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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消息263期：最好把知网纳入图书馆系统并对世界开放，行贿的王铁良继续做人大常委，中学小卖部的“经济学实验”，马达西奇与土耳其，库兹涅佐夫号和辽宁号，美军促进阿富汗人口爆炸，刘慈欣预测美军
2021年4月18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263期
【睡前消息263】在知网查论文太贵，马督工的观点又变了？
大家好，2021年4月18日星期日，欢迎收看263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新闻。
在知网查论文太贵，马督工的观点又变了？
最近社交媒体上出现了一批质疑知网声音，作为全国最大的科技论文数据库，知网收录论文几乎不向作者付费，但是用户查询或者下载论文都要交钱。如果要查重，价格更加昂贵，超出了普通学生和研究者的经济承受力。督工，你对知网的问题怎么看？
这次知网被围攻的起因是有人抱怨了知网搞论文查重太贵了。所谓查重，就是把提交的论文和数据库进行对比，看看和已有论文的重合度，作为判断论文原创性的一个指标，如果重合度太高，会默认有抄袭嫌疑。不过知网官方多次发表声明，他们的查重服务不向个人开放，网上所有能给个人提供论文查重的入口都是违规的代理。
知网不向个人开放查重服务，主要是受到大学和研究机构的压力，大学和研究机构担心如果个人作者可以很容易地查重，想抄袭的人就可以反复修改，把抄了的内容修饰的像原创内容，大学发现抄袭行为就会更困难。而学校和机构恰恰是知网的主要客户，贡献了大多数知网收入，所以知网也必须尊重他们的意见，单独讲“知网查重很贵”这件事知网并不理亏。
虽然大多数人查重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掩盖洗稿，而且根源在于大学和研究机构的论文审查能力太差，但这至少不是知网本身的问题。知网越是拒绝个人用户查重，网上代理的收费就越高，但无论收多高的价格，那都和知网无关了。
不过抛开查重的问题不说，最近几年知网正常服务的收费也经常受到批评，借助自己的准垄断地位，知网收费连续涨价，让不少学术机构都抱怨太贵了。
2013年以后云南、贵州、山东都有大学短期停用知网的消息，2016年甚至连北京大学图书馆也一度传闻可能停用知网。北大是中国经费最充足的大学之一，连他都觉得知网价格太贵，普通人抱怨知网收费标准非常合理。
国内科技论文数据库并不是只有知网一家，但是各个大学一边批评知网，一边又离不开它。知网这种强势地位是怎么形成的呢？
知网在科技资料方面拥有准垄断权是一个偶然现象。十几年之前论文刚刚开始电子化的时候，知网在特定的技术背景下拿到了垄断权，也承担了一定的义务。现在随着技术背景的变化，权力和义务不对等了，所以知网可以赚垄断利润。
按照知网公司的自我介绍，这是一家1999年建立的企业。这个介绍算是半句实话半句谎话，既说明了自己网站的起源，又回避了特权身份。知网真正的垄断身份不是1999年，而是从1995年开始的。80年代之前学术论文分散在数百上千种不同的期刊类，要检索很不方便，也很少有机构定得起所有期刊。90年代中国引进了光盘存储技术，理论上说一张光盘就可以装下一个月中国出版的所有文字，在存储和查询的成本上，光盘对纸质版有压倒性的优势。所以1995年国家新闻署赋予新华大学出版社一个任务，收集整理全国学术期刊资源，每个月以光盘的形式出版，这个项目就是知网的前身。
1995年的时候很少有人认识到互联网作用，数字化这个概念当时还只限于单机存储，用软盘和光盘交换信息。但是相对于纸质内容来说，硬盘、软盘和光盘已经足够强大了。所以国家把学术文献的数字化看作21世纪最关键的知识基础设施，多个国务院部委联合发文，明确宣布，清华大学出版社负责的期刊数字化工程是国家重点新产品，各单位要配合他们的工作。当时大陆的学术期刊几乎都是官方或者半官方机构办的，论文作者大部分也在公立机构里工作或者学习，政府部门要求他们把数字化的版权授权给清华大学出版社，大多数机构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反而觉得这是政府出钱替自己做数据备份，应该支持，这就解决了集合全国学术资源最难的一个问题，取得各单位的授权。
到了1999年互联网的中国大陆开始普及，清华借着之前积累的数据，建立了中国期刊网，把这些学术期刊资源搬到互联网上，默认光盘版的数字版权就等于互联网版权，这就是中国知网的起源。
1999年的时候大多数学术机构还是不觉得互联网版权有价值，而知网之间拿到的国家文件还继续生效，所以知网快速完成了圈地过程，很快和国内大多数学术期刊签订了版权协议，国内学术论文的标准化格式也是知网制定的。直到2000年另外两家大型学术数据库才成立，一个是万方数据，一个是维普数据。
互联网是一个非常强调先发优势的领域，强者越强，弱者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从论文读者的角度说，花同样的时间搜索，大家都希望在最大最全的数据库里找资料，所以愿意给论文多的知网花钱。从期刊和论文作者的角度说，把自己的论文数据版上传，肯定希望被最多人看到，得到最多的引用，所以愿意按照优惠条件把论文提供给知网。知网这样按照1995年得到的国家支持，也利用数字化版权的模糊定义，抢先建立了中国最大的学术资源库，而且优势越来越大，最终拥有了接近于垄断地位，拥有单方面定价权。
知网的地位是特殊的历史阶段制造的，现在知网公司靠垄断性地位赚钱，这合理吗？
知网在法律上的本体是“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1997年他们从清华出版社里面分离独立，不过依然是清华集团的全资子公司。虽然学术期刊杂志社从不对外公开财务信息，但是杂志社实际上把知网的运营权委托给北京同方知网公司，这是用户平时真正打交道的企业。
同方知网的母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同方股份必须发年报。从过去的三年的年报看，同方知网的主营收入每年都是10亿元左右，净利润接近两亿元，毛利润60%左右。与10年之前相比，同方知网的收入和利润都翻了一倍。但是相对中国学术期刊总的市场来说并不算太夸张，尤其是毛利润率反而有所下降。应该说同方知网一方面靠垄断经营轻松赚了不少钱，另一方面还算懂事，比较节制的使用垄断权，没有榨干整个国中国的学术经费。
从经营模式来说，知网给作者的稿费不算多，目前一篇博士论文大约是五六百元。但是大多数论文作者本来也不在乎稿费，而是希望自己的论文能够被充分展示，这方面的矛盾不大。真正的问题在于，无论是学生还是专业研究者，阅读同行用很便宜的稿费提交论文，这是要付钱的，这阻碍了论文内容自由传播，违背了达到论文作者廉价提供版权的目的。
从学术成果的生产模式看，提供论文的学者专家大部分研究经费都直接或者间接来自于公共资金，她们研究出了成果免费甚至倒贴钱把论文提供给出版平台，在正式发表之前，论文还要经过同行专家评议，但是一般都是由其他学者自愿无偿提供审稿服务。
从学术成果的利用方式看，购买学术期刊和数据库的主要客户大多数还是公共机构，比如说大学、研究所、图书馆，最终的读者群和论文的投稿群体高度重合，写论文最多的群体读论文也必然最多。这样看来，公共资金资助了学者研究，学者研究出论文以后免费交给出版机构，相互义务审核以后，最后再用公共资金买下这些论文。如果算上论文作者交的版面费，学术成果从生产到阅读，国家主导的公共研究资金一共要付三次钱，怎么说都不合理。
不过这也不是中国一家的问题，全球的学术界都面临着同样的困扰，甚至可以说和国际上的同行相比，垄断化运营的知网计费标准甚至可以说是良心价。目前全球的学术出版界有五大巨头，他们旗下的期刊每年发表超过一半的国际学术论文，而且影响力远远超出以其他方式出版的另一半，国际学术论文出版行业已经进入了寡头状态。比如说国际五大巨头之一的里德爱思唯尔集团，2018年的营收75亿欧元，净利润超过14亿欧元，相当于知网的50多倍，股价的总市值接近500亿美元，放在哪国家都是巨型企业。如果是个人下载里德爱思唯尔拥有的论文，平均每篇的收费可以超过30美元。一般的大学如果要用里德爱思唯尔论文，每年要向他支付50到200万美元，连不差钱的哈佛大学都觉得这笔钱花得太夸张了。
为了对抗里德爱思唯尔以及其他巨头的高收费，国外互联网出现了开放获取（open access）运动，希望能够绕过商业出版机构直接把学术论文免费分享给读者。2018年加州大学与里德爱思唯尔的谈判破裂，宣布停止订阅里德爱思唯尔旗下的期刊，并把本校作者的论文向全世界免费公开。这带动了其他一些机构和学者尝试直接在互联网上免费发放论文，宁愿不赚稿费，也不让学术期刊寡头赚这个中介费。这些努力最终形成了学术圈里非常著名的免费论文下载网站Sci-Hub，被称为是学术论文的海盗湾。
如果说盗版的娱乐产品还包含一定的牟利目标，与创作者的目标有分歧，盗版学术论文显然更符合创作者免费分享的目的，所以scihub这个盗版网站得到了学界很多人的同情。里德爱思唯尔公司联合几家巨头去控告scihub，但是很多科学家和学者都公开站出来为他辩护，认为学术资源免费共享不仅更道德，同时也更符合公共利益。
国内外的学术圈都不喜欢高收费的论文中介网站，那为什么不能通过全面抵制来让这些寡头企业破产呢？
这是因为寡头企业也发挥了一定的组织作用。那些被商业出版社控者的专业期刊有一套完善的筛选体系，他们以专职的编辑部为核心，编辑审核加上同行评议选稿，搭建起分层的学术期刊体系，让读者只用看期刊的名字就能大致判断论文的水平和可信度。而分散的学术圈人数再多，专业水平再好，只要组织度不如寡头就必然会因为论文的质量陷入争议，不可能稳定筛选出各行业的高质量论文。所以虽然很多大学和学者抵制学术期刊寡头，但是做研究的时候还是要优先查阅寡头控制的高质量期刊，进而为了稳定的服务付钱。所以国际学术期刊寡头企业的地位很稳固。
与国际学术圈相比，中国学术期刊领域的垄断程度虽然更高，但是我们打破个别企业特权，降低学术资源获取成本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到现在为止，国内所有重量级学术期刊性质上仍然都属于国有或者集体所有，还没有一个类似里德爱思唯尔的财团能够控制从期刊到数据库的完整上下游产业链，知网、万方这些平台也没有能力迫使大多数核心期刊与他们签署独家协议。它们的主要优势还是已经形成的数据库以及国家在20世纪末的授权，如果收回这部分垄断运营权，涉及的产权问题很小，更多的是行政命令的发布与撤销。
2016年由社会科学院带头，教育部和新闻广电总局配合，中国建立了“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文献中心”，这个网站结合了国内大多数人文社科类核心期刊的内容，所有人都可以免费查阅和下载，给学术资源开放化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我现在几乎每天都要用这个网站。
不过就算在人文社科内容方面，这个网站和知网还有一定的差距。在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医药生物方面，国内还没有开放的分享平台。前面我们提到知网最近几年的收入非常稳定，只有10亿左右，这相对整个国家的教育经费投入来说微不足道，这只是一所普通211大学的水平。如果全面开放免费的学术资源，创造出的社会效益和间接的经济效益肯定要超过一所大学了。
第77期睡前消息节目，我说国家应该建立一个中文文化平台，把大多数科普科技文化类产品都放在上面免费下载，然后国家根据下载量给作者付钱，而且不用担心外国人占太多的便宜，因为中文的阅读门槛实在是太高了，要是外国人为了读免费的中文资料去学中文，从文化输出的角度来说这也是非常赚钱的买卖。现在知网的财务数据摆在这里，算上利润也不到每年全国公共图书馆经费的5%，国家把知网的工作包下来向全民免费开放，肯定是利大于弊。
督工，上期睡前消息节目里面你提到阿里、腾讯、电信这些企业接受反垄断调查的时候，并没有提出国有化的建议，认为让平台经济保持企业化的运营比较合理。那现在我们聊到知网的问题，为什么你又建议国家全面接管甚至行政化运营呢？
从目前政府的管理能力来看，政府最适合投资两件事：
一是前景完全不确定的长周期投资项目，比如说实验可控核聚变、研究纯数学，这种项目不太可能有企业专门投资，但是长期看来又非常重要，所以主要靠国家投入，不太衡量经济效益。
二是目标和手段都完全确定的事业，比如说义务教育，目标是培养一个合格的公民和预备劳动力，而用来定义合格公民的法律，用来定义预备劳动力的知识，都是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之前就基本确定的，国家开设公立学校，传递这些标准化的信息，评价各个老师的教学质量，都有一套用几十年时间来细化的标准，就算死板一点问题也不大。
至于第三种事情，目标和手段有大致的方向，也有可预期的利润，但是又没有稳定到几十年没有大变化，可以十年一贯制、全国一刀切的地步。比如说开发每个人要穿的衣服，给不同口味的人提供食品，给不同收入水平的人造汽车，乃至于根据商品的更新给每个人提供购物套餐。这种事情如果国家硬是要用行政手段管起来，管的严就没有多样性，管得松就会乱投资，严重腐败。所以要交给企业，每一个企业自己确定目标，改革体制，在市场上验证自己的想法。
知网平台显然属于第二种行业，目标和手段都完全确定，目标是最大限度的降低论文传播的成本，手段是把论文电子化分发给同行评议，再把同行评议的内容收集起来，中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市场化的指标，完全可以用行政手段来控制服务，也不用担心成本失控，所以我认为可以国有化、行政化，最多是把一小部分数据存储和搜索业务包外包给it公司，不需要一个垄断企业站在中间收钱。
知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取消企业的身份。最近知网也在努力找媒体宣传自己，重点是告诉社会，我也在搞技术开发，搞产品迭代，收你们几亿利润是合理的。
4月14日知网的总经理顾君在环球时报发文章，说我们在努力建立各学科论文之间的联系，搞了一套产业创新生态系统，可以帮助政府做产业决策。但是这个技术进步无论真假都和知网的核心功能无关，不影响各行业内部的论文评议，也很难提升普通研究者阅读论文的效率。所以知网这份产业迟早还是要从上市公司里面退出来，变成国家图书馆系统负责的一份行政服务。
行贿的王铁良继续做人大常委
第258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介绍了十几年前张海超“开胸验肺”事件的后续，当时的新密市市委书记王铁良负责处理这件事，和张海超称兄道弟。但是王铁良去年倒台，被认定了4100万受贿，其中40万来自于拒绝给张海超赔钱的老板，耐火材料厂董事长侯振东。就在两天之前澎湃新闻发现这件事还有后续的后续，行贿的侯振东以私营企业家的身份早就被选为郑州市和新密市的人大代表，同时也是新密市的人大常委，王铁良倒台以后侯振东的职务依然在。现在新密市人大的网站上已经悄悄删掉了侯振东的名字，但是也没有他进入免职程序的消息。
第138期睡前消息节目我提到苟晶造谣事件的时候，我说中国有一个很好的司法实践是“重判受贿罪，轻判行贿罪”，让行贿者和受贿官员互不信任，既减少了行贿事件，也降低了可破案的难度。但是轻判甚至不追究行贿罪，不等于可以无视行贿罪，侯振东可以不坐牢，但是他被选成人大常委，替当地人民行使了地方最高权力，这说明地方的任命程序出了很大的问题，期待澎湃新闻继续追究这件事的后续。
中学小卖部的“经济学实验”
4月14日湖南新宁县第二中学拍卖校内的小卖部三年经营权，中标价格320万。考虑到合理的利润，小卖部三年起码要赚到四五百万才能对得起预付的拍卖资金。网上的信息显示，新宁县二中在校生1450人，这意味着每个学生每年差不多要给小卖部贡献1000元的利润。
最新的消息，当地政府暂停了拍卖流程。如果当地政府真的认为320万承包费是个问题，合理的整改结果应该是至少开设两家独立经营的小卖部相互竞争，不意外的话，新开的多家小卖部经营权还是要拿到邵阳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来拍卖。到时候大家可以关注一下新开的多家小卖部经营权拍卖价格之和，再用320万减去新的拍卖价格，就能算出垄断1450个学生生活用品供应权的利益。这种边界条件非常明确的经济学实验可是非常难找，大家必须关注。
马达西奇与土耳其
第250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提到了乌克兰要收回中国拥有的马达西奇航空发动机公司的股份，4月15日乌克兰本国媒体报道，总统建议土耳其投资者收购马达西奇公司50%以上的股份。看来欧亚边缘的中等国家想要抱团取暖。
库兹涅佐夫号和辽宁号
2019年12月俄罗斯唯一的库兹涅佐夫号航母遇到火灾，修了一年之后，去年12月俄罗斯表示2022年会测试航母，潜台词是还不一定修不修呢。4月13日俄罗斯国防部长视察北方舰队，敦促摩尔曼斯克赶快改造船坞，尽早开始修航母。看来俄罗斯还是要保住自己有航母舰队的面子。但是眼下他连一艘能修航母的船坞都没有，估计彻底修好要2025年，距离下水正好50年。相比之下，库兹涅佐夫号的妹妹辽宁号最近的状态就要好多了。美国一位海军士兵刚刚公布了近距离拍摄辽宁号训练的场面，歼15飞机正常起降，期待山东号航母也能有类似的场面。
美军促进阿富汗人口爆炸
252期睡前消息我们介绍了阿富汗在美国占领下的情况，指出阿富汗经济现在的支柱是美国驻军消费和美国援助，在战乱中还实现了明显的人口增长，差不多一代人时间就翻了一番，如果美国忽然撤军，阿富汗的经济和人口压力都可能导致严重问题。4月13日美国官方消息说，今年9月11日之前也就是911事件20周年的时候，美军会全部撤出，到时候我们可以看看阿富汗会变成什么样。
刘慈欣预测美军
最后说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新闻，日本媒体报道，美军重新开始给军舰配备19世纪的天文领航手册。而从2015年开始，美军也在海军学院重新开设了天体导航课程，教海军军官用六分仪测量太阳、月亮和其他星体的球面位置，给自己的军舰定位。美国海军的操作显然是考虑到了中美对抗的极端情况，现在的卫星导航和地面基站的导航手段可能全部失效，反而是人类最原始的天文导航最可靠，可以让军舰接近到目视距离再交火。这让我想起了刘慈欣早期科幻作品《全频段阻塞干扰》，在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失效的情况下，现代化的美国军队被上一代的机械化军队打败。现在看来当时的科幻小说有相当的预见性。
好，263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感谢各位收看，我们周二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