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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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记

时间起居表改了。

早晨去上山为芬送水,她说夜间耘儿被老鼠在额上儿乎咬脱一块这使我很不愉快!

却叫孩子自己睡…

因为我和芬说过,让她伴着她睡,为了自己舒…,当她说给我这消息时,我仅仅说:“告诉过,你不听!

”怀着愤怒走出来!对她感到不满―但事后又觉』习口试份护

仁卜日月石淞

得这抱怨是多余的。

因为每天早晨去给芬送水,她总是睡在被里,而鸣儿也为我照顾,我就觉得她太不知趣,不为别人着想,依赖性还太重,本想告诉她我一切不管了,但一转念,自己是用不到这样“借名义”掩饰自己出力底不愉快,应该尽可能帮助她一个时期,iL她自觉地慢慢感到这对于她的名誉不合适,自动地把责任―打水―担过去就是了。因为那里的女人全是自己提水。她对我还存着一种“义务观”和依赖心。―芬底对孩子机械的、自然主义的、冷漠的态度,我不高兴。

女人们多是不善、不肯思维,缺乏心灵的人!

下午没开荒,我算为休息,坐在一棵桃树下读完了《战争与和平》第一部。

夜间本农业小组开总结会,我提出了在开荒时那种低级戏谑是应该改正的,人对人总应存着最低限度的尊敬,更是同志间。从这些戏谑可窥出他们潜意识域里存在一些什么,和对于男女同志存着一种什么观点。我也提出自己对参加农业劳动的动机和态度―为了教育自己,获得经验、感情、观点―至于对政治上的任务,经济的获得并未怎样顾及,更是前者。同时我告诉他们,从这十几日的劳动过程中,使我和每位同志觉得不独在工作上更接近、协同……而且有了一种接近的感情。因为他们有对我起始参加劳动曾抱了“他是个作家,一定马马虎虎”的观点,从我实际不断的工作中,他们承认我底劳动能.力,甚至有了“模范作用”。

散步时我和芬说自己本是个大胆无忌的浪子,如今要“规矩”起来了,这有时确是感到不舒服。

一个病的东北女同志―清华学心理学的学生―已经三十多了还没结婚。

纺毛的人有的已经到了一两九钱五(头等)和一两八钱(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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