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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七日 星期三
字数:442
一个人,一个社会,一个政党,它们全是从一定的历史社会产出来的,必然它要承继着这历史所有的因素―好的和坏的―到了一个特定的阶段和条件、环境下面―它就要显现出它底某一方面——好的或坏的——底特性和特征,甚至成为主导。但人类是靠了“理性”前进的,但这“理性”也是从现实历史运行抽象出来的东西,它也是相对性的——和人类实践——同时也是相约制,矛盾和依赖着。这里依旧存在了什么战胜什么;谁战胜谁的问题。
读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左派幼稚病,通鉴(汉一记)等。古之一般作“说人”的方法,不外乎根据了对方得、失、利、害而以如此步骤和方式说之:
一,明之以形。
二,阐之以势。
三,动之以情。
四,信之以理而已。惟此等方法步骤系因势活用,则存乎其人。
忽然想起写两篇杂文:
《对:当前边区文艺运动我见》
《谈今吹古录》
预备写出来,发表与否,再作决定。
近来流行性感冒很重,鸣儿在咳嗽,担心他病倒,我极力忍耐不使他哭或不愉快,
从这之中,我也体验到,为父者底爱底愉快。晚间,去平剧院寻阿甲取稿,他不在,与魏等谈了些《逼上梁山》,他们一般对这剧本底“艺术”是不满的,同时听说一般人说党校演得比他们强也不高兴。我为他们解释,这是一般观众要求与观点不同所致。
“成见”对于人是一种可怕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