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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浪吹】华为到底突破了没有，中国的半导体行业正处于什么状态
Sep 22, 2023
人在酒店
剛下飛機
最近有點事情要處理
又耽誤了更新
是啥熱點都沒跟上
少賺了不少錢
不過也有好處
零碎的找資料的時間就更多了點
加上在股市裏進一步虧損
讓我的知識儲備又有了顯著的增長
對於美股來說
最近科技圈裏的大雷當然是華為自研芯片的橫空出世
其實華為新手機的出現在海外的新聞上
並沒有什麽大版面
每個國家的新聞媒體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喜歡聊別人的慘事
自家的喜事
現在是個流量為王的時代
除了官媒以外
私人性質的媒體都需要把主要版面留給觀眾喜歡的內容
華為已經被美歐禁的沒法再禁了
去聊華為突破那純粹就是給觀眾們找不自在嘛
至於「官媒」們
討論華為的技術突破也是一件政治不正確的事情
就像新華社它不會跟你仔細分析國內的經濟數據一樣
我覺得股市永遠是最誠實的
華為的新手機是8月底開始賣的
9月3號的時候首批手機才開始陸續到達客戶的手中
這個期間蘋果的股價還是在上升的
手機運往國外各大研究機構需要時間
拆解也需要時間
9月5號蘋果的股價繼續扛了一天
到了6號就開始猛跌
從190跌到了今天的175（9月15日）
蘋果是美股的定海神針
3萬億美元的市值
平時1%的來去就不小了
但是最近不到兩個禮拜跌了8%
2000多億美元啊
一個茅臺沒了
有消息說是因為中國要禁止政府人員使用蘋果手機
我不能說這個沒可能
但是前兩天外交部已經辟謠了這件事情
蘋果的股價並沒有應聲上漲
所以我還是更傾向於機構認為蘋果在未來的銷售會走低
另外半導體設備的巨頭ASML走勢也是差不多的
5號是阿斯麥股價的高點，619塊
到9月15號，已經跌到了562，少了9%
不過呢咱們公平點
也不能說這些美股科技巨頭的股價下跌
就一定都是華為造成的
畢竟就像我上期說的
在美國持續加息的大背景下
誰都不好受
但是必須承認一點
在華為的芯片被證實的確有所突破後
這些巨頭的股價在短期有了一個比較大的回調
我認為華為是要為這些巨頭的股價受損負一定的責任的
當然大家是知道我的
本人自去年以來
一直是美股的大空頭
所以我衷心的感謝我華為爸爸為我減少了點損失
美股要是再漲下去我就要周更了
很多觀眾朋友可能知道我是做半導體行業的
所以不少人都@我想讓我聊聊華為乃至
中國半導體現在的情況和未來的走向
甚至還有幾個投行的朋友也來找我咨詢
我的答案其實比較簡單
我也不知道
半導體行業涵蓋的面實在是太廣了
別說是我
就算是我們總工
他對半導體的了解
其實也只局限在他那點知識範圍裏
而且像我們這種偏技術的人
技術越是好
反而就越陷在自己那點專精的方向裏了
所以我來聊半導體呢
也並不會跟其他的自媒體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我最多就是稍微多接觸一點點業內的信息
做視頻主要還是得靠google搜索
然後把一些明顯有錯誤的點給排除掉
言歸正傳
首先華為沒有放棄做手機
還在攻芯片製程這件事情業內很多人是知道的
但是華為能夠量產7nm這件事情確實是
讓我周圍這圈人比較吃驚的
我以前做過好幾期有關芯片的視頻
其實中國早就有DUV光刻機了
但是至少在去年這個時候中國還做不到14nm以下的製程
所謂的做不到
不是說中國完全沒有能力做高端製程
而是說良率會很低
因為DUV光源的波長是193nm
要做7nm的芯片需要重復曝光
重復曝光就會使得工藝的步驟極大的增加
即使每一步都只有極小的失敗率
累積下來也是很可怕的
目前國內我能看到的對華為芯片的分析
都比較的表層
我相信肯定有機構把華為的芯片拆出來一層一層的往下磨
不過沒有這樣的內容流出
說明監管部門是做了比較嚴密的控製的
目前作為普通人能夠查到的有關華為
芯片的製程水平的一手資料
主要來自於加拿大的TechInsights的一份報告
多數人看到的則是已經被翻譯加工過幾輪的內容了
實接上報告並沒有給出太多有深度的數據
主要的結論是磨開來之後發現
華為mate 60用的芯片好過中芯國際之前做的14nm芯片
但是差過他們拆解的其他的5納米芯片
至於怎麽個好怎麽個差
我覺得這個不是我這個級別的人有能力分辨出來的
我最多就是能分享下我使用的感覺
但是我手上又沒有華為的手機
所以就只能抄一下其他自媒體博主的內容
我看了幾個頭部測評主播的視頻
目前看來極客灣那期被下架的視頻相對客觀
情緒比較少
而且比較含蓄的指出了些華為mate60的問題
我稍微總結了下
就是工藝還可以
CPU略強於驍龍888
GPU的能效跟驍龍888差不多
超線程比較雞肋
CPU高頻上不去
手機有點發燙
程序優化一般
將來打遊戲可能會稍微有點問題
驍龍888被用在了小米11上
小米11是2020年年底發布的
這個和TechInsights給出的結論其實差不多
TechInsights說的是華為的芯片和目前
最先進的芯片差2到2.5個節點
換算成時間的話
就是和蘋果差3到5年時間
我覺得官方真的沒有必要下架極客灣的視頻
華為現在做的是0到1的突破
大家不至於不理性到要華為直接和蘋果三星打
現在實際情況是華為不但突破了
而且和最先進的機型差距也沒有那麽大
這個其實就已經大大的超出了多數人的預期了
如果說一些純技術的博主
從數據上去討論下華為的劣勢都不允許
那麽就實在是有點杯弓蛇影了
那些看到點華為的缺點就覺得中國要完了的人
他們並不會因為你下架人家的技術型視頻就覺得中國強了
我認為多數人在了解到目前華為的缺點
之後反而心裏會更加有底了
你看我這個經常批評下中國
但是還是會被反賊打到小粉紅的行列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有腦子的反賊也知道
批評下中國不一定就會損害到中國的形象
我是衷心的希望中國的審核部門的人也可以帶上腦子上班
例行完罵傻子的日常後
我們繼續聊芯片
目前我們可以確認的一點
就是華為已經在半導體製程上突破了
市面上傳的比較廣的是說中芯國際正在為華為代工
我認為是翻譯的問題
TechInsights說的是這個芯片用的是
中芯國際7nm (N+2)的工藝
其實就是FinFET工藝
這個工藝是目前市面上的最主流的工藝
並不是中芯國際獨有的工藝
他是由臺積電的胡正明教授提出
2012年左右開始正式量產的
之所以說是中芯國際的工藝
這個裏面其實有一個潛臺詞
就是目前中國市場上已知的晶圓廠裏
中芯國際是用這個技術用的最好的
但是不是就是中芯國際做的呢
我個人認為不是
中芯國際要為華為代工芯片
是需要美國授權的
美國基本上是不允許這些用了美國技術的公司
給華為生產28納米以下的芯片的
中芯國際可不可以給華為生產呢
他要是非得硬剛那當然有也可以
不過後續的製裁肯定是相當的猛烈
沒有必要
倒不如中芯國際開除點人
或者跳槽點人去個初創公司
這個公司再不小心收購了兩個破產了的晶圓廠
這些個晶圓廠呢又恰巧有一些二手光刻機
我想這些條件現在的中國是完全具備的
我也對中國人卡bug的能力有100%的信心
這事兒我覺得大家真的不必執著於中芯國際
人家中芯國際呢估計也不希望跟麒麟扯上關系
我個人聽到的一些消息
以及我自己的分析呢
麒麟9000s可能就是華為自己做的
華為即使是在被製裁後
嘴上一直也說的是我們還是相信全球分工的
不打算自己做芯片
但是中國人說話
彎彎道道太多了
相信全球分工
不代表自己就不做呀
美國製裁華為之前
華為他也相信全球化呀
還不是搞了個海思設計出了自己的芯片了
你要是信華為說的
那就是自己傻
華為的世界分工的定位就是盡可能的把全世界能做的都做了
增加自己的安全邊際
這種定位一定不是最賺錢的定位
但是是一種容錯率比較高的定位
通常來說巨型公司都在這麽做
美國整天說全球化
蘋果產業鏈上的每一個生產步驟
都是蘋果自己的NPI部門先做出來了
然後才去代工廠進行復製的
大公司們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對其他公司的信任上
普通公司做不到只是能力不夠
不代表他們不想做
像今年早些時候
Oppo不就把自己的自研芯片的部門給關了嗎
現在的大手機廠
都是自己的自研芯片
這條路肯定是對的
但是因為Oppo的收入太單一
經不起折騰
加上這一兩年裏消費的萎靡
所以只能斷尾求生
你看好了
後面Oppo但凡是有機會
肯定還是會接著做的
華為跟Oppo不一樣
他的業務範圍很廣
大眾主要把目光集中在華為的手機上
但是華為的主要收入集中在ICT的基礎設施業務上
除了在中國有生意外
中東非洲也都搞的很不錯
加上被美國製裁後
中國政府把華為徹底當成了親兒子
各種稅收減免和補貼
這個使得華為有余力在他的非主戰場外持續燒錢
而且最神奇的地方在於
理論上來說華為還是一個私人公司
老板的意誌可以淩駕於一切
當這個老板足夠牛逼的時候
他可以不追求短期的利潤
甚至通過犧牲短期的利益來換取未來的更大的收益
華為早在2019年時就成立了一個哈勃投資
哈勃投資的定位相當牛逼
是要在整個半導體的產業鏈上尋找那些有潛力的公司
投資範圍涵蓋了芯片設計，EDA軟件，設備，材料
當時沒有提及晶圓廠
一直到去年年初
華為都還在說自己不打算建晶圓廠
但是實際上華為對晶圓廠的投資是沒有停的
2021年的時候
日經新聞就曾經報道了一則「謠言」
說哈勃正在接觸青島的芯恩
芯恩是個什麽來頭呢
咱們以前專門做過一期視頻講中芯國際
中芯國際的創始人是張汝京
當年帶著中芯國際幾乎快追上了臺積電
後來被臺積電通過訴訟給活活拖廢了
最後張汝京無奈的離開了自己創建的公司
2018年，張汝京又出山
在青島創建了一家公司
名字呢叫做芯恩
張汝京已經吃過了一次美臺的虧
這次他對芯恩的定位呢就是從最開始就要
繞過美國未來可能的製裁
張老是半導體的老人兒了
這次玩的就比較花了
直接不買新機器
上來就狂買二手貨
拿回來就是翻新加改造
這麽搞有三個好處
一個是價格便宜
第二個呢是能在國內培養自己的設備工程師和設備供應商
維護設備和翻新設備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
設備嘛肯定是新的好
但是舊的設備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規避禁運
這一點上歐洲，日韓臺的公司都很樂見
原來要淘汰掉的設備
現在轉手就能賣給中國
就是白賺的錢
就算美國發現了中國這邊也可以解釋（jiaobian）
老子就在垃圾堆裏撿的
關我這些兄弟什麽事
而且呢芯恩生產出來的芯片它完全可以不出口
就供給中國客戶
並且生產出來的芯片又只用在生產在中國出售的產品上
你美國再牛逼也管不到中國自己的內循環吧
你還能禁止中國人買華為手機嗎
芯恩這家公司當然不僅僅是靠一個張汝京
或者華為投點資
國資在這裏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光從資本看
芯恩的大股東是青島國資委
今年芯恩二期已經立項了
總投資611億
這個真的不是一般的私人公司玩的轉的
我覺得目前華為的供應鏈可以這麽理解
由華為這個懂行的在整個產業鏈裏找種子選手
一旦找到了
華為就會戰略性的入股
然後國資出手
源源不斷的資金開始湧入
華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保密工作是做的很不錯的
近一兩年裏也非常的低調
尤其是在華為剝離榮耀之後
基本上很少看到華為手機的信息了
我相信官方在這個方面也是總結了不少經驗教訓的
還記得前幾年在華為被製裁的時候
自媒體一傳出華為在哪裏哪裏又突破了美國的封鎖
美國反手就給補上了
這兩年幾乎看不到自媒體吹華為的內容了
華為的流量在國內還是很大的
絕對不是自媒體沒有做相關的內容
我估計是官方有意的封鎖了一些信息
這個導致美國半導體協會SIA一直到今年
8月的時候才發覺封鎖圈出了問題
SIA在8月發出警告
說他們查到了華為已經控製了一些晶圓廠
包括芯恩，福建晉華，鵬芯微等公司
這則新聞當時也是在國內被低調處理了
國外雖然意識到了華為在做芯片
但是也還沒有真正的引起重視
因為做芯片和做成芯片是兩碼事
一直到8月底
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訪華
中國才終於放出了華為新手機這麽個禮炮
我個人覺得華為手機的發布是有點倉促的
不符合一般的商業傳統
不過這個倒是符合中國的外交傳統
09年美國防長羅伯特·蓋茨訪華
這位先生在任上預測中國在2020年之前不可能布置五代戰機
結果在羅伯特訪華期間
殲-20的原型機就上天試飛了
這次華為的事情也差不多
全世界的科技界的人基本都認為華為是可以突破的
就像羅伯特認為中國將會有五代戰機
但是都不認為華為能夠很快的突破
這個裏面也包括我
這次雷蒙多訪華期間
華為的mate60出世
也是要向世界證明
美國已經很難阻擋中國在高端製造業裏占據一席之地了
其實從華為的這個發布時間點也可以看出
華為這次的芯片突破大概率是實打實的
如果中國在這個節點上還弄虛作假
那純屬就是把自己搞成個國際笑話
華為沒給我錢
我手上也沒華為的手機
所以我也不敢替華為打包票
但是從華為的拆解，測試還有雷蒙多的友情「代言」來看
中國在芯片產業上的的確確是突破了
好話說完了
咱們還是要稍微潑點涼水
突破是突破了
但是中國離真正的贏還有很大的距離
首先華為目前的良率是不是夠高我還是要打一個問號的
目前華為的mate60系列還是屬於比較缺貨的狀態
如果說是因為要趕在雷蒙多訪華這個時間段發布
導致備貨不足
那麽是沒問題的
但是假設後續華為的手機的供應量還跟不上
那就有點麻煩
中國在組裝手機這種中端製造業上
是沒什麽技術瓶頸的
所以如果手機產能跟不上
大概率就是芯片產能跟不上
芯片產能跟不上大概率是由於良率不足
1萬個芯片生產出來
如果只有3，5000個能用
產能當然跟上不來
這種時候就不是賺多賺少的問題了
而是有可能生產的越多
虧得就越多
有關良率的問題我們可以觀察後續華為手機的出貨量
如果出貨量能夠穩步增長
質量也沒有出太大的問題
那麽華為在DUV的工藝裏其實就已經接近追平了臺積電
但是，大家肯定知道我要說但是了
臺積電目前它已經不在DUV的賽道上玩了
EUV和DUV屬於兩代產品
前面說了嘛
一個是13.5nm的光源
一個是193nm的光源
同樣是做高端製程
DUV是用大刀繡花
EUV則是用針秀
DUV和EUV都能做高端製程不假
但是大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一定是用針繡花更容易
良率更高
這就會造成兩個直接的問題
一個是同樣做7nm的製程
用DUV做
效率會更低
成本會更高
當華為的競爭對手甚至包括小米，Oppo這些
國內友商都在用EUV光刻機做的芯片時
華為在成本上是缺乏競爭力的
其實現在已經有人在抱怨華為手機的性價比偏低了
目前靠大家的愛國情懷
這樣的聲音還比較小
但是時間拉長
純靠愛國情去維持銷量是不可能的
而且時間一旦被拉長
華為的性價比有可能還會繼續降低
這就是第二個問題
7nm是DUV光刻機的終點
卻只是EUV光刻機的起點
如果中國的EUV光刻機不能突破的話
那麽華為和世界主流大廠的差距恐怕就是咫尺天涯了
我知道有些朋友會說中國的EUV光刻機可能也要突破了
這件事情我還是要再打一個問號的
雖然經常會看到一些消息說中國的EUV光刻機
有各式各樣新的突破點
我感覺大部分都不靠譜
最近又出了一個比較有迷惑性的說法
說是要建一個超級光刻機廠
搞一個巨大的光源
通過各種我看不懂的離子加速
最後篩選出極紫外線
我沒有辦法證實這個說法是錯誤的
但是我在之前的EUV光刻機那期視頻裏已經說過
EUV的光源能耗和激光炮差不多
光維持光源一天就要消耗3萬度電
按照這個光刻機廠的思路
我們先不說這個超級激光炮有沒有實現的可能
光能耗就得專門配一個核電廠了
其實這則消息源自的是2021年清華大學
在自然上發表的一篇粒子加速器光源的文章
這個理論早在2010年就由斯坦福大學的教授趙午提出
所有的實驗並不是在中國完成
而是在德國
從2017年到2021年
清華的團隊8次前往柏林進行試驗
上期節目裏我專門提了一嘴德國
默克爾一直執政到2021年
在這之前
中德關系相當不錯
但是如今的德國
又掀起了新的中國威脅論
DUV光刻機的突破它是有其合理的地方
因為中國擁有足夠多的DUV光刻機
有足夠多的操作DUV光刻機的工程師
歐美人已經把路都趟明白了
跟在後面走
速度快，失誤也少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
ASML它也一直在賣DUV光刻機給中國啊
但是EUV光刻機中國大陸是一臺都沒有的
這個其實是發達國家這麽多年來搞中國的一個套路
能封鎖中國就封鎖中國
一旦中國的技術突破了
他們就降價
但是中國做不了的
就繼續禁
我這個人做事
向來都比較保守
未慮勝，先慮敗
提前把最壞的情況考慮好
到時候的實際情況只會比預期的更好
最最壞的情況是什麽呢
就是EUV光刻機做不出來或者還要燒幾十年的錢
其實無論是做EUV
還是DUV光刻機
都是虧的
2022年一年
中國也就向ASML進口了100多臺DUV光刻機
全部加起來20多億美元
但是中國在光刻機裏的投資幾千億都花出去了
這就跟你想買輛代步的小車
結果選擇自己做一樣
你就算是智商超過了愛因斯坦
組織能力超過了錢學森
也特麽是100%純虧
那麽問題來了
為什麽中國要做EUV
原因大家肯定知道嘛
因為美國禁止ASML還有日韓德這些國家
給中國提供任何EUV相關的技術和設備
為什麽禁呢
是因為中國的科技產業發展速度太快
已經有了要超越美國的趨勢了
所以這個其實不是個中國要不要做EUV的問題
而是中國是否願意為了超越美國而付出代價的問題
當然了
這個問題也就是我問問大家
共產黨它沒打算問
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就是他麽的毫無潤滑直接硬幹
這個已經是一個既定事實
至於幹不成怎麽辦
那香煙汽油再加點稅
幹到幹成為止嘛
任何美國人能開發出來的技術
中國人一定也可以
這就是個錢的問題
在海外的人呢潑這個中國光刻機的冷水我覺得很正常
但是在中國的那些潑中國光刻機的冷水的朋友要明白
你自己呢可能就是中國開發光刻機的代價
與其潑冷水
不如祈禱中國能快點
能讓你少失點血
所以最壞的情況就是持續的燒錢
要麽燒到成，要麽燒幹
中壞的情況是什麽呢
中國終於開發出了自己的EUV
但是EUV的設備賣不出去
用中國自己的EUV技術生產出來的產品
也不能出口
現在的世界它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全球化的世界了
歐洲都在舍近求遠的買美國的能源了
中國的半導體產品賣不出去也的相當正常
我都不用動腦子
理由就已經有了
你中國生產的芯片有安全問題
就完事兒了
美國在轉移產業鏈的過程中
其實就已經和產業鏈相關國家綁定了
就像上期說的
蘋果將要轉移25%的iPhone產能去印度
美國是讓你印度賺錢
那你印度就別想再吃中國這口飯了
經濟新冷戰就是這麽回事
只要美國還保持著對世界龐大的貿易逆差
讓別人繼續從美國身上賺到足夠的美元
他就能夠以此削弱中國技術突破產生的影響
最壞的情況就是中國沒有辦法以新技術得到多少外匯
但是中國也不是沒有收獲
像小米這些公司
他們的芯片都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外匯向海外的公司購買的
如果手機芯片能夠國產
就相當於國家省下了大量的外匯
省下來的也可以算是賺到嘛
這個就是中國本身擁有一個大市場的優勢
目前人民幣離真正的國際化還有很大的差距
外匯才是真正的國際貨幣
如果中國能夠通過印出來的人民幣推動技術突破
進而減少外匯的消耗
即便比例可能不那麽好看
但是呢也是一種收獲
那麽最好的情況是什麽呢
我認為受打壓這一步肯定是跑不掉的
但是中國的盟友和朋友們有可能可以接受中國的產品
不過這個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比如說朝鮮它一定會接受中國的產品的
但是朝鮮人他可能出不起太多的錢
東南亞他出的起錢
但是沒有安卓，Google的支持
當地人一時半會很難習慣
這需要一個比較長久的過程
也許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
純國產的中國產品它才能夠逐步進入到這個市場
我不認為中國的技術突破了
發達國家就會認命接受中國產品的傾銷
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
最好的狀態是中美會各自爭搶自己的商業版圖
然後在各自的版圖裏薅薅羊毛
而在這之前
中國還是必須要經受對美國和他的盟友
國家出口量降低這麽一個痛苦的過程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DUV有所突破肯定是好事
EUV突破還需要大量的技術積累
即便突破了
情況也絕對不會像很多人想象的那麽順遂
要想成功
毅力，努力，耐心缺一不可
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好消息就得意忘形
也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就悶悶不樂
每個人做好自己的事情
多給國家上點稅
剩下的一切就交給時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