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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不明白“你的肖像”所指是什么,就本应研究、探寻这一信仰的意义,不应冒然进行抨击,好像信仰只是我所猜测的。我的心越被疑虑腐蚀,促使我接受真理,我也就越痛恨自己这么长时间被一个真理的诺言所耍弄欺骗,犯了可笑的错误,并盲目地把许多谬论看成是真理。对于这些谬论,我后来才发现这一点。我自此以后也确切知道,当我盲目地攻击你的公教会时,是把不可靠的见解看作是确实可靠的。我虽然还没有确定公教会所教导的都是真理,可至少发现我过去尽力攻击的并不是公教会的真理。对此,我的天主,我觉得愧疚,我的思想开始发生转变,我乐于看到你的唯一的教会,你的独子的灵光,在我孩童时授与我基督名字的教会,并没有使人体味到稚弱的废话;它的至纯的教义并没有把你万物的创造者束缚在空间——虽然是广大无边的空间——之中,限制在人的肉体形态之中。

另一件让我兴奋的事,是我不再用以前的眼光看《旧约》的律法和先知书了。以前看到许多矛盾荒唐之处,责怪你的圣贤们会有如此的思想,而实际他们并没有这种思想。我很幸运听到安布罗西乌斯在向群众布道时多次提出让我们遵守的金科玉律:“文字让人死亡,精神让人活着”;对有些记录,仅从字面看,似乎荒唐,他揭开神秘的面纱,显出其精神意义;尽管我对于他的说教还无法辨别真伪,但听后并未感到抵触。我固守着我的心,不敢冒然相信,害怕堕入深渊,可是我的徘徊实在害苦我了。我希望对于我所不懂得的问题,能像“三加七等于十”那样清晰起来。当然我不会这样狂妄说这一点也不能明白,但我要求其他一切,凡我耳目所接触不到的物质,或我思想只能假定为物质的精神体,也都能同样清晰起来。

本来我可以借用信仰来医治我的疾病,清理我的思想,使我接近你永远存在而无丝毫缺损的真理;可是正像一个人受了庸医的欺骗,常常对良医也不敢冒然相信,同样我灵魂的疾病,原本只能用信仰来治疗的;但因为害怕信仰错误,就不想治疗,拒绝你亲手培养的,派往世界各地的、具有灵验效果的信仰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