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然神学与道德的原则之明晰性的研究

字数:2149

伊曼努尔·康德

回答

柏林王家科学院

1763年度

提出的问题

对于聪慧的灵魂来说,这少许迹象已经够用,

凭借它们,你自己就能够洞悉其他的东西。[1]


注释:

[1]出自卢克莱修:《物性论》,布里格(Brieger)编,第Ⅰ卷,403~404行,1894。——科学院版编者注

科学院版编者导言

库尔德·拉斯维茨

这篇论文是应柏林科学院的有奖征文的动议而产生。柏林科学院的档案包含着如下登记:“1761年5月28日。为了苏尔策教授所设立的1763年的奖金,哲学部通过了一个问题。当这个问题在该部的圈子里广为人知之后,秘书将要向公众宣布此问题。”这件事发生在6月4日:“他(秘书)确认了思辨哲学部为该年所预备的问题,人们将按惯例通过程序宣布它。”《柏林政治与学术事务信息报》于1761年6月23日在第75期刊登了有奖征文的原文:

现在,深奥哲学部为1763年建议如下问题:

我们想知道:一般形而上学真理,特别是自然神学和道德的首要原则是否能够与几何学真理一样得到清晰的证明,而且如果他们不能得到上述证明,什么是它们的确定性的真正本性,人们能够在什么程度上得出所说的确定性,以及这种程度是否足以达到完全的确信?

我们邀请所有邦国的学者们,不仅仅是科学院的编内成员,来研究这个问题。奖品是一枚50杜卡特重的金制纪念币,它应当被授予按照科学院的判断其工作最为成功的人士。书写清晰可读的论文请寄给科学院的常务秘书弗尔美教授先生;其接收的时间规定为直到1763年1月1日,但此后我们将不再接收任何一篇,无论其由于投寄缓慢的辩解是什么样的。

我们同时恳请作者们不要署名,而是仅仅挑选一句格言,并给它附上一个密封的字条,我们从这个字条与格言一起就能够得知您的名字和您的住址。

科学院的判断将于1763年5月21日在其公开会议上公布。

从康德于1763年6月28日致弗尔美的信中我们得知,弗尔美在1762年12月23日证实收到手稿。[1]因此,它到达得还正是时候。这样,康德关于他的作品的撰写时间的说明就得到了预期的阐明。在关于其课程安排的通告中,他称这部作品为“一篇简短而且仓促写就的文章”[2],并且在《研究》的后记中说道:“至于阐述的谨慎、准确和优雅,我宁可在这方面有所忽略,也不愿因此而被耽搁,以至于不能在规定的时间里把它呈交供审查。”[3]因此,我们将可以假定,康德只有短暂的时间用于这部作品,而且这部作品只是在年终才写就。与关于《证明上帝存在惟一可能的证据》的撰写时间所说的东西[4]相联系,据此得出,康德大概是在完成1762年的这部代表作之后[5]最后几个月才写有奖文章的。

科学院的档案此后继续在1763年5月28日报告说:“第20号文章和第28号文章在投票中常常持平,最终第20号文章胜出。但是该部在公共集会上曾宣布第28号文章近乎于最大的可能性赢得最高褒奖。”

1762年6月2日,在公开会议上决定把一等奖授予门德尔松。然后于6月21日,上面已说过的报纸刊登了如下通告:

王家美艺术和科学院公布了如下项目:

由于哲学部在两年前为有奖征答提出的是:……?所以事情是这样的,在今年6月2日的科学院公开会议上,上述科学院宣布,它在其5月31日的会议上把奖颁给某篇论文,而在打开密封的字条后发现,机敏的本地犹太人摩西·门德尔松是这篇论文的作者。但科学院同时宣布,以“对于聪慧的灵魂来说,这少许迹象已经够用,凭借它们,你自己就能够洞悉其他的东西”为格言的德文论文与获胜的博学犹太人的作品几乎相同。

这大概就是康德从中得到他的论文“被宣布为极其接近于获奖文章的一篇”[6]的消息的“柏林报纸”。此外,康德在这封信中告知了他给予这部作品一个重大的扩充和更详细的说明的意图。尽管弗尔美在他于1763年6月5日的回信[7]中表示赞同,这个计划却依然未曾实施。同时,我们从弗尔美的信中得知了获奖文章刊印推迟的原因。多次提到的报纸只是在1764年4月24日才刊登一则消息,据此1764年的莱比锡庆典博览会可以得到这两篇论文。1764年5月16日,哈曼向林德奈报告:“科学院的获奖和竞争文章……到了。”[8]

刊印:1.以在正文中事先印好的标题连同门德尔松的论文见《获得普鲁士王家科学和文学院奖金的论文,涉及清晰性的本性、种类和程度,另附相关的竞争文章》,67页以下,柏林,豪德和斯彭内尔出版,国王和科学院书商经销,1764。

2.《伊·康德短文全集》,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第Ⅱ卷,479~526页(翻印),哥尼斯贝格和莱比锡,1797—1798。

3.《伊曼努尔·康德杂文集》,蒂夫特隆克编,第Ⅱ卷,1~54页,哈勒,1799。


注释:

[1]《康德全集》,第Ⅹ卷,38~39[41~42]页。

[2]参见《康德全集》,第Ⅱ卷,308页;第Ⅹ卷,39[41]页。

[3]参见上书,301页。

[4]参见上书,470页。

[5]当然,不能完全排除康德还在写作《证明上帝存在惟一可能的证据》期间就也已经在写有奖文章了。

[6]康德于1763年6月28日致弗尔美的信,《康德全集》,第Ⅹ卷,38~39[41~42]页。

[7]《康德全集》,第Ⅹ卷,40[42]页。

[8]《哈曼著作集》,第Ⅲ卷,227页。

引言

摆在面前的问题具有这样的性质:如果它得到恰如其分的解决,那么,更高的哲学就必然由此获得一种明确的形象。如果达到这种知识的最大可能的确定性所遵循的方法已经确定,如果这一信念的本性已被清楚地认识到,那么,就必然不是各种意见和学术宗派永恒的变幻无常,而是对学术风格的一种不可改变的规定,来把思维着的大脑统一到同样的努力上,就像在自然科学中,牛顿的方法把物理学假设的无拘无束改变成为一种遵照经验和几何学的可靠程序一样。但是,这篇应当为形而上学指出其真正的确定性程度以及达到这种程度的道路的文章,自身应当采取哪一种学术风格呢?如果这一报告又是形而上学,那么,它的判断就和迄今还在由此期望获得一些持久性和稳定性的科学一样是不可靠的,所有的一切就都落空了。因此,我将以可靠的经验命题和由此得出的直接结论作为我的文章的全部内容。我将既不信赖哲学家们的学说,正是它们的不可靠才为提出当前的课题造成了机会;也不信赖如此经常欺骗人的定义。我所使用的方法将是简单明了而又小心谨慎的。至于一些还可能被人们认做不可靠的东西,它们将只会被用来进行说明,而不会被用来进行证明。

考察一在数学认识中和在哲学认识中达到确定性的方式的一般比较

考察二在形而上学中达到最大可能的确定性的惟一方法

考察三论形而上学确定性的本性

考察四论自然神学和道德的最初根据所能够获得的明晰性和确定性


四个三段论格的错误繁琐考察一在数学认识中和在哲学认识中达到确定性的方式的一般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