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天文学家
环绕着巴黎天文台(完成于1671年),聚集了一群显赫的仰视星象者。在这群人物当中有卡西尼家族(Cassini)经过4代之久构成了一连串的星座。乔瓦尼·多梅尼科·卡西尼(Giovanni Domenico Cassini)从1671—1712年期间主持这座天文台。临死时改由儿子雅各(Jacques)接掌,后者复由儿子恺撒(César Cassini de Thury)继承(1756年),而后者再依次由儿子雅各·多明尼克(Jacques Dominique)掌管(1784年)。这位曾孙最后以卡西尼伯爵之身份逝世,享年97岁。这是值得与伯尔努利及巴赫家族相提并论的家族。
达朗贝尔之前之后都无家族,然他将诸门科学齐集于一身,犹如人家齐集孩子于一身一样。他把数学应用于天文学上,结果减缩到牛顿的岁差理论以及布拉得雷地轴的章动之说。“这些结果的发现,”拉普拉斯说,“在牛顿时代,均非分析与力学之法所能企及……完成此举之荣耀,应归于达朗贝尔。”在布拉得雷于其中陈述其发现的刊物出版后一年半,达朗贝尔也提出其论文《岁差之研究》(1749年),这在天体力学与动力学的历史上是与布拉德利在天文学年报上所发表的东西同样杰出的一部著作。
达朗贝尔记录上的一个污点,是他并不欣赏他对手的成功——但我们中又有谁超升到此一圣者的喜悦?他特别热心地批评克莱罗的工作。后者10岁时即懂得微积分学,12岁时即将第一篇论文提交给科学院,18岁时出版一本包括有几何学的许多重要发现的书籍,而赢得科学院连属会员之资格(1731年),这比达朗贝尔之接受同一荣衔(1741年)年轻了6年之久。克莱罗乃是被选来伴随莫佩尔蒂远征拉普兰(1736年)以测量子午线弧的许多科学家之一。返回时他向科学院提交关于几何、代数、锥线及微积分的备忘录。他在1743年出版了《地球形状之理论》,书中以“克莱罗定理”而比牛顿或麦克劳伦更精切地计算了一个旋转的球体从其各部分的自然重心所自动构成的形状。他对牛顿的兴趣使得他与夏特莱夫人有了联系,他帮助她翻译《数学原理》一书(牛顿所著),并与伏尔泰分享将法国的科学家从笛卡儿的旋转理论转变为牛顿的重心理论这一荣誉。
在1746—1749年期间,欧拉、克莱罗与达朗贝尔,以微积分之新方法,各自独立工作,以发现月球之远地点——即距离地球最遥远之际,欧拉与克莱罗出版了大约相同的结果,达朗贝尔则继之以更为精确的计算。圣彼得堡大学为绘制月球移动图而提供之赏金,由克莱罗在《月球理论》一文(1752年)上刊出其结果而得奖。他下一步将数学应用到地球受到金星与月球之影响所形成之干扰上。他从这些差异中估计金星之质量为66.7%,月球为1.49%而与地球之质量相若;我们流行之数目分别为81.5%及1.82%。
1757年,欧洲的天文学家开始仰看哈雷所预测的那颗彗星之重临。克莱罗着手计算该彗星于通过土星与木星时将会受到的干扰,以为他们观测之引导。他计算这些及其他经验已使彗星之出现延缓618天,同时劝告科学院说,该彗星约将于1759年4月13日处于近日点(其顶端最近太阳)之位置。一位业余的观测者辨别为1758年圣诞日那天。结果在1759年3月12日通过近日点,较克莱罗的计算早了32天。即使如此,这一件事也是科学的一种胜利以及对迷信一时的打击。克莱罗将其研究载在《彗星运动之理论》(1760年)一文上。他的成功及其伟大的人格魔力,使他成为敌对沙龙珍视的捕获对象。他经常参与他们的聚会,而在52岁时逝世(1765年)。“没有一位那一时代的法国饱学之士,比他赢得更高的名誉。”
即使全部道出会破坏这个故事,但总有更多的人物该由历史加以表扬。有研究太阳的黑点、日冕与建立圣彼得天文台的约瑟夫·德莱尔(Joseph Delisle);有为科学院前往好望角、消磨10年光阴(1750—1760年)绘制南方天空、而在49岁时工作过度致死的尼古拉斯·拉卡耶;有于21岁时随同莫佩尔蒂前往拉普兰、继续研究月球达50年之久、分析木星与土星的运动,以及早在赫舍尔发现其为一颗行星(1781年)之前、便已对天王星展开观察与记录(1768—1769年)的拉莫尼亚;而约瑟夫·德·拉兰德(Joseph de Lalande)之《天文论》更逐一考察这门科学之每一分部,且在法国科学院教授天文学达46年之久,同时在1802年设拉兰奖,该奖现在每年仍颁给对天文学最有贡献的人。另外还有决定天王星轨道的受洗者德朗布尔(Jean Baptiste Delambre),他继承拉兰德在该学院之职位,并以苦心孤诣的6卷天文学史添列到拉兰德的概论上(1817—182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