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列传赞

字数:294

司马迁

看他突兀提起，看他历落数去，看他匠心宪转，只得十数语，却是一篇最酣畅文字。

越虽蛮夷，其先岂尝有大功德于民哉，何其久也！（笔态突兀曲折。先提，下逐句数去。）历数代常为君王，（数出。）句践一称伯。（数出。）然余善至大逆¹，灭国迁众，其先苗裔繇王居股等尚封为万户侯²，（数出。）由此知越世世为公侯矣。（先提，次数，此一句锁住也。）盖禹之余烈也³。（上文只了“越虽蛮夷”，“何其久也”；此句，又补出其“先世大功德也”，真正精神酣足之笔。）

【注释】

¹余善：闽越王郢之弟，于汉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杀其兄郢降汉，被封为东越王。后私刻“武帝”玺自立，汉武帝发兵征讨，是时，故越衍侯吴阳与繇王居股谋，合力诛杀了余善。汉武帝因东越、闽越屡反，便迁其民处江、淮间。故下文言“灭国迁众”。
²繇王居股：越王勾践的后代，因诛余善有功，封东成侯。
³余烈：留传下来的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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