗芽,而吸取模仿得也不完全和深入。它还要经过一个很~亡八O?

远’的历程和需要fL个天才出现。

为了想起《第三代》等计一划―这是我终生创作中心―近乎一些兴奋,怕失眠,睡下。忍耐这不适于工作的环境渡过与积蓄力量罢,焦躁是有害的。

前天和今天西北局与边区政府一请客,我对于这类宴会是无趣的,所以全没去,此后也预备这样,没有必要一类宴或会,为了一种“装点”而出现的场所,我要破除情面,一概不去。因为我不愿见那些“文化人”。我坦白说,和他们以及一些党人们有隔阂。―沉潜下去,努力强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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