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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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给予工人极少慰藉。托马斯·马尔萨斯(Thomas Malthus,1766—1834)在1798年一篇《人口论》(An Essay on the Principle of Population)的文章中,解释提高工资是无用的,因为这样会导致大家庭制度,增加依赖粮食供应的人口压力,不久将会恢复到人类自然不平等所产生的永久结果之贫穷上去。在他这篇著名文章的补遗中(1803年),马尔萨斯提出了他自己的“工资铁则”(iron law of wages):“劳工的工资永远受到需要劳工的比例所节制。”在《政治经济原则》(Principles of Political Economy,1820年)一书中,他警告节俭不能太过分,因为节俭会缩减投资和生产。他辩护“收益”(从财产投资上的回报)为“目前的勇气和智慧,与过去的精力和机诈的报酬”。他同意伏尔泰富人的奢侈为有技巧的工匠提供良好就业机会的说法。在自由盛行的时期,他建议公共工程为生产缩减时期中增加就业的方法。

大卫·李嘉图(David Ricardo)接受了他的朋友马尔萨斯的一般原理,并在它们上面建立了他自己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Principles of Political Econ-omy and Taxation,1817年),而成为卡莱尔所谓“忧郁的科学”之经典著作达半个世纪之久。李嘉图是一位在伦敦交易所发迹的荷兰犹太人的儿子,他皈依唯一神教,娶了一位贵格会(Quaker)的女子做妻子,设立了自己的经纪公司,赚了一大笔钱,从事业上退休下来(1815年),写了几篇深奥难解的论文:主要是论财政的。1819年时,他被选入下院,他在下院抨击国会的腐败,辩护集会自由、言论自由、贸易自由、组织工会。并警告资本家,避免不列颠的地主凭借他们提高租金,它不久将吞并他们在工业上的收益。在他的划时代的论文中,他声辩提高工资绝不是真实的,因为由于生产成本增加,随之而来的涨价,不久就将增加的工资抵消,劳工的正当工资是维持他生存和繁衍子孙(不增加人口)所需之总和。李嘉图借生产所需之劳动总和来辩护商品的价值(不是价格),留给了马克思(Karl Marx,1818—1883)一点借口。他并不如他的科学一样的忧郁。他和马尔萨斯终生成为莫逆之交;不过,在私底下和文字上时常不尽趋同。当他们两人都作古时(李嘉图死于1823年,马尔萨斯死于1834年),詹姆斯·麦金托什爵士(Sir James Mackintosh,苏格兰启蒙运动仅存的一点灵光)提到他和他们的共同资源时说:“我与亚当·斯密仅有一面之缘,与李嘉图相知甚深,与马尔萨斯堪称莫逆。就一门学问的3位大师,是我平生所知的3位顶好的好人而言,能不值得一记吗?”


基层罗伯特·欧文(1771—18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