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眼睛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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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游记表现相异者,而相异性的修辞是表现的手段。的确,正是相异性的修辞让读者相信对相异者的表现是忠实的。总的来看,修辞产生一种可信的效果。但是更加准确地说,可信性的效果是如何产生的呢?让人相信。但是文本是如何让人相信的呢?通过让形象活跃起来,通过让程序运动起来,我们已经知道修辞具有这样的运动,而且每次叙述者在故事中插话时,都是对程序运动的操纵。比如,描写的确就是让人看见,让人知道,但是从记录相异性的角度来看,重要的,是有或者没有表述的明显标志。的确,根据描写是不是从最初的“我看见了”而组织起来的,对听众产生的奇异性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从根本上说,这种修辞所属的,并在其中展开的两极,就是眼睛和耳朵:旅行者的眼睛,公众的耳朵(也可以是旅行者的耳朵,公众的眼睛)。但是从眼睛到耳朵,通道不是直线性的,相反,存在着一系列走廊、楼梯、天桥,通道有时候断了,在稍远处又连接起来;有时候又是在另外的层面上连接着。而且这一类建筑的通道代表了表述的手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