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窦司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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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名牟，长庆二年卒，公尝志其墓。此文公自称兵部侍郎，则是年未使王庭凑前作也。
维年月日，兵部侍郎韩愈谨以清酌庶羞之奠，祭于故国子司业窦君二兄之灵。
惟君文行夙成，有声江东，魁然厚重，长者之风。一举于乡，遂收厥功；屡佐大侯，以调兵戎¹。诏曰予虞，汝为郎中；乃令洛阳，岁且四终。惟刑之慎，掌正隶僮。命守高平²，命副儒宫³。朱衣银鱼，象服以崇；锡荣考妣，孝道上穷。官不满能，亦云达通；逾七望八，年孰非翁⁴：在君无憾，我意不充。
¹“调”，去声。
²泽州，高平郡。
³“副”，或作“制”。
⁴或作“逾七八年，孰非望公”，方从阁 杭苑云：“窦卒年七十四。”
君之昆弟¹，三以辞雄²；刺史郎中，四继三同³；于士大夫，可谓显融。我之获见，实自童蒙；既爱既劝⁴，在麻之蓬。自视雏⁵，望君飞鸿；四十年余，事如梦中⁶。
¹牟兄弟五人：常、牟、群、庠、巩。
²常字中行，大历十四年登第；弟巩字汝封，元和二年登第；及牟为三雄矣。
³谓牟、庠相继为泽州刺史。“四继三同”，则常、牟、群、庠皆为之也。
⁴“爱既”，或作“受诱”，非是。
⁵“”，音寇。
⁶诸本皆如此，阁、杭、苑及南唐本作“事半如梦”，云：“古‘梦’音平去声通；石崇诗‘周公不足梦’，与‘可以守至冲’叶。”今按：“事半如梦”，语意碎涩，不如诸本之浑全而快健。前人误改，当以重押“中”字之故，不知公诗多不避也。
分宰河 洛，愧立并躬；俱官于学，以纤临洪；惠许不酬¹，报德以空；死生莫接，孰明我衷？于祭告情，文以自攻。呜呼哀哉，尚飨！
¹“许”，或作“诗”。今按：“惠许”，谓上文“爱”、“劝”而又称许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