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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

【小岛浪吹】毛泽东是如何从一个追求湖南独立的理想主义者，变成中国共产党创党元老的

图文好久，今天终于要继续来聊毛泽东了。上期咱们聊了聊毛泽东小时候求学的一些事情，还属于热身，那小毛的思想也还不算成熟。今天咱们来聊一聊进一步成长后，毛泽东早期倾向的比较温和的无政府主义，以及后来在李大钊、陈独秀的影响下，逐渐转变为布尔什维克的信徒，并且参与创建中国共产党的。上期咱们讲毛泽东小时候刚开始上现代学校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被一些同学白眼。1913年，在附近断供的威胁下，毛泽东进入了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学校预科。1914年，省立第四师范学校又合并到了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毛泽东也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恩师杨昌继。上期我们只讲了杨昌继有多牛，却没有说毛泽东在第一师范也开始牛逼了起来。1915年，毛泽东就展现出了他的组织能力，他把珍友启示送发到了长沙的各大学校，邀请各校的爱国人士和他联系。那这样做还真的吸引到了一些未来的牛人。比如说罗章龙，他是共产党初代的领导人之一，后来因为反对王民被开除出党。再比如说李立三，甚至曾经担任过中国共产党实际领导人。在这之后没多久，毛泽东的身边就逐渐围拢了一些学生。

1917年6月，学校的优秀学生评选，也可以侧面看出毛泽东此时的人气，那当时学校大多数同学都把票投给了毛泽东。1917年9月，毛泽东又在学校成立了湘潭同学会，并且开始在学生会中进行活动，没多久之后，他又被推举为学生会会长。毛泽东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动恢复夜间工人学校。那上期我讲过，毛泽东在后来做过自我批评，认为自己只看重读书人，早年却忽视了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这个时候，毛泽东对平常百姓的看法已经有了一些改变。他认为物以类聚，鸟兽也会互相照顾，人类难道不能一样做到吗？有些人只是因为天资不足或者出身不幸而失学。有人道精神的人应该同情这些人，而不是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

同年11月，毛泽东又通过学生会组建了学生自卫队。这个时候中国各地都在打内战，湖南也不例外。当时湖南的军阀傅良佐要把第一师范变成军营，并且威胁要进攻学校，结果毛泽东说动警察前来协防，那警察开火，学生则在空罐里点鞭炮，并且高喊缴枪不杀之类的。士兵们居然真的就中计了，基本上全部被俘虏。

第一师范的校刊有个记载，湖南作战激烈，局势大乱，学生组织保护队日夜巡逻，防卫责任非常艰巨。1918年4月，毛泽东又成立了新民学会。毛泽东向史诺表示，我逐渐认识到有必要建立一个比较严密的组织。这个学会早期有14人，包括李维汉、何书恒、蔡和森、向金宇等等，不少人后来都成为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领导人。协会里的人大多是杨昌纪的学生，对毛泽东也相当的敬重，比如说何书恒当时已经42岁了，但他认为毛泽东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尽管两人年纪相差很大，但何书恒对毛泽东居于上尉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此时毛泽东还没有什么要革命的想法。他向沈诺表示说，在这个时候，我的思想是自由主义民主改良主义、空想社会主义等思想的大杂烩，我憧憬19世纪的民主乌托邦主义和旧世的自由主义。那么，毛泽东是怎么接触到共产主义的？1919年6月，毛泽东从第一师范毕业，没多久就收到了老师杨昌继的信中，杨昌继提及了一个去法国勤工俭学的项目。这个项目大体上需要在法国工作一年，然后用工作一年的工资读两年书。邓小平留学法国，通过的也是这个项目。

法国是当时世界上自由的先锋，经济也是世界一流，去法国学习当然是很有好处的，问题是法国人不会说中文，所以要想去法国留学，就得先把法文练一练，那当时的湖南没有这个条件。因此杨昌继建议新民学会的成员先来北京学一学语言，做一些准备工作，然后再去法国。

1918年8月，毛泽东一行人抵达北京，杨昌济很高兴，邀请毛泽东在内的四个同学住他家，而此时杨昌济的女儿杨开慧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此时杨开慧已经很喜欢毛泽东了，可是双方都是很害羞的人，没敢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想法。马麝香在红色第一家族中有记载过杨开慧的这样一段话，当时我听说她种种成就后，就已经疯狂的爱上了她，即使我爱她，我没有表现出我的感情，我坚信人必须自己去寻找爱情，我打定主意，如果不成我就不嫁。不过，让杨开慧比较失望的地方在于，毛泽东一来太害羞，二来这个时候也是比较穷，根本就没想过追妹子这种事情。毛泽东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在老师家混日子。在杨家住了几天后，毛泽东就搬去了一间小公寓。然而杨昌继还是更偏爱毛泽东这个学生。10月，杨昌济为毛泽东向兼任北大图书馆馆长的经济学教授李大钊写了一封推荐信。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李大钊让毛泽东担任图书馆助理员。让李大钊诧异的是，这个来自湖南的青年极有学识，也非常的机敏。

在考察了毛泽东一段时间后，李大钊开始向他这位助理讲解什么是布尔什维克。当时的社会精英还是更多的把目光放在了英国、法国这样的传统列强或者日本这样的新兴强权上，少有人把目光放在俄国的。李大钊是中国第一个注意到马克思主义，并且宣扬俄国共产主义的人。这里我要插一句，布尔什维克和马克思主义还是不能划等号的，马克思主义只是理论，布尔什维克是工农阶级拿枪干强权。李大钊向毛泽东表示说，资本家只占人类的很小一部分，工人才是绝对多数。任何人不工作却消费别人的生产就是贼。我们必须终结不功不义，结果每个人机会成为工人而不是贼。很快，李大钊又将毛泽东吸收进了爱国团体少年中国学会。李大钊的理论对毛泽东的冲击很大，毛泽东此时其实更倾向于自由主义或者无政府主义，说穿了就是没有统治者。而布尔什维克则是要通过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对方方面面进行安排。这和陈独秀多少有些关系。用毛泽东的话来说，陈独秀对我的影响也许超过任何人。当时的陈独秀也在北大，他创办的杂志新青年可谓当时有志青年必备的杂志之一。陈独秀在北大遇到毛泽东后，也如李大钊一般对他极为照顾。相比于李大钊，毛泽东对陈独秀更崇拜一点。毛泽东表示说，我们对于陈军认为他为思想界的明星，陈军所说的话，头脑稍微清楚地听得，莫不人人各如其意，中所欲出。

陈独秀鼓吹个人自由民主和人道主义，更加偏向于无政府主义。布尔什维克和无政府主义都是把工人阶级当作革命的主体，那其实我们也可以把无政府主义看作共产主义的一种，那无政府主义支持废除国家资本主义等级制度，拥护生产资料公有制，并且希望通过工人委员会构成一个横向的网络，在这个网络下，各机构能够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进行直接民主。

无政府主义和布尔什维克有时候也有冲突。俄国的著名无政府主义者克鲁泡特金就表示过对布尔什维克的担心，他认为布尔什维克是通过政治领导建立起来的，那么领导革命的精英很快就会把自己放在社会的其他成员之上，成为一个新的统治集团。而生产的复杂性需要技术官僚来指导和规划这个过程，这很容易就让他们对工人进行主宰。

在1916年到1920年期间，无政府主义在北大更为流行。占了图书馆管理员这个职位的光，毛泽东得以阅读了大量有关无政府主义的书。毛泽东在向史诺回忆北京的这段生活时曾经表示，我对政治的兴趣继续增长，我的思想也越来越激进。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思想还是混乱的。我读了一些关于无政府主义的小册子，很受影响。在那个时候，我赞同许多无政府主义的主张。

1919年1月，新名学会的成员开始陆续复法，而毛泽东却突然决定不去了。毛泽东向史诺表示，虽然我协助组织了这个运动，但是我并不想去欧洲，我觉得我对自己的国家了解的还不够，我把时间花在中国，会有更大的艺术。在这一点上，潘佐夫有不同的意见。他认为毛泽东不去法国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语言不乐观，因为在去法国留学前，候选人必须通过法语的口试，毛泽东很可能是无法通过这个口试才不能前往法国的。而在北大，虽然李大钊、陈独秀对毛泽东都很好，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并不是特别瞧得起毛泽东。

毛泽东向史诺回忆说，我的工作中有一项是登记来图书馆读报的人的姓名，可是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我这个人是不存在的，我打算去和他们攀谈政治和文化问题，可是他们都是大忙人，没时间听一个图书馆助理员说南方话。比如说胡适、张国焘等人，就不大理会毛泽东。张国焘在后来的回忆录中甚至表示，他根本就不记得什么时候出事。

毛泽东1919年3月，多数同学都已经迁往法国，而毛泽东突然收到了母亲病重的消息。4月底，毛泽东赶回了湖南，他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在修业小学找到了一份历史老师的工作。1919年5月，想必大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中国作为一战的战胜国，本来期望可以收回德国在山东的权益，结果巴黎和会上，各国决定把德国的权益转让给日本。从西方的列强角度来看，与日本合作是有益的。一方面，日本的国力要远强于中国，日本能给协约国提供的帮助远胜于中国廉价的好感，因为中国几乎什么都没有。其次，西方世界也需要日本压制苏联，让日本获得山东的利益，会使得日本在事实上和苏联产生利益冲突。但是对于中国人来说，那你们考虑的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就知道我是战胜国，没有听说过战胜了还要割地的。于是5月4号，来自北京各校的3000多名学生上街了。这里我们要说一下，这波列强里卖中国的国家不包括美国，此时与中国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1899年，美国发表门户开放召会，呼吁各国保持中国的领土完整，其后又由美国带头放弃了部分庚子赔款，在山东的利益问题上，美国开始也是支持中国的，一直到日本已退出国联相威胁，美国才妥协。那所以五四运动最开始，示威群众是先向外国使馆区移动的，他们仍然相信伟大的美国，因为当时美国的威尔逊总统刚刚在1919年1月提出美国抨击秘密条约，并且表示美国拥有自由开放的心胸，绝对不偏不倚的调整所有的殖民之主张。因此学生们预备以北京一万多名学生的名义提交一份澄清书给美国公示。结果使馆区的门卫没放学生进去，只允许4名代表和使馆工作人员见面，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这时候学生们才跑去操入邻家里打杂烧了一通，顺便的把张宗祥揍了一顿，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开始还只是学生游行示威，到后来连商人、工人都开始罢施罢工，连黄毛车夫都开始服务日本人了。

5月7日，湖南数千名学生也走上了街头，但是示威活动很快就被湖南督军张静尧驱散，没有证据显示毛泽东有参与到这次游行示威中，毛泽东应该不会注意不到这波游行示威，但是他相信这些抗疫行动都需要被引导，组织是绝对必要的。因此他开始认真思考，要成立一个组织，以便有效的领导长沙的爱国学生运动。此时新民学会的一些元老都已经去了法国，剩下的骨干已经不多，于是毛泽东决定推动成立湖南学生联合会。

1919年5月25日，来自长沙的20多所学校的代表，在毛泽东的金牌助手何书恒家中进行集会。三年后，湖南学生联合会正式成立，新名学会成员也是毛泽东的小老弟彭煌被推为会长。6月3日，湖南学生联合会宣布全市罢课，学生们还组织了自己的宣传队，除了在长沙市宣传抵制日货，还有学生专门前往农村，向农民宣传抵制日货的必要性。学生还自行创作了不少独木爱国剧，让很多不识字的农民和工人也明白了他们罢课侍卫的正当性。6月5号，在湖南学生联合会的倡议下，湖南又举行了公共组织代表的大会，决定成立一个容纳各行各业代表的全省联合组织。而毛泽东认为这还不够，他认为宣传是影响群众的重要手段，因此，毛泽东很快和他的同志们创办了湘江评论。虽然说李大钊有关社会主义的讲解在毛泽东内心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但是此时毛泽东依然强烈的向往无政府主义。毛泽东以主编的身份在湘江评论上写下了创刊宣言，他说，我们实行呼声革命，面包的呼声、自由的呼声、平等的呼声，不主张大扰乱，行那没效果的炸弹革命，由血革命。

当然，毛泽东在湘江评论上也首次发布了有关布尔什维克的短文，但是他没有做任何评论，只是呼吁中国民众研究俄国经验。他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仔细检视这个极端主义党究竟是什么。一眨眼，这个极端主义党令人大吃一惊，横扫俄罗斯，无一处躲得过他们。香香评论创刊号2000份很快就散发出去，7月底加印2000份，三天内销售一空，第二期直接卖了5000份。这个数字是个了不得的数字。要知道，当时湖南9份日报中，只有大公报发行量可以达到2000份。也就是说，毛泽东的湘江评论开局就是王炸。而毛泽东连续几期阐述的民众大联合理论，甚至受到了全国的瞩目。

毛泽东提出了一个比较温和的革命方法，他认为中国所有的苦难来自于强权者，也就是贵族和资本家联合起来对付民众。他提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提倡社会上所有受压迫的阶级，如农民、工人、学生、女子、教师、警察、车夫等，组织自己的小联合。他相信受压迫者组织本行、本业的小联合，可以促成所有的不幸者的大联合。一旦联合起来，中国民众轻易可以胜过贵族和资本家，因为民众人数是他们的好几十倍之多。

然而没多久，毛泽东就被军阀张敬尧打了一个耳光，被李大钊盛赞，湘江评论才发到第五期，就被张晋尧给查封了。张晋尧当时在湖南比土匪还要恶劣，到处抢劫农民，洗劫工库，敲诈勒索富人，这其实也是当时各地军阀的一个缩影。这也已经多少让毛泽东意识到之前的民众大联合理论的不成熟，民众再怎么联合，还是干不过暴力机关。但是毛泽东还是没有放弃。9月初，毛泽东受邀担任新湖南的主编，结果四周之后，新湖南同样被停开。依据毛泽东民众大联合的精神，如果湖南展现出一致拒绝接受一个军事寡头的统治，或许就可以说服北京调走张静瑶。1912年12月，毛泽东带入湖南人的名义再次前往北京，希望北京的官员可以为湖南人民主持公道。毛泽东不但想把张敬尧拉下台，还希望实现湖南的自治。毛泽东后来说，我们的团体对于北洋政府感到厌恶，认为湖南如果和北京脱离关系，可以更加迅速的实现现代化，所以主张和北京分离。那时候我是美国门洛主义和门户开放的坚决拥护者，这是毛泽东和史诺说的。我对毛泽东是不是真的支持门罗主义或者门户开放抱怀疑态度，但是他希望湖南可以自治是毋庸置疑的，除了史诺的记载，在其他有关毛泽东的书籍中也有类似的记载。

毛泽东从中国国土如此辽阔，每个省的情感利益和明智水准都大为不同。这个前期出发认为湖南的地理位置和人民天性都有极大的潜力，如果他们和全国性的组织混同，他们的特殊力量将会被削弱，他们未来的进展也将会受到限制。然而很可惜，最后的结果是没人理会毛泽东。这大体就和现在YouTube上的网红各种挥式方球，但是对国家的政策影响力几乎为0差不多。那张静瑶后来是被赶走了，但是是被其他的军阀给赶走的，和毛泽东关系不大。这让毛泽东越加怀疑自己的民众大联合理论，即通过人民的声音来迫使政府让步。

而与此同时，苏联的相关人员也已经带着李大钊的推荐信在上海找到了陈独秀。为什么这个时候陈独秀在上海？因为五四运动的时候，陈独秀被抓了，坐了几十天的牢，出来的时候成为了重点关注对象，因此选择南下来到了更开放的上海。神独秀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原来那套行不通，于是同意和苏联合作，利用新青年作为推广共产主义思想的平台，并且以此把中国所有的激进革命势力集结起来。

前面我们说过，毛泽东是非常尊敬陈独秀的，而此前陈独秀更加倾向于温和的革命，此时毛泽东恰好找上门来，然后陈独秀突然就开始给毛泽东宣传共产主义革命了，这让毛泽东有些糊涂，他信任陈独秀，但是又不想完全放弃他的民众大联合。1920年7月，毛泽东回到湖南。一个月后，他创立了俄罗斯研究会，这个研究会尝试收集当时一切能够收集到的与苏联相关的文献、研究和评论，并且召集了一批人集中学习和研究苏联的各种理论。而毛泽东也不是一个轻颜放弃的人，即使他的湖南自觉理论在北京碰壁，但是他还是在不停的推销自己的理论。这时湖南的督军是谭彦凯，对毛泽东还算友善，可是没多久又被一个叫赵恒t的军阀给赶跑。毛泽东后来回忆道，谭延凯被一个叫做赵恒t的军阀赶出湖南，赵利用湖南自治运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假装拥护这个运动，主张中国联审自治，可是他一旦当权，就大力镇压民主运动了。

面对这样的困境，很多原本支持毛泽东的人都开始放弃全民自治运动，毛泽东多年来主张的理论也基本崩溃了。他写信给还在法国的向景宇说道，湖南人脑筋不清醒，无理想无远继，几个月来已经看透了政治界，木气已生，腐败已胜，政治改良意图可谓绝无希望。这时候毛泽东才开始认真思考李大钊和陈独秀的话，于是他决定，无人唯有不理一切，另辟道路，另造环境，依法。而向景宇以及一众前往法国的新民会成员，此时其实大多已经成为了布尔什维克的信徒。向景宇的丈夫蔡和森就专门写信给毛泽东，谈及他对社会主义的看法。我现认清社会主义为资本主义的反映，其重要使命在打破资本经济制度，其方法在无产阶级专政，以政权来改建社会经济制度。我对于中国将来的改造，以为完全适用社会主义的原理和方法。我以为要组织一个党共产党，因为他是革命运动的发起者、宣传者、先锋队、作战部。实际上，此时李大钊和陈独秀已经在着手阻挡了。毛泽东也开始倾向共产主义。他也理解成立以主义结合在一起的一个团体的必要性。但是毛泽东控制的几个团体都相对松散，湖南学生联合会也早就被捣毁，于是他决定改造新民学会。开始毛泽东还只是增加了一些纪律和原则，并没有讨论到任何主义。

到了后来，毛泽东基本上已经认定了布尔什维克。姓名学会的部分元老在和毛泽东的讨论过程中也表达了反对。那比如说萧瑜就不接受布尔什维克的方案，他认为我们不认可以一部分的牺牲换取多数人的福利，主张温和的革命，以教育为工具的革命。毛泽东曾经也是这样观点的持有者，但是如今他的想法改变了。他反驳道，我对于绝对的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以及德莫克拉西主义，以我现在的看法，都只认为理论上说的好听，事实上是做不到的。如果当今世界的教育掌握在资本家手上，我们怎能依赖同样这批剥削者的再教育？资产阶级拥有工厂、银行，控制了国会军队和警察，共产党还有什么空间？毛泽东在彻底的接受了布尔什维克主义后，就马上变得义无反顾，并且不再有任何怀疑。1920年8月，陈独秀等人成立了上海共产党。10月，李大钊、张国焘等人成立了北京共产党。11月，毛泽东收到了陈独秀的来信，嘱咐他在长沙组织类似上海的共产主义小组。毛泽东马上就开始说服新民学会的其他成员接受布尔什维克主义，把这个本来没有特定政治立场的组织改造为了共产党组织。与此同时，他还接触了大量的年轻人，将他们吸纳进来。

1921年3月，在俄共远东局和共产国际的建议和支持下，召开了各共产主义小组代表会议，发表了党的宗旨和原则的宣言，并且制定了临时性的纲领。1921年6月，共产国际派马林等到上海，他们建议召开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正式成立中国共产党。7月初，来自北京、汉口、广州、长沙、济南和日本的各地代表全部抵达上海。现在大家把7月1号当做建党时间，其实是有瑕疵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一直到1938年，在陕北抗日根据地的共产党才第一次有余力进行党庆。可是毛泽东、等人只记得一大是在7月召开的，却记不得具体的日子了，所以干脆就把7月1号作为共产党建党时间了。后来经过考证，一大应该是在7月23号召开的，但是共产党诞生纪念日并没有随时更改，还是7月1日庆祝。当时全中国一共只有53个党，来自北京的代表张国焘被推为大会主席，毛泽东和来自日本的周佛海被推为大会秘书。

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也随之产生。纲领主要有四个点，那以无产阶级革命军队推翻资产阶级，由劳动阶级重建国家，直至消灭阶级差别，采用无产阶级专政，以达到阶级斗争的目的。消灭阶级，废除资本私有制，没收一切生产资料，如机器、土地、厂房、半成品等归社会所有。

联合第三国际。那说到这里，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嗅到一点的原因。对精英阶级的各种批斗，其实就是在践行共产党的理念。相对于暴力革命，其实还要更加柔性一些，按照苏联的经验，其实是理念不同就直接抓起来枪毙。而则又带了点毛泽东年轻时推崇的人民自觉的意思。当然这个不是今天的重点，以后咱们才来详细的谈。

这期我们主要讲了毛泽东早期的组织能力，以及他从湖南自治、民众大联合等乌托邦式的理想主义转变为一个相信暴力的共产主义分子。然而这个时候的毛泽东离未来的毛主席还有很大的距离。下几期我们会来讲一讲苏联对共产党的影响，以及在苏联影响下的国共的合作和破灭。还有毛泽东是怎么从书生变成军事领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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