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增长绩效（表现）
在本章结束之前，我们将强制增长的实际效果进行一个总结。表9.11、9.12和9.13列出了部分社会主义国家的增长指标并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同类增长指标进行了比较。
表9.11 总产出增长：国际比较
| 国家 | 年平均增长率 | ||
|---|---|---|---|
| 国家 | 1961-1970 | 1971-1980 | 1981-1988 |
| 社会主义国家 | |||
| 保加利亚 | 5.8 | 2.8 | 1.2 |
| 捷克斯洛伐克 | 2.9 | 2.8 | 1.4 |
| 东德 | 3.1 | 2.8 | 1.8 |
| 匈牙利 | 3.4 | 2.6 | 1.0 |
| 波兰 | 4.2 | 3.6 | 0.8 |
| 罗马尼亚 | 5.2 | 5.3 | -0.1 |
| 苏联 | 4.9 | 2.6 | 2.0 |
| 资本主义国家 | |||
| 奥地利 | 4.7 | 3.6 | 1.7 |
| 法国 | 5.6 | 3.2 | 1.9 |
| 希腊 | 7.6 | 4.7 | 1.5 |
| 意大利 | 5.7 | 3.8 | 2.2 |
| 日本 | 10.5 | 4.6 | 4.0 |
| 荷兰 | 5.1 | 2.9 | 1.3 |
| 葡萄牙 | 6.4 | 4.7 | 2.2 |
| 西班牙 | 7.3 | 3.5 | 2.6 |
| 美国 | 3.8 | 2.7 | 3.2 |
| 西德 | 4.5 | 2.7 | 1.7 |
资料来源：由J. Arvay为本书编辑整理。社会主义国家的数据数据来源，见表9.10替代估算资料。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料来自OECD（1991）。
注释：社会主义国家的产出资料指GNP，但在给定时期内基本与GDP估算值一致。资本主义国家的产出资料指GDP。前面曾提到过，研究者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官方数据和替代估算数据都有不同意见，但都一致同意替代估算数据能够更好地反映真实增长水平。因此，在这里就使用了替代估算数据与资本主义国家进行比较。
表9.12 苏联和美国的总产出增长率
| 年 | GDP年均增长率（百分比） | |
|---|---|---|
| 年 | 苏联 | 美国 |
| 1900-1913 | 3.5 | 4.0 |
| 1913-1950 | 2.7 | 2.8 |
| 1950-1973 | 5.0 | 3.7 |
| 1973-1987 | 2.1 | 2.5 |
资料来源：W. D. Nordhaus（1990）以A. Maddison（1989，第36页）为基础计算。
注释：由于某些原因，Maddison 的估算不能与表9.10中苏联的增长估算进行直接比较。例如，分期不一致。与苏联官方统计机构给出的增长率相比，Maddison的估算更接近表9.10中的替代估算。
表9.13 总产出增长率：中国与其他资本主义国家的比较
| 国家 | GDP年均增长率（百分比） | |
|---|---|---|
| 国家 | 1965-80 | 1980-87 |
| 中国 | 6.4 | 10.4 |
| 中低收入资本主义国家 | ||
| 阿根廷 | 3.5 | —0.3 |
| 巴西 | 9.0 | 3.3 |
| 印度 | 3.7 | 4.6 |
| 印度尼西亚 | 8.0 | 3.6 |
| 墨西哥 | 6.5 | 0.5 |
| 巴基斯坦 | 5.1 | 6.6 |
| 韩国 | 9.5 | 8.6 |
| 泰国 | 7.2 | 5.6 |
| 土耳其 | 6.3 | 5.2 |
资料来源：J. Echeverri—Gent（1990，第105页）。
这里只限于对经典社会主义体制阶段的评论D：的确有不错的增长业绩，但并不突出。相比来说，许多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国家取得了更快的增长。但需要指出的是，在经典体制的早期，大多数社会主义国家的增长速度都高于资本主义国家。经典社会主义体制确实让许多国家摆脱了严重落后的状态，进入了中等发展阶段。如果将表中的数据重新下调，那么所取得的成绩可能会变得差一些，甚至会严重缩小。
①对部分国家来说，其中有两个表格包括了改革时期的数据。对于这部分数据，我们以后还会谈到[16.1，23.2]。
当然，这种判断往往值得怀疑，因为这还要取决于将来再对社会主义国家统计资料进行重新审核调整后的结果。但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可以得出部分结论。
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人对快速增长赋予了很高的内在价值，甚至盲目迷恋高增长率所带来的总产出增长，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作为一个客观的观察者，我们不能接受这样一种短视的价值衡量标准。即使部分社会主义国家取得了很高的经济增长（至少在一段时期内），以下问题依然无法回避：为了实现这样的经济增长率，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牺牲？在这些增长指标的背后，是什么样的经济结构？
强制增长所付出的代价太大。它强迫人们“节衣缩食”，让那一代人承受了太多的苦难。①与此同时，这种增长模式还往往“自食其果”，即使最初阶段能够实现较高的经济增长，但无法长期维持下去，经济增长率迟早会逐步下降，而且越来越明显。每一代人都会为下一代人留下沉重的包袱（由于总是推迟，紧急和繁重的任务将不断累积）和极不协调的经济结构。
①在讨论短缺和消费时，我们还会继续讨论这个问题[11，12，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