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蓬勃而多产的英格兰。在这幅蓝图上有许多弱点,就如每一幅生命的真实图画一般:自由农消失了,无产阶级受到奴役,饮酒和赌博毁掉幸福弄得家庭破碎,政府毫不掩饰阶级特权,法律是由少数男人为其他的男人和全体妇女所定的。不过,隐藏在这些缺点和罪恶之中的科学却正在发展,哲学正在反刍,康斯太布尔正在揭发英国的风景,特纳正在扣住太阳和遏止暴风雨,华兹华斯、柯勒律治、拜伦、雪莱正给予英格兰自伊丽莎白一世(ElizabethⅠ)起,任何地方都无以匹敌的一次盛大的诗会。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切情况下,正有一次准许更多自由的秩序和安定在酝酿——除了法兰西(那里过多的自由正在自毁)——比欧洲任何国家要多的自由:除了战争时而外,有迁徙和旅行的自由,崇敬和礼拜的自由,新闻发表的自由,和依据先例为涉及腐败、涉及目无法纪、涉及不安定暴乱的革命以辩护的自由。
它不是高水准的誉论,它时常发表一些无关宏旨的迂论,或高揭起古老的禁忌。但是,它有勇气去轻蔑一位堕落的王子,赞扬被他残酷地遗弃的妻子。它也经常在上百种致力于教育、科学、哲学和改革的社团和俱乐部中表白自己。在关键性的问题上,它在公共集会中表白自己和在法律保护下运用请愿的权利,当它感到寡头政治的手段太沉重时,它采取了如一位有耐心的英国人采取的最后立场般起而抵抗。不止一次,经常有暴动在乡间和街道上进行。
政府是贵族政体,但它至少还表现得很文明。它推广礼貌,阻止反复无常,抗拒艺术中的粗野作风和信仰上的迷信,以维持隽永的水准。它支持好几种良好的运动以不让它的伟大诗人受饥挨饿。偶尔有一位疯癫的国王当权,但是他的爪牙却被剪除,使他变得无可奈何,他成了国家团结的一个象征,国家的热诚和骄傲的一个焦点。没有为了要驱逐一位有用的司仪而杀害上100万人民的意识存在。在谦让了一两回合后,一位英国人就可自顾自地走他自己的路,但是,他不坚持在立法上擦鞋童和男爵有相等权利的主张。“在英格兰,”斯塔尔夫人指出,“每一个人都有创造的权利,群众都十分有节制。”它是让自由萌芽的另一种秩序。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种结合在艺术、科学、哲学、文学和政治才能各方面的作用吧。只有如此,1800年时英国的生活蓝图,才能公正和完整地在我们的了解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