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陈余说陈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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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峻洁，又逸宕，先秦笔墨如此。
张耳、陈余上谒陈涉¹。涉及左右生平数闻张耳、陈余贤，未尝见，见即大喜。
陈中豪杰父老乃说陈涉曰²：“将军身被坚执锐³，率士卒以诛暴秦¹，复立楚社稷，存亡继绝，（二十三字句，颂。）功德宜为王。（论理。）且夫监临天下诸将⁵，不为王不可。（论势。）愿将军立为楚王也。”（八字句，结。）陈涉问此两人，两人对曰：“夫秦为无道，破人国家，灭人社稷，绝人后世，罢百姓之力⁶，尽百姓之财。（看他住笔法。）将军瞋目张胆⁷，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为天下去残也⁸。（看他住笔法。）今始至陈而王之，示天下私。（看他住笔法。）愿将军毋王，急引兵而西，遣人立六国后，自为树党⁹，为秦益敌也¹⁰。（看他住笔法。）敌多则力分，与众则兵强。如此野无交兵，县无守城，诛暴秦，据咸阳以令诸侯。诸侯亡而得立，以德服之，如此则帝业成矣。今独王陈，恐天下解也¹¹。”（看他住笔法。）
【注释】
¹谒：迸见。
²陈：地名，在今河南淮阳县。
³被坚执锐：披着铠甲，拿着锐利的兵器。
⁴诛：惩罚、消灭。
⁵监临：监督临视。
⁶罢：通“疲”。
⁷瞋（chēn抻）目：睁大眼睛，表示愤怒。张胆：放胆，鼓足勇气。
⁸残：凶暴。
⁹树党：结为朋党。
¹⁰益敌：增加敌对力量。
¹¹解：通“懈”。此句是说天下诸侯见陈涉王陈后，都会懈堕不相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