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社会主义计划的先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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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体制的思想先驱们将计划视为社会主义的一大优势。马克思特别强调了以下论点:①
①在《法兰西内战》[1871](1940)一书中,马克思认为未来共产主义体制的本质特征就在于“联合起来的合作社会将根据统一的计划管理国民生产,这样就可以将生产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彻底消除经常性的无政府状态和周期性的震荡,这些都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致命伤”(第61页)。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这样写到:“当社会掌握了生产力之后,生产工具和产品的社会特征将由非常了解情况的生产者加以利用,”(第266页)“为了能够成为所有生产工具的主人并根据社会计划来使用,整个社会应该结束生产工具使用者相对于生产工具所处的附属地位”(第279页)。
资本主义造就了企业内部高度复杂的组织体系,但却使连接企业的市场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只要不改变资本主义的所有权关系,就无法消除市场的无政府状态。社会主义(通过消灭生产工具的私人所有权和市场的无政府状态)可以在国家层面上组织经济生产。马克思认为集中配置社会劳动是一项非常简单的工作。当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和人与产品之间的关系不再被市场“拜物教”所蒙蔽,配置问题将变得清晰透明,很容易观察清楚。人们的需求和供给决定也就不再复杂难办了。
在1917年之前,无论是马克思本人,还是他的后继者们都没有提到过在进行国民经济计划时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例如,在收集和处理信息时会碰到哪些问题。这些思想家们通常关注的问题是需要有什么样的动机让人们努力工作。但对于那些计划者和实施计划的机构而言,又需要附加什么样的激励来促使他们完成这项特殊任务呢?对于这个问题,社会主义计划的思想先驱们却从未提及。
在本章的结尾部分,我还会回到这个问题:经典体制的实际经验与社会主义思想先驱们的期望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