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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国语
窦仇论人化
字数:325
晋语九
可谓所对非所问矣，然实是志得意满人兜头一痛扎。
赵简子叹曰：“雀（句。）人于海（句。）为蛤¹，（句。）雉（句。）人于淮（句。）为蟨²。（句。详二。）鼋鼍鱼鳖，莫不能化，（略四。）唯人不能。哀夫！”（求仙之说，乃始于此，不独秦皇、汉武矣。奇，奇！）窦仇侍曰³：“臣闻之：君子哀无人⁴，不哀无贿；哀无德，不哀无宠；（不接“化”字，却接“哀”字，妙，妙！二旬，宾。）哀名之不令⁵，不哀年之不登⁶。（此句，主。）夫范、中行氏，不恤庶难⁷欲擅晋国⁸，今其子孙将耕于齐，（上云“哀年不登”，明明知其化字如此，却偏作尔语。）宗庙之牺为畎亩之勤⁹，（腴句，笑悯都有。）人之化也，何日之有！”（胡可胜叹！）
【注释】
¹蛤：蛤蜊，斑纹美丽，生活在浅海泥沙中。
²蜃（shèn慎）：大蛤。
³窦仇：晋国大夫。
⁴无人：指无贤人。
⁵令：美。
⁶登：高。
⁷恤：体恤、周济。庶：众民。
⁸擅：擅专、独揽。
⁹牺：古代宗庙祭祀用的纯色牲。畎（quǎn犬）亩：田地。勤：出力。这句意为祭祀宗庙用的牲口变为田地里出力的牛。比喻范、中行氏的子孙皆名族之后，当为祭主，在于宗庙，今反放逐畎亩之中，亦是人之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