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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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1965年的标准原始资料,前面已经列举,关于教育的研究,必须基本上依赖它们。中国的官方报纸、刊物、偶尔发布的国家法令摘要,构成主要的原始资料。得到中国原始资料最方便的途径,是通过联合研究所的剪报档案服务机构,它的存在到1983年为止。这些资料现藏香港浸礼会学院,供不愿看缩微胶卷的人使用。有关从幼儿园直到大学的教育政策与实施等各方面的档案,数量很大,能对许多研究著作提供一个基础。

教育问题上最有用的公认为优秀的翻译服务,是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的《当代背景材料》[735]丛书(起自1950年);《中国大陆杂志选录》[737](起自1960年);从1955年至1960年名为《中国大陆杂志选粹》[736]。其他有用的翻译服务有该领事馆的《中国大陆报刊概览》[738](起自1950年);《外国广播新闻处,每日报道——共产党中国》[251](美国政府编,起自1968年);《中国省级广播电台新闻》[551](英国地区情报处编,香港,起自1963年);《中国问题》[134](英国地区情报处编,起自1964年);新华社香港分社的《每日新闻发布》[550](起自1948年);《联合研究服务》[734](香港联合研究所,起自1955年);以及美国政府的联合出版物研究服务处的各种丛书[374]。

“文化大革命”初期(1966—1968年)的红卫兵非正式出版物,对收集60年代初的资料也有帮助。由于这些资料是在白热化的舌战中编成的,用时应加注意。它们包含有别处得不到的资料,如关于政策在个别学校贯彻落实的情况。红卫兵对学校办公室和档案室的冲击,使学者再次成为社会动乱的意想不到的受益者。斯坦利·罗森[619、620]和李洪勇(音)[430]的作品(见书目),至今是利用这些材料的著作中最著名的。这些红卫兵出版物的规模最大的摘要,是20卷本的《红卫兵出版物》[603],华盛顿特区研究图书馆协会的中国研究资料中心在1975年重印,它的姊妹篇,一套多卷本的增补资料,在1980年重印。同样资料的英文译文,可以在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在60年代后期的发行范围有限的《中国大陆报刊概览》的《补遗》[739]和《中国大陆杂志选录》[737]中找到。

学术研究也受到毛以后时期比较宽松的政策的好处,其中包括为早期的政策恢复名誉,它们在“文化大革命”中曾受到诋毁。在文献资料方面,1968—1976年主要是个空白时期,但在70年代后期开始出版许多新材料,回顾受到很多诽谤的17年(1949—1966年)。遗憾的是,这类材料的大多数根据的是第二手资料,并且带有明显的偏袒十七年和反对“文化大革命”的偏见。不过,人民教育出版社当前(80年代中期)的出版书目,显示出一个可喜的迹象,即有些关于早些年代的书正在写作中,许多关于1949年以前的书也正在出版,对老解放区的教育和民国时期知名的非党教育家,有某种有意思的重视。

一本特别有价值的研究工具书,是1984年出版的《中国教育年鉴,1949—1981年》[161]。其中有140页重印了1949—1981年的文件和有关教育的指示——尽管每个门类都缺少1964—1978年的资料,这是受毛主义影响的年代。另一本有用的参考书,是1983年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大事记,1949—1982年》[154]。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人的资源。作为口述历史的访问记,不论是在中国国内进行的,或是香港的中国人讲述的(他们从过去的亲身经历中了解这个制度),仍然是一个重要的资料来源。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访问资料的教育论著的作者,有斯坦利·罗森、苏珊.舍克和乔纳森.昂格尔。

尽管可以得到丰富的资料,中国以外的学者并没有很好地研究50年代。直到“文化大革命”的10年(1966—1976年),中国的“教育革命”才把这个问题列为值得研究的项目。从此,国际注意力集中在它的经验与后果上。早些年,无论是教育专家或社会科学家,看来都没有怎么被这个题目所吸引。对70年代后期“文化大革命”的崩溃,也出现了类似的兴趣减退。“十七年”还留下许多未经开拓的领域。

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就其对毛以后时期的含义来说),是50年代苏联影响的程度。失败的或不得人心的试验,很难提供研究的动机。但1950—1957年的“向苏联学习”阶段,是值得研究的,因为它能告诉我们关于那个时期移植模式的效力、建立的机构和培训的人员的不断的影响。

另一个没有进行探究的失败的试验是“大跃进”。那时开始的教育改革是以“文化大革命”的名义发动的,并明显地为后来1966—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试验树立了许多先例。但到目前为止,这种联系的性质还没有文件加以证明和明确地予以说明——也没有对失败的分析,这种分析必然会引出没想到的结果和没有记载过的收获。

假如这是关于50年代研究的状况,那么关于60年代初期的研究要算是不错的,相对来说是过多的。但上面提到的罗森、舍克和昂格尔的著作,基本上是根据访问资料,他们把对文件的研究任务,主要留给了别人。同时,对这个时期的比较常规的研究,只是部分地完成了这一任务,如陈锡恩、朱莉娅·匡(音)、简-英格瓦·洛弗斯特、罗纳德·普赖斯等人的著作(见第四章、第九章脚注和书目)。这些著作都更着重理论和政策,而不是实行和贯彻,后者只有通过访问和现场研究才能揭示出来。现在,外国研究者进入中国比较容易了,我们希望,这将使这两个目标在个人研究中较容易地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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